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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章 心動太遲 文 / 盛夏采薇

    如果真可以回轉時光,那時的她,還會與那樣的方式與他在一起嗎?還會讓他成了生命中最痛的遺憾嗎?

    只是,如果真的只能是如果!時光一直往前,不可能回頭,而她也不願意回頭了,太痛了……

    哪怕是做夢,心還是痛得要呼吸不過來。

    只是,夢做久了,還是有清醒過來的時候。

    這是哪裡?

    江明茵眨了眨長長的睫毛,水潤的眼眸慢慢地睜開……

    這不是她住的飯店,這個陌生的地方是……她從床上慢慢地坐起來,漆蓋及腳踝傳來的不適讓混沌的腦子速度地清醒過來,之前發生的事情也一一浮現在眼前……

    這裡是他的地方!

    鼻尖傳來屬於只有他才有的男人氣息。

    brian怎麼會把她帶到他家裡來?如果他與他的未婚妻住一起的話,那不是太尷尬了?

    她還是快點離開吧?這裡不屬於她。

    他把她送去醫院,不知道她的飯店地址,再把她接來他家,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剛才在被他威脅的時候,她只是想裝睡一下的,沒想到到最後,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裡,她竟然睡過去這麼久!

    下床,看了看時間,竟然是晚上九點了!在別人的床上睡到這麼晚,真的太不該了。

    套上毛絨絨的室內施鞋,沒有心思去打量他房間的模樣,她直接往門口走去,才拉開主臥室的門,空氣中瀰漫著炒菜的香味……

    她一呆,慢慢地走出去,一直到開放式廚房的入口。

    高大的男人身形背對著她,一手拿著炒鍋的柄,一手抓看鍋鏟,大大翻炒看刀工切得整齊的配料。

    餐桌上已經擺了五道菜,全部都走以辛辣為基底的川萊。

    魚香茄子,麻婆豆肩、芹萊妙牛肉、辣炒豆乾、辣油藕片……每一道都是她很害怕的辣紅色。

    他還是沒有改掉愛吃辣的習慣,或許是他的未婚妻同樣也是喜歡吃辣吧?一想到他那個美艷性感的未婚妻,心下又澀澀地疼起來。

    這個時候,她該說些什麼?又能說什麼呢?

    他們之間不是朋友,也已經不是透過金錢交易的情人,真是夠尷尬的了。

    察覺到身後有人,任晉之停下盛盤的動作,回頭望去,剛剛睡醒的她,頭髮有些亂,像個誤入陌生環境而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只是,下一秒,她嘴裡吐出來的話卻讓他火大得想罵人。

    「任先生,謝謝你的招待,我想我該走了,不打擾你了。」不想與他深沉的眼眸對視,她垂下眼眸,逼自己冷靜下來盡量把話說清楚。

    她以為,以他的性格,一定會不再理會她的。

    結果……

    「肚子餓嗎?」很利落地把菜全都裝盤,他卻冒出這樣一句話。

    「呃?」她呆住。

    「我問你餓不餓?」濃眉微蹙,顯示三分不耐煩。

    「餓。可是……」

    「那就去把消毒櫃裡的碗筷拿出來。」

    從她的身邊走過,他平靜地交待道。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竟然讓她去拿碗,是邀請她一起吃飯吧?但是她對那一桌辣得人眼淚狂飆的川菜真的不是很感興趣了。

    以前之所以會這麼捧場,只是因為想討好他。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她也不必刻意讓自己再去迎合他了。

    心理明明是這麼想的,但動作卻比理智更快行動了。

    穿著拖鞋走到消毒櫃前,拿出兩個人的餐具後,正想著是不是應該要拿三套時,啷一聲,手裡拿著的精緻的白瓷碗從那雙不曾做過任何家事的白嫩小手滑出去,當場砸毀在地上,上演一場瓷器自殺事件。

