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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章 戒不掉,一場春夢 文 / 盛夏采薇

    江明茵從來不知道香港的計程車是這麼難打,她狼狽地從他那個小公寓出來到現在已經在路邊等了五分鐘了,一輛空車也沒有。

    這短短的五分鐘,對於她來說,卻比十個,一百個五分鐘還要難熬。

    她不能在這個離他這麼近的地方呆下去了,再沒有車來,她走路也要離開這裡。

    她怕,再呆下去,她會情不自禁地想要再次投入他的懷抱……

    理智告訴她,不能更不該糾纏下去了,但,他的體溫、他的擁抱、他的親吻……彷彿在燙她的肌膚……

    忽然,理智散了,思緒亂了,她淚眼模糊地蹲到地上,把臉深深地埋進膝蓋中,哭得不能自已,哭得那輛低調奢華而又美麗優雅的捷豹xj停在她身邊都沒有發現,甚至車裡的男人下車,走到了她面前蹲下來,她也毫無知覺。

    她只是逕自埋在自己的悲傷裡,哭得忘記了週遭的一切。

    為什麼,心還是會這麼疼?為什麼還是戒不掉?

    一直一雙有力的大手把她整個人從地上摟抱起來,她才睜開哭得通紅的雙眼直接就埋進他的胸膛裡。

    不管過往的行人會不會看見,也不管他是不是別人的未婚夫,她伸出纖細白晰的雙臂,將他抱緊,抱得好緊好緊,像是想把自己揉入他胸口。

    「brian……」破碎的哭嗓,終於喊出久違的名字,她覺得自己的世界瞬間瓦解,只想緊緊抱住他,不再讓他離開。

    任晉之身軀一僵,低頭看向懷中啜泣的柔弱女人,他的胸口被她的眼淚浸濕,心底從未痊癒的傷口也痛著。

    「我送你回去!」閉了閉眼,最終,他只能說出這句話。「你住哪裡?」

    江明茵哭得不能自已,在告知了她酒店的地址後,就一直低垂著頭,怕再度惹他生厭,不敢再哭出來,安靜的車裡只有她有一聲又一聲控制不住的哽咽聲。

    一直到車子在她住宿的半島酒店停下來,江明茵總算是平復了心情,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哭得滿臉淚的狼狽樣,她的頭垂得更低了,張了張唇兒,艱難地吐出話語:「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

    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她以為他生氣,糾結著一顆心,想起身推開車門下車,卻在這時,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的任晉之卻忽然圈住了她纖細的皓腕。

    「等一下。」任晉之自己也不知道要用什麼理由留住她,只知道當他再次看見她蹲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時,看到她眼底深濃的受傷時,他也跟著受罰似的感覺心口抽得死緊。

    可以想像,回去之後,她有可能還會繼續哭下去,而他不想讓她一個人在酒店裡哭得那麼無助。

    哪怕他根本沒有那個立場去陪她,安慰她,但此時他管不了那麼多。

    「茵茵,為什麼要哭?」他一隻手拉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在有些昏暗的車燈下細細地打量著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哭成這樣!是因為還對他有感情嗎?還是因為之前他們之間那場差點要起火的熱吻而對她的丈夫內疚?

    他都已經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伴侶,為什麼還可以用這樣溫柔的聲音叫她的名字?

    江明茵不敢去追究答案,也不敢看他臉上的神情,眼眸在看到方向盤上那隻銀色的獵豹時才注意到他開的這輛車,並不是以前她買給他的。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送給他的車,他基本上都沒有開過,後來她心碎地知道,他根本就不屑用她送的東西。

    原來,他喜歡的這種低調的車子,而不是以前她那種自以為是的夠豪華,夠昂貴,夠炫的跑車。

    她對他,真的一點也不瞭解,總是自以為是的是為了他好,甚至還曾經自私地把他列入自己的人生藍圖中!

