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庭安跟張大壯狠狠壓住孫傑,趙坤則不厚道地把糖罐子打開了,「孫傑,你別亂動啊,這可是優待你,讓你一會兒好好享受一番呢!」
司徒塵飛已經被葉乘涼騙走了,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所以這幾人才能如此大膽地折騰!
葉乘涼沒話找話說:「司徒,我雲清爺爺好像寫了一些關於草藥和各種礦石之毒的效用,都快夠弄成一本書了,你想不想要?想的話回頭我讓人幫你譯一份出來。」
司徒塵飛本來覺得葉乘涼把他單獨叫過來有點奇怪,這一聽,趕緊忘了什麼怪不怪的,忙問:「真的可以麼?!」那可是大寶貝啊!花多少錢都不一定能買來的!
葉乘涼心說果然好騙,又說:「那是自然,不過可能要費一些時間,畢竟你也知道,基本上除了我爺爺沒人能把這些藥名全數譯成咱們齊晟國的文字。」
司徒塵飛知道這一點,便說:「不急不急,只要能看到也是福氣了,阿涼你真是我好兄弟!」
張大壯跟郭庭安幾人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一句,不約而同地想,一會兒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好兄弟啦!不過這一場只摯友可觀,打醬油的可沒那福利,葉乘涼見三人一起出來知道這事是成了,便拍拍司徒塵飛的肩,「那必須是好兄弟啊,咱們之間誰跟誰是吧?」
司徒塵飛連連點頭,「那是那是,阿涼你以後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都要告訴我,兄弟我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
葉乘涼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於是到了門口時他便往橫一站,說:「上刀山下火海的可用不著,但是兄弟你這麼仗義,我好歹給你個表現的機會你說是吧?你今兒個成親,我們也沒什麼好表示的,便就請你吃點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點心吧,你說如何?」
「獨一無二?」司徒塵飛看了看葉乘涼,又看看張大壯跟趙坤,「沒毒吧?」
「沒有沒有,不但沒毒而且絕對好『吃』!吃完還能心情愉快夫妻感情和睦……總之是大有益處!」
「那成!兄弟說什麼我都信!」司徒塵飛說罷,跟轉身開門的葉乘涼一起進了屋。然後他就傻眼了,這是什麼意思!他不過出去一下怎麼他的新郎官就被五花大綁了?!而且他脖子上那都是什麼東西!!!
「這就是專屬於你的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點心了。」葉乘涼指指孫傑,「去舔吧司徒,啥時候舔完啥時候解綁。這是我謝謝你在我跟大壯成親時來聽牆角的禮物,你可不能拒絕啊。」
司徒塵飛:「……」不成親還來得及麼?!
饒是司徒塵飛平素裡給人感覺臉皮不薄,卻也無法做到這樣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事實上他看到孫傑被綁在床上看著他的時候他就有種怪怪的感覺了。這幫混蛋!狗屁兄弟啊就會給他找麻煩!
張大壯說:「時間可不等人啊,一柱香,你要是不舔今兒個孫傑就得這麼綁一宿了,你說那多慘?」
趙坤也說:「是啊,再說就我們幾人,也沒人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你怕什麼?」
司徒塵飛狠狠瞪了趙坤一眼!要說孫傑的朋友裡除了葉乘涼誰最不是東西,那就屬這個趙坤!他也是來了縣裡之後才知道,這人平時就是正人君子的樣子,但是私下裡別提有多愛胡鬧!至於張
大壯,那純屬是被葉乘涼帶壞了!
葉乘涼似笑非笑地靠在門口,「春-宵一刻值千金,司徒大夫,孫縣令還等著你呢,你別瞪我啊!」
司徒塵飛一咬唇,「舔就舔!不過你們可給我把門關好!」
孫傑這下子是真的哭笑不得了,這樣綁著他不讓他動還讓司徒塵飛來舔他,這不是要要了他的命麼?!他又不像張大壯跟葉乘涼一樣沒成親就有了夫妻之實,他跟塵飛最多只是一起躺著撫摸過彼此而已,因為塵飛總說最好的要留在新婚之夜!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呢,司徒塵飛卻已然走到了炕邊半蹲下,隨即一把捧住了孫傑的頭,先是輕輕吻了吻他,然後便在他的脖子上小心的,彷彿帶著些不安和刺探舔了過來……
葉乘涼跟張大壯當下就不厚道地笑出聲來,因為司徒塵飛的表情雖然看不到,但是孫傑的臉色變化那叫一個精彩絕倫!可惜沒有攝像機,不然把孫縣令這一出錄下來,一定能百看不厭了。
孫傑羞得臉色漲紅,一會兒磨牙瞪門口的幾人,一會兒又咬唇忍住到嘴邊的呻-吟,真是要瘋了。他要是能動一準兒馬上推倒司徒塵飛,可是他動得了嗎?!
