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從哪兒從嫁,反正田洱這些天過得倒也滋潤,除了偶爾煩一下書恆之事,煩一下被那家裡那男人時不時禁足之事,一切都那麼的滋潤美好。嗯,當然,這只是錯覺,麻煩總不會放過太過悠閒滋潤之人。
「……哈哈,真是巧得很吶。」逛街而已,為毛總能遇上熟人呢?這雨容城可是雨國第三大城池,從東走到西那得走五六個時辰啊喂,為什麼她上哪個區逛都能撞上熟而不想見的人?
對方三人,姓周的都是……嗯,另外一人似乎不是。但,此人出現,更叫田洱吃驚,「沒想到會遇上你啊,我該喚你醉蓮姑娘嗎?」伸手,將一串淹酸蘿蔔遞給跟隨的冬晴,田洱微抬了下巴,望著前方。
出現的三人,有三種完全不一樣的表情。當中唯一男兒身的周拓本是一臉驚喜,隨後聽田洱的話之後,又是一臉的詫異;那位打過一架的周家大小姐一見田洱還有田洱身邊跟著的冬晴,先滿目憤怒,再後是臉一白,彷彿對上次受傷還記憶猶新;最後便是大半年不見的那個美得叫人穩不開眼的醉蓮,只是她這一身樸素的打扮,倒像是個深閨姑娘,紮了個辮子十分清爽的模樣清朝皇帝養成計劃全文閱讀。
聽到田洱的話,醉蓮露了個十分清純的笑容,「難道,這位便是傳聞中段哥哥即便成親之人?為何對著我說這話,我們以前認識?」
些話一出,猶是一臉調侃的田洱也愣了一下,一瞬間還以為是認錯人了呢。但是,她再單純也不可能對著那相處了好幾個月的人認錯,而且還是這麼一個長得貌美之人。認錯那才奇怪。
那麼,自己沒有認錯的話,便就是對方在作戲。
果然是戲子,演起來可拿奧斯卡影后了,田洱心中一陣咆哮,不過臉上卻扯開了個十分得體的笑容:「啊,抱歉,是我認錯人了。原先在京城認識第一名妓醉蓮,她貌美如花,這乍一眼看,還以為是閣下呢。」江湖氣十足的口氣。
周大小姐從那陰影裡回神,狠狠地瞪向田洱卻不敢靠近,「你胡說什麼。這是我堂妹周醉蓮,你莫要壞了蓮兒的名聲!」周大小姐護幼,一副人大姐的模樣。其身後的醉蓮含著單純的笑臉拉了拉她,然後回視田洱。
「堂姐,您莫如此說,我想這位姑娘無心的。」然後朝田洱恬恬一笑,「你好,我是周家二小姐,你叫我醉蓮也可以的。請問,你真的是段哥哥將要過門的未婚妻子嗎?」眨著那雙大眼,好不天真可愛。
嘴角抽了抽,田洱心裡喊:影后啊超級影后!
「是。你可以喊我段少夫人。」田洱終於可以回以一笑,轉首向一邊一直想插話卻插不上的周拓。「周公子不會也是這兩位美人的堂弟什麼的吧?」嗯,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小到她都開始覺得,這不是天意,而是人為吧?
周拓眼裡儘是高興,笑得也燦爛。「瞧你說的,我是蓮兒的親哥哥,大姐的堂弟。」然後拉了拉那親妹子,「蓮兒,趕過來認識一下咱們家的大恩人,我上回被追殺,若不是田姑娘我也不可能活著見到你了。」對於這份恩情,他會記住一生不忘的。
「謝田姑娘救哥哥一命之恩!」醉蓮朝田洱施禮,身姿玲瓏,模樣美麗……再加一臉的天真可愛,嘖嘖,真不知該怎麼形容此時複雜的心情了。
「瞧你們說的,我當時不過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田洱自然也會這一套,「我還有事,就不妨礙幾位了。」她匆匆地身三人告辭,也不給周拓準備的熱情挽留,碎步快行離去了。
直到看不見的地方,田洱才放慢了腳步,獨自出神想了好一會,這才轉首向身邊的冬晴,冬晴垂首,不敢回視田洱的視線。是了,若醉蓮是段蒼玥的人,那麼身邊自小培訓在身側的冬晴自然是認得醉蓮的,只是她這麼一個千金小姐,為什麼成了個商家……暗地裡不知什麼身份之人的手下,還幫管著翡翠樓那樣大的青樓呢?而且,雖說京城離這兒不近,但好歹是是非之地,那周醉蓮又憑什麼敢如此光明證大用自己的真名成為京城第一妓?
她想做什麼?段蒼玥又有什麼打算?
想不透啊想不透……
這沒遇上還好,遇上之後,田洱發現自己的麻煩就多了。這周家兩人現在算不算自己的情敵……敵人?這姓週一家與段家又是何種淵源?