    好笨!連她自己都這樣覺得。

    她真的是個什麼也不會的沒用的千金小姐,連幫他拿個碗都不會,笨死了!她討厭對家事一竅不通的自己。

    剛擺好菜的任晉之,一聽到廚房裡傳來刺耳的破碎聲響,眉頭一皺,馬上走過來。

    一踏進廚房,就看見她無措的蹲在地上,清秀的臉蛋被自責與懊惱佔滿。

    他無聲歎了口氣,蹲下身,及時拉住地準備撿起碎器斷瓷的小手,忍不位出聲斥責:「真是笨蛋!」

    很少被人這樣大聲責備,她霎時一愣,還沒回神,腰問忽然一熱,下一秒她的身子已經被他扶腰抱上流理台。

    愧疚又丟臉的看著他清理瓷器的命案現場,她生著自己的悶氣,眼晴有點泛紅。

    以前跟他在一走的時候還沒這麼糟,現在分道揚鑣了,她在他面前就更不知所措,一舉一動也變得更不靈活了。

    任晉之清理結束後又返回廚房,看見她低著腦袋,波浪捲發垂散下來,掩住了她的容顏,絞弄起十根纖白的指頭,眼角依稀還泛著晶瑩的淚光。

    聽到他的腳步聲,江明茵抬起頭,「對不起,摔壞你的東西了。我賠你一套好了。」

    聽到她急急地解釋,任晉之嘴角的那一抹嘲諷又出現了,「買兩套餐具的錢,我還是有的。」

    不是不是!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沒有要誇耀自己口袋裡有多少錢,就只是單純的想賠他餐具,為什麼要誤會她?

    沮喪與絕望爬滿了臉,江明茵忍下滿腹的委屈,咬著下唇弱弱的說:「本來就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弄壞了,我只是不想讓你整套的餐具少了兩隻,如果這樣你也要誤解,那當我沒說好了。」

    望著她那無奈又卑微的神色,竟讓他覺得自己像個憤世嫉俗的混蛋。

    以為他動怒了,江明茵糾結著一顆心,想從流理台下來,可是受傷的那隻腳地不怎麼靈光,怎麼也夠不著地面,任晉之走過來,雙手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把她抱下來。

    「算了,去吃飯吧。」

    任晉之把她抱到餐桌的椅子上坐好,然後很認命去拿另外的餐具。

    一直到那碗潔白晶瑩的米飯擺在她面前的時候,江明茵才回過神,不自在握著筷子,半響才有開口問道:「你……不等你未婚妻回來再吃嗎?」

    任晉之本欲挾菜的手因為她的話停了下來,微微一怔後才淡淡說道:「她不住這裡。」

    他們沒有住在一起嗎?他們可是未婚夫妻呢!江明茵有些驚訝地抬頭後才發現自己不應該去問他的私事的,意識到這一點後,馬上又低下頭。

    「我們平時住另外的房子!」

    原來是這樣!江明茵在心底苦笑著,忍住那翻湧而來的痛意。

    他說得也是啊!他怎麼會把她帶到他與他未婚妻住的地方去呢?而且她剛才大概看了一下這套房子,兩個人住的話確實挺小的。

    之後,兩人沒有任何交談地各吃各的。

    氣氛太尷尬,她的食慾早已經蒸發了,筷子戳著碗內的那塊干燒魚,目光微微發怔。

    「菜色不喜歡?」任晉之忽然抬頭望她。

    「沒有!很喜歡。」她一緊張,張嘴就塞了滿口的川味臘肉,咀嚼後又愣了下。

    好奇怪……竟然不辣,還有點甜甜的。

    水眸偷顱了對桌的男人一眼,又夾了幾口其他道川菜,輪番嘗過一遍,意外發現滿桌菜的辣度很低,辣椒的用量明顯也變少,甚至那道紅燒茄子還是甜的……這實在是……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吃辣嗎?是不是忘了多買辣椒?」她疑惑的問。