    原來,她什麼都不懂。所以,他從來不願意與她交心。

    如今,她更是明白這一點,她心痛得只想逃開。

    「對不起!」掙扎著推開他的鉗制,他卻更加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我送你上去!」不容她的拒絕,任晉之下了車,從另一邊車門走過來,強硬地把她從車裡抱出來。

    她不說,沒關係。他自己找答案。

    接下來一切都像場夢……

    抱著她下車,坐上專用電梯到了她的套房,甩上大門,全世畀都被隔絕在外,他棒起她恍惚的嬌容,低頭需索著她香醇的甜蜜。

    「不……嗯……」她抗拒,眼淚滑下眼角,舉高右手,要他看清楚那刺眼的鑽戒。

    他的反應卻是握緊她手腕,拔下那只婚戒,扔進門邊有垃扱捅,一轉身就將她扛抱在寬寬的肩頭。

    她被他丟到她的大床上,隨後她被他強壯結實的身軀壓進純白色大床,彼此的眸光火熱糾纏。

    她搖搖螓首,迷濛如醉的眼神似抗拒,卻又好似沉迷,腦中仍保有最後一絲理智,顫看柔細的嗓音低喃:「不可以……你已經有未婚妻……我們不可以。」

    他俯身,細細地吻過她秀麗的眉和眼,溫熱的薄唇滑過小巧鼻尖,最後落在微顫的軟唇,一**男性氣息呵入她唇內。

    「不關她的事。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他扣住她細嫩的下巴,給了她一個近乎窒息的深吻,霸氣的舌頭溜入絲絨般的小嘴裡,汲取著屬於她的甜蜜。

    積存心中多時的思念,像瞬間點燃的火焰,將兩人全身燒得發燙,對彼此的渴望已經滿到心痛,全在這一刻徹底釋放……

    情火頃刻燎原。

    思念是最痛的傷,而愛慾卻是治癒這傷最好的藥,心貼著心,**糾纏,體溫相融,呼吸一致,分不清彼此的氣息,彷彿就這樣合為一體。

    兩年的漫長時光,壓抑太深的愛戀,幾乎快將人逼瘋的寂寞,全在彼此體內宣洩,一遍又一遍,絲毫不疲倦。

    分開這麼久,他跟她一樣,寂寞透支,他瘋狂的想要她,分秒都不願意離開她溫曖潮濕的身體。

    他只想把她揉入體內,讓彼此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再也不用分開……

    每一次的進入,每次都進到深處,進到她的心裡。

    他們不斷的做(和諧)愛,用最直接的方式宣示自己的情意,任由情潮氾濫,愛慾如咒,將他們束縛纏繞。

    他們的世界只剩下彼此,其餘的再也不重要,用最直接的肢體語言,將空洞的心填滿,將寂寞燒盡,只剩下最深的愛戀……

    熱情的歡愛過後,江明茵昏睡了好片刻,再睜開眼時,身側空蕩蕩,巨大的不安立刻使她驚醒……

    她竟然與他再度有了**上的糾纏了!理智已經告訴過她多少了,要拒絕他,但最終,她還是又與他在一起了!

    而且,剛才在他的威逼之中,她還親口承認了……

    不顧渾身**,她翻身下床,左右顧盼,水眸瞬即湧上熱霧,他已經走了吧?

    一直到看到與房間相連的另一扇門半開著,那邊似乎傳來隱隱地說話聲,是他嗎?江明茵扯過床上被揉成一團的被單緩緩走過去。

    沒有開燈的客廳,任晉之裸著上半身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煙,一手拿著電話,靜靜地聽電話那頭的女人在刨根到底地追問。

