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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點別的嗎?」羅文心裡雖然不爽,但還是想盡量滿足那個大漢的要求。
「就看你有沒有什麼新花樣咯,錢麼,大爺我倒有的是,如果你能讓大爺我開心,今天這錠金子就是你的了。」那個大漢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在手上拋來跑去,斜眼看著羅文說。
羅文看著他手上的錢笑了笑,身為王子的他有多少錢他沒見過?羅文記得又一次在王宮之中到錢庫參觀,滿房子的黃金白銀差點閃瞎了他的眼睛。
「這位大爺,錢小的我就不多要了,今天下的在這裡擺下場子,為的就是填飽肚子。如果我的表演能讓大爺滿意,大爺只需在這鎮子最好的酒請我們兩個孤兒吃上一頓,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羅文沖愛兒使了個眼色,愛兒頓時捂著臉哭了起來。
「我們都是戰亂中逃竄的孤兒,今天在此只想混口飯吃,雖然表演的不怎麼好,但大傢伙也沒必要這麼難為我們?」愛兒的哭腔帶著一股撕心裂肺的意味,聽地一旁的眾人對著大漢紛紛指責起來。
「哼!既然誇下了海口,那便要說到做到。」大汗對一旁指責他的人群厲聲說道:「這位小兄弟,如果你想吃飽肚子,今天還真是找對人了。這鎮子最好的酒就是我開的,我雖然名叫吳大財,但小財還是有點的。今天你要是真能拿出什麼獨特的本事,酒上的所有東西隨你吃。」
羅文不禁對眼前的大汗產生了濃厚的厭惡感,他最討厭張揚的人,而這位大漢,分明就是典型地張揚地不得了的人。
「看我怎麼捉弄你。」羅文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妹妹,別哭了。」羅文起身拉起一旁哭泣的愛兒,對她輕聲說道:「你裝得也太像了點,好像我們真的是孤兒一樣。()」
「本來就是孤兒,哪裡是裝了?」愛兒沖羅文撅了撅嘴,羅文這才想到愛兒的父母早就已經去世了,不是孤兒的,是他自己。
「這位大爺想看點新鮮的,你看我們就表演點與眾不同的怎麼樣?」羅文拉著愛兒,大聲對圈外喊道。
「好,哥哥你看我們表演點什麼好呢?」愛兒剛才已經用讀心術查看了下羅文的內心,他肚子裡的鬼點子全盤被她印在了腦子裡,此時不過是附和著羅文胡說八道罷了。
「這位大爺如果真的想見識點新鮮的,不如,和我們一起表演如何?」羅文伸手請吳大財進圈。
「好啊,這才有趣嘛,嘿嘿嘿。」吳大財倒一點不推辭。
「如此甚好,今天我們就來一個劍斬活人如何?」羅文從背後拔出裂天劍,他催動劍身的魔法,裂天劍頓時騰起了熊熊的烈焰。
「劍斬活人?」吳大財納悶地看著羅文手裡的劍,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戲法。
「這可是我們兄妹獨創的火戲法,天下之大,只有我們兄妹兩個才能表演。」羅文用戲謔的眼神看著吳大財說道。
「怎麼個斬法?」吳大財不解地問道。
「隨便怎麼斬,想怎麼斬就怎麼斬,不信你看--」說罷羅文一劍揮出去,一旁的愛兒頓時變成了兩截倒在了地上。
「殺人了!」吳大財見愛兒被斬成了兩半,尖著嗓子叫了出來。
「哎,你叫什麼?」變成兩截的愛兒從地上站起來,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問道。
吳大財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他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演完了。」羅文對圈外的人揮揮手,眾人見愛兒的身軀自動又恢復了原樣,不禁全都鼓起掌來。
「我們去哪裡吃東西?」羅文低頭撿著眾人打賞的錢,一邊問愛兒。
「剛才這個吳大財說自己在鎮裡開著最好的酒,不如我們就去見識下,看南貢鎮最好的酒究竟是什麼樣子。」愛兒衝倒在地上的吳大財搖搖頭,然後又歎了口氣。
「你說,剛才如果我是把頭和身子分成了兩段,然後一顆頭過來嚇他,會不會真的把他嚇死了?」愛兒拉著羅文的手笑著說。
「估計會,你沒看他剛才的樣子,好像見了鬼一樣。」羅文拉著愛兒往鎮子裡最高的一處房子走去,按照他的推論,最好的酒一定和最高的房子有著直接的聯繫。
「這種損招你都想得出來,也難怪羅寧會被摔得三年都醒不過來了。」愛兒赫赫地笑著,沒多時他們便走到了那處最高的房門前。
「暖東閣,名字倒起得不錯。」羅文拉著愛兒的手笑嘻嘻地走進了暖東閣中。
「呦,這是哪家的小爺啊,天還不夠黑,我們店還沒開張呢。」一位濃妝艷抹,打扮得像朵花一樣的女人衝著羅文嫣然一笑,弄得羅文十分尷尬。
「我們兩個,是來吃飯的。」愛兒從女人口中聽出一股「你們走錯地方了」的意思。