    任晉之面無表情的兀自吃著飯菜,雙眸未拾起,口氣冷淡的回道:「不夠辣?」

    江明茵趕緊搖頭。「不是,味道剛好!」可是這種辣度對他來說,應該不夠辣的……

    難道是為了她……不可能,少自作多情了,既然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做菜從來沒少放過辣椒,現在已經結束荒謬的**關係,而且身邊早已有了牽手一生的人,更不可能因為她改變烹調的口味。

    江明茵,你真是夠了,想太多,還是趕快把飯吃完,快點離開,免得又被他誤會她想死皮賴臉的黏著他不放。

    不著痕跡將她越吃越快的用餐速度看入眼底,任晉之大概也猜透了她心思。這個女人最害怕的事情,無非就是在他臉上看見厭煩或反感的神色。

    明明知道她已經結婚,他不該再和她有任何牽扯,他卻仍是不放心受傷的帶她去醫院,再把她帶回他的公寓,故意嚇唬她讓她睡在他的床上,最後還親自下廚為她煮了滿桌子的菜。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又或許根本什麼都沒想,烹煮時,不自覺地放低了辣度,不像以前那樣,辣椒不要命的拚命放,畢竟川菜講求的就是一個辣,無辣不歡……

    他搞不懂自己的心,也不知道何必要配合她怕辣的口味委屈自己—他一向嗜辣,偏偏她怕辣。

    不只是身家背景,他們連用餐口味都相差甚大,根本不適合一點也不適合。

    所以,他們最後的結果就是只能分開,她嫁給他們那個階層的男人。這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切,不是嗎?

    可為什麼,越是清楚這一點,堵在心口處的那股悶怒,就越是熾烈如火,燒光了他的冷靜。

    暗暗深吸了一口氣,任晉之將莫名的怒意壓下來,努力消除這兩年來,那個金髮男人與她在一起的各種場面。

    「我吃飽了,謝謝你的招待。」就在他分神之際,江明茵放下了碗筷,有點無措的望著他,不知道是否該幫忙收拾善後。

    她漾著一雙璀璨的明媚水眸,緊望著他,等他開口發號施令,或是下達逐客令,那正襟危坐豎長耳朵的乖寶寶模樣,讓人想笑。

    可是他笑不出來,眸光幽暗,臉色也不大好看,近似責備的嚴厲眼神令她心慌。

    任晉之不高興了,可能是她逗留太久,影響他吃飯的心情,或者因為她的到來,影響了他回去陪未婚妻的時間。雖然吃完飯就拍拍屁股走人很不禮貌,但是……

    「去哪裡?」望著近乎落荒而逃的纖細背影,他在她踏向玄關前低問。

    好尷尬。江明茵擠開微笑,側頭回望,生疏不失優雅地點頭揮手。「謝謝你的招待,我要回去。」

    任晉之面無表情,口氣卻像零下三十度的冷凍庫。「你的腳好了嗎?吃得這麼趕,又急著回去,是擔心老公查勤?」

    老公?對啊,在所有的眼中,她都是已經結婚的人了。

    雖然她跟羅斯在上個月就已經簽字離婚了,但是因為羅斯當選區議員不久,離婚消息若是曝光,勢必影響他的聲望,雙方家族肯定也會輪番轟炸,因此兩人另外簽署了保密條款,用兩年的時間來緩衝,慢慢讓身邊的人接受這消息,並且必須選在雙方都有利的合宜時間點才能對外公開。

