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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從我遇見你的那一天起,你就一直在騙我了?」羅文擦乾眼角的淚水,他忽然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能是可以相信的事情。
愛兒點點頭,她起身走到羅文身邊抱住羅文道:「你還記得迷蹤鹿帶我們去的那個山洞嗎?」
「山洞?」羅文不禁想起了那只被冰凍在洞裡面的巨大藍龍,「是我們剛到烈焰峰時去過的那個山洞嗎?」
愛兒點點頭,用手擦乾羅文眼角的淚水道:「那個山洞,就是阿修所說的對迷蹤鹿產生巨大吸引力的源頭。」
「啊……」羅文不禁大驚失色地鬆開愛兒,他一把將愛兒推到一邊道:「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嗎?我那麼相信你,可是你卻這樣對我。這一切,都是天意嗎?」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羅文自嘲一般說道:「我錯了,我一直以為你怎樣對別人,別人就會怎樣對你,現在看來,這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愛兒此時也開始低聲哭泣起來,羅文一臉失望的表情讓她心中感到無比地自責。
「我不是故意想騙你的,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明白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實在太過複雜,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的清的。」
「我知道。」羅文的表情變得頹廢無比,他這會兒什麼解釋都不想聽,只想一個人找個地方安靜一下,「一切不過都是善意的謊言罷了。」
愛兒知道自己已經傷了羅文的心,也便沒有繼續解釋下去。她看著羅文一個人遠遠走開,只是站在原地,心裡的委屈不知道該向誰傾訴才好。
羅文越走越傷心,他實在不敢相信愛兒整整欺騙了他三年多的時間。他是在做了那個奇怪的夢後才發現自己對愛兒的愛慕的,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深深喜歡著的人,竟然是一直在欺騙著自己的人。
「如果這一切都是欺騙,那你會怎麼做呢?」羅文走著走著,火鳶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只想自己安靜一會兒。」羅文看見了火鳶,他知道自己又陷入了極其虛弱的狀態。
「前兩次你看見我,是因為你的身體處於極其虛弱的狀態,而這一次,卻是你的精神處於了極其虛弱的狀態。」火鳶在他的頭頂不斷盤旋著說。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呢?」羅文不禁問它道。
「你忘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特別是--這種感情方面的決定。」火鳶的聲音有一絲地無奈。
「其實我一直都不是很明白你說的這句話。既然你說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為什麼我能看見你,還能和你對話呢?」羅文不解地看著它。
「你為什麼就認為我一定是實際存在著的呢?為什麼不能把我當成是你想像出來的呢?」火鳶無不得意地說道。
「他們說,血魂體地血魂是有獨立於血主之外的意志的,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那是他們說,對你來說,你是這麼認為的嗎?」火鳶補充道:「如果說,『他們』也欺騙了你呢?」
羅文聽完不禁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他抬頭去看火鳶,火鳶卻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一句在它耳朵之中不斷迴旋的聲音。
「相信你自己的感覺……」
羅文如夢初醒般回頭搜尋愛兒的蹤跡,他看見愛兒還在原地站著,看起來從未將目光離開過他的背影。
「愛兒,我……」羅文快速奔回到愛兒的身邊,伸手擦去愛兒眼角不斷流淌的淚水。
「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騙你,真的不是。」愛兒的眼淚越擦越多,就像決堤了的溫頓河一般。
「我知道,我都知道。」羅文輕輕撫著她的頭髮,心中感到一陣的傷感。
愛兒不再說話了,她抱著羅文不停地哭泣起來,羅文感到自己的內心被愛兒融化掉了。
傍晚前,羅文再次召喚出赤炎虎,這次沒有了屍體爆炸的麻煩,荒野上的屍體很快被燒成了灰燼。
羅文看著眼前的熊熊大火,不禁想起身體裡的那只火鳶,他眨了眨眼,看見在眼前的大火中騰起了一隻巨大的火鳶身形。
