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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文的表情愈發地凝重起來,愛兒所說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麼泉之國在他心中的形象就徹底顛覆了。
「你的母親嗎?那你……」羅文望著愛兒那因激動而不停閃爍的雙瞳,一股憐愛之情頓時湧上心頭。
「我的母親在被注入一種從異獸體內提取的能量後逃出了他們的實驗室,在這之後她遇見了我的父親,然後就有了我。據說我之所以具有異能,全是因為我的母親將她體內的那種異獸能力遺傳給了我的緣故。所以,我一出生就被異獸司的人盯上了,他們想要把我抓去做研究,幸虧我的父親及時把我從他們的手上救了出來,否則現在我也是他們屠刀下的試驗品了。」愛兒略微恢復了平靜,她將那只雛鷹捧出,將臉貼在它渾身柔軟的羽毛之上。
「阿修說過他在泉之國的時候見過一個和你父親同名的人,那個人會不會就是你的父親呢?」羅文忽然想起阿修曾經提過的那個楊宇。
愛兒將臉從雛鷹身上抬起,她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是也好,不是也好,現在都不重要了。我的父親和母親都已經去世了,現在無論怎樣都不能讓他們再活過來了。」
「其實阿修和你一樣,他出生沒多久他的父親就去世了。他之所以是現在冷酷無情的模樣,都是那段往事的緣故。」羅文拉起愛兒的手,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是嗎?」愛兒停下了腳步,她先是驚愕,然後將緊皺的眉頭舒展開,長長呼了一口氣道:「如此的話,也難怪他說出那樣的話了。」
羅文點點頭:「阿修就是這樣,他很少說話,有時候很難讓人理解。但只要和他接觸的久了就會發現,他心裡想的事情遠遠比他嘴巴上說的要多的多。」
「我們都是有故事的人。」羅文又補充了一句。
說罷兩人再沒有一句言語,一路沉默地走回去,愛兒遠遠便看見了倒在地上的阿修。
「阿修……」她止住了腳步,羅文則是快步衝到阿修面前,從阿修懷中摸出五枚銀針,將這幾銀針盡數刺在阿修頭上的幾個穴位之上。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阿修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氣息微弱,臉色蒼白。看見羅文在一旁擔心地看著他,輕聲說了句:「愛兒怎麼樣了?追上了沒有?」
一旁的愛兒聽到他這麼一問,眼淚止不住又嘩嘩地流了下來。
羅文望了一眼愛兒,然後充滿關切地對阿修道:「她很好,我帶你先去休息一下。」
阿修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環視周圍看見正在擦淚的愛兒,他走過去替愛兒擦去了眼角的淚水道:「不管是不是命運,我們都要努力活下去不是嗎?如果剛才我說的話有什麼傷害了你,還請你原諒才是。」
愛兒聽他這麼一說更是難過起來,她將臉上的淚擦乾,努力做出一個微笑的表情:「你說的都很對,只是我沒有想那麼明白,衝你發脾氣,我應該跟你說句抱歉才是。」
阿修微微一笑,喚過羅文三人一起向新築的木屋走去。
屋頂剛裝了一半,阿修又一頭栽倒在了地上。羅文見了急忙過去將阿修扶起來,將那幾根銀針刺在他頭上的穴位之上。
阿修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羅文和愛兒都面露難色,顯然是擔心他的狀況了。他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但身上卻的力氣卻彷彿是被大地盡數抽去了,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羅文急忙將他攙起來,阿修看著羅文笑道:「教你的針灸之法,沒想到你用的還不錯啊。」
羅文剛才見阿修又昏倒了過去,心裡已經對阿修現在的狀況明白了七八分。聽阿修這麼一說,他勉強笑道:「還可以啦。」
阿修示意羅文將他放在床上,羅文攙扶著阿修緩步走向屋內。阿修仰身躺在床上對羅文說:「我很累,你們先出去,我想睡一會兒。」
羅文與愛兒退出屋外,坐在門前的草地上,愛兒問羅文:「阿修師傅怎麼了?」
「說來話長,這是一種精神上的疾病,據說是因為阿修在烈焰國的戰場之上受到了過於嚴重的刺激,才導致這病的不定期發作。」羅文攤開雙手,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過於嚴重的刺激?什麼刺激?」