    所以,面對他,面對所有的人,她的身份依然是羅斯的太太。

    「對啊,每天睡前我們都習慣通電話。」前後思慮,她只能這麼說。

    她笑得像個娃娃,甜美柔媚,卻空洞沒有溫度,就只是靜靜地笑著……

    任晉之目光一凜,胸口如遭重擊,心臟猛地抽痛,他伸出雙臂將她抱住,低下頭,狂烈地以唇抹去她令人心痛的笑。

    熾熱的,瘋狂的,充滿思念的,他火熱的舌侵入她溫潤的芳腔,用力吸吮,翻弄她柔軟的香舌,將彼此的氣息融為一體。

    她瞪大水眸,鼻腔內全是他的男性氣息,心中的思念瞬間潰堤,她無力抗拒他的索吻,甚至主動地探出舌蕾與他交纏,激切熱吻。

    「唔嗯……」顫抖的喉嚨逸出一聲媚人呻吟。

    男性大掌在她身上放肆遊走,沿著消瘦許多的女體曲線盡情挑逗,意圖在最短的時間內,挑起熟悉的火熱**。

    她水眸還愣愣地瞪著,倒映在眸內的是他充滿**的俊顏,她被他高大精悍的身體壓制在門上,完全無法動彈。

    結實的男性大腿順勢擠入,強硬地分開她矜持合併的雙腿,未著絲襪的勻稱長腿以難堪的姿勢大敞,更像是熱烈歡迎他的侵犯。

    情勢怎會一眨眼就轉變成這樣?

    她想問,可是舌頭被他含住,她想推開他,可是他已經先一步識破,抓住她的手往上提,扣押在她發頂上方。她不能再錯下去,不能擾亂他的生活!

    「你……別這樣,我們已經結束了!」她著急地提醒他,不想讓她以為她是那種慾求不滿的女人。

    「不喜歡我這樣?」

    **正沸騰,他們之間的性吸引太在是太強悍了,面對他質問,她只能搖頭。

    「那個男人也這樣吻你?也這樣碰你?」

    精緻的古董洋裝他粗魯大力地撕拉開來……

    忌妒如火,助長了他想要她的**,他故意在她身上各處留下屬於他的痕跡印記,像是要證明這副美麗的女體只有他可以碰觸。

    他不要別的男人碰她!除了他,誰都不能碰!

    不想去探究為何會有這種念頭,他只想佔有她,狠狠地,強悍地,霸道地,讓她的**再度沉淪上癮,讓她除了他,再也無法接受其他男人。

    他的粗暴終於讓江明茵徹底清醒,迷濛的雙眸倏地睜開,顧不上膝蓋還有些疼,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推他。

    「放開我,放開我,我們不能再這樣……」

    戴著戒指的手不停地拍打他的胸膛,他的肩膀,他的臉……讓他看清楚無名指上的婚戒。

    「任晉之,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我已經結婚了!」在他欲有進一動作時,怕自己真的會再度迷失,江明茵尖叫著喊出來。

    而他,也已經有未婚妻了,他們之間再度發生這樣的行為,真的是太不該了。

    她這句話,像融雪的冰水,將他眼中狂燃的**瞬間澆熄。

    憤怒與忌妒在胸口煎熬,他握緊拳頭,撇開緊繃的俊顏,藉由幾個深呼吸平息體內的亢奮與衝動,然後一把放開她。

    江明茵在他的房間裡,把他親自去買的那一套嶄新、連吊牌都還沒拆的女用內衣褲,以及一件款式素雅的新洋裝換下被他扯壞的那件古董洋裝。

    換好衣服後,她踏出房間就直朝公寓大門走去。

    「茵茵。」一直佇立在旁的任晉之始終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停在玄關,不敢回頭,只是悶聲直視著剛才差點失火的地點。

    「對不起。」他的聲調不像她所熟識的那般冷淡,聽起來低啞沉重。

    這句對不起,刺痛了她的心。

    一向自尊心超強的他,竟然會主動跟她說對不起?