「你看見了嗎?」他推了推身邊的愛兒。
「看見什麼?」愛兒依偎在他的身上,一直都在抬頭看著逐漸要黑下來的天空。
「沒什麼,我們走。」羅文起身把愛兒拉起來,跨到了迷蹤鹿的背上。
「喂,和你說件事可好?」愛兒將嘴巴緊緊貼在羅文耳邊小聲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阿修的。」羅文想起火鳶說的話,不禁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比自己的感覺更重要。
「嗯。」愛兒說完後,又把頭貼在了羅文的背上。
走到鎮口的時候,羅文看見阿修並沒在鎮口等著他們。他對身後的愛兒說:「看來阿修還沒來,我們要不要先到鎮裡面轉轉呢?」
愛兒從沒到過外面的世界,她對外面的世界充滿著好奇。對於羅文的提議,她深表贊同。
「走,也許還能見到表演雜技的人呢。」羅文拍拍迷蹤鹿的背示意它先到處走走,然後拉起愛兒的手朝鎮子裡面走去。
「以前我最喜歡看雜技了,特別是吞劍。」羅文一邊走一邊和愛兒說著自己過去的往事,說道吞劍,他不禁想起了在被他的惡作劇搞的一直昏迷不醒的羅寧。
「也不知道這會兒羅寧哥哥醒來了沒有。」羅文無不傷感地說道。
「羅寧是誰?」
「羅寧是我的哥哥,也就是烈焰國的太子,未來烈焰國的國王。我在來烈焰峰之前,因為惡作劇讓他從牆上摔了下來,聽說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說罷羅文又再次歎了口氣。
「從牆上摔了下來,三年的時間都沒醒過來嗎?」愛兒睜大眼睛看著羅文。
「嗯,估計是摔壞了腦子。」
「那這樣一來,烈焰國未來不就沒有國王了嗎?」
「不,如果羅寧一直醒不過來,就會換一個人做太子,最大的可能,就是我。」羅文聳聳肩道。
「咦,那這樣一來,你不就是烈焰國未來的國王了嗎?」愛兒高興地看著羅文。
「你也這麼想嗎?看來我真是跳進溫頓河都洗不清自己的罪名了。」羅文撇撇嘴。
「當國王不好嗎?你看阿修僅僅只是拿著國王賜給的令牌都那麼威風,要是真的成了國王,那不是更威風嗎?」愛兒不理解羅文的怪異腔調。
「國王確實威風,不過我卻是不喜歡。我只想每天都能到外面走走,看看有什麼新鮮事,逍遙自在。再說了,假如我真的當了太子,那不是會讓別人以為我是故意將羅寧從牆頭上推下去的嗎?」
愛兒想了一會兒說:「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除了你還有別人能作為太子的候選人嗎?」
「先不說這個了,好像羅寧已經死了一樣。」羅文歎口氣望了望天上,夜色已經降臨了,天上升起了一輪明月。
「我餓了,你呢?」羅文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嘻嘻,我也餓了,不過,我們沒有錢買東西吃啊。」愛兒無奈地翻了翻口袋。
「嗯,這倒是個問題。錢都在阿修的身上,我也沒有。」羅文的肚子又叫了一聲。
「有了,我們來表演雜技好了,只要有人看,就會有人給錢的。」羅文一拍大腿,打了個機靈說道。
「雜技?」愛兒看見一臉興奮的羅文,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一旁的羅文已經開始張羅表演的場地了,他手一指在地上用火焰圈起一個大圈將自己和愛兒圍在中間,對著外面的人喊道:「表演雜技開始了,雜技表演開始了,大家快來看啊。」
愛兒被羅文弄得不知所措,但這是火圈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小毛孩,你會表演什麼啊?」圈外一個大漢沖羅文喊道。
「嘿,你喜歡看什麼,我就表演什麼。」羅文嘴巴不停朝外噴著火焰,他笑嘻嘻地看著那個大漢說。
「看你的樣子,不過就是會演點火戲法嘛,這些老子都看膩了,來點新鮮的行不行啊。」大漢不耐煩的說。
「新鮮的,這個行不行?」說罷羅文從手中搓出一條火繩,他照著王玄亮的火雲鞭法將火繩舞動起來,在黑暗之中,火繩的舞動顯得甚是妖嬈。
「好!」圈外不禁發出一陣陣的叫好聲,唯獨那個大漢還是一臉的不屑。
「還有沒有別的了?沒有的話,我可是走了。」大漢打著呵欠說。
這會兒其實已經有人開始朝羅文扔錢了,羅文本來只需要再舞一會兒就能填飽自己的肚子,但大漢這麼一說,他不禁將眉頭皺了起來。
他小時候跑到烈焰城外面看雜技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看到見過像大漢這樣挑剔的人,只是當時他是作為一個看客而非是表演者。他當時十分享受這種大漢式的要求,因為只有這樣,表演雜技的人才能把自己的看家本事使出來,作為一個看客這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角色變換之後,羅文卻覺得這種人所提的要求實在是太過無理取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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