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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言依曾默的要求,將那四顆神元珠其中的一顆鑲嵌在寶劍的劍柄,其餘四顆則嵌在了新鑄成的劍鞘週身。
武器週身之所能夠附加魔法,是因為在武器週身的空間裡,存在著可以吸附魔法的物質。這些空間對魔法的吸附能力,決定了一柄武器附魔後的強弱。一般來說,越是罕見的金屬,對魔法的吸附作用就越強,但是,即使是再怎麼罕見的金屬,週身的空間卻是有限的。也就是說,武器固有的附魔空間是有限的,一旦附加了足夠的魔法力量,就沒有了多餘的空間容納其他的魔法。高級的附魔師雖然能在武器週身創造出額外的空間,但是也難以將三種足額的魔法附加在武器之上。按照曾默的說法,這紅色的神元珠可以強化劍身的火焰魔法的威力,如此一來,這寶劍所需要附加的火焰魔法空間便大大減小,便能省下足夠的空間供第三種魔法--龜甲術的附魔。
闞言將神元珠之事做好後,在約定的第三天將寶劍交給了曾默,與此同時,還將臧霸之事細細與曾默說了。曾默聽罷感慨萬千,連稱闞言為曠世英雄。闞言怕臧霸跟蹤不敢在曾默家多做停留,他放下劍後稱改日再帶阿修前來認下他這個乾爹,便急急忙忙走了。
闞言將寶劍的事情處置妥當,剩下的事情,就是安頓阿修和鍛造那柄萬魂戟了。
阿修好說,只要將阿修暗中送至曾默之處,讓曾默帶著他逃往泉之國便是,萬魂戟則就十分棘手了。
闞言光是研究那塊那龍血石就用了了半個多月的時間,通過研究他發現龍血石與之前所見到的其他礦石有很大的不同。這龍血石看上去已然像是練好的鋼鐵,完全不像是含有雜質的礦石,但較之練好的鋼鐵,這龍血石幾乎沒有絲毫的延展性可言,稍加錘煉,那初鑄的毛坯便會斷裂。如此一來,雖然是半個月過去了,但萬魂戟的事情卻無半點進度。
如此一來,臧霸倒是等待地不耐煩了,他不由分說要求闞言務必在兩個月之內將萬魂戟鑄成,否則就是要誅殺他的全家。
這日,闞言依照自己之前熔煉不明礦石的方法,將自己的手指咬破,擠出半碗血液想要與那塊龍血石一同融成鐵水。剛剛將那碗鮮血倒入熔爐,只聽「轟」地一聲,鋼水之中騰起了一條巨龍的身形。闞言不及躲閃,被掀起的灼熱氣浪推倒在地。
那鐵水之中現出的巨龍維持了大概兩息的時間後就慢慢消失了。待闞言起身向熔爐之中的鐵水看去,發現那熔爐之中的鐵水與之前幾次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之前熔煉出的鐵水,黑漆漆沒有一點顏色,而這次鐵水,則散發出一種暗紅的色澤。
闞言急忙將灼熱的鐵水倒入準備好的模具之中,等至鐵水完全冷卻後將毛坯從模具中取出,一股潛伏的力量如寒流一樣將他的力量從手心中源源抽了出出,他心裡一驚:成了。繼而他又大笑一聲,將鑄好的毛坯用鐵錘錘成了兩截。
他大聲地笑著,笑聲像極了鬧市的瘋子,笑聲過於瘋癲,以至於驚動了井上晾曬衣服的韓若言。韓若言順著吊籃下到井下,看見近乎癲狂的闞言,急忙用心靈障壁鎖住闞言的心神,闞言的心神被鎖,這才慢慢地安靜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韓若言看著地面被錘成兩截的萬魂戟毛坯,又看了看已經安靜下來的闞言。
闞言緩緩回過神來,他走上前去,用鐵鉗夾著已經被錘成兩截的毛坯拿給韓若言。韓若言剛接觸到那毛坯,就感覺身體中的能量正在源源不斷地被那柄萬魂戟的毛坯抽去,她急忙把手縮回去,心中暗暗叫苦。
「如夫人所見,這萬魂戟的威力,實在是過於強悍。」闞言將毛坯丟在鐵砧之上,舉起鐵錘就要將那毛坯砸成碎片。
「且慢!」韓若言伸手拉住闞言,「就這樣砸掉,你怎麼跟臧霸交待?」
「事到如今,夫人還不明白事情的狀況嗎?這龍血石的能力,是足以將人的魂魄抽離肉身的。一旦鑄成兵器,威力勢必會更加強悍。剛才你也看到了,僅僅是一個毛坯,就能將人的能量源源不斷地抽去,假如鑄成了成品,還不知會傷害多少人的性命!」闞言氣惱之下一把推開韓若言,再次將鐵錘舉向半空。
「啊……」韓若言被推至牆邊,失足跌倒在地上。
闞言聞聲急忙回頭,見自己的妻子跌倒在地,連忙將韓若言扶起道:「一時失手,還夫人原諒。」
