「是嗎?我倒是有那麼點期待,只是不知道你是像小時候那樣突然製造一場綁架,或者再來一次借刀殺人?哦,我差點忘了,你利用了十多年的盛況剛被我抓了。嘖嘖,被親手培養起來的刀反過來刺傷的感覺如何?」盛世俊臉上閃過一抹深深的嘲諷。
盛元朗突然用看死人的目光看了盛世好一會兒,戾氣才從他臉上褪去,再度城府極深地把嚴父的模樣掛在臉上:「這不過是一場歷練,度過去了就會成長為真正的繼承人,熬不過去說明不配做我的兒子,更不配當盛家的少爺。說起來你應該感謝我,我如果不這樣狠下心鍛煉你,你怎麼會成長,怎麼會有現在的成績?好了,過去的事情休要再提,你把盛況抓了就說明在爭奪繼承人這場戰鬥中輸了,輸家的下場只有一個你記住了,千萬別做輸家。」
「你放心,輸的那個人永遠不會是我。」盛世突然扯了扯嘴角,揚起一抹比惡魔還恐怖十萬分的笑意。
這種笑容太過不寒而慄,就連見慣了各種血腥場面在生死關頭摸爬滾打的盛元朗看到這樣的盛世,也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有自信是好事。」盛元朗沒有繼續和盛世對峙下去,把內心真實的想法悄然藏起,「盛況的事,你打算親自處置還是交給我?」
「你的利刃,當然要交給你處理了。殺了他,還是折磨他,應該是你現在最急切想做的事情。」盛世彷彿看透了盛元朗的想法,言語再度變得刻薄起來。
「這種逆子,當然只有一死。他的生命是我給的,我有權收回不是嗎?」盛元朗突然哈哈大笑,好像他要弄死的不止盛況還有盛世!
「沒錯,這種事可是父親的拿手好戲,做了這麼多年肯定非常得心應手。」盛世卻勾唇一笑,回給盛元朗一個高深莫測的詭笑。
被他捂著眼睛的燕羽兒,此刻已經徹底震驚。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聽到這種辛密,豪門最隱晦也最黑暗的事情。
天啊,真想不到盛元朗竟然是這種人。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更何況盛元朗還是一個人。可是就是這個披著人皮外衣的惡魔,不但要謀殺妻子,竟然連當時尚在顏禮腹中的盛世也不打算放過。
甚至後來,他還處心積慮地想要害死盛世。就連他把盛況接回家的目的也不是父子相認這種溫情戲份,而是為了對付盛世和顏禮!
這還是一個人嗎?畜生都不如……不對,說他是畜生,那都是對畜生的侮辱!
燕羽兒一時憤慨,握著盛世的手竟然變得冰涼,還有些微微顫抖。
盛世敏銳地察覺到燕羽兒的異樣,誤以為她不小心偷看到了地上的屍體,急忙把她的頭扭轉過來,用自己的胸膛溫暖她同時徹底遮掩住地上的血腥。
隨後,他就朝著虛空招了招手。
一直看好戲的少皇撓了撓頭走出來,穿著帥氣的英倫風格的時裝,拽拽的模樣十足十的公子哥形象。
「二哥,嫂子害怕了吧?別擔心,我這就變場魔術給嫂子看。」少皇高調地出場,更是派頭比盛世還托大,勾了勾小手指頭而已,就喊出不少的人來。
這些人一出現,先是按照道上的規矩,動作整齊地先給盛世來了個軍人的立正行禮:「二少好!」
接著他們又轉向少皇,異口同聲:「少皇好。」
「少來虛的,沒看有人看不上我們,把我們當人渣?」少皇睨了一眼滿臉厲色的盛元朗,然後挑釁地大搖大擺走到房間的最中央,像個決策人似的指揮,「動手,一分鐘內處理好現場,否則就自個找棵歪脖子樹了結去。」
「保證完成任務。」十來個人同時行動,效率奇高無比。
一轉眼的功夫,屍體都被他們扛麻袋似的扛起丟進臥室裡。清空的客廳露出大片大片暗紅的血跡,他們立刻放水將其沖乾淨,還原地板本來的顏色。
盛世這才把和盛元朗對視的目光收回,臉上的無情和陰狠也瞬間消失,換上溫柔的一面。他輕柔寵溺地在燕羽兒的頭上揉了揉,聲音更是變回了溫潤,和煦如沐春風一般:「好了,嚇人的東西已經處理掉,我保證現在地板比他們來之前還要乾淨。」
「嗯。」燕羽兒木然地點了點頭。她並不是害怕,只是太震驚。
不過這不重要,她也不想解釋,因為這種誤會太過美好,讓她能夠清除感覺到自己是被盛世重視,並且深切寵愛著的。
盛元朗把這一幕看在眼中,眼中寒光一閃:「盛世啊,別顧著和燕羽兒說話,盛況的事情已經解決,是不是也該處置一下楊羽兒的事情了?」
「她?」盛世猛地抬起頭,犀利的精光瞬間射向盛元朗,「他是你的女人,是殺是留那是你的事。」
「盛世……」楊羽兒突然不甘地脆脆叫了一聲,她想不到那個愛她到骨子裡的盛世,竟然會選擇放手不管。
她不想死,如果把她交給盛元朗處理,這個食人的惡魔會把她千刀萬剮了。
盛世陰暗不定的眼睛,淡淡掃了過去。他忽然發現,自己曾經對燕羽兒多喜歡,多仇恨,現在竟然都想不起來了。
這個曾經非常純潔,如花一樣美麗的楊羽兒,此刻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還算美麗的女人,但也不過是天下所有女人中的一員而已,再沒有半點特別。
他的心中,早已住進另外一個身影,一個無法被任何人取代,也是全天下最特別的女人——他的老婆,他現在的最愛,燕羽兒!