    「任晉之,你今晚竟然夜不歸宿哦!到底窩在哪個溫柔鄉里?你說不說?說不說……你不說是吧,讓我猜猜看……」

    接下來,陳曉葳細數了一下任晉之身邊可能的女人,但他一直都不吭聲,一直到她冒出江明茵的英文名字時,他才按掉手上的煙吼出聲:「陳曉葳,你夠了沒有?」

    「幹嘛惱羞成怒啊?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哦,難道問一下也不可以嗎?」

    「沒事的話我掛電話了。」任晉之不想再聽她囉嗦下去了。

    「喂,幹嘛那麼急?怕被身邊的人誤會啊?」

    任晉之沒有回答,直接把電話從耳邊移開,正想按下掛斷鍵,那邊傳來陳曉葳急急地大喊聲:「任晉之,你別掛啊!你總得把你公寓的鑰匙給我吧?你在哪裡,我去拿好了。」

    「不方便,我今晚都不回去了。」不再理會那邊的鬼哭狼嚎,任晉之直接掛了機。

    回頭,卻看到門口站著披著被單的江明茵,不知聽了多久,正想開口,站在門邊看不出表情的江明茵卻比他更快地出聲了:「你該走了。」

    什麼叫他該走了?任晉之想不到兩人才剛徹底纏綿過後,她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讓他離開?

    剛才的火熱之中,她的溫言軟語還在他的耳邊。

    「你也這樣求過那個男人嗎?」她啜泣,猛搖頭。「沒有……只有你……除了你以外……沒有別人了。」

    「他沒有抱過你?」

    「沒有。」

    「他沒有看過你的身體?」

    「沒有……」

    「brian……我只要你……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愛我……從來就只有你。」

    她忘情的告白算什麼?那些讓他迷失理智的眼淚又算什麼?

    「江明茵,你把我當成什麼?」他走近她,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蒼白如紙的臉色。

    「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歡女愛,很正常。」忍著那快要奪框而出的眼淚,江明茵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可是,今晚的哭泣及剛才的肉捕戰中,早已讓她嗓子乾啞。

    他有未婚妻了啊!而她還有名義上的丈夫,她難道還要說,歡迎你留下來過夜?

    更何況,他的未婚妻都打電話過來查勤了,她做不到無動於衷。

    他們之間的糾纏,這一次就當作做是徹底地了斷了吧?她不能再沉淪下去了!那她這輩子就真的爬不起來了。

    「原來是你男人不行,所以你才會半推半就的跟我在一起,是吧?江小姐?」

    「是你執意要送我上來的。」

    「沒錯。是我犯賤自動送上門的。江小姐,看在剛才我那麼賣力的討好你,讓你如此滿足的份上,是不是應該付給我一筆勞資費?」任晉之冷笑道,目光充滿了她熟悉的嘲諷。

    「你想要什麼?」還是誤會了!就讓他這樣誤會好了。

    「我想要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可以嗎?」

    他想要什麼?他想要她,想要她永遠不要離開他!

    這種噁心的話,他說不出來。在這種情況下,也根本不會說的。

    特別是在她的面前,不管他怎麼努力,與她的距離似乎總是那麼那麼的遙遠。

    任晉之走過她的身邊,不再看她,直接走到床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動作很快地穿到身上。

    「開幕式之後,我就會回倫敦了。我們不會再見了。」

    當他把皮帶也拉好後,江明茵低垂著臉,她啞著聲音,疲憊至極的說。

    不該再放縱自己沉淪了!

    「是嗎?我也快要結婚了。希望回去之後,你不會因為你老公不行而再度在外面找男人。」

    任晉之的話像利箭一樣,狠狠插入她的心間,她的淚一滴滴滑落臉龐,但她卻無心也無力去擦拭,她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們為什麼會這樣?

    之前的一切明明都是那麼美好,那現在他們都在說些什麼?

    一定要這樣傷害才能真正的結束嗎?

    他的身子挺得直直的,躍過她的身邊往門口走去!

    「你,愛她嗎?」

    知道不該問的,卻仍是犯賤的問出口了!

    「我喜歡她。她家裡的狀況也不是很理想,但是她很聰明,求學成績很好,我們是同一背景的人,也是相知相惜的朋友。」

    「原來如此。恭喜你們。」

    原來是喜歡,所以他們才會在一起。

    那名女子一定比她更懂他的苦,瞭解他的內心世界、還有經歷過的磨難,不像她這個被捧在手心的嬌嬌女,什麼都不懂,只知道拿錢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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