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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55章 :一個故事 文 / 蘇南月

    閉上眼睛,夏鏡花並沒有入睡,就是那麼躺著,感受著時間的流逝,宮人以為她睡著了,就悄然退了出去,她伸手揪住一方被角,緊緊的攢在手心,抵下牙下咬著。

    耳朵裡,迴響著岳紅衣的話,一遍又一遍,反反覆覆,如有車輪一遍又一遍地自她心頭輾過,她想哭,但卻哭不出來。

    許久之後,有人在榻邊坐下,有好聞的檀香氣息,她不用回身,也知道是誰。

    修長的男子手掌伸過來,握住她緊揪著被角的手,她要抽離,卻被堅硬地握住不放,她被人強硬地掰過肩膀,雙肩被人扣住,這近兩個月來已經瘦到皮包骨的身子被輕易的從床榻上托起,要她不得不與眼前的男人對視。

    「痛嗎。」獨孤錦伸的手指輕輕拂上夏鏡花眼角的烏青,然後指腹沿著那烏靜下移,心疼而憐惜。

    「不痛,一點都不。比起皇上你留在我身上的傷,不及萬分之一。」夏鏡花冷笑。

    「朕已經讓人擬旨,明日早朝就宣佈封你為後,朕答應過要給你一場令天下所有人都側目的大婚,朕現在能辦到了。」

    「皇上,你是多麼的無恥還能如此坦然的在我面前提及當初的誓言承諾?」夏鏡花譏諷的笑看獨孤錦衣,抬手擋開他落在自己臉頰上的手,道:「岳紅衣呢,皇上不也欠了她一份大情嗎,她為了你犧牲了自己嫁與別人,當你的內應助你成就大事,你又要如何報答她?」

    「朕會給她一個交待,但朕只認你為朕的正妻。」

    「夠了!」夏鏡花厲吼一聲,伸手狠狠推開獨孤錦衣,厭惡地斜眼看著獨孤錦衣,後縮著朝軟榻之後退讓了幾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朕。」面對夏鏡花如此厭惡的眼神,獨孤錦衣的眼中顯露出了憤怒。

    夏鏡花勾動唇角冷笑,依舊以那種不屑厭惡的眼神看著獨孤錦衣,然後竟然別過眼睛不去看他。

    「朕說了,不許你用這種眼神看朕。」獨孤錦衣忽然大怒,一伸手就將夏鏡花的臉頰捏起來,要她必須與自己對視。

    「我不光這樣看你,我還會告訴你,我厭惡你,我覺得你噁心,我不會做你的皇后。」夏鏡花被獨孤錦衣強行托起著下巴,卻還是不敢有半點的妥協。

    獨孤錦衣憤怒的呼吸扑打在夏鏡花的鼻間,兩人的呼吸可相互感受,還有那兩人之間的憤怒和怨恨。

    狠狠的,獨孤錦衣吻了下去,托著夏鏡花消瘦的身子,不顧她的唇角上的烏青,蠻橫地在她肆意輾轉,夏鏡花緊緊的咬著牙齒,拒絕他的侵入,反手一把抓住了獨孤錦衣朝服的後領用力,並借助腿的力量狠狠朝獨孤錦衣的膝上一頂,就將他反頂到了軟榻的內則,掙脫了他的力量。

    夏鏡花想要起身離開軟榻,但卻被獨孤錦衣一伸手,也扯住了衣襟後領,一把將她拖了回來,並毫不客氣地將他的手腕按上床榻,附身壓到她的身上,再次吻上她的唇的同時,毫不客氣地一把將她的長裙外衫撕掉,那雪白的肌膚就裸露到了空氣中,還有她右側肩頭上纏繞著紗布的傷口。

    「獨孤錦衣,你混蛋,你住手。」夏鏡花大罵著,也不再客氣,抓住獨孤錦衣的脖子,雙腿繞上獨孤錦衣的腰,然後用力一翻,就將獨孤錦衣壓到了身下。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報復,夏鏡花伸手,揪住獨孤錦衣的對襟衣口,狠狠一扯,也將他的外袍扯落,連帶著內層單衣的衣襟也被扒開,結實的胸肌暴露到了空氣中,還有那自肩膀到胸口的一道傷疤。而夏鏡花並無意於此,反手自枕頭下一摸,就抽出了一把短刀,迅速的抵上了躺在自己身下之人的脖子。

