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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7章 :設法相救 文 / 蘇南月

    夏鏡花抬起眼看劉廚子和其他人,隨手放下喝完的空碗,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喝了大娘的粥,這粥在粥罐裡倒出來的,餘下還有一半,便是大娘想吃,也足夠了。倒是你,身為侯府的廚房管事,卻疏於分內事務,忘記準備我的早膳,是不是你當職之過,有失職之嫌疑。」

    「喲,你還真當自己是回事兒了。我還就告訴你,就沒你吃的份兒,夫人沒開口,誰給你準備吃的呀。」劉廚子火氣一上來,毫不客氣地就用鼻孔看夏鏡花。

    夏鏡花心中暗呼一個好,要的就是你不客氣,真要是這劉廚子客氣了,這事兒還不好辦了。

    「你的意思是,大娘不給我飯吃?」

    「這話雖然難聽,但還就是這個理兒,你自己個兒心裡也要明白。別還真拿自己當小姐,這府裡你可什麼都不是。」

    「好,那我現在喝了大娘的粥,有本事你去告狀啊,有本事你去。」夏鏡花揚起下巴,有意激怒劉廚子。

    「嘿,你還真以為我不敢了,我現在就去告訴夫人,你來廚房搶吃的。有本事你別跑,你就待在這兒。」15882363

    說著,記廚子丟下手裡的東西,轉身就風風火火地出了廚房朝院外去。其他在廚房幫工的人一看這樣,便覺得是有好戲看了,相互交換眼色,竊竊私語著像是要看夏鏡花的好戲。

    夏鏡花看記廚子搖著肥胖的身子出了北院,不經意間在唇畔劃過一絲微意,轉身走回幾步,掃過眾人一眼,到桌邊坐下,順勢拿過一碟包子自顧地吃起來。

    一盞茶的功夫後,劉廚子回來了,臉色陰沉,低著頭十分吃憋的樣子。

    「怎麼樣,夫人怎麼說。」有下面的小廚娘湊上前去問劉廚子。

    「都散了散了,該幹嘛幹嘛。」劉廚子十分厭惡地揮袖,擋開那些朝自己圍攏過來的人,呵斥著把眾人趕走。

    一看劉廚子這種反應,稍機靈點的便明白劉廚子這是在哪碰了壁,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但也都知道不要朝人心煩的刀刃鋒口的碰,四下拿著東西散開了。

    「如何,大娘沒有怪我來廚房吃東西吧。」夏鏡花邊喝著茶水邊慢悠悠地衝進門的劉廚子開口。

    劉廚子抬頭看了一眼夏鏡花,眼神兒裡是透著些委屈怨念勁兒,但嘴上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道:「既然是夫人讓五小姐你來用膳的,何不早些直接說了,也就省了這諸多誤會了。」

    「我一進門,你可就沒給過我開口的機會。」夏鏡花微笑。

    劉廚子反正是認了栽,方才被夫人身邊的嬤嬤好生教訓了一頓,這會兒沖夏鏡花是打心眼裡有氣,但卻又不好發作。

    看劉廚子那怨念,夏鏡花也不想讓他更記恨自己,便站起身來,放緩了些聲音道:「你的心思我其實能明白,這府裡許多人都和你一樣想的。我是比不得三姐尊貴,但我好歹也是侯爺的女兒,大娘再怎麼不喜歡我,卻也要看著侯爺的面子不是麼,你真以為大娘會想要餓死我?劉師傅,你是在府裡當職做廚子的,拿的是月錢,做的是活路,討主子的歡心我不怪你,是個當職的下人都有這心思,你若真以為在吃食上苛待我,是摸準了大娘的意思,能討大娘的好,今天就有答案了。」停頓一下,夏鏡花又拿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語氣,道:「退一萬步說,我一個人能吃多少呢,怕是每日這府裡吃不完倒掉的都不止,我也不挑食,只要的是乾淨就好,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劉廚子不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對這樣的分析,聽在耳中好半天才回過神,想了想夏鏡花的話,好像也真是那麼個理兒,糊里糊塗的就點了點頭。