認識到這一點,盛世悄然伸手
過去,尋到燕羽兒的手後立刻和她十指相扣,感受她帶給自己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快樂。
眼中閃現一抹幸福的味道,盛世看著楊羽兒的目光也沒那麼犀利,不過卻不帶半點感情:「你求情的對象弄錯了,你是我父親的女人,你的命也掌握在他的手上。如果你還有一點本事,也許會讓他貪戀你的姿色,活命也不是不可能。」
「別這樣說嘛,他不也曾經是你的女人嗎?」盛元朗忽然想看好戲,太精彩了。
當年的楊羽兒,現在的燕羽兒……嘖嘖,如果利用好了,又是一盤好棋。三年前喬振東能在自己的授意下成功破壞盛世和燕羽兒的關係,製造了兩人無法癒合的誤會,現在他來做,只會比喬振東更好。
「男人,別對自己過去的女人太無情了。否則,你現在的女人會害怕,萬一她們也成為過去式呢?女人天生敏感,她們會不斷猜想,而且往最壞的方面,到時候你就一個頭兩個大了。」盛元朗笑得很欠揍,一雙眼有意無意往燕羽兒身上瞄。
這個女人,就算不再單純好騙,但到底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對付女人的手段,他可是再清楚不過。更何況他還掐著最重要的一點,當初盛世選擇燕羽兒,是有深意的,相信就算過去三年燕羽兒也絕不會忘記。
「楊羽兒啊,你好好看看盛世,他可是你曾經的初戀。初戀是最難忘記的,就算他娶了妻子也是一樣。」盛元朗欠扁地明著挑撥,「我就把你交給他處置了,你能否活命就看你的手段了。當年你既然能讓盛世愛你入骨,現在也可以,只要你把自己當作當年的那個純情燕羽兒……哈哈,你們的名字還真是容易讓人搞混,長得很很像,我一不小心就會認錯啊。」
一邊說,盛元朗還故意無奈地直搖頭。
他走到盛世身邊,忽然伸手重重在盛世肩膀上拍了一拍:「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就不摻和了。儘管放手去做,我相信你會給我交上一個滿意的答卷。」
說完,盛元朗得意地大笑離開。
盛世在盛元朗邁出門的一瞬,搶先開口:「父親放心,我沒有你專門勾-搭有夫之婦的習慣,對人-妻不感興趣。你的女人,我會讓人帶回家裡,你不想親自處理就交給母親,身為正妻他有權處置你的任何女人。」
盛元朗腳步一頓,剛要惱怒,卻忽然想到房間裡還有燕羽兒呢。只要她不笨聽得懂他剛剛那番話裡的暗示,絕對會讓盛世喝一壺的。
不過為了讓自己的計策得逞,離開前盛元朗有意回頭看了楊羽兒一眼。
楊羽兒身體猛地一震,突然明白盛元朗這一眼的用意。她的拳頭不由得握緊,心中不甘心地嘶吼。
她竟然一直都是盛元朗利用對付盛世的棋子,就連現在她的生死,也被盛元朗安排,再度成為一把利刃。
真是好一招借刀殺人,可惜她明知道卻沒得選擇。活命和屈辱相比,命當然更重要。
「盛世……」楊羽兒立刻抓住盛元朗給自己製造的機會,不顧屈辱地在地上爬過來,抱住盛世的大腿,將胸口的飽滿在他腿上磨蹭。
盛世頓時一臉厭惡地將她踢開,然後抱著燕羽兒往後挪了兩步。他再看楊羽兒的眸子,充滿了厭惡和不屑:「還真是沒想到,你不僅愛錢,還很怕死。不過你想怎麼作踐自己我不管,但是請你不要用你骯髒的身體來碰我,我嫌噁心!」
「噁心?哈哈,好一個噁心,當年你取了我處-子身的時候怎麼不嫌棄我噁心?當年你口口聲聲說愛我,整天整夜不停在我身上貪歡的時候,怎麼不嫌棄我噁心?」楊羽兒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手指顫抖著指著盛世。
盛世頓時厭惡地皺眉,當年的事的確很美好,他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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