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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09章 飴糖的妙用 文 / 困成熊貓

    孫傑成親的日子定在四月末,說起來正是農忙的季節,但是他們選的是個非常好的日子,所以不願意錯過,便就把事情操辦了起來。孫傑會從縣裡來接司徒塵飛,而司徒塵飛則是在他原來的家裡等孫傑的迎親隊伍。二人的婚禮跟男女的那種傳統婚禮沒有太多的區別,因為司徒塵飛自己便認為自己是嫁給司徒塵飛的,他跟葉乘涼的想法不太一樣。

    當然,司徒塵飛穿的還是男款的喜袍。那袍子葉乘涼還看了,雖然沒有三皇子送的那件華貴,但是司徒塵飛異常喜歡,穿起來也是十分美艷。

    司徒塵飛本就生得有些妖冶,再加上穿了大紅色,更顯得魅惑十足。葉乘涼看著嘖嘖咂嘴,「小心啊你,可別半路上被土匪劫了去當壓寨夫人。」

    司徒塵飛瞪了葉乘涼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好歹是縣令娶親,活膩了來搶人麼?」

    葉乘涼心說,縣太爺固然是厲害,但是萬一榮王那個缺德帶冒煙的半路殺出來呢?!不過這話說著晦氣,他便沒開口。

    榮王自從之前到紅沙村被「射」了之後一直就沒再出現過,想來是明白了皇上對張大壯的維護之意。但是也不保證他不會因愛生恨,來找孫傑不痛快吧?

    司徒塵飛可能也想到了這一點,一時低垂著眸子沒說話。

    葉乘涼拍了拍司徒塵飛的肩,「別真跟小媳婦兒似的多愁善感啊,這新郎官馬上都要上門了你在這兒走什麼神?」

    司徒塵飛架著二郎腿沒好氣地再瞪葉乘涼一眼,「哎我跟你直說了吧,我就是擔心榮王來搗亂。他那人極看重面子,你說我不要他卻跟孫傑成親,他會不會再為難孫傑啊?」

    葉乘涼搖搖頭,「除非他腦子裡進水了,不然不會。新皇登基都一年多了,該收拾的人也收拾個七七八八,現在的皇上可不是以前的皇上了,若是榮王再不知收斂,那不是自掘墳墓?」這些都是張大壯跟他說的,他覺得有道理。今天他們一家子全都過來了,這次換他們給司徒塵飛做娘家人。

    司徒塵飛於是安靜了,緊接著壞笑著拿出一個小瓶子說:「其實我都準備好了,要是他真敢來劫親,我就……嘿嘿嘿,給他下藥!雲清爺爺給的,絕對不會被發現!」

    葉乘涼斜眼瞥他,這時外頭響起了何晏的聲音,「師父,新郎官來了!」

    司徒塵飛聞聲起身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張大壯:「真不背兄弟一下?!」

    張大壯說:「我的背只給阿涼。」

    司徒塵飛翻個白眼,「稀罕!」

    這裡的姑娘出嫁都是由哥哥背出去的,沒有哥哥的會讓舅舅去背,且這種很少。司徒塵飛沒有什麼親人,按理說張大壯背一下不為過,但是張大壯沒這想法。當然,司徒塵飛也不在意,說白了他也就是說說,因為他還不想讓孫傑以外的人背他呢!再說當初葉乘涼不也是自己走出來的麼,人兩口子如今也過得挺好。

    孫傑的迎親隊伍人並不多,但是馬車卻不少。至於其它,除了都是上午來接人之外,還有跟張大壯和葉乘涼成親時一樣沒什麼吹吹打打。

    一般來說嫁出去的姑娘都會傷心落淚,但是司徒塵飛可是高興得很,他終於不用當光棍兒了,這可是大喜事,能不高興麼!

    葉乘涼捅捅司徒塵飛的胳膊,壓低聲說:「兄弟,咱矜持點行麼?你期待你男人行,可你別犯花癡啊!」

    司徒塵飛輕咳一聲,回過神來。他其實是因為第一次看到孫傑穿一身正紅,所以有些走了神麼!

    葉乘涼跟張大壯一家子作為貴賓,那必須是有車來接的,其他想去縣裡參加婚禮的人也可以坐車去縣裡。不過一來大多數人沒時間,二來孫傑畢竟成了縣太爺,所以村裡人多少還是有些拘謹。在他們看來孫傑已經是當了大官的人了,跟他們不太一樣。

    最後村裡去參加孫傑婚禮的就張大壯一家,還有孫氏族裡的一些人,趙靜娘家那邊的親戚幾人,還有一些則拿了喜錢送到村口也就算進了份心意了。

    孫傑就這麼把人帶走了,葉乘涼跟張大壯坐在車上,葉乘涼懷裡抱著小李子。這小子一大早就說等著看新朗官,結果剛見個面就睡著了。

    張大壯小聲說:「這次大同哥跟有生哥還有張發他們在家裡忙著糖的事,咱們趁著去烏巖山可以休息幾日。」

    葉乘涼笑笑,「好。」

    他們家這次真正坐上車的只有他們兩口子跟四個孩子,其他人並沒有跟來,所以就當一家子出遊倒也沒什麼問題。

    對了,還有大呆它們!