    「劉師傅,我知道你在府裡當職也不容易,從前的事,我們就算是帶過不提了,這些日子我身上不太爽利,帶著傷,我若能得你在飲食上有些照顧,是最好不過的,待父親回府我自會說你的好,將來若有機會,我也定會投桃報李,回報於你。」

    說實話,這後面補的幾句話,真是沒有任何的實質東西,完全就是空口說白話的事兒,但夏鏡花還是說了,許他一個聽起來不錯的承諾,但只要有些腦筋能深思的人仔細一想,就會發現這是一些根本沒有任何價值的承諾。不過,對記廚子這種人來講,他算不得是一個太有腦筋的人,所以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劉廚子又邊思索著邊點了點頭,夏鏡花也沒多說什麼,負手轉身,從劉廚子旁邊經過,邁著步子出門離開。

    從北院出來,經過柴房,夏鏡花看到有幾個年輕的丫環圍在柴房門口外小聲議論著什麼,夏鏡花走過去,看了一眼,就看到蕊兒正昏躺在柴房裡,有一個老媽子正試圖搖醒她。

    「下手真是狠,傷成了這樣,你說她會不會就這樣死掉呀。」有一個站在旁邊圍看的丫環小聲地問旁邊的人。

    「誰知道呢,今天二管家發話了,對昨日的事只扣月錢以示懲罰作罷,人都放了,可她這樣子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這哪裡還能在府裡做工。」

    「她也真是倒霉,聽說她家裡就靠她養活了,這下要是被趕出府,也真是可憐……」

    夏鏡花在幾步之外聽著這些議論之聲,心裡覺得對不起蕊兒,但她依舊明白,她現在不如直接出面去幫蕊兒,想了想後,也只能暗自轉身悄然離開。

    夏鏡花去三夫人于氏那裡,珠兒正巧從外面回來,與夏鏡花打了個照面兒,眼神交匯之時珠兒顯得有些心虛和疑惑。

    夏鏡花進屋,于氏正在屋內繡花,夏鏡花進門欲要行禮,立刻被于氏出聲阻止。

    「五小姐如今身上傷,就不要客氣了,趕緊坐下吧。」三夫人于氏似乎是有愧於心,所以顯得特別慇勤,起身親自迎了夏鏡花,又忙吩咐珠兒去泡茶。

    「三娘客氣了,我是方從大娘那裡請安回來,順便來向三娘請安問好。」夏鏡花微笑著落坐,神情自然,似乎對于于氏當初的行為並無多少芥蒂。

    「五小姐客氣了,五小姐身上有傷,應當休養才是,讓你特意過來一趟,實在是辛苦了。」于氏親自接過珠兒端上前來的茶水放到夏鏡花面前,看起來對於夏鏡花,雖然那日已經通過夏水月得了原諒不記恨的話,但她依舊是有些擔心她心懷怨念的。

    夏鏡花微微一笑,因為現在地背上傷口有些作痛,並無意於多與于氏周旋客套,側目掃過一眼立在旁邊侯著的珠兒。于氏發現了夏鏡花的目光,便會了她的意,沖珠兒道:「珠兒,你去看看六小姐的字習的如何了,送些茶水過去。」

    「是。」珠兒應話行禮退出門去。

    珠兒離開,夏鏡花也就打算開門見山了,看向于氏,站起身道:「三娘,我此來,是有一事相求。」

    鏡起出半子。「五小姐有話不妨直說,不必客氣。」

    「求三娘替我救個人。」夏鏡花說著,忍著疼勉強地福下身子向于氏行了一禮。

    于氏趕緊伸手,扶了夏鏡花起來,道:「五小姐想要救誰,直說便是,我若能幫,定幫五小姐。」14dj9。

    「是北院的粗使丫環,名叫蕊兒,我不能下床的這幾日都是由她在照料著。昨日她因些小事被關了起來,今日雖得了二管家的允放了出來,不再追究,但她卻被那些粗使的老媽子打得受了重傷,我想求三娘幫她一幫。」

