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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一片空白,田洱茫然在坐了起來,混沌的腦子慢慢地在轉,想後將一些記憶安了回去。先是昨天跟著司徒木到了一個合院,然後夜晚被黑衣人圍殺,還有殺華出現,自己騎馬跑了大半夜,殺華鍥而不捨地追來然後中毒,自己為了幫他解……毒?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一道男聲傳進耳裡,田洱猛然招首,果然看到那個一身大紅的男人,居高臨下看著自己,遞來了那個水袋,「先喝幾口潤潤。」
「……」漲紅著臉,田洱接過水袋趕緊垂首,不敢去看對方的神色,喝了幾口之後,才想起什麼,垂眼發現自己現在一身清爽,衣服也好好地穿在身上……
天亮之前的事,歷歷在目。
「我……」聲音,沙啞難聽,田洱一聲,擔著喉嚨臉色紅了白,白了又紅,她很清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啟程吧,至少先到鎮集上。」在這荒郊野外的,總能有點什麼意外。殺華還是那個脾氣不好陰陽不定的殺華,說出來的話也有點兒僵硬,收拾著一邊的東西,就等著田洱起來。
田洱起身拉好自己的衣裳,果然是好料子,這麼合著睡都不會發皺。而從身上滑落的這誰的大紅外披肩衣,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抱著衣服來到馬前,遞了過去,「謝謝。」
接過衣服,殺華沒有馬上穿上,而是盯著一直垂眸不敢看他的田洱,最後俯下首,在那額上親了一口,這才揚衣穿上花小寶的桃運人生最新章節。一個跨身上了馬,然後朝立在那兒發愣的人伸出手,「上來吧。」
抬首,對上的是這個男人明艷如花的眸子,田洱沒再說什麼。伸出手上了坐,卻是坐在男人的面前……身後的溫度一陣陣地傳來,不家那強有力的心路。彷彿在提醒著她昨夜之事。
這種感覺,很熟悉。她只在段蒼玥的面前這樣被抱著騎著馬,就是司徒木,她也只是坐於身後……為什麼?
「怎麼了?還是哪裡不舒服?」見懷中人過份的安靜,一直惴惴不安的殺華終是忍不住,拉下了那偽裝的冷淡,問得甚是溫柔。「再忍忍。很快便能找個適合的地方歇息了。」怪只怪自己昨晚失了理智做得太過火了。雖現在在體內還殘留著媚毒的餘毒,但好歹他已經可以克制且也不那麼痛苦了,只是苦了她了。
沒想到,一個女子能為了他做到這份上,心中因她而柔軟的地方,都快要融化了。
啊,原來。這就是凡人所言的幸福嗎?
耳邊傳來那帶著熱氣的問話,田洱的臉更紅了,吱吱唔唔,「沒、沒……還好。」她垂首,任著響午的熱風刮過臉龐,「倒是你,毒……解了嗎?」她看到這男人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好,大約也沒有完全解清吧?
「托你的幸,都好了。」殺華覺得自己的回答,無懈可擊,淡然正常。
「……」田洱的臉,又紅了,散軟的身子有些無力,快馬跑起來的速度讓她不得不緊緊地背靠著身後的男人,再害羞,做也做過了,自己一身清爽大約在暈迷的時候還被他抱去河邊清理過了吧?現在才來害羞,果然是晚了些。
只是,讓她沮喪的時,為什麼……這種事能發生兩次?上次是段蒼玥,這次是……這個男人。難道,她天性就水性楊花注定了與兩個不同的男人糾纏不清?
