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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7章 :一名怪胎走方郎中 文 / 玖天白玉

    田洱不知要說什麼,所以只能這樣將這初見相見的小女孩摟在懷裡,任她在自己的懷裡由不斷落淚到嚎啕大哭,任著她那百般委屈的話。

    看來,平日懂事的她,從來沒像如此大哭過,一邊的大叔可是一臉的緊張無措,那疼愛,是真的發自內心的。

    輕輕地拍著幸幸的後背,田洱抬首看那大叔,一副她有話要說的模樣,那大叔憨厚,可卻不傻,等幸幸哭累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窩在他身邊之後,他主動提出邀請田洱上他們家,說謝謝她的好心。

    與一直不言不語的冬晴對視一眼,深知今日是沒法工作了,田洱也只得感歎這世世無常罷了。

    大叔家倒還不差,在平民區的一個小四合院裡,他與鄰居的關係似乎很好,一路走過,只要有人都會跟他打招呼,還會和幸幸問好,大叔一一回了,幸幸也很禮貌,似乎是早就習以為常。只是,他們很好奇為何有兩個美麗的姑娘跟著一同進了家門,紛紛圍堵著那門口都市聖騎錄。

    田洱回首看了一眼門口處的相鄰,這才隨著大叔進屋,大概是知道有人回來,屋裡走出幾個人,一瞧見回來之人都緊問:「怎麼樣了,她娘親是否給了?」問的是個老婦人,一臉的老紋,蹉跎著歲月。

    大叔臉色變了變,沒回答,老婦這才發現田洱等人的存在,由驚訝轉成奇怪,「這兩位是?」大叔趕緊拉著那老婦,「他娘,這位就是昨日我跟你提到的那們好心的姑娘。旁邊的是她的丫鬟呢。」說著引著田洱過來,「這是我老伴,還有這是我大兒子、兒媳、小孫孫,你們快過來叫人。」大叔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崔著那些被嚇得十分靦腆之人,幾人猶豫。似乎不知該要怎麼稱呼。

    田洱笑笑,「大嬸您好,您家的滷肉可好吃了,昨日吃得我念念不忘,這不,今天就跟過來了。」田洱很會做人,笑得十分的親和,「我姓田,旁人都喚我田老闆,你們叫我小田就行了。」拉了拉冬晴。「這是冬晴。」

    冬晴頷首,拘禮,並沒有說話。

    「哎,小田姑娘。」老婦笑言,客客氣氣地引著二人入內室。一邊給媳婦使眼色。那媳婦兒趕緊去上茶。這普通人家,平時是不飲茶的,都喝水,有客人或是大節大日才會用到茶這麼上等的東西。

    被請到廳裡坐著下,茶也上了,田洱笑瞇瞇的,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請大家一起坐莫客氣之類的。經聊過後才得知,原來這一家姓胡,幸幸也跟著姓胡了,想起幸幸之事。田洱隨意地打量了一下這屋子,的確感覺空了許多。

    看來,這胡大叔昨日會以為一切萬事具備,今日才發現還差得遠。

    掩去內心的酸澀,田洱說:「幸幸之事,我也聽說了,不知那位走方郎中現今何處?其實我也有些事讓他瞧瞧。」田洱說得很恭謙,似乎是真有所謂求醫重事。那胡大叔聽著心裡也跟著急,忙說:「那大夫居無定所,有時會在城東,有時會在城北。不過,每三日他會來我家,為幸幸診治,今日,大概會來。」

    一聽,田洱心中明瞭,難道這胡家人昨日那般喜慶,是想著今日便可開始得以醫治幸幸之腿了。

    點點首,「那好,我再等等。」

    幾人面面相覷,也不好說什麼,於是便讓她等。幸幸喜歡田洱,心中雖難過,卻也沒有不懂事哭鬧。胡大叔失陪,與一家子到了偏廳,似乎在為幸幸之事商談,田洱這邊與幸幸聊天,耳邊聽聞那邊傳來細細的哭鳴聲,想來都是在為幸幸的不幸而難過吧。

    一百兩就難倒了一家子。

    揉著不知情的幸幸的小腦袋,田洱笑著,心裡泛酸。

    有時候,現實總如此殘酷。

    午時一刻,胡家大門再打開,走進來個肩掛前後布袋長衣深衫的男子,一身的布衣素淨,胡大叔一聽門聲就已率著家人一同出了屋子,去迎接來人。田洱在正屋與幸幸玩耍,幸幸一聽那門聲就仰起小腦袋,高興地說:「呀,大夫來了!」隨即小臉一苦,似乎是想起了,即便大夫來了,她的腳也醫不了,心中不免難過起來。

    站了起來,田洱揉揉小女孩的頭,正好那胡家人迎著郎中進了屋,田洱與那人的目光撞了個正著。臉色詫異,田洱以為傳聞中的郎中,應該是個消瘦高如竹滿是羊鬍子的大叔才是,詫異的是,竟是個如此年輕的男子,看模樣不過二十出頭,神色冷漠,面容雖俊卻像是在深屋從不出門的那種病態的蒼白,白得有些嚇人。

