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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來日方長 文 / 文刀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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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別人?在劍之國,除了你,又有誰敢動這塊龍血石呢?先生的大名可是遠揚在外的。據說別人不敢鍛造的礦石,到了先生的手上,都能鑄成利器神兵,如此功力,又豈是『別人』能比擬的呢?」臧霸話中雖然帶著不滿,但還是充滿著敬意。

    「即是如此,那還請你暫且先回去歇著,待三個月以後來取這兵器就是。」闞言微笑著看著臧霸,的確,在劍之國國內,除了他,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有鍛造這塊龍血石的把握。

    同樣的一塊礦石,在不同的鐵匠手裡,能提煉出來的材料是不同的。同樣的鐵錠,在不同的鐵匠手裡,所鑄成的兵器也是不同的。闞言之所以被稱作神匠,一是他能按照那來者的需要將兵器製成最合適的形態,更重要的是,他能從礦石之中提取別人所不能提取到的物質。這塊龍血石若放到別人的手裡,恐怕提煉出來的鐵質連一把匕首都做不了,但是在闞言的手中,他就有把握將這龍血石最終鍛成一柄長劍。

    「回去?哼!先生說的輕巧,不帶著你鍛造好的萬魂戟,我怎麼回的去?」臧霸的表情,十分地不爽。

    「這樣的話,那就請臧英雄暫且上去說話。」,闞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臧霸隨闞言一同走上吊籃,在機關的拉緊下,兩人緩緩升出了井外。

    萬籟俱靜。

    闞言的房子位於郊外,此時正值午夜,天空的星斗璀璨生輝,四眼望去,那遠遠的山脈之上竟還能看的到反射的月光。闞言走過妻子的房間,房間內的燈火還燃燒著,他透過微開的窗向裡面看了一眼,妻子和孩子都已沉沉睡去,妻子韓若言的臉上,還浮現出些許的笑容。

    確認了妻兒無恙後,闞言將臧霸請入自己的客廳。兩人坐下,闞言對臧霸說道:「若英雄無法回去交差,那就只能委屈英雄在這國中先暫時住下了。如若對我不放心,也方便定期過來做核查。不過……」

    臧霸急道:「不過什麼?!」

    闞言微笑著說:「英雄您骨骼驚奇,長得更是人間罕見,如我等都尚且能被英雄的容貌所震撼,我那孩子,想必更是會受到驚嚇。本來想邀英雄在家中常住,但是……」

    臧霸透過客廳的銅鏡看見自己滿是皺紋的臉,自覺確實有些過於寒磣,他小聲對闞言道:「你說的也有幾番道理。」

    「若要專心鍛造你所要的武器,我就必須傾盡全心全意,不是我為孩子想的過多,而是不願受到外界過多的打擾。還請英雄見諒。」

    臧霸想了一下,然後將面上的笑容擠成了一團菊花的形狀,這面容讓闞言覺得十分不舒服,他這才覺得自己剛才說的「驚嚇」實在是太過於誇獎這位的容貌,他只是看了臧霸一眼,渾身便起了雞皮疙瘩。

    「先生既然提了三點要求,想必我提三點要求,也是不過分的?」臧霸擠著菊花臉說道。

    闞言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第一、三個月時間太長,我要你在兩個月內做完這柄萬魂戟;第二、我要你每天向我匯報這製作的進度;第三、你若敢有半點小心思,還請先摸摸自己頭上有幾個腦袋!」臧霸的菊花臉頓時收縮成了一團未開苞的菊花,他的牙齒外露,從牙縫中鑽出了幾條蛆蟲,臧霸舌頭一卷將那幾條蛆蟲吞入腹中,一旁的闞言看得又是一陣地心寒。

    闞言忍住胃中的翻騰點了點頭,臧霸隨著一陣黑煙漸漸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沒了蹤影。

    翌日。

    清晨醒來的韓若言覺得自己渾身無力,她看著在身邊熟睡的嬰兒,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她起身下床,往日這時正是她為丈夫做早飯的時間,而現在她卻還賴在床上。她剛剛穿上鞋子想要向前踏出一步,卻忽然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上。

    「哎呦……」進門的闞言看見跌倒在地的妻子,急忙上去將她扶起來。

    韓若言露出一絲苦笑,她依偎在丈夫的懷裡嬌聲道:「沒想到這生了孩子,自己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闞言看著懷中玉面如花的妻子,那精緻的眉毛呈現出一抹極致的弧,在那弧形之下,是妻子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在這眼睛上,覆蓋著如露水沾濕一般的睫毛。她如幽蘭一般的體香,還有飽滿的雙唇,讓闞言看得如癡如醉。