    烏黑的發散在青色的緞被上,被扒開的衣襟,裸露於空氣中的胸口大片肌膚,身上是一個衣衫不機不整,髮絲散亂的清麗女子,本是曖昧的一切,但因為這抵在脖子上的短刀,一切都變得只是與生命有關。

    「你要殺朕嗎。」獨孤錦衣毫無懼色的問。

    夏鏡花盯著這個男子,許久之後,收回了抵在他脖子下的短刀,將短刀丟到他的身側手邊。側過身,疲憊的仰面倒在床榻的另一側,道:「殺了我吧,就如你當初的計劃那樣。」1avlr。

    獨孤錦衣側過身,沒有理會那把短刀,伸出胳膊自背後將夏鏡花攬住,緊緊的圈進懷裡,將臉頰貼在她的肩上,輕吻那肩頭的包紮著傷口的紗布。

    「如果皇上不打算殺我,就走吧,我累了。」夏鏡花背對著身後的人,冷冷的完一句話,一動不動,也不再出言。

    半晌後,身後有衣衫離榻的響動,不一會兒,獨孤錦衣悄然離開,夏鏡花閉上眼睛,胸口發痛,但她依舊不哭——

    華麗的分割線——

    永合元年九月,趙氏一族外戚集團之案得下定論,趙姓一族四百零三人於晉都城菜市口斬首。另有族中昔日的各府下人親眷或流放陰山關外,或充為妓者,一切成冊交由史部入庫核審查實無誤。至此,作為前朝丞相後投降於獨孤宏政,成為輔國公幫助大晉開國皇帝一手建成新朝的趙氏家族倒下。

    案後,群臣上書,趙氏一族肅清,但乃有漏網者,望皇帝慎思,斬草除根,以絕後患。這個漏網者,指的便是身體內還流著趙氏一族血脈的兩個皇帝的兄弟,兩任廢太子,獨孤承和獨孤燕兩兄弟。

    當日,數個時辰後,皇帝下旨著令賜毒酒於二人,而對於獨孤燕卻沒有立刻給出定論。

    午後,獨孤宏政來棲霞殿,夏鏡花正坐在廊下發呆地望著天空,他就也在旁邊負手站定,揮手示意宮人退下。

    「大臣們都主張殺了燕王。」獨孤錦衣開口。

    夏鏡花對於獨孤燕的事,倒像是沒聽見,只指著天際,道:「你看,今天的天真藍。」

    「朕若殺了燕王,你會如何。」

    夏鏡花沒有回答他,甚至自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起身一個人沿著迴廊離開,只留給廊下那個錦衣男子一個不願回頭的背影。

