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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弒父者 文 / 文刀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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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之國。

    距離死亡沼澤東南百里的地方,是森之國號稱萬頃的切爾達森林。這切爾達森林之中,不僅林木茂密,而且野獸繁多。夜幕降臨,森之國籠罩在一片淡綠色的瘴氣之中,在切爾達森林之中,陸陸續續充滿了各種野獸的嘶鳴。林地中的一處開闊之地矗立著一座城池,那便是森之國的首府所在--森羅城。

    森羅城之內禁宮的密室,古鶴正靜靜地打坐。三天前他剛剛殺掉了那頭傳說中的守護巨龍,屠龍一戰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以至於現在一時難以恢復。三天過去了,他體內的真氣還沒有凝聚原先的十分之一。

    龍屍是極佳的資源,無論是龍骨還是龍肉,都是增強修煉者體內元素含量極佳的補藥。而龍筋更是製造弓箭類武器的稀有材料,至於龍皮,則是製作極品甲冑不二的選擇。但屠龍之後他只夠力氣將那塊龍血石從綠龍的腹中剖出,卻再也沒有將綠龍的屍體分割成多種材料的力量。無奈之下,只得將巨龍的屍體推入到山谷之中,等待他日另行處置。此時的他元氣大傷,向外界宣稱閉關修煉只是一種托詞,藉機恢復元氣才是正事。

    密室之中,一股陰冷的風緩緩吹過,古鶴的背後緩緩露出一個高大的身形。

    「誰?」古鶴忽覺背後一陣陰冷,急忙起身向前跨出三步。

    那高大的身形臉上浮現出一陣陰冷的笑容,定睛細細看罷,驚得古鶴渾身發抖,眼前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兒子--古萬里。

    「父親大人不會是連我都不認識了?」古萬里的身形,漸漸出現在微弱的光線之中。他一頭墨綠的頭髮與身著的墨綠色長袍相互輝映,極好的隱藏了他在暗處的身形。他身高七尺有餘,面容冷峻,鷹鉤鼻之上,一雙眼睛冒著淡淡的煙霧。

    「逆子!」古鶴將雙手握緊,催動體內的元素之力,頃刻間,一團毒霧將他緊緊地包裹了起來。

    「父親大人何必那麼緊張呢?我可是前來向您道賀的。」古萬里一隻手藏在背後,另一隻手撫在胸前,單膝跪地向古鶴說道。

    古鶴深知自己兒子的為人。長期以來,古萬里對他的王位始終虎視眈眈,雖然他已經答應他再過兩年就讓位與他,但古萬里卻始終在背後小動作不斷。虎毒不食子,若是他人這般,古鶴早已將他抽魂煉丹了,只是這古萬里乃是自己的兒子,即使做出一些出格之事,自己也無法下的手來。而古萬里此時前來,絕對沒有安什麼好心。

    「哼,何喜之有,焉用你來道賀?」古鶴手中捏著一團毒氣,一點也沒有放鬆警惕。

    「聽說父王大人一人就將那傳說中的守護巨龍擊斃了,如此大的神威,怎麼能有不賀的道理呢?」古萬里獰笑著,全然沒有半分道賀的模樣。

    「只是父王一人將那只巨龍週身全部的珍寶悉數拿去,是不是太過貪婪了些呢?」古萬里環視著密室的四周,似乎在搜尋什麼東西。

    「我就猜到你安的不是什麼好心!」古鶴厲聲喝道,「這會兒來討便宜了,當時為何不同我一起屠巨龍去?」

    「呵呵呵……父王您說的真有意思,要是我和你一起去了,那我今日來這裡又怎麼殺得了您呢?」古萬里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氣,他把藏在背後的一隻手緩緩移出,手中懸掛的一顆人頭頓時出現在古鶴面前。

    「啊!」古鶴大驚失色,那顆雙目圓睜的頭顱不是別人的,正是古萬里自己的。

    「你……」古鶴看著眼前的古萬里,一股冰冷的感覺從腳跟直衝到他的心裡。

    「沒錯,我把自己的性命獻給了森羅王,然後--我重生了。」古萬里陰笑道,緩緩走向他的父王古鶴。

    「傳說之事,看來是真的……」古鶴看著眼前的兒子,將身旁的毒霧慢慢散去。

    「將自己的一部分身體獻給森羅王,便會獲得相應的能力對?父王您的森然**,想必還沒有練到巔峰?我算盡最後一點孝心,問下您的肺還呼吸地過來嗎?」說罷古萬里將雙手一展,一團毒霧迅速散開,將整個密室充滿地不留一個死角。雖是同樣修煉森然**的古鶴,在這團毒霧之中,也瞬間變得呼吸困難起來。