韓若言並不氣惱,她拉過闞言的手緩緩站起,對闞言說道:「夫君所說,句句都是實話,只是如今我們被架在刀刃之上,即使與臧霸拚命,也未必有萬全的把握。更何況我們的孩子還未滿月,舉事還不可輕舉妄動。」
闞言略微沉思了一會兒說:「那依娘子的意思,這事該如何是好呢?」
韓若言將那斷了兩截的毛坯一半丟入熔爐,一半仍置於鐵砧之上,對闞言道:「用那一半加上精鐵鑄成武器,將這一半鑄成鐵錠藏起來。」
闞言拍手稱讚,他將韓若言送至井上後,立馬按韓若言的吩咐忙活起來。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期間闞言在阿修滿月的時候將阿修帶至曾默之處行了禮節,將阿修托付給了曾默,曾默答應二人盡力撫養阿修,必將其視同己出,責無旁貸。
臧霸伴隨著一陣陰影浮現在闞言面前,他那滿臉的皺紋依舊帶著如菊花般燦爛的笑容。闞言夫婦早已在院中等候多時,見臧霸出現,兩人相視笑了一下,這一笑,包含了千種的情緒在裡面。生還是死?幸福還是不幸?感激還是憎恨?這一切的感情,都比不過兩個摯愛的人發自內心的相視而笑。他們既然抱著必死的決心,此時面對這個傳說中號稱活死人的終極殺手,已然毫無半分畏懼。
「兩夫婦一起來歡迎我?看來我還真是有面子啊!」臧霸哈哈大笑,將口中污穢的牙齒展現無遺。
「哼!我是怕你不守信用,拿了兵器,還要傷我夫君。」韓若言輕蔑地看著臧霸。
「你這麼瞭解我的?知我者,莫如闞夫人啊!」說著上前一步,想要非禮韓若言。
也難怪,韓若言天生麗質,面容姣好,任誰見了都有愛慕之心,又何況是臧霸這種窮凶極惡之徒。
只聽「嗖」地一聲,空氣中傳來一陣尖嘯,闞言將萬魂戟一橫,一柄閃著銀光的畫戟擋住了臧霸伸出的黑手。
臧霸眼前一亮,用手撫摸著萬魂戟笑道:「果然是神匠!」
鑄成的萬魂戟長約一丈五,戟頭約一尺多長,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生輝。臧霸輕撫著萬魂戟,笑瞇瞇地看著韓若言道:「小娘子何必要嫁給一個死人呢?」
「呸,誰要嫁給你這個死人!」韓若言聽得面色臊紅。
「呦?感情小娘子是想嫁給我了?如此這番,那我就不客氣了。」臧霸用舌頭舔著嘴唇,一手推開闞言手中的畫戟,朝著韓若言撲去。
韓若言見他來者不善,使出一招音爆將他震退了數步,闞言見妻子受到如此大辱,忍不住持著長戟衝將上去。
只聽「哧」地一聲,萬魂戟的尖端全部刺入了臧霸的體內。如上次寶劍刺入臧霸的身體一樣,在那傷口之上並無鮮血流出,只流出一絲烏黑粘稠的液體。
臧霸看著自己的傷口笑了笑,猛一抬頭對闞言喝道:「我不是說了嗎,你今天要成為一個死人!」
韓若言未及看仔細,只見臧霸已經化作一團黑煙出現在闞言的背後,懸在腰間的兩把短劍,也隨時要拔出刺向闞言。
情急之下,韓若言一個瞬身術轉移到闞言身後,臧霸將兩把短刃往前一刺,一團鮮血直噴他的面門。
闞言聽見背後有異,回頭一看卻見是韓若言倒在了血泊之中。他悲呼一聲,隨即撲倒在了韓若言身上。
臧霸見此,將臉上的鮮血伸出舌頭舔了一舔,笑著說:「真是好味道啊,只是再也品嚐不到了。」
闞言內心悲痛,面容更是悲痛,他任憑淚水在他的臉上滑落,卻擋不住內心感情的崩潰。他想到自己之前為神匠之名沾沾自喜,想到那為了追逐聲明而進行的鍛造,想到那些名利場之上的買醉,那諸多的虛妄之事,都是為了追求那神匠的虛名。但,若不是因這神匠的虛名,又如何能帶來今日的災禍呢?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妻子,他多麼希望自己是一個平凡而普通的人,希望自己從來沒有鍛造過那些稀有的礦石,希望自己從未鑄成過那些神兵利器,希望自己能追回那些過去的時光多陪陪自己的妻子,希望自己能……
然而一切都是無法追悔的了,擁有的東西,只有失去的時候,才能真正懂得珍惜。
臧霸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他們二人,他的臉色全然沒有了笑容,表情看上去充滿了堅毅和果敢,他似乎如臨大敵。
「替身之術!」臧霸深深吐出一口氣,那倒在血泊之中的韓若言,緩緩顯出一隻山羊的形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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