    見二人對視,胡大叔露了地老實巴交的笑臉,「……田姑娘,這位便是大夫了,你方才不是說有重要之事找這位大夫嗎?」說著還很熱心地招手,似乎讓她趕緊先把自己的事給處理比較重要。

    恍然回神,田洱露了笑,朝那同樣微怔之人頷首拘禮,「聽說幸幸之腿,你有辦法醫治?」這話,自然帶著些許的不信,這個時代的醫學並不發達,至少動手術這等大事,他們還不熟悉,更沒有精良的醫學器材,連個最簡單的b超都沒有,更別說微創了第一毒後。

    那人聽出了田洱話中之意,十分的不高興,因為清秀的眉已皺了起來,似乎對於旁人否定他的醫術是十分介意,雙眼一瞪,說:「白某從不誇大其詞!」一不高興,下巴都抬得老高。

    笑了笑,「幸幸的醫診費,需要三百兩?」田洱又問,對於這白大夫態度也不介意,「她這可是馬蹄腳,要正確地掰回來,可不容易,你有十足把握能治得好?」何止不容易,這個世間可能沒超過五個人敢說能治得了的吧?

    甩了甩那袍袖,年輕的大夫實話實說:「天下沒有一個人醫人是有十足把握的,若有那也是他看中了對方是否有救的可能。」若沒可能,估計為了不壞名聲而不治,這類醫者,多了去了。「再說,不是她的醫診費三百兩,那三百兩只不過是材料與藥輕費,當中並未包念白某的出診看醫費。」也就是說,他替幸幸醫腿,其實算是分文不收的。

    心中一動,點首,「那麼,我代幸幸出這三百兩,請白大夫為她盡力一博。」田洱微抬下巴,那一份不言而喻的冷冽氣勢便由然而發。

    年輕大夫仍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明白為何忽然跑出來女子先來否定他的醫術,最後又請他救治,於是他十分疑問,「你是她何人?」他原先也不過一時心軟看這幼女可憐才答以救治。

    「路人。」田洱手又負於身後,笑了笑,「我只是聽聞白大夫的高名醫術,前來一睹尊容,別無他意。」最主要,她是想確定這大夫是否真有能力醫治好人。

    不屑地再次甩袖,年輕大夫態度傲慢,卻未有說不治。聽到二人的對話,那胡家一人似乎聽明白了,感情這位田姑娘……要出錢請這大夫治好幸幸?

    胡大叔匍匐就跪倒於地,身為家主都跪下了,其他幾人哪敢不跪,跪的不是那救命的大夫,而是田洱。胡大叔滿目淚光,「姑娘呀……」他該說什麼好?

    被這些人嚇了好大的一跳,田洱趕緊扶人起來,「胡大叔啊,您別折煞我了,您這一跪我還得減幾年壽呢。」她說話,總有那麼點說服人的意思,胡大叔自然不想她為此折壽,雖為難但還是起身,其他人也紛紛起來。田洱說:「我與幸幸有緣,也喜歡大叔做的滷肉,希望下次來雨安城還能吃上,所以這個小忙幫幫也是私心的,您呢,就別太在意了。」

    走至那年輕大夫面前,田洱沒他高,只得微抬著首,掏出了銀票遞了過去,「你要的三百兩胡大叔一家砸鍋賣鐵都不夠,所以我出了,只求你真能救治好幸幸的腳才好。」她可不想白給了這麼大一筆錢給一庸醫。

    誰知,那年輕大夫一聽,臉色就更難看了,也不收田洱遞過去的銀票,態度傲慢不說,話語也十分不客氣:「這些白某不收!」

    「……」田洱手一抖,一臉的:為毛啊?

    似乎看著田洱那變色的模樣,覺得十分有趣,那年輕大夫頭一次揚唇一笑,說:「白某會醫她的腿,但你的錢白某不收。」

    「%……」田洱心中一陣鬱悶,臉色也十分鬱悶,感情這大夫還是個怪胎,你越這樣,他越不幹?有種扶額的衝動,「為何不收?我的錢也是錢。」

    「白某就不收。」那人十分高興,因為看到田洱一臉的鬱悶。

    訕訕地收回那銀票,田洱儘管鬱悶,但也不糾結,「……隨你,反正這人我過幾天來看看,有沒有本事醫好到時便知了。」別然不可能幾日就能治得好,但幾日之後他總該有所行動,以她專業的目光,到時總能看出是否真在醫治。

    瞧田洱與胡大叔一家告別,那年輕大夫一臉傲慢地問:「你叫什麼名字?」他的下巴指下田洱,田洱正跟幸幸說再見,被這麼無禮地尋問也不介意,反問道:「你都還沒說你叫啥,為何我要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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