    「享受死亡的味道,父親。」古萬里身形消失在了那毒霧之中,隨之而來的,是古鶴隨著一聲淒慘的尖叫,伴隨著古萬里手中尖爪的抽出,古鶴頹然倒地,倒在了一灘血泊之中。

    古萬里舔著手上的鮮血說:「你老了,父親。」

    韓若言嘿嘿一笑,一柄空氣刃射向臧霸。

    闞言聽見妻子的聲音,抬頭一看,果然看見妻子出現在自己的左前方,再低頭一看,自己懷裡抱著的卻是一隻山羊。他望著韓若言,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臧霸剛躲過韓若言的空氣刃,卻聽「嗖、嗖、嗖」三聲,三柄空氣刃刺在他的左右肩膀和腹部之上。韓若言念動一段咒語,只見那三柄空氣刃各發出一道白光,三道白光相互連接形成一個三角形的光束,光束激發的能量穿透了臧霸的身體,在他背後的地面衝擊出一個巨大的坑洞。半息之後,隨著空氣刃的消失,臧霸整個身體的胸腹部位被擊穿,留下了一個三角形的巨大孔洞。

    「嘿嘿,威力不小啊~」臧霸並沒有像韓若言所想的那樣倒下,相反,在那傷口之中緩緩鑽出一些蛆蟲,蛆蟲慢慢地越來越多,轉眼就填滿了方才留下的那個三角形的傷口,蛆蟲堆積滿了之後,竟緩緩轉化成了皮膚一樣的組織。沒多時,臧霸的身體就復原為之前的模樣。

    「只是,本大爺是不死之身啊!」臧霸狂嘯著衝向韓若言。

    剛才的一擊,已基本用盡了韓若言全身的力氣,這一擊本是有十成的把握,怎奈何這臧霸獨特的體質,在瞬息時間就瓦解了這次進攻。她面對臧霸的進攻躲閃不及,被臧霸用勢大力沉的一拳擊出一丈多遠。

    「夫人!」闞言失聲叫道,但他隨即一想,搞不好又是妻子的幻術作祟,索性將一顆懸起很高的心按在地上,在一旁淡定地看著眼前二人的打鬥。

    這次不是幻術,是實實在在的軀體了。韓若言在這一擊之下,體內的五臟六腑已經全部移位,一口鮮血噴在向他衝過來的臧霸臉上。

    臧霸抹抹嘴巴道:「娘子的血,果真比那羊血鮮美多了。只是不知娘子的心臟美不美味呢?」說罷將一柄短刃向韓若言的心臟刺去。

    「砰」地一聲,臧霸被韓若言撐起的護盾彈地後退了兩步。

    韓若言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雖是起身,但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剛生育完的身體過分虛弱,儘管兩個月的時間她一直在調理,但那仍無法讓她恢復全部的元素之力,自己的馭風之術,更是完全沒有辦法按照平日的能量發揮出來。

    「又何必勉強自己呢?早死早托生,活著只能是痛苦。」臧霸抽出另一柄短刃,將兩柄短刃的手柄拼在一起變成了一把回飛鏢模樣的武器,一聲狂嘯,他手中的武器頓時化為一柄六尺多長的戰刃。

    「就算死了,也要你一起陪葬。」韓若言將體內的元素之力全部激發出來,她的週身充滿了空氣的漩渦,在那空氣的裂隙之中,顯出一柄銀色的長劍。

    「蒼穹劍……」闞言喃喃地說道,說罷他心頭一驚,大喊一聲:「夫人!」

    那柄蒼穹劍乃是闞言為韓若言專門鍛造的一柄寶劍,寶劍用泉之國的柔光水色精鐵鍛造而成,韓若言經過念力的催化,將寶劍化成虛實之體,可藏匿於空氣之中隨時喚出。這召喚之術只有韓若言才懂得的,而這秘密也只有闞言才知道。因此,看見了那柄蒼穹劍,闞言也就明白了,眼前之人並非是妻子的幻術,而是不折不扣的韓若言本人。

    韓若言取過蒼穹劍,在面前揮了一個十字交叉,一股凜冽的強風向臧霸襲去。

    這次臧霸不敢硬吃了,與剛才的空氣刃不同,這強風之中夾雜著強力旋轉的空氣刃。普通的空氣刃其實與刀劍相仿,只是透明無形,極難被普通人發現;而這強風之中的空氣刃,雖然有形,但是卻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只要被捲入到強風之中,即使是鋼鐵之軀也會被撕成碎片。

    他一個側步躲開那道強風的襲擊,剛欲發動進攻,卻聽見後面呼嘯的風響,轉頭一看,不是方纔的那股強風又是何物?他又一個側步,卻仍然無法躲開強風的追趕。

    韓若言乃泉之國流花教的大祭司,意念控制能力之強,連教主左源都俱她三分。幻術、隔空取物、心神控制全都是她的強項,更為強悍的是,在她發動馭風術之後,可以憑借超強的意念控制能力控制風的方向,這是一般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的。

    韓若言控制著那股強風的方向,追著臧霸在院中不停地盤旋,臧霸上躥下跳,身形倒也十分靈便。臧霸雖然逃的難看,但他心思上卻沒有半分的馬虎,韓若言的大名他是早就聽說過的,與她交手,他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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