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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區別?我只是幫你洗澡,並不會對你怎樣。」段蒼玥說得理所應當,「難道你確定要單腳跳著脫衣然後自己洗而不會傷著自己?」
「……」田洱不敢確定,好幾日不洗澡難受死了,不洗已不行。可想到要這個男人幫洗,便一身燥熱,哭喪著臉,「算我求你,讓我自己洗吧。」起碼,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什麼的。
聽了田洱的祈求,段蒼玥果然開想思考,最後很君子地說道:「也罷,那我站在屏風外,你有什麼事再喚我。」交待一聲,他很果斷地起身,真的轉出了屏風。
瞧那屏風外的身影,田洱的臉還紅著。
努力吸了幾口氣,這才解自己身上的衣。
其實,她多少覺得有些多此一舉的感覺,在她昏迷時,那男人就該看完了吧?冬晴不在,他要檢查自己身上有無傷,必定不會臨時找個婢女來做,所以她很肯定是那男人親自上陣……
紅著臉,衣脫了,滑落了一地,單腳半蹲著,等衣全落下,她才重坐回矮凳上,為了不讓自己的腳著水,段蒼玥很貼心地給她多準備了張矮凳,讓她墊腳放著。
來這邊這麼久,大多數都是用大沐浴桶泡澡的,像此時用小桶像平民那般,坐在用小桶邊,一勺一勺往自己身上淋水還真是頭一回帝國之大中華最新章節。怕弄到受傷上藥的腳,田洱洗得很小心,所以水聲並不大,時不時才會響一下,期間外頭的男人也會時不時出聲問句,她總是紅著臉應著自己可以搞定。
待田洱一切搞定一蹦一跳出來。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洗得,夠久的。
也虧得段蒼玥那麼有耐心在屏風外站了一時辰,。只是……「你怎麼不喚我?」一見人一蹦一跳地出來,本是溫和的臉上。蹙了俊眉,臉色有一絲的不悅,二話不說就先將人抱起來再說,屋子的機構和別苑差不多,先到軟塌過去是客廳,再過去那是寢室。
將人放在軟塌上,段蒼玥的臉色還有一絲的不悅,田洱很自立,這個他一早就知道了。只是,他偶爾也希望這個女子能依賴一下自己,不要總是一個人抗著。就像這次遭遇。她一直都未向自己發出求救,直到她憑著一個人的力量,逃了出來,最後的最後,才找上自己。
大約是感覺出段蒼玥的不悅,田洱知道這男人很少會不高興,心中有些不安,「我……我覺得我可以……」
話未說完,就被那男人抬眼給逼了回去,光是那樣的眼神就使她受不了。太重了。
伸出手。握住田洱的雙肩。壓制內心的情緒,吸了口氣。他才緩緩說道:「偶爾也依賴我一下,可好?」偶爾,讓他覺得,她是需要自己的,讓他知道,她其實沒有他不行……
想到這裡,段蒼玥忽然鬆開了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眼裡儘是不敢置信自己方纔的想法。他……希望她沒有自己不行?
「我……我一直都有依賴你啊,從京城到雨容城,再到這裡,都在依賴於你。」她幾乎沒和獨立完成過什麼事,許多事都是依靠他的呀,他為何還要這麼說?
田洱的話,讓那自我厭惡的男人回了神,站了起來,「不,沒什麼了。」他有些混亂,「時候不早了,我讓人準備晚膳。」說著人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看得莫名其妙,田洱不知道那男人忽然間怎麼了,難道是真的生自己的氣了?
歪著腦袋,想不明白。
段蒼玥剛出去不久,屋裡悄然進來了個人,一身大紅的,嚇了田洱好大一跳。
瞪著眼前冷著臉的妖孽一般的男人,「你這人怎麼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拍拍自己的小心臟口,「而且該來時不來。」她遇難時,也不見這妖孽出現!
一出現就被責怪,難得的殺華並沒有發飆,帶著解釋地開口:「我知道你出事……就趕來了。」那口氣裡,也帶著懊惱和自責……也?
