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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兒……」
田洱在這兒的這兩個月裡,有何事懷,都會與他商量,這次是為何,她什麼都不說,只在那兒獨自傷痛?在他不在的這其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田洱抬首,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哀傷注視著段蒼,是那種淡淡的,卻叫人看著極是心疼的哀傷。段蒼,還只是在初次見到田洱時,唯一看到過的一次。
對上段蒼擔憂的目光,田洱不禁都開口了,「……這目光,是真的嗎?」道完,她自己都覺得諷刺可笑似的,自嘲地笑了笑,撇開了視線,投向別處,無視的。
段蒼挑眉,他知道田洱今日的反常,一時間也猜不透因何如此,於是問得小心,「何意?」
何意?
咧了咧嘴,田洱好不容易才將視線移回來,落在段蒼的臉上,卻未有對上那二道視線,聲音有些輕,潺潺而言道:「……我從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而前,是一個等於沒有過去之人。我在這裡也什麼都沒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這樣的我,有什麼地方,值得別人處心積慮?值得別人如此上心地一環又一環地設下詭異嗎?」
到了後面,她終於對上了男人不解的目光,用帶著沉痛來問。
段蒼張了張嘴,最後才勉強只是說:「……田兒,指的是什麼?」
指的是什麼?田洱又笑了,那中悲中帶笑的神色,更加叫人不安。
田洱又道:「我一直,以為……這時的每一個人,興許都會算計我,會害我,而你不會。」說到這兒,似乎那是天大的笑話似的,因為她笑了,笑著接自己的話,「這是多大的笑話,多麼愚蠢的想法!」
猛然睜大了雙眼,田洱用一種近乎絕望的不敢置信,瞪著前方的男人,那是一種諷刺般的震驚模樣,就好似確定了什麼驚恐之事,又慌忙地搖著首,似乎在極力否定自己的想法。
最終,她還是顫抖著聲音,「是、是你?是你,對不對為……什麼,是你設計的,這一切都是你?」
她覺得自己很好笑,幾乎百分之百確定的事實,此刻她還抱著希望一般地改成了疑問句,多麼可笑。
被她指著的段蒼,仍是一臉的平靜,似乎對方的指控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件極尋常普通之事,那淡然從容的模樣,與田洱形成了天壤之別。
得不到對方的否認,田洱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啊,陷害方立,他又能得到什麼?可是,那麼確定和方立關係算得上親密,又對方立瞭如指掌的,那麼確定方立會為了包庇她而不惜自己頂罪的……除了她,就只有這個男人了。
他見過她和方立在一起時的模樣,見過二人的互動,見過方立對她的百般言情計從……
除了他,沒有別人了星耀娛樂圈。
捂著頭,田洱覺得自己想得頭痛極了,心也痛極了,很難受。
終於,段蒼淡淡地開了聲,「你若認定是我,便是我吧。其實……」他頓了頓,那眼裡,有著一絲的無奈,「也真算得上是我做的了。」
他……承認了?
田洱不敢置信地抬首,對上對方平淡的視線,幾欲張嘴都說不出話來,最後,她只微不可聞地再道了一聲:「為什麼……」
從頭到尾,她只是想知道為什麼,甚至不去追究他的過錯,只是想知道……為什麼。
想著自己掉落在這個男人的懷裡,想著這個男人總是對著自己溫雅著笑容,對自己所有不可理喻的要求,都會說好的這個男人,想著在雨中為自己打傘的這個男人,想著……
喉頭發苦,咽都嚥不下去。
「為什麼啊?」似乎,連他也在想是為了什麼,溫和地笑了笑,「就當,為了逼你同意與我成親吧。」道完,連他自己都笑了,那笑帶著嘲諷,不知是在嘲笑著誰。
一怔,田洱有些茫然,「就……為此,你不惜殺人,就為陷方立入獄,如今也連同陷害我?」這是什麼驚悚的求婚方式?
「若你答應了,不止你無事,就連方立也能相當無事。」段蒼臉上沒了笑,淡然地望著田洱,那模樣,似乎就跟真正求婚那般真誠。「你可答案?」
田洱都想笑了。
其實,她是真的笑了,笑得沉魚落燕,驚鴻一瞥。
好似風中的虛無,她淡然的,不帶感情的,應了一句:「我可以答應你。」然後她轉身,頓著又道了一句:「我不管你為了多大的陰謀而娶我,但我希望你到時別後悔。」
別後悔,算計了我。
段蒼望著那白色纖細身影,原本平淡的眸裡,淆出深深的憂傷。
回不去了,他知道。再難同歸了,他知道。
命運……弄誰?
段蒼離開了衙門,不知前往何方。
而,衙門裡,田洱哀中帶著恨意,卻並不深。
就這樣,過了兩日,段蒼果然說到做到,田洱和方立都被釋放了出來,二人一起,出了衙門。方立很是高興,只是看到不言不語的田洱之後,什麼也不敢說,默默地跟著田洱,一起回到了西柳街。
因為是必經之路,田洱陪同方立回家先探望了方母,一掃連日來的憂愁,方母堅強的臉上,雙眼也泛起了淚光,抱著方立嘴裡含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田洱想笑的,附和地笑,這是她一慣拿手的做法,可是此刻她卻笑不出來,匆匆地辭別了方氏母子,她往翡翠樓走。只是到了樓中後門,她卻開始猶豫了,她不害怕,只是不知要怎麼面對,自己都不會發怒。
只是,她多心了。
一連幾日下來,她所擔憂之事都沒有發生,因為她一次都未有見到那個男人。
打探之後,才發隱約知道,官府在追捕一個易容術超群的江湖人,已下了通緝令。
她甚至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官府是如何得知殺人的便是那個江湖人,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