    「這……五小姐是想要我如何幫她。」

    「勞煩三娘想想法子,讓人將她送回她家中,再給些銀爭與她看大夫買藥材。」

    于氏聽在耳中,微微皺眉,這府裡可全是夫人的天下,夫人手下的人仗著勢打了人,她若出錢出力去幫被打的人,那豈不就是暗著與夫人過不去嗎。

    「五小姐,我素來不過問府中之事,這……這我也不知如何安排呀。」于氏面露難色。

    夏鏡花也不知這于氏是真沒辦法,還是假沒辦法,但她沒直言拒絕,這就是個好兆頭。想了一想後,夏鏡花附唇到于氏耳邊細語了幾句。

    「這能行得通嗎?」于氏皺眉,有些不信的看夏鏡花。

    「試上一試吧。」夏鏡花也沒把握,不敢說出包票的話。

    三夫人于氏微微蹙眉思量著,緩慢地伸手將原本繡著的針線活兒放好,好一陣兒後才起身,走到屋內的櫃子前,打開櫃子取出一隻小匣。

    匣子打開,裡面放著一些首飾和一些零碎的銀兩,于氏數著份量,取了銀兩放到一隻小布荷包裡裝好,然後將那小匣子重新關好放回櫃子裡。

    「我這裡每月發放的用度也不多,我需要留些以防水月平日的花銷,能寬裕出來的這些,五小姐看看這些可夠了。」于氏將荷花遞給夏鏡花。

    夏鏡花打末荷包看了看,也就十兩左右的銀子,她荷包繫住收進袖口,起身道:「這些差不多夠了。晚些時候,就要勞煩三娘了。」

    三夫人于氏面露擔憂地點了點頭,手指不自覺地絞著手中的絲帕,顯得很緊張,但夏鏡花卻沒時間多安慰她,匆匆點了下頭就轉身出門離去。

    夏鏡花離開于氏那,又回了一趟北院廚房,說是要取些茶水回去,找了個空著的茶壺在廚房倒熱水時,她看準了時機,將從于氏那裡準備好的荷包放到劉廚子腳下不遠的地方,然後拿起茶壺悄無聲息地出門離開。

    這劉廚子愛貪小便宜,所以才會收蕊兒的銀錢,替她偷偷從府外順瘦肉進來,只是後來被追究起來,他卻是翻臉不認帳,讓蕊兒也空口無憑,才會被那些粗使的媽子找到借口欺負蕊兒。現在,夏鏡花就讓劉廚子再貪一回小便宜,讓他好好長些記性。

    「珠兒,珠兒,我的荷包不見了,難不成府裡鬧賊了……」模約半個時辰後,三夫人于氏的院子裡,三夫人于氏在屋內喚起來,珠兒趕緊快步進屋去應話。

    不出一個時辰,三夫人荷包丟了之事就傳遍了下人圈裡,所有人都嘀咕著誰這麼大膽子,敢順主子的銀錢東西。

    劉廚子意識到自己白撿的東西不是下人的,而是三夫人的,任是再貪心,也知道這錢是不能私藏下來,便將銀錢全數放回荷包送了過去。本以為自己奉還銀錢,興許還能讓三夫人一高興,得個好處,俁些賞錢,卻不想等著他的卻是二管家。

    劉廚子好一番解釋,只說自己是在北院撿到的荷包,但三夫人平日素少出院,這荷包突然就到了北院,總讓人懷疑的很,劉廚子一看自己被當成了家賊,立刻急得額頭滿是汗,好在最後還是三夫人于氏不再追究此事,讓管家也別再追究了。

    管家離開,劉廚子抹了一把汗,覺得自己是逃過了一劫,忙向著于氏謝禮。

    「我素來念佛,喜歡清靜,多一事也不如少一事,既然東西是找了回來,那便也停了干息便是,也當是積德為善與人。你在府內當職也不是頭一天,我信你也不是貪圖小利之人。」于氏溫和地笑著開口。