    韓若言輕輕推了推自己的丈夫,喚醒了陷在沉思之中的闞言。

    「想什麼呢?」

    「沒有,你快上床上去,我給你燉了雞湯。」闞言說罷端起放在一邊的湯碗,用湯匙舀上一勺雞湯,放在嘴邊輕輕地吹著。

    韓若言見丈夫這般疼惜自己,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闞言見狀急忙放下湯匙,伸手去撫妻子掉落的淚滴。韓若言伸手抓住闞言的手道:「我這是幸福的淚呀,就讓它自由地灑落。」

    闞言仍是執意擦去了韓若言的淚滴,他的心裡糾結著昨晚的事情,不知是否應該與自己的妻子商量。

    這麼著喝完了一碗雞湯,阿修也醒過來了,哇哇地哭著。韓若言將阿修抱起來,嘴裡輕輕呢喃著哄著阿修,一邊撩起衣服要喂阿修吃奶。

    闞言聽見阿修的啼哭,心裡一涼,兩眼禁不住滲出淚來。

    他不怕死,絕對不怕,死比活著容易多了!在這亂世之中,想要生存下去遠比活著要難。他覺得為了天下的安寧,自己死就死了,但就這樣死去,怎麼對得起自己的家庭?尤其是阿修這個苦命的孩子,甚至連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韓若言見闞言眼裡流淚,自己也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阿修聽到母親的啜泣聲,索性也放聲嚎哭起來。一家三口的哭聲,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反覆迴盪,聽得讓人悲痛欲絕。

    韓若言首先停止了哭聲,她抱著阿修,好半天才將阿修哄睡著,抬頭一看,這才發現闞言仍在擦著眼淚。

    「夫君為何哭泣?」韓若言問道。

    闞言紅著眼睛,心中糾結之事讓他感到無比的困惱。他明白妻子早上並非是產後無力才跌倒在地,而是昨天臧霸在房中下了催眠的毒藥才得以致此。森之國一幫卑鄙之徒,對待女人和嬰兒尚且如此,假如真的給他們稱王稱霸,對待天下的蒼生,還不知要使出怎樣的手段來。

    「你說我們的孩子會記得現在的事情嗎?」闞言默默說道。

    「他還是一個嬰兒,哪裡能記得現在發生的事情。夫君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韓若言覺得闞言今日的言行有些古怪,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她一時還察覺不出來。

    「你要讓他記住,他是劍之國的人,假如我死了,你更要讓他記得,他的父親是劍之國的神匠闞言!」闞言繼續默默地說道。

    這句話讓韓若言頗為惱火,大喜的日子,哪裡有這麼說話的道理?她催動念力,用讀心術窺探了一下闞言的內心,闞言心中所有糾結之事盡數浮現在她的眼前。

    她收了術,義正言辭地看著眼前的丈夫:「你有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闞言故意裝作平靜道:「不過是一些小事罷了,哪裡敢勞煩賢妻您呢?」

    「小事?」韓若言歎氣道。

    闞言明白了妻子已經窺探過他的內心,以他的修為,是完全感覺不到對方對他使用讀心術的。他驚道:「你……」

    「本不該如此,還請夫君原諒。只是家中出了如此重大的事,夫君又怎麼可以瞞住我不讓我知道呢?」

    闞言見事情已經無法隱瞞,索性將昨日臧霸造訪之事細細與妻子說了。說罷,闞言抱起床上熟睡的阿修,對阿修說:「父親不是要丟下你們母子,只是,為了天下的蒼生,父親不得不丟下你們母子。希望你能好好地活著,做一個平凡的人,永遠不要參與到這亂世的紛爭之中。假如你不能泯去那些仇恨,帶著我給你鍛造的這柄劍好好修煉,來日方長,到時候我們再與森之國算舊賬就是。」

    「不要再說了。」一旁的韓若言聽到他這麼說,一陣心酸又湧上了心頭:「現在說這些不吉利的話還早了點,至少我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我們要好好制定一條方案保證孩子的安全,就算我們都不能活下去,但至少我們要確保阿修的安全。」

    韓若言也聽過臧霸的名聲,被他盯上的人,幾乎沒有能活下來的。如今臧霸盯上了自己的丈夫,無論那柄萬魂戟是否能製作成功,想必丈夫都難逃一劫。假如她自己現在不是剛生育完,憑她的能力,倒也是可以與臧霸戰上一戰的。只是現在她身體還十分虛弱,兩個月的時間並不能讓她完全的恢復,因此,能否戰勝臧霸,她心裡也十分地沒底。

    「把孩子交給曾默,我們留下。」韓若言想了一會兒斬釘截鐵地說,眼神中透漏出必死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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