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夫君是個美男子

正文 第231章 :你到底有多殘忍 文 / 玖天白玉

    二人心中一急,還以為是追兵近了,卻見田洱偏要往那個方向奔去,直到遇上了一隊人馬之後,段碧瑜才明白,田洱方才說的話的意思,卻不明白她為什麼可以心有靈犀地知道這個方向。

    「你是……碧瑜?」從馬車裡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個總是穿著黛紫色衣裳的,她的大哥,段蒼玥。此時的段碧瑜掛的是碧瑜的臉,用的是冬晴的身子,所以段蒼玥才有些不敢相認。

    艱澀地點了點頭,她什麼話也沒說,轉首看向一邊沒有下馬的田洱。

    其實,最早見到的,是衝在最前頭的田洱,只是段蒼玥不知要怎麼面對她,所以先擇了無視,只是到了此時想要繼續無視也不可能了,只得硬著頭皮面對。

    「……你,過得好嗎?」段蒼玥看著田洱從馬上跳了下來,問的第一句,不是問她當時為何要丟下大婚的他離去,為何後來卻到了魔宮,最後為何又在此。

    點點頭,「很好。」田洱應得不是那麼的堅定,視線透過他,落在那寬敞的馬車上,「那……聖女在裡面?」她一路趕向這邊,就是覺得……有什麼指引著她,她能感覺得到是那傳說中的聖女,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那種感應,很奇怪,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微怔之後,段蒼玥點首,「是花容。」臉上有著『原來如此』的神色,「是她讓我們走這邊的。」原本他還不明白為何,此時是明白了。

    「她……」田洱不知要說什麼了。也不知要怎麼面對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欠了自己很多解釋,而自己也欠了這個男人的。

    「她……不太好,從半月前就開始昏昏醒醒,上一次她足足昏迷了三日才醒過來。非要我們往這邊方向而來。」所以,他才帶著人往這邊而來了,他自己也覺得可笑,本應該是找最好的大夫看診才是,可他們卻日夜趕路往這邊。

    露了擔憂,田洱走幾步將一邊的白清酒給扯了過來,「他,他的醫術很厲害的,你讓他給……聖女治治吧。」不管怎樣。聽到那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聖女有危險,田洱還是很擔憂的,那種發自內心的,不由自主的擔憂,讓她十分不解。

    看了一眼臉色蒼白詭異的白清酒,段蒼玥彷彿認得他,絕世的眸子微微一睜變態也稍稍變了,「原來是清酒狂醫。」顯然這人的大名響徹天際了。

    不知為什麼,從第一眼白清酒就不是十分喜歡段蒼玥,聽到那奉承的話也並不高興。哼了一聲轉頭向田洱,不去看段蒼玥。田洱有一絲尷尬,趕緊解釋,「呃,他脾氣就這樣,並不是有惡意的。」

    段蒼玥很識大體地點點頭,「嗯,這我早有所聞。」狂醫嘛,那定是有那樣的本事的。他很客氣地朝白清酒頷首拘禮:「還望清酒狂醫出手相救。」

    「不救!」白清酒醫人。都是看心情的,他擺明了是不喜歡段蒼玥。又怎會承他的請求,只是他才哼完就被田洱給掐了一把,瞪他一眼:「快去救人!」

    「……」努努嘴。白清酒還是乖乖地走向馬車那邊去,也不管適合不適合,直接就躍上了馬車,邊上的護衛都來不急阻止。

    段蒼玥也跟著上了馬車,田洱卻只是站在馬車邊,沒有上去,也不想上去。

    兩隊人馬就在林間的路邊停了下來,田洱立在那兒,負背對著馬車,腳踢踢泥土。直到那兩人下了馬車,來到她面前,白清酒回視田洱尋問的目光,「她的脈搏很奇怪,全都在逆流,並且十分的微弱,我一時間也找不出原由,不過可以給我幾日時間,定能找出原因。」對於醫術,他有相當的自信,而田洱也是相信他的,畢竟馬蹄腳那麼高難的手術,他都未用到先進科學儀器就如此這般給醫好了,不得不好他是厲害的。

    點了點頭,田洱望向一邊已瞭解情況的段蒼玥,看進他眼裡的為難還的憂色,問了一聲:「怎麼了,你不放心清酒的醫術?」

    搖了搖首,「我們在幾天前就被人盯上人,而且對手非常難纏,是衝著花容而來的,如果帶著昏迷的花容,必定得不到最好的醫治,而且有可能寸步難行甚至……」甚至有可能全軍覆沒。

