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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無法殺死 文 / 文刀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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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若言將全身的力量全部使出,仍無法在一兩招之內擊倒臧霸。她看著臧霸上下竄動,那股強風無論如何也傷不到他分毫,心中不免暗暗著急。她將劍花一翻,又是一道強風擊出,這陣強風與剛才那陣遙相呼應,將臧霸夾在了兩陣風之中。

    這臧霸見一陣強風朝面門撲來,急忙停住腳步往側面躍去,他身後的那道強風與這陣風碰將在一起,只聽一陣辟啪作響之聲,那兩陣強風中的空氣刃相互碰撞,直激得小小的院落中塵土飛揚,抬頭望去,只見一道龍卷扶搖直上--那兩股陣風竟化成一道通天的龍捲風,將側向逃竄的臧霸捲進其中。

    韓若言操縱著念力,大約將那通天龍捲風維持了三四息的時間後,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龍捲風寂然退去,只留下一堆皮肉在院落的中央。

    闞言見妻子倒下,急忙跑過去將韓若言扶起,看著滿臉疲憊的妻子,闞言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韓若言微微睜開眼睛,看著滿臉悲痛的闞言道:「還沒死,那麼悲傷幹什麼?」

    闞言連忙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強作歡笑道:「是啊,還沒死,幹嘛那麼悲傷呢?我們還是快快離開這裡!」

    韓若言輕輕點點頭,她渾身彷彿被抽空一樣,一絲的力量都用不上了。她被闞言攙著,一寸一寸向門外走去。

    剛走沒兩步,只聽背後?一陣聲響,她急忙回頭,卻看見臧霸的皮肉間浮現出大量的蛆蟲來,蛆蟲密密麻麻,在那一堆的皮肉之上慢慢築起一個人形。

    「這是什麼東西?」闞言失聲叫道。

    「看來,現在還不能走啊……」韓若言悵然若失,她明明已經殺死了這臧霸兩次,但是現在看來,還不知需要殺他多少次才算是真正殺死了他。

    那堆人形的蛆蟲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期間還掉落在地上幾隻,它們努力著向上爬,卻被那蛆蟲堆成的人形伸過大手一把抓過塞進嘴裡,幾滴乳白的濁液從那人形的嘴中滲出,看的闞言夫婦二人渾身毛骨悚然。

    「嘿嘿嘿……」那堆人形的蛆蟲緩緩緊縮,不多時,臧霸那張菊花般的臉再次浮現在他們二人面前。

    韓若言將闞言推至一旁,命令他趕緊逃跑,自己一人取了一顆藥丸服下,又重新將蒼穹劍召喚出來,在地上畫了一個六角星,念罷咒語,一陣白光閃過,一副空氣鑄成的盔甲穿在了她的身上。

    「舞風之甲都穿上了?看來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啊!」臧霸笑嘻嘻地說道,他週身再無半點衣物的遮攔,這才看出他下半身的肌肉全部腐爛,一條條的蛆蟲粘附在那似骨非骨的支架之上,樣子極端醜陋。

    「哼,少說廢話!」韓若言擎劍向臧霸刺去,在舞風之甲的幫助下,她的速度已遠遠超過了人眼所能辨識的極限,只見空氣中泛起幾朵漣漪,臧霸身上的皮肉又是盡數被斬落在地。韓若言揮手又是一劍,將臧霸的頭顱斬落在地。

    她收了劍勢,駐足在地細細看著那堆腐肉,剛才過於猛烈的攻擊,使得她臉色泛出一股黑氣。那堆腐肉之中仍是竄出許多蛆蟲,蛆蟲越來越多,漸漸地又形成了一個人形。那人形緩緩站起,直奔那顆被斬落的頭顱。

    韓若言剛吞下的乃是一顆能在短時間內提升服用者體內元素之力的丹藥,這丹藥能夠使服用者在半柱香的時間內體內真氣在巔峰狀態,但是對服用者本身,也會產生極大的副作用。在泉之國,這類丹藥被列為禁服的名目,究其源,是因為這丹藥的藥性過於猛烈,一旦駕馭不好,便會造成服用者全身筋脈盡數斷裂的危險。

    韓若言用腳將斬落的那顆頭顱踢向一旁,她屏住呼吸暫時壓制住體內洶湧的元素之力,那丹藥激發出來的力量過於強大,以至於她一經使將出來,渾身的血液都跟著沸騰了。在這種狀態之下若是持續地過久,身體注定是要承受不住的。腐屍緩緩移動著尋那頭顱去了,這也為她爭取了些許抑制體內過激力量的時間。

    她急忙打坐在地,將那股沸騰的血液慢慢沉降於氣海之中,不消兩息時間,她臉上的黑氣漸漸散去,又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舞風之甲果然名不虛傳啊,只是,你速度再快,又能奈何我這不死之人分毫呢?」那具腐屍覓得了頭顱,將那顆被斬落的頭顱安放在頸椎之上,臧霸張開滿佈蛆蟲的大嘴,一口毒氣朝韓若言噴去。