唉,「冬晴你再不透露些訊息,我就真會想破頭皮的,到時沒了頭皮我看你怎麼跟隨我。」說到最後,這人開始直接耍賴了,明知道耍賴一點用都沒用,還是想將心中的鬱結給抱怨出來。她知道立晴經過特別的訓練,那是十幾二十年的根深蒂固,不是她幾句話就能讓她坦白一切的。
兜兜轉轉,抬眼就能看到裳衣閣了,冬晴冰冷的臉上,有著為難,最後說:「……她……醉蓮與我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守護少當家而活。」冬晴將絕對不能說之事,給說了出來,那一臉霍出去的有必死之心的模樣,實在是逗趣的,只是田洱此時沒那心情笑。
「段蒼玥知道她是周家人吧?」那可是堂堂的周家千金,不說周家是否會同意,就是她本人為了什麼從小肯隨著段蒼玥身邊?打死田洱都不相信從小這醉蓮就愛上段蒼玥了,都是小屁孩懂個屁的愛史前女尊時代最新章節。
「知道的。」冬晴一眼一板地回答。
好吧,至少知道了這些,「那,你與她哪個武功更厲害些?如果她要殺我,你會怎樣?」田洱沒頭沒腦就蹦出了這麼一句叫冬晴略為難的話。
「若是論武功,她不及我;但是她練的都是暗器,這點我不如她。」頓了頓,「她不會輕易露武功的,除非得到少當家的命令,所以絕對是沒有那種可能的。」在冬晴心裡,少當家與主子如此恩愛,怎麼可能找人殺害於她?
「如此。」田洱點點頭,她停下腳步,面向仍是一臉冷淡卻雙眼儘是自己的冬晴,「如果有那麼一天,你只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不必顧慮我的。」到時真到了兵戎相見,必定真到置之死地的地步,沒啥好說的。
「主子……」冬晴眼裡帶著為難,看著田洱臉上那彷彿永遠明艷的笑容,她從上次回來之後就沒再改過對田洱的稱種了,可是這樣的改變,冰雪聰明的主子卻不懂……不是不懂,而沒有費心去在意吧。
笑著擺了擺手,田洱打斷冬晴的為難,「放心好了,你都說了沒有那種如果的,就不必擔心了啊。我現在是段家少夫人,至少這點短時間內不會改變。」
也許,到時真有命劫,那個男人也陪著,她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此次談話到此結束,田洱大搖大擺地回到裳衣閣,吆喝著叫大家停下手中的活,她買了不少好東西回來給大家分享,因不是第一次了,這些繡娘們聞聲就圍了過來,全是些有名好吃的點心,看得這幫人眼都放直了,直道謝之後便不客氣地開動了。
帶著微笑,田洱提了一份專門的,進了書恆的那個工作間,書恆方才有聽到田洱在外頭那吆喝聲,這會兒見人推門進來倒是有一絲意外,「……老闆有事?」
點頭,舉起手中那份點心,「我逛街買了,給大家帶了回來,這是你一份。」含著笑走到桌邊,招手讓那人從裁縫桌過來。這東西吃是可以,但絕不能在裁縫工作的桌周邊食用,鹹油了就不好了。
放下手裡的布料與大剪,書恆拍了拍圍裙,這才走了過來,坐於田洱的旁邊,隔著那桌子。看到油紙包下的點心,有三種不同的,但書恆還是發現了都是自己喜歡的,不禁抬首看了笑得明艷的田洱一眼,「……謝謝老闆。」他沒想到田洱會對他如此上心,連自己喜歡吃的口味都記住了。
感動中,轉念又一想,這位老闆向來貼心,興許她將裳衣閣所有人的喜好都記著也不一定呢。想至此,拉了好幾天的臉終於露了個笑容,淺淺的,如清水那般柔和,「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已捏夾了一塊送進嘴了。
好不容易瞧見這人終於露了笑容,田洱心裡興奮,臉上沒怎麼表現出來,還是那明艷中帶著懶散的笑容,「嗯,你嘗嘗喜歡不喜歡,若喜歡,下回我還帶這種口味的。」
嘗過第三塊,書恆便已滿足了,被田洱笑瞇瞇地盯著看,再好吃的點心也會讓人吃得彆扭,他怎麼覺得老闆的笑容過於燦爛了呢?
「怎麼了?」田洱瞧他一臉彆扭的模樣,很關懷地問,「還有呢,怎麼停下來了?」然後朝外頭喊了一聲,冬晴便端著茶水送進來了。
田洱飲的茶自然是與員工的不一樣,她飲的都是上等香茶,醇而不寒,滋潤型的,很適合這種季節飲用。不過書恆今日倒是有口福了,通常田洱喊上茶,意思都是在場的人都得有份。
ps:
最近因為眼睛不好,再加上身體不適,有許多蟲子,請大家抓抓,我瞧見了定會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