    「然後呢?」田洱問了一聲,彷彿她已經瞭解到這個男人已經想到了最好的方法,最有利的法子。那種信任是堅定的,也是刺痛自己心的。

    「我想,讓你代替花容引開那些人的注意力。」他們也好安然地脫身。

    「喂!姓段的你別太過份了!」實在是看不出下的白清酒手一揚,中手的毒隨時準備著發起攻擊,果然只要是姓段的都不是什麼好鳥啊,這麼想著他轉首向一邊同樣著急的段碧瑜。

    伸出手,攔住了為自己出頭的白清酒,已經恢復的田洱神情帶著冷漠,瞥一眼那馬車,馬車時就躺著那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這使她想起,那個女子看自己時的眼神,彷彿沒有感情的,卻帶著莫名其妙的依戀。那樣的一個脫俗之人,果然是傳說中的聖族之女啊,自己算什麼呢?不過是一介普通凡人,長得再相像又如何?

    「好,我答應你,也可以讓清酒隨行好醫治聖女。」田洱點頭,在對方高興的神情中,她又補了一句:「但是,我有個條件。」在心裡笑了,冷笑的,笑自己的這種愚蠢,笑自己投出去而又收不回的感情,真是愚蠢極了。

    在段蒼玥疑惑地線視中,田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給我一紙休書,放我自由。」從今往後,我們各不相欠,從此陌路。

    無所謂。

    「主子?」段碧瑜聽得一驚,上前了一步,像是在讓她再好好考慮清楚,而白清酒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如此提出來的田洱,這世間還竟有這種女子。

    只有段蒼玥,用那種溫和的,一如繼往的目光看著田洱,沒有憤怒也沒有疑惑,就如此回視她,最後問了一個問題:「你是因為愛上別人了嗎?」就連問題也問得十分溫和的,就彷彿在問:你吃飯了嗎,如果沒吃我去給你準備。

    撇開了首,這個人太殘忍了,事到如今還要解剖她的心嗎?

    「這……與你無關。」不想說,她什麼都不想再提,「如果你答應就該點寫休書,你我從此兩不相欠。」狠狠地咬著牙根,才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沒有顫抖。

    男人走了過來,直勾勾地看著田洱,最後抓著她的雙肩,似乎在強迫她面對自己,四目對不上,他眼裡多了層愧疚,「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是不會寫休書的。」他也是個難搞之人啊。

    猛然轉回了視線,田洱有些詫異地看他,他就這麼想知道嗎?

    「是,我喜歡上別人了,而且我還與他發生過肌膚之親,這是事實!」田洱很大聲地,狠狠地喊著,彷彿不喊大聲一點,她就說不出來似的,用力掙開了男人的雙手,「我的確是喜歡他的,不然我怎麼會與他有這種肌膚之親,不然我怎麼會不捨得放下他,為然我怎麼……」儘管喊得再大聲,只不過是歇斯底里罷了,怎麼都掩飾不住那顫抖,顫抖的聲音那是因為哽咽在喉。

    捂著嘴,田洱不想讓自己的軟弱的淚掉下來,甩著頭,心裡的傷太重了,太痛了,怎麼也甩不掉的。

    「……」儘管如此,她還是……放不下他。

    哈,多可笑。

    「田兒……」看著如此模樣的田洱,段蒼玥緩緩地鬆開了田洱,用一種田洱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眼神看她,身子一轉,「我可以求你,怎樣都可以,下跪也好被你千刀萬刮也罷,但這休書我是不會寫的。」

    從來,他都沒有如此堅定過,堅定得讓田洱詫異了。

    「……到底,這樣綁著我,對你有多大的好處?」可以使他做到這份上,怎麼也不肯退步,「難道你就不顧聖女的性命了嗎?」不是來求她來代替花容的嗎,怎麼連這個小要求他都不能做到?

    「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我再想別的方法,總會可以護住花容。」背過去的段蒼玥如此說著,因為是背對著,田洱看不到他此時的神色,更猜不透他的想法。「其實,讓你涉嫌我也不願意,所以讓他們帶走花容,我會守在你身邊,若真遇到危險你我共同進退……只是,那休書我是不會寫的,即便做鬼,你我還是鬼夫妻。」只有這一點,他相當的堅持。

    「……為什麼?」為什麼要做到這份上,倒底是花容的性命重要,還是那一紙休書重要?

    段蒼玥安靜了,沒有回答田洱,久久他才言了一句:「抱歉,將你牽扯在內。」那是帶著歉意的語氣,「不過沒關係,我會護著花容到最後一刻,你與他們離開就是了,就當我們沒有在此相遇過。」他還是那個在大婚時被拋下的男子,她還是那個有首許多大事等著她去辦的女子。

    說完,他跨出步。

    「多保重。」

    這是,最後的一次話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