「這個,恐怕你要去問他自己了,而且是他願意說的情況下。」羅文努努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你剛才用針刺他是為什麼呢?」愛兒顯然不知道針灸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阿修在受過那次傷害之後就找了大夫學習了這針灸之法。那幾根銀針刺在他的頭上,簡單的說,就是治療他精神刺激的方法。在烈焰國的時候,有專門的大夫定期為阿修診治,這疾病也就沒怎麼發作過。但這次出來修行,阿修擔心他會發病,就把那針灸的方法教給了我,囑咐我只要他昏迷過去,就用銀針刺他頭上的幾個穴道,現在看來,效果還是有的。不過……」
「不過什麼?」
「阿修這次的病情似乎非常嚴重,一天之內暈倒了兩次,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現在看來,他恢復全部的體力,至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行。」羅文言語中透出十分的關切之情。
「之前你見他暈倒過嗎?」愛兒依稀記得三年前阿修似乎暈倒過一次,又追問道:「三年前在夜色鎮,他是不是也暈倒過一次?」
羅文想了想道:「好像是,不過那次好像沒有這次嚴重。那次他只是頭痛,還沒有完全像今天一樣失去知覺。」
「當時給他針灸的不是你,對嗎?」愛兒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
「是,確實不是我,那會兒我剛剛學會針灸之術,不敢放手去做,見那個救下我們的女子在,就告訴了她治療阿修的方法。」羅文仔細回憶著那天的事情,反問愛兒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不是妥不妥的問題,你好好想想,那個女子最後走的時候,是不是說了有種治療阿修精神疾病的藥材在這附近的山上。」
「泯魂草?」羅文和愛兒一起說道。
「對,就是泯魂草,這種草我也聽我的父親說過。說是生長在夜色鎮西邊的雁落山辟幽谷之中,具有增強人的念力,提高人心靈防護的功效。」愛兒高興地對羅文說。
「是了,就是這種草藥,我也記起來了,當時那個女子是這麼說的。」羅文急忙推開門去找阿修。阿修已經在床上睡著了,他聽見羅文的呼喚,將自己那雙無力的眼睛再次睜開。
「阿修師傅,你記不記得泯魂草?就是三年前我們從夜色鎮離開時,那個穿白色衣服的女子所說的治療精神衝擊的藥草?」羅文滿臉歡喜,身後的愛兒也是一臉的幸福表情。
阿修渾身十分虛弱,他點點頭說:「沒用的,沒有人見過那傳說中的藥草。」
羅文急忙搖搖頭說:「就算是傳說,也要有傳說的依據才是,我覺得那泯魂草一定是存在的才對。」
阿修看著羅文堅定的表情,忍不住微笑起來:「就算是真的有,也不是我們能輕易得到的。泯魂草在傳說之中是由一隻喚做噬魂者的毒蜘蛛看守者的,這只毒蜘蛛遠比當年廖七刀的那幾隻毒蟲要厲害多了,你我聯手想必都不一定是它的對手。」
羅文笑了笑說:「這也是傳說,怎麼阿修師傅就相信呢?」
阿修語重心長地說道:「作為一名劍客,你要相信所有有危險性的事情,否認那些具有誘惑的事情。只有這樣,才能立足於不敗之地啊。」
「師傅說的對,不過眼下之事,就算有風險,也值得去試一試的。」羅文回頭看看愛兒,愛兒也向他投過肯定和支持的目光。
「我不是還沒死嗎?」阿修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嘗試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成功。
羅文替他把蓋在身上的獸皮整理好起身離去,他出門時笑著對阿修說:「我已經長大了,再不是當年那個尿褲子的小孩子了。」
出了門,羅文將木屋尚未完成的屋頂一個人搭建完畢,他交待愛兒在屋裡守護,一人又出去獵了十幾隻雪兔回來。
羅文與愛兒一塊兒將雪兔埋在雪地之中,為了方便尋找,還用樹枝在那埋藏的地方之上做了一個標記。他囑咐愛兒在這裡照顧阿修,決定一個人下山到雁落山辟幽谷之中尋找傳說中的泯魂草。
愛兒替羅文把裂天劍背在身上,吹了聲口哨,一隻大角鹿緩緩從林木中穿出停在了二人面前。
「歡歡?」羅文又驚又喜。
歡歡哞哞地舔著羅文的手掌,它顯然還記得這個年輕的小伙子。
「你此去雁落山,沒有坐騎的話,少說也要兩三個月的時間,有歡歡的幫助,順利的話,估計來回一個月就差不多了。」愛兒望著羅文的眼神有些複雜,看地羅文心跳不已。
羅文跨上大角鹿,愛兒在鹿背上一拍,大角鹿四蹄揚起朵朵潔白的雪花,載著羅文朝出谷的方向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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