    「三夫人心善仁厚,將來定有好報。」劉廚子得了好,自然也知道說些好聽話,接著也不望洗白自己,道:「夫人說的是,我在府自當職以來,從不敢貪圖小利。」

    于氏溫笑著,信手捻起桌上被送回的荷包看了看,銀子倒是一分沒少,是有些心疼的,不過因答應了夏鏡花,她也就按著夏鏡花初時說的,將那銀子又送到了記廚子面前。

    劉廚子看于氏將那荷包又遞到自己前面,驚訝地抬頭看向于氏,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銀錢本就是丟了的,找回來必是佛祖保佑。我即是此事受了佛祖保佑,便當更是感恩,做些善良之事才不辜負了我佛,這些銀錢失而復得,就如是意外之財,你且拿去,幫我看看府內有誰是急需要用的,便散出去,當是替我行善了。」

    劉廚子還愣在那裡沒有接荷包,于氏倒也不急,隨意歎了一口氣,像是隨口感歎道:「佛祖在上,觀世間善惡輪迴,善惡自有報,一切自有因果輪迴,我誠心信奉佛祖,果然就能受佛祖助眷顧。而那些有做了惡事的人,做了什麼惡,也定會受因果輪迴報應,若是壞了人性命,那來日也定會有惡報,死後定要下地獄的。」

    劉廚子沒讀過什麼書,也不吃齋念佛,但聽于氏說了佛家的這套善惡有報的論說,不禁想到了自己。自己因貪圖小利而拿了蕊兒的銀錢,後來蕊兒出了事,他為了自保不肯承認,如今蕊兒生死垂危,若真是就這麼死了,那他將來豈不是要下地獄?他不過是貪財,可不想將來倒霉難安呀。

    看劉廚子若腫所思地低頭皺眉,于氏知道自己的話是說到他心坎上了,作用已經有了,那麼她也應該收話了,再說多便顯得刻意虛假了。

    「瞧我,一說起佛家道理就話多了,劉師傅聽煩膩了吧。」于氏笑著自我打趣兒。

    劉廚子一聽,立刻陪著笑臉解釋不是,停頓了一下,道:「三夫人心善,欲要散了這銀錢,如今府裡到還真是有一位能承三夫人恩惠的人。」

    「哦?是誰。」于氏伸手,邊端起桌上的茶水來喝邊慢聲詢問。

    「那北院的粗使丫頭蕊兒,昨個兒因些事被教訓了幾下,卻不想她身子弱今個兒就起不來了。她家裡也不太好,做不了工,一家子也難過活……」劉廚子低著頭將蕊兒的處境略略介紹了一遍。

    「那就是了,你拿了這銀兩幫我轉交給那個蕊兒吧,我信你能將這銀錢送回來,也定不會私吞。即是你說她如今起不了身兒,那讓她自己回家也是麻煩,你不妨辛苦一趟,替我將她送回家中。事情辦好了,你再來回復我一聲,我另有些打賞與你。」

    「這乃是行善的大好事,三夫人已經破費了,我不過是沾三夫人的光積德,豈敢再收三夫人的好處。我回頭就親自將蕊兒送回她家中,這銀錢也定不落下一分一紋。」劉廚子就著話,接過于氏手裡的荷包。

    「嗯,那你去吧。」

    「是。」劉廚子收起荷包,向于氏行了一禮,退出門外。

    他撿了個荷包,得了意外之財,結果這意外之財成了個禍事,當他跪到于氏面前面對管家的質問時肯定是萬分後悔不應該撿這錢的,只能恨自己一時貪圖小利,撿了個禍害。結果事情急轉直下,于氏的不追究,再有于氏的仗義散財。

    劉廚子本來因蕊兒被他陷害而命危,心懷愧疚,再加上于氏說了一套佛家的善惡輪迴,他更是心中難安,但要他去幫蕊兒治病出銀子肯定也是捨不得的。這下,正好順水推舟用于氏的銀錢去幫蕊兒,自己不費分毫讓自己得了個心安,還留個積德的好名聲,這可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不禁為自己的聰明得意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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