    「對不起,是我的錯。」是她的錯,不該留下來,不該任他對她上下其手,不該還如此的深受他吸引。

    江明茵拉開公寓大門,直接往電梯奔處。

    如果說上一百次、一千次甚至是一萬次的「對不起」,可以彌補之前她對他的傷害,以及有形或無形中帶給他的羞辱,哪怕是說到嗓子啞掉,她也願意。

    如果這一聲『對不起』可以讓所有發生過的傷痛可以不復存在,她願意接受。

    只是,很多事情,並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挽回。

    浪漫小說看得再多,愛情電影演得再怎麼逼真,男女主角只要透過一句「我愛你」或「對不起」就可以讓故事圓滿結束,現實世界終究不可能上演。

    更何況他們不是浪漫小說中的男女主角,他們之間沒有那麼深刻的感情基礎,哪怕是有,當初也是她一廂情願地付出罷了。

    他們不該再見面的,真的不該。

    看著那急於離去的身影,任晉之握緊了拳頭,胸膛也堵著一團不知從何而來的煩躁,崩一聲,隨著她坐上電梯而去,重重的拳頭也擊向了門邊。

    不該是這樣發展的!

    他們都已經有了各自的新生活了。

    在分開之後,一切都按照著他早先設想好的步調走。

    離開她,不用再被她左右,這兩年,他慢慢地遠離了t型台,到美國讀書,跟朋友合作開公司,重新開始一個人的生活。

    一切很順利——除了偶爾在深夜返回公寓時,他會有一瞬間的恍神,彷彿看見她像只膩人的小貓縮在沙發內,打著瞌睡為他等門。

    或是,偶爾睡到凌晨會突然醒來,以為她滾下床了,下意識伸出手臂想將她抱緊,卻恍然撲了個空。

    或是,下廚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減少辣椒的用量,就像今晚這樣反常。

    無形之中,他已經深受她的影響。

    已經對自己告誡過上百次,甚至是上千次,只能對她動欲,不能對她動情,更不能動心。

    在她面前,他深深覺得自己出身的卑微,她的身份與地位,都像是一種無情的嘲諷,笑他只能靠年輕俊美的外貌去博得她的歡心。他厭惡主動提出以金錢交易情人關係的她,她不知道她的那些話有多傷他自尊。

    他不知道她眼中天真的迷戀,在他看來只是富家女相中了某個限量款的高級玩偶,不管必須擲出多少鈔票,都要帶回家收藏。

    他是個男人,不是玩偶,他不會永遠都劣居下風,更不可能永遠依附著她的勢力而活。

    他投資眼光精準,從未失手,玩股票基金甚至是投資房地產,這些收入有時快超過走秀或代言的酬勞。

    他將這筆錢投入資助一個同樣貧困出身、從小熟識的設計師好友,他們準備以紐約為據點,創立一個中高價值的服裝品牌,而他擁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他的野心一直都在,只是蟄伏,等待時機,等待資金,等待手中握緊了足夠的籌碼,他就能亳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如今,他按步就班的照著計劃走,也已經成功離開她——但,人離開了,心,還留在她身邊。

    說好的不動心,結果她卻早已盤據在他心頭,無法磨去。

    只是,這樣的心動,太遲了!她早已是別人的!卻輪到他去想念一個已經不屬於自己的女人。

    而且,永遠也不可能再屬於他。

    兩年前,在她結婚前兩天,他打開許久沒有用到的手機,意外地收到她在離開香港之前發他的信息。

    心下一動,急匆匆地趕往倫敦,打她的電話,結果在半夜的時候,接她電話的是那個男人。

    他就覺得自己好傻!

    今天,他又是傻得把她帶回這裡,甚至還想跟她重溫舊夢!

    如果不是她的掙扎,或許他現在不是站在門外看著她離開,而是在床上……管她的腿是不是受傷了……

    腦子裡閃過她受傷的字眼……下一秒,他已經衝出了公寓。

    ------題外話------

    明天後天采薇沒有辦法更新了,因為剛剛接到媽媽的電話,說年老的外婆不小心摔一跤,情況不明,讓我們趕快回去看看……真是心疼不已!

    抱歉了,要請假是真的情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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