    思賢殿,是皇宮裡一處極小的院落,當夏鏡花去那裡的時候,奉命賜酒的太監已經在殿內宣完了聖旨。

    站在思賢殿外,夏鏡花可以聽到殿內痛苦的垂死掙扎聲,是獨孤承的聲音,那種毒發身亡的慘叫聲,讓夏鏡花不由揪緊了自己的一方衣袖。

    漸漸的,那掙扎的聲音停下,獨孤承應該是已經死亡。

    「殿下,你等妾身,妾身這就來陪你。」是夏妍的聲音,隔著大殿的門傳出來,隨後是空盞落地的聲音。

    送酒的太監們出來,見到夏鏡花都趕緊行禮,但夏鏡花卻沒有讓他們行禮,揮了揮手表示讓他們不必出聲,他們才沖夏鏡花行禮,然後小心奕奕地行禮離開。

    屋內傳來夏妍痛苦的掙扎聲,夏鏡花立在門外,緊緊的揪住衣袖。

    「五妹,是你嗎。」夏妍的聲音在門內響起。

    夏鏡花當初說過,這輩子她是再不想見夏姨的,所以並不想入內,但最終還是忍不住,推開了殿門走進去。

    四年不見,夏妍已經變了模樣,過分的消瘦讓她的臉變得尖瘦,顴骨突出,著一件灰布衣裳正伏在地上蜷縮成一個痛苦的姿勢。

    「真沒想到,我竟然能在死前再見到你。」夏妍一邊顫抖著唇,一邊極力地擠出幾分笑意抬頭看夏鏡花。

    夏鏡花看著夏妍,又看了一眼旁邊已經死去的獨孤承,問道:「後悔嗎,你的美貌,才情,隨便哪個男子娶到你都是福氣,可你偏偏就看上了獨孤承。若不是當初你一心要嫁給她,你現在依舊是被人捧於手心的明珠,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夏妍並沒有回答夏鏡花這個問題,而是搖晃著撐坐起身子來,伸出手去,抓握住已經死去的獨孤承的手,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輕輕將獨孤承的眼睛覆上。

    「五妹,你幫過我那麼多,最後再幫我一次吧,替我把琵琶取來,我想再唱一回曲子。」夏妍的目光投向對面桌案上放著的一把黑焦琵琶。

    夏鏡花轉身,拿過琵琶遞給夏妍,夏妍吃力地將已經死去的獨孤承的頭放到自己的膝上,然後接過琵琶抱於身側,看著枕在自己膝頭已經死去的獨孤承,開始勾彈起一首有些熟悉的曲子。

    「盈盈七夕時,煌煌燈下影,佳人如夢令,君見一傾心……」

    一首《天香記》,是夏妍當初為獨孤承所作,唱的是他們的初相逢,後來她再以此曲動情,讓獨孤承立她為妃。如今,她唱著這一曲,再隨獨孤承而去。

    毒酒的作用漸漸發作,夏妍的五指越來越顫抖的厲害,錯音連連,而鮮血也自她的口中溢出,嘴裡的唱詞也再不成調,那樣的構決和深情,讓夏鏡花不禁有些不忍去看。

    終於,夏鏡花手中的琵琶倒下,一大口血噴出來,灑落到面前的地上,她的頭向下垂去。

    夏鏡花上前,為了不讓夏妍就此倒下,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雖然知道這一切也只是枉然,但她還是這樣做了,扶她一把。

    對於夏鏡花的出手相扶,瀕臨垂死一線的夏妍忽然笑了,眼淚竟然有淚滾落,道:「五妹,原諒我,原諒我從前太傻太天真,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父親,對不起夏府。但是,五妹,我不悔,我不悔呀。我的一生,在十七歲之前都被人安排好了,安排我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學什麼,直到我遇到了一個我愛的男人,我愛我的夫君,自我見他第一面起,我就知道我愛上他,我一定要嫁給他,要陪他一輩子。或許你覺得是我自私,可我這輩子就為自己爭取過這一回,就這一回,我為了自己的愛情主動了一回。你看,現在我做到了,就算入了黃泉地府,我們也是一起的……」

    夏妍撐著力氣,一口氣說了許多話,直到又是一口鮮血嘔出來,她最後的一絲力氣也被抽離,眼眸漸漸的閉合,眼皮下斂。夏鏡花不忍直看,緩緩蹲下身子,任由夏妍的頭垂倒在自己的肩頭。

    依稀間,夏妍側轉過唇,俯近在夏鏡花的耳側說了一句話,然後微笑著閉上了眼睛,再無聲息。

    「三姐姐……」大門外,有腳步聲跑近,關掩著的門被推開,外面的陽光瞬間直射進來,落到夏鏡花的背上,和她肩頭已經死去的夏妍臉上。

    夏水月立在門檻外,望著大殿裡維持著姿勢的兩人,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抬手輕捂了自己的嘴,一步步入殿,最後在夏鏡花旁邊跪下,一手握上夏妍的胳膊,一手拉著夏鏡花的臂膀,哭了起來。

    「三姐姐,就這麼走了……」

    夏鏡花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納出去,重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旁邊已經哭成淚人的夏水月,拉起她的胳膊起身,溫和地道:「好了,逝者已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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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合元年九月中,獨孤承草草下葬,在夏鏡花的意思安排之下與夏妍全葬到城外的照歸山上,就在夏遠威的墳墓不遠處。