    韓若言身上的舞風之甲,乃是泉之國馭風之術的終極防禦之術。該甲冑份量極輕,完全是由凝聚的空氣鑄成,盔甲看似透明,其實十分堅固。一個舞風甲之術練到極致的人,身上的盔甲完全可以抵擋任何的武器攻擊。另外,舞風之甲在裝備之後,還可以大幅提高使用者的移動速度,最快可以與陣風的速度相當,使得敵人難以用肉眼分辨使用者的行蹤。同時,這幅副甲由於是空氣鑄成,在碎裂之後會產生空氣刃,這空氣刃不同與普通的空氣刃,它在碎裂之後會在使用者面前形成一股龍卷,將使用者面前的一切敵人皆盡捲入龍卷之中撕成碎片。

    但--

    這舞風甲之術,卻僅僅只能維持半柱香的時間。

    韓若言一個後退躲開臧霸的毒氣攻擊,剛剛落地,臧霸協同一股凌厲的劍氣將那柄戰刃斜刺過來,不偏不倚刺在了她的左肩之上。

    舞風之甲空氣所凝成的護肩與那戰刃一碰撞,立馬飛濺出數百個空氣刃,直刺地臧霸渾身都是窟窿,臧霸收了戰刃,催出蛆蟲補全了身體,後退三步與韓若言保持一定的距離。

    「可惜你今天遇錯了對手,小娘子,嘿嘿……」臧霸用手抓起腿上的一把蛆蟲放入口中,咕嚕一聲咽到腹中。

    「臨死之前,我陪你好好地玩玩!」臧霸將頭向後一仰,腹中一個圓滾滾的球體迅速上升,隨著他把頭往前猛的一擺,從他口中吐出一團蛆蟲出來。

    那團蛆蟲直奔韓若言而去,韓若言急忙催動空氣屏障進行防禦,卻見那團蛆蟲忽然散開,密密麻麻地粘附在空氣屏障之上。「轟」地一聲,前面的一群蛆蟲發生了爆炸,將撐起的空氣屏障炸得消失殆盡。隨後的蛆蟲盡數而上,覆滿了韓若言的全身。

    兩息時間過後,那些附著在韓若言身上的蛆蟲卻並沒有如臧霸所想的一樣發生爆炸。臧霸覺得奇怪,剛欲向前走去觀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那覆滿韓若言全身的蛆蟲盡數向臧霸飛去,又是「轟」地一聲,臧霸消失在了一團的煙霧之中。

    韓若言雙眼閃著白光,那群蛆蟲被她的身心迷惑之術控制,轉向攻擊了它們的主人臧霸。

    塵埃落定,臧霸又在一群蛆蟲的簇擁之下緩緩站了起來,韓若言見了此狀,渾身的肌肉都緊緊地繃直了,她從未見過如此的敵人,這敵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殺死,即使被炸成了碎片,也照樣能夠復活。

    她恨得咬牙切齒,低聲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臧霸仍舊是滿臉堆笑,這笑容看起來是那麼不自然,忽然讓間韓若言想到異獸司前年在森之國境內所擒獲的一種生物,它渾身的皮肉都全部腐爛,露出肌肉就如這臧霸臉上的笑容一樣滿是粗的紋路。它全身腐臭,滿佈蛆蟲,幾乎就如這臧霸如出一模。更為相似的是,無論異獸司使用怎樣非常的手段,如何都無法將這異形的生物殺死。異獸司經過許久的研究,終於發現了這異性生物的不死之謎。原來,這異型的生物是受到森之國傳說中的森羅王的詛咒而演化成的異種,這種異種最大的特點就是死無可死。對於一個有限的生命而言,無法控制自己的生死乃是最痛苦的事情。然而,一旦受到這種詛咒,這生物將求死不能,活著也是承受數不盡的痛苦。

    「森羅王的詛咒?」韓若言默默在心中念道,此時闞言也返回到院中,對著她大喊道:「夫人,我明白了,這闞言之所以是不死之身,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韓若言恍然大悟,闞言又繼續說道:「他身體裡沒有靈魂,因此才可以將那吸附靈魂的龍血石置於體內,他渾身的肌肉都是那種噁心的蟲子組成的,因此,他每次受傷都能迅速地恢復並且不留任何痕跡。」

    臧霸聽到闞言的聲音,忍不住嘿嘿笑出聲來:「就算你猜對了,那又怎麼樣呢?」說罷飛身朝闞言奔去,將那柄戰刃刺入闞言的左胸之中。

    闞言吃痛,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他看著面前的臧霸,轉身對妻子喊道:「要想殺他,首先要找到控制他身體蟲子的源頭所在。」

    韓若言見丈夫被臧霸所傷,急忙飛身過來用劍挑開臧霸,然後撐起一個結界,將自己與闞言兩人圍在在結界之中。她俯下身去查看闞言的傷勢,只見闞言的左肺已經被戰刃所穿透,鮮血像井噴的泉水一樣源源流出,他看著眼淚汪汪的妻子,笑著說:「那麼悲傷幹什麼,又沒有死。」

    韓若言被他這樂觀的精神逗笑了,她連忙抹去自己的眼淚說:「是啊,還沒有死,我們先殺了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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