「來我們這裡的客人,有幾個不是吃飯的呢?這位小姐您真是太可愛了。」女人揮了揮手,將一手絹的脂粉撲在了愛兒的臉上。
愛兒被她手絹上的脂粉味弄得連聲打了兩個噴嚏,她一臉迷惑地看著羅文說:「這是什麼東西,怪好聞的。」
「這是香粉,你要是喜歡,等會兒我帶你買去。」羅文看女人的樣子覺得自己可能真是走錯了地方,連忙拉著愛兒往外走。
「哎,小哥您著什麼急啊,我這就叫姑娘們出來啊,小紅,小芳,出來接客了。」女人連聲叫著,羅文聽見她的聲音,卻拉著愛兒跑得更快了。
「流年不利啊。」羅文拉著愛兒漫步在南貢鎮的街道上,他想著剛才在暖東閣遇到的事情,臉不禁紅了起來。
「為什麼這麼說?」愛兒四處張望著街邊擺攤的人,對什麼都覺得好奇。
「剛才那個暖東閣,應該是妓院才對。」羅文細細回憶著在烈焰城看到過的妓院,暖東閣的規模雖然沒有烈焰城那些妓院大,但從店面的裝飾看起來確實幾乎一致的。
「妓院?」愛兒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蓋這麼好的房子養雞嗎?」
「……」羅文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改怎麼和愛兒解釋。
「所謂妓院,其實就是男人們解悶兒的地方。」羅文挨不過愛兒一個勁兒地追問,只得把聽到的關於妓院的解釋講給她聽。
「哦?女人就不能去了嗎?」愛兒更是不解了。
「女人,女人應該也能去。」
「你去過嗎?」
「我沒有,我最多就是路過罷了。」羅文連忙搖著頭,他知道妓院是幹什麼的,只是不敢跟愛兒如實地講。
「不如,我們去玩玩可好?」愛兒拉著羅文想要往回走。
「算了,我們還是先吃點東西。」羅文擦了擦一頭的冷汗說道。
愛兒點點頭,她感覺羅文的樣子有些奇怪,於是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羅文拉著她找了個街邊的小攤坐下,點了兩碗燃面,然後坐在油膩膩的小桌前托著下巴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你說外面打仗打得激烈嗎?」羅文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樣托著下巴發呆的愛兒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看這裡的樣子,似乎一切都很平靜的樣子啊。」
「你不覺得,他們的生活有點太安逸了嗎?」圍著火戲師看雜耍的人群,開放的妓院,擺滿地攤的街道還有這麼多熙熙攘攘的人群,讓羅文不禁覺得南貢鎮人的生活在戰亂之中有些過分地安逸了。
「不都是這樣的嗎?」愛兒回憶著在夜色鎮時的生活,也差不多和這裡一樣地熱鬧,只不過街道上擺攤的沒有這麼多,賣的東西也沒有這麼豐富罷了。
「不一樣的,現在可是戰亂期間。你看,鎮外的荒野上死了那麼多人,他們竟然還這麼從容不迫,這實在是太奇怪了。」羅文不禁皺了皺眉頭。
愛兒聽他說得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她將雙手托著下巴,忽然想到一句話:「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醉生夢死呢?」
「醉生夢死?」羅文將頭轉向愛兒,他看見愛兒的眼神有些許的哀怨。
「糊塗也是一生,精明也是一生。精明的一聲遠比糊塗的一聲要勞累,與其選擇終日疲累不堪,為什麼不選擇每日都無憂無慮呢?長久來看,我們都得死不是嗎?反正都是要死,為什麼不在死之前好好地享受享受呢?」愛兒話說的輕鬆,但心裡面卻一點都輕鬆不下來。
「可是,我們活著的目的絕對不僅僅只是為了活著不是嗎?」
「你活著是為了什麼呢?」愛兒眨著眼睛看著羅文。
「我……」羅文說罷我字,半天都沒再說出一句話,最後他悶悶不樂地說:「我只知道我們不能因為活著而活著,而我自己為什麼活著,我卻不是很清楚。」
「一個沒有夢想的人卻在大放闕詞地討論夢想,難道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愛兒心裡一怔,她發現羅文的心裡其實是一片空白,乾淨地就像是烈焰峰頂部的白雪一樣。
「我的夢想……也許,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我並沒有什麼夢想。」羅文不禁有些失落。
「我的夢想,就是要除去我身上的符咒。」愛兒眨著眼睛看著羅文,繼續道:「如果我身上的符咒是命中注定,那麼我就算拼了命,也要和命運抗爭到底。」
羅文驚詫地看著愛兒,他忽然覺得愛兒的性格是那麼地多重化,時而委婉溫柔,時而強硬堅毅,完全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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