    獨孤承下葬當日,夏鏡花接到了一份晚膳邀請,是來自麗華園的獨孤宏政。

    夏鏡花赴宴,並沒有什麼大的排場,甚至說論在皇宮裡,這次的晚膳十分的寒酸普通,小菜薄酒,就只有獨孤宏政與夏鏡花兩人坐於空蕩蕩的大殿中,四周高燭明鏡,但卻依舊讓人覺得四處都有著陰冷的薄寒。

    「皇帝到底是沒有狠下手殺你,如今他力壓知曉內情之人的暗中折子,就是在保全你,還要立你為後。」

    「太上皇是覺得,我應該死,這樣才能讓皇帝安心,對嗎。」

    「是讓那些知曉你身份的下面人安心,你的身份到底是在那裡,讓你當大晉的皇后,就如頭上懸劍。人心總是多疑的,肉中生刺,便總想著要除去才心安。」

    「那就殺吧。」

    夏鏡花應的乾脆,獨孤宏政挑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隨後一聲歎息道:「何必與一個已經如我這般年紀的人說氣話呢,你還年輕,活下去吧。」

    夏鏡花略有片刻的沉默,想起一件事,就自袖下取出一隻小小的錦盒放到桌上推到獨孤宏政的面前,道:「太上皇,有人讓我將這件東西給您。」

    獨孤宏政抬手,拿起那隻小小的錦盒,打開盒面,看到裡面躺著半支玉簪,正是當日蘇紫堂給她的那半支。

    看到盒子裡的半隻玉簪,獨孤宏政的目光如被定格在了桌上,一動不動地看著那件東西,許久後才手指輕顫地從錦盒中的玉簪,喃喃感歎道:「他說什麼了。」

    「他說,看到這件東西,你會給我講一個故事,告訴我真相。」

    上入悄心朵。「真相其實你已經所見之**了,你的身份,你已知曉,皇帝的暗中動作現在你也全部見到了結果。我所能告訴你的,也就只有一二分其他小事了。」

    「反正現在我有的最多的就是時間,太上皇不妨講來聽聽。」

    「好,那便接著講那個故事吧。故事裡,二哥愛上了公主,但公主卻選擇了大哥,在大哥與二哥決裂之時站到了大哥身邊,嫁給了他。就在大哥與公主成親的當晚,二哥大醉一場,錯將公主的好姐妹當成了她,行了顛鸞倒風之事,暗懷珠胎。二哥知道,那個女子是喜歡他的,也有意於娶她負責,可那女子卻也是錚錚傲骨,並不齒於二哥因孩子而娶她,只在二哥的身邊停留了十個月,生下孩子的當日就消失的無蹤。那個孩子,二哥不能親手扶養,只能借三弟之名寄養於三弟的府中,對外聲稱那是三弟的孩子,孩子稍大一些後,二哥便以陪皇子伴讀的名義召那個孩子也入宮生活,和其他的皇子一起長大,享受一切皇子的待遇,甚至對他有更多的格外縱容……」17281747

    聽到這裡,夏鏡花不禁驚訝的微微張了嘴,道:「難道……難道那個孩子……」

    獨孤宏政點點頭,道:「那個孩子就是青城,夏遠威便是那故事裡結拜四人當中的三哥,是我的結拜義弟,而大哥,就是如今的南商朝皇帝宋楨。」

    「那蘇紫堂呢,這件東西是他給我的,與此又有何關係。」

    「這隻玉簪,是當年我們途經一處小鎮時,青城的母親看中的,我便買了送她,後來她離開時,將這玉簪擲碎到我的面前。

    「蘇紫堂是你母親與我一起在邊關落難時收留的孩子,我答應過你的母親,會視他如已出,在登基後他便住在宮中,對外是朕的三子,獨孤福。直到那年新夜,他與青城和皇帝一起出了意外,被困於火海中,就再無消息。我本以為,他是死那場大火的,直到五年前,他重新回來,我才知道他當日被人救了,帶離了皇宮。他被影子刺客團帶走,被訓練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告訴他要以讓大晉改朝換代為目標,直到有一天他自己發現了自己的也是我的孩子,就從影子刺客團脫離出來,重新回到晉都城,與皇帝一起組織成立了另一個可以與影子刺客團齊名於江湖的組織熒輝堂。而熒輝堂的目的就是要保護獨孤皇氏,不讓趙氏的陰謀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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