    葉乘涼掀開車簾子向外看,見它們老實地都跟上了才把心放下。一直說要帶它們去寒潭可是現在才去,也是拖得夠久了。不過想到很快就能讓大呆它們在寒潭裡自自在在的,倒也是讓人高興的,特別是想到黑冰巖,葉乘涼突發其想地說:「大壯,你說咱們能不能把黑冰巖多弄些到家裡鋪在地上?這樣一來大呆它們不是就能常年涼快了麼?」

    不是說那石頭即便是被太陽曬也是冒寒氣的麼?葉乘涼覺得可能沒那麼神,不過既然張大壯那麼說,他覺得應該還是有些特別之處。

    哪知他的話說完,張赫知便驚愕地看了過來,「義父,您,要在家裡鋪黑冰巖?」

    葉乘涼說:「是啊,不是說那東西涼快麼?」

    張赫知嘴角一抽,「可是那石頭極為難弄,便是爹他親自下潭也要冒著很大危險。」

    葉乘涼於是一擰眉看向張大壯,「那你之前說得跟吃飯那般簡單似的做甚?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再想要那東西也不能讓你那命去弄啊。」

    張大壯被說了也不惱,他把小李子從葉乘涼懷裡抱過來讓葉乘涼休息一下胳膊才說:「若真那般簡單就不稀罕了,正因為不是人人都能弄到才顯得可貴。而這可貴的東西,自然是要給心裡最貴重的人。」

    張赫知這時說:「爹……」這也太能拍馬屁了!不對,應該是太會說情話了!

    葉乘涼果然很感動,但是要張大壯冒險他覺得不值得,便暗暗決定等到了之後再說。如果真的不值得就算了,畢竟那些身外的東西永遠沒有命重要不是麼?

    轉眼到了縣城,這時已近黃昏了,連小李子都睡飽了醒過來窩在葉乘涼懷裡撒起嬌來,他說:「娘,下次您不要把我放爹懷裡了,小李子喜歡在您懷裡睡。」

    張大壯黑著臉看小兒子,「你娘累了怎麼辦?下回你自己睡,誰也不抱了。」

    小李子嚇得一點兒困意都沒有了,但是看著他爹真的扳著臉,他一句話都不敢說,連眼淚都憋在眼圈裡轉來轉去不敢掉下來。

    葉乘涼看見可心疼壞了,但是想了想並沒有說什麼。教育孩子的時候最忌諱意見相左,因為這樣一來孩子就會不知道該聽誰的了。再說張大壯想讓孩子早點自立的想法也是對的。而且老實說,其他幾個挺好,但這小的確實有點被他慣壞了。可能因為他兩世加在一起頭一次這麼被人依賴,所以不由自主地就想對小李子更照顧些,結果就這樣了。

    小李子最後也沒哭出來,因為很快外頭便傳來了招呼賓客的聲音,顯然是到了孫傑的宅邸。葉乘涼掀開車簾子一看,外頭果然是大紅燈籠高高掛,喜氣迎門。孫傑牽著司徒塵飛的手下了馬車,便對過來賀喜的拱了拱手。

    葉乘涼一眼就看到郭胖子在人群裡朝他們這車望過來,於是也跟張大壯帶孩子們下了車。

    郭庭安很快朝這邊過來說:「大壯兄弟,阿涼兄弟,我可等你們多時了。」

    葉乘涼見門口人多也沒忙著進去,見郭庭安似乎跟他有事談便在外頭聊起來了,「怎麼了郭兄?這是又有買賣了?」

    郭庭安說:「正是。先前你差人送來消息說的黑冰巖,我有一位朋友想要用,不知阿涼兄弟你能不能盡快幫忙弄到一塊,只要涼皮那麼大一片就行,價錢好商量!」

    要是擱之前,葉乘涼肯定一口答應再說了,但現在不同,他知道那搞不好要用張大壯的健康來換,所以別說是涼皮那麼大一片,就是指甲蓋那麼大的一片,他也是不能輕易許諾,因此便說:「這事怕是難,先等司徒的婚事結束了之後再說吧。」

    郭庭安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聽葉乘涼這麼一說也不好再在這時候變了。不過他垂眸歎氣時見葉乘涼手裡提的東西,忍不住問:「這是什麼?新品種的糖麼?」

    葉乘涼突然奸笑,「嘿嘿,不是,就是普通的飴糖。」

    郭庭安愣住了,「那帶來做什麼?」葉乘涼怎麼也不像小氣到只用一罐子飴糖來做朋友新婚賀禮的人啊!

    張大壯也說:「是啊阿涼,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他在路上問了好幾回了這媳婦兒也不說!

    葉乘涼說:「等晚些你們知道了。」

    郭庭安看了張大壯一眼,張大壯再次表示自己也是全無所知。如此,幾人帶著孩子進了孫傑在縣裡的宅邸,之後便與熟悉的人坐到一起開始吃席。

    司徒塵飛這時冷不丁瞅過來一下,卻又很快把目光收了回去。也不知怎的,從剛才開始他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要有什麼事情,但是這種感覺並不是面臨危險時有的那種,而是……而是某種他也說不清的一種慌亂感。

    由於一對新人都是男的,便沒有講究誰等在洞房那一說,而是兩人一起在廳裡向各位賓客們敬酒。

    葉乘涼手裡的糖一直帶在身邊,直到,鬧洞房的時候終於到了……

    他可沒忘記上次他跟張大壯成親時這幫人怎麼聽牆角,這回總算輪到他折騰別人一回了。

    張大壯看著壞笑的葉乘涼,「你到底要幹嘛?!」

    葉乘涼拎了拎糖罐子說:「一會兒把這糖抹孫傑身上,讓司徒去舔,不舔完不讓洞房!」

    張大壯愣愣的,「抹、抹哪兒?」

    葉乘涼撫了撫下巴,色-色地瞅了瞅張大壯,「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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