張大壯這時卻意有所指地說:「好了,你們好好享受新婚之夜吧,可別浪費了大好時光。」
孫傑鬆了口氣,「謝天謝地。」
司徒塵飛說:「嘖,快翻過來啊,我給你解繩子!」
關門聲輕輕響起,葉乘涼跟張大壯去了孫傑郭庭安的宅子,那裡給他們安排了住處,而趙坤則去了縣裡招待官員的地方。
張大壯帶著葉乘涼進郭府之後,直到與郭庭安分開才問葉乘涼,「怎麼不問問方才為什麼那麼快放過他們?」
葉乘涼說:「不是因為趙坤麼?你說的可別浪費了大好時光,是對著孫傑跟司徒說的,卻也是對著趙坤說的吧?」
張大壯悠悠歎息,「知我者莫若葉乘涼。好媳婦兒,你真是把我腦子裡的想法猜得一字不差。確是如此啊,我們現在一個個都有伴了,但是趙坤……他雖說跟我們來往時日不多,卻也幫過我們數次,我倒是真希望他能有個好姻緣了。」
葉乘涼皺了皺眉,笑說:「那便多找機會讓他來紅沙村轉轉唄,咱家裡美女沒有,俊男還不是大把大把的?」說完他也跟著歎一聲,「不過我覺著這事難,他那樣子搞不好就會一輩子一個人了,用情太深吧,有時候好,但有時候也確實是害人非淺。算了算了,他自己肯定有主意,咱們還是快去看看孩子們睡得好不好吧。」
張赫知帶著幾個弟弟跟大呆它們先到的郭府,由郭家的管家帶路讓他們先住到了客房,這會兒按理說也該是時候睡了。
葉乘涼輕輕推開院門,就見幾個呆子抬頭望了望,見是他,又繼續睡了。而後進屋時也是這樣,張赫知聞聲抬頭,見是二位父親他才把心放下,不過他比大呆多了些話,他輕手輕腳坐起來說:「爹,義父,你們回來了。」
張大壯笑笑,「好兒子,可還睡得慣?」
這一說,另三個小腦瓜也跟從窩裡探出頭的小雞崽一樣全都把頭伸過來,「爹,義父,你們真晚!」
葉乘涼一個個摸了摸,「怎麼都沒睡?」
小李子說:「我早都困了,可是我想娘。」
葉乘涼揉了揉小兒子的頭,「快睡吧,等你睡了義父再去睡。」
其實這屋裡的炕已經夠大到睡一家子了,但是葉乘涼跟張大壯另有屋子,便也沒跟孩子一起睡,畢竟孩子們睡得早,而他們可能還有些事情要說。
郭家有僕人,早已經把水都打過來並悄然退下了,葉乘涼跟張大壯也折騰一天了,這下子一起在超大的桶裡邊沐浴邊說:「這東西不錯,還挺舒服的。」
張大壯說:「那回頭我們也弄一個大的。」
葉乘涼笑笑不語,這時卻聽張大壯悶悶地說:「怎麼我跟你成親的時候就沒有個像你這麼鬼精鬼精的人過來出主意呢?這樣我也能好好享受一下。」
葉乘涼先是愣了愣,隨後很快靠在桶邊對張大壯勾了勾手指,然後等張大壯狐疑地過來,他便蛇一般纏上去,在張大壯的頸間**起來,片刻後甚至十分魅惑地問:「是這樣麼?」
張大壯緊緊勒著葉乘涼喘了半天粗氣連一句像樣的話都說不出來,所以之後的結果自然是,春-色氤氳在木桶裡,久久不息。
第二天葉乘涼起來穿鞋的時候腿軟得差點沒一下子啃地上,還好及時扶住了炕沿。對此結果,他一面慶幸著郭家的長輩都在北凌府所以不用去拜會,一面則狠狠瞪了張大壯一眼。
張大壯厚著臉皮說:「媳婦兒,你別瞪我啊,你一瞪我又想要了,可我這背這會兒還疼得要命呢。」
葉乘涼深吸口氣,出去了。
孩子們也已經醒了,張赫知帶著幾個弟弟正在洗漱,見葉乘涼出來忙打招呼。
小李子說:「娘,我們今天就要繼續趕路麼?」
葉乘涼說:「是啊,今天就趕路。小李子不想早點到烏巖山麼?」
「想啊!大呆它們都好久沒好好洗過澡啦,肯定不舒服!」小李子說完咬了咬食指咽嚥口水又說:「大哥還告訴我烏巖山上有好多好吃噠!」
「……」這才是你想快點上繼續上路的理由吧!
郭庭安本來還想留人多住幾日,但是張大壯跟葉乘涼執意要離開他也沒辦法。不過值得高興的是,那塊黑冰巖這下子有指望啦!
路上,葉乘涼瞪著張大壯,「你答應他幹什麼?到時候萬一不好弄怎麼辦?」
張大壯說:「只不過是一小片,人家出二百兩,不賺白不賺啊。」
葉乘涼皺了皺眉,這下倒也沒說什麼。倒不是因為張大壯為了這二百兩就肯去冒險,而是他突然想到或許還有別的辦法,比如讓大呆幫忙……
大呆抗寒能力極強,是能把他們覺得凍死人的天氣當享受的動物,所以大呆要是能理解他的意思,沒準能幫他把石頭弄來?
當然一切還只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