是了,段蒼玥就是如此,這一次重逢,田洱很明顯感覺到那個男人對自己的愧疚與自責,連帶著面對她總是小心翼翼的,有種贖罪的感覺。
原來……如此。
無所謂地笑了笑,「算了,其實……」你們又沒有必要一定要每次在我遇難時都能及時出現,沒有法律那樣規定的,也沒有……「我對你們,還是很感激的。」不管是眼前的殺華,還是那個男人。
對於田洱的反應,殺華似乎已有心理準備,臉色雖帶著絲絲掩飾不去的愧疚,但還是那個冷艷的殺,「下回,你一定要記得呼喚我。」只要她喊了,他必定出現,不管身在何方,都一定會趕來的。
望著這個其實很陌生的男人,田洱心裡很感動,二人也不過數次面緣,可他卻對自己如此上心,毫無怨言地為自己在付出,「……其實,那時我有想過喚你的,可就是怕……怕你不出現,我連最後的期盼都沒有了。」也怕自己對這難得的朋友失望。
走到塌前,殺華眼裡帶著難過,一把將人摟進了懷裡,「呼喚我吧,我一定會出現的夢幻西遊之跨服戰場全文閱讀。」殺華承諾。
「……嗯。」連著兩日,總被男人這般疼惜地抱著,田洱有一絲恍惚,這種感覺,就好像親人一樣的,讓她安心,「那個,你要不要現在離開?段蒼玥他……」剛出去,一會指不字會回來,也許今晚不會回來了,方纔他那個神色,彷彿觸及了什麼可怕之事,從來溫和的人變得那麼驚慌。
鬆開了田洱,「我是看到他離去我才出現的。」
「原來如此。」田洱再次點首,正好在此時,這宅院的下人送了晚膳過來,看到屋裡的男人不是自己幾乎不曾謀面的主子,卻是個陌生的……俊美非凡的紅衣男子,先是一驚,可看二人好像很熟的模樣……
「少當家讓奴婢等給姑娘送來晚食。」帶頭的回了話,招呼著人將東西放下,這才又退了出去。本是準備兩個人的份的,現在那個男人……「不知他上哪裡去了。」田洱低聲喃了一句。
殺華臉色仍是不太好,也不管田洱出神,一把將人就抱到餐桌邊,那舉動還真與那姓段的男人如出一轍,霸道得緊,「……啊,我自己來。」
驚完之後,田洱發覺其實……習慣就好了。接過筷子,「你也一起?」看那人就當是自己家似的,也不客氣的模樣,不禁問了。他若吃了,段蒼玥回來,是不是沒得吃了呢?
「吃吧,你一個人吃總該是寂寞的。」殺華最近的脾氣可收斂了不少,都極少發脾氣,而且還如此低聲下氣說話,連他自己都震驚了。
只是,震驚歸震驚,好歹他此時在做自己想做而又敢做之事,不像那個懦弱的男人,總在關鍵時刻逃走!
「這……魚跟你沒仇吧?你一直戳它做何?」田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口提醒了一句,那魚好好的一條,被他狠狠地戳著,哪裡還有魚的模樣?
一怔,殺華才發覺自己失態,也不覺得尷尬,挑了無刺的,直接就伸到田洱的碗裡,「算尋姓段的還有點能耐,這種魚對你的腳傷十分的有用。」說著又挑了些無刺的給田洱。
看看碗裡都成肉泥的魚肉,田洱倒是沒有意見的,很客氣地道了一句:「謝謝。」然後便動著筷子。
也好在是傷在腳,若傷在手了,不知得變得多麻煩。
瞧田洱真吃下去了,殺華那不怎麼好的臉色才稍稍恢復了些,很賢惠地還給田洱舀了一碗補湯,輕放在田洱面前的桌上,「也喝些湯。」
「嗯。」田洱吃東西向來很優雅,除非十分趕時間才會出現狠吞虎嚥的局面,吃時動作優美,神情自然,也不覺得對方的慇勤有何不妥,「你怎麼不吃?」她還能關心一句。
轉了一下眼珠,殺華這才給自己夾了菜,不過飲的不是湯,而是酒。這是段蒼玥讓人準備的酒,他喝起來也算合口,二人的口味竟也相差不多。田洱看在眼裡,越是瞭解,越覺得二人相似,明知會破壞氣氛,她還是很好奇地問了:「其實,你跟段蒼玥是不是遠房親戚啊?我怎麼越來越覺得你們相似的地方很多?」他們不會是暗地裡其實血緣很近的,就只因為這殺華自小就有傳說中的妖瞳,所以才被遺棄或是被什麼專門機構搶走去研究,於是二人自小便不得相見,明明有血緣卻不相親相愛?
瞥一眼田洱,殺華不知田洱此時心裡那一堆亂七八糟還真有幾分猜中的想法,也不惱她所言,又給她夾了菜,這才反問:「那,我與他,你更喜歡誰?」
其實,這個問題還真是有點兒多餘。
殺華自己知道,卻又不死心,「我知道,他比我更早認識你,你的心在他身上也無可厚非。」他看著桌面的菜,「至少讓我知道,其實因我二人有些相似,你心裡也有我,對嗎?」至少,他認為田洱對他,比對旁人要上心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