本來身體就不佳,又得趕路,腦袋想著事情,一路不久變開始變得混沌起來,最後靠著男人竟睡著了。側首看到這馬上還能睡著的人,殺華將速度減了下來,讓馬騎得平穩,也好讓她睡得安穩些。
這種無聲的依賴,讓殺華心中美滋滋的,一路含著妖孽一般的笑容,路過村落也未停下,一直趕往下一個鎮去。
終於在天黑之前來到了這個小鎮,鎮上只有一條街,街道的中心地帶有家二屋的客棧,殺華直奔那裡,抱著懷中還要熟悉的人下馬之後,要了間上房,馬就跑給小二哥牽到後面馬棚去了。將人安頓好之後,他招來小二哥吩咐了一些事這才折回房,便見床上人已坐了起來,迷迷糊糊地揉搓著眼,那神情天真無邪得叫人想抓狂。
「……殺華?我們到哪裡了?」那聲音還帶著濃濃的困頓之意,問得懶洋洋的,彷彿下一瞬又會重回睡回去似的。
來到床邊,「我們到了小鎮上了,這裡是客棧。」說著還還不忘拉拉那滑到大腿上的被子,「你要不要再睡一會?還是先吃個飯?」他知道這人這兩三天除了吃了個野雞腿,就什麼都沒吃過了。
眨了眨眼,又再眨眨,彷彿清醒了些,她才說:「……我想洗澡。」趕了這麼久的路,只是被擦拭清理還是遠遠不夠的,那種黏黏的感覺使她全身不舒服。
「好那,我去吩咐店小二準備熱水,你再等等。」殺華起了身,直接就出門去了,沒多久便帶著幾個提著熱水進來的工人,拐進屏風之後就有個清理乾淨的大木桶,殺華倒也細心,舀起那滾燙的水清理過一遍之後,這才將水倒入桶裡,再加冷水調和了。
走出來時,田洱已經起了床,光著腳等著,見他現來也不說什麼便進了屏風,彷彿並不擔心殺華會忽然耍流氓,三下五除二就脫光了,先用勺子洗了一遍之後才跨進了那大根桶,舒服地歎出一口氣這腦子才清醒不少修仙狂徒最新章節。
臉紅紅的,不知是熱水泡的,還是旁的。這時聽聞屏風之後,那男人開口了:「我讓人準備衣裳了,所以你一會暫時先用乾布裹著到床上等等吧,想必很快便送過來了。」
「……哦,好。」田洱知道這種地方哪裡會有做現成的衣服,即便是有大概是也相當貴購買別人先訂做的。不過也無妨了,總好過穿那一身大喜袍到處跑那麼招搖。
外頭不再有聲音,田洱泡得舒服了,頭一靠,緩緩地閉上了那雙疲憊的眼。
是心,累。
來了這個時界,就沒有消停過,特別是近來。每天都在一堆狀況中度過,想著昨晚還……心累得都在顫抖了。即便是自己自願的,總還是滿滿的委屈,對這人生的委屈。
「……田兒?」迷迷糊糊,聽到聲音,睜眼就看到一張掛著擔憂的臉,是一張如妖精一般美麗的臉啊,這個人的心卻與臉那麼不相付,內心坦直得叫人鬱悶。、
被田洱直勾勾的盯著,就是殺華也會臉紅,趕緊解釋,「你泡了很久,我在外頭喚了幾聲都不見你回應,一著急才進來的。」邊解釋邊轉過身去,手揚了揚,那是干布。
「嘩啦」一聲站了起來,田洱此時身上一絲不掛的,水在那白皙如瓷的身上滑落,變得晶瑩剔透。跨出水桶,田洱光著腳站在地上,接過男人手臂上的干布,往插干之後往身上裹著。
而殺華早已在她接過干布的時假出去了。
回到房裡,殺華已不在房中,田洱也不好奇什麼,回到床上拉過被子將自己抱緊,深秋的夜是冷的,帶著濕濕的味道,冷冷的。
房門被推開,殺華手裡拿著衣裳,身後還跟著送飯菜的小二哥,大約是不想讓那小二哥看見床上的田洱此時的模樣,殺華手很快,一下子便拉下了帳綢,掩蓋了起來。
自然,小二哥也不會不識趣,放下東西便出去了。臉色有點不好,殺華將衣服遞進帳裡,「換上吧,也幸好有現成的。」
「哦,謝謝。」田洱看著床上的衣,還有裡褲呢。
這種很貼身的東西,通常都是姑娘家購了布料回去,自己親手做的,緊密得很,也不知這男人用了什麼辦法得來了。反正知道這個時候沒那麼多病毒,田洱也穿得放心。
一身乾爽下床,頭髮還是濕的。
坐到桌邊,二人變得有些沉默,只有嚼食的聲音,都沒有說話。很不習慣這種尷尬沉悶的氣氛,田洱偷叢了男人一眼,問了一個問題,一個問完之後就後悔的問題:「你……為什麼胸前有個傷疤?」那個位置,有點熟,而且那個刀疤很新,像是好了沒多近,幾乎沒有超過半年。
涉及身體,田洱很不爭氣地想起昨晚之事,紅一陣發燙,悔得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
殺華不是個善於說謊的人,於是他此時愣了一下之後,竟然事實在為難,卻沒有回答。他就是這樣的人,寧願不回答,也絕不說謊敷衍。
瞧他這模親,田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不能回答?」她以為二人的關係十分親密了,為什麼連這種小事還不肯告訴她,就這麼重要嗎?
又是一愣,她趕頭吃飯。心裡責怪自己竟我這種不可思議的想法,二人的關係哪裡親密了,不過是一夜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她用這樣的方式來說服自己,最後有沒有被說服,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不是,只是……」殺華並不想欺騙田洱,「大約你不想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