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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9章 :離真相越來越近之時 文 / 玖天白玉

    這模樣,田洱更加無奈了,聲音有些沉重,「我不會武功的,也不可能用那種方法就殺得人了。我來,只是想瞭解事情的過程,還你一個清白。若你認為那個人是我,便指認我就可以了,不必隱瞞……」

    「不可以,不可以的!你會被殺頭的!」一聽到田洱那話,方立反應特別大,都跳了起來,離床幾步,瞪著田洱,「你會死的!」

    被嚇得怔了一下,田洱不知該感動還是該難過,「……不相信我沒有殺人,卻又不想我死,真是奇怪的傢伙。」說著斂了斂眉,「你以為我殺了人,可又不想我死,所以什麼也不說,就算被誤成殺人犯也不將我供出來,這一點,我承認很感動。但是,你想過沒有,你家中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母親,她已經好幾天沒有你照顧了,你覺得她會過得好嗎?如果你背了殺人的罪名,她還能活下去嗎?難道,你要為了我這個才認識不久的,甚至根本就不相干之人就這樣死去,使你母親也不得好活嗎?」

    她知道,沒有什麼,比得上其母的存在,更讓方立動搖了。

    而方立,聽得一臉痛苦和慚愧,最後卻搖首頭,「……不,不是,甜兒不是不相干之人,不是……」

    「……」田洱都快忍不住要咆哮了,這人怎麼就是說不通!

    方立終於緩緩地抬起了頭,一雙眼裡,盡得脆弱的難過,似乎被逼到絕路上的痛苦掙扎,掙扎過後,他於是緩緩地道出了那日之事。而,又如田洱所料那般,事情其實很簡單。

    在方立認為,『田洱』去而復反,跟他說了很奇怪的話,模樣也很奇怪,便離開了西柳街,方立不放心便跟著去了,果然看到『她』到了陳大家,還一刀射死了那個野蠻的陳大,最後離去。方立其實嚇得不輕,可又擔心『田洱』,跟著到了小河邊,看見『她』要跳河自盡,說什麼人是『她』殺的,那混蛋也死了,往後立方的店就能順利開張,不會再有麻煩人來找事云云之類……

    單純的方立既害怕又感動,終於糾結如他,最後勸『田洱』回去,然後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想當日就被抓到了衙門吞天神帝。他是個不會說謊的人,從小到大,他一個謊言都沒有說過,於是,他在不能供出『田洱』的同時,又不會撒謊,於是只能一口咬定當時是與『田洱』一起,而又堅決否認自己殺人。

    這個把戲,一點都不高明,甚至拙劣得很。一般,用在普通上,是必定行不通的,可就是像方立這種,普通到十分不普通之人,卻恰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利用了。

    田洱歎了一口氣,心中隱隱地疼著。

    她的眼光,有些難過,方立是感覺得出來的,誤以為是因為他闖了禍,一臉做錯事的模樣,可憐兮兮地立在那兒,就像將要被罰的小孩童似的,看得田洱很是心疼。

    站了起來,拍拍方立的肩膀,「方立啊,我的話,你信嗎?」

    又問了一次,而這一次,方立終於很用力地點首,「信!」

    「那好,我也再說一次,我沒有殺人。而你所看到的那個,不是我。」她的腦子,已經開始不在這裡了,有更大的陰謀比這事叫她心痛,「……放心,我會救你出去的,你很快便能回去了。」

    道完了,她有些無神地離開大牢,不知該不該去證實一些,她認為的事實。

    方立望著田洱離去的背影,那般彷徨與無奈,很是心痛。認為是自己愚蠢,傷害了她,懊惱地只能拿自己的腦袋去撞牆,以懲罰自己。

    田洱離開了大牢,並沒有去見何正,將事情與何正交待清楚,而是讓人去申請,可否請她的未婚夫胥,也就是段蒼前來,何正同意之後,便讓人去通傳段蒼。其實段蒼一直未離田洱很遠,自田洱被控上堂,他就一直在了,如今他在衙門裡的另一外,算是上賓的住所處待著,等著田洱的消息。

    這會兒終於得到通傳,他很是高興,就這樣跟著衙差到了田洱被關的小屋子外,看到有人守著,而且屋子條件簡陋不好,心情一下子變得極差,不掩飾那一股煞氣,嚇得守差莫名地打了寒顫。

    小屋中,田洱坐在桌邊,雙眼無神,似乎對入來之人也毫無反正。看得段蒼有些心疼,走了過去,最後還是選擇坐了下來,就在田洱的對面。

    「我會想辦法,讓你無罪釋放的,你莫要難過了。」段蒼坐了一小會兒,終於還是帶著心疼地開口,他不喜歡這樣的田洱,會讓他心情也極是不好。

    終於,田洱抬了眸,對上段蒼那關懷的目光,不知怎的,她笑了,淺淺的,卻又是黯然的笑容。

    「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段蒼從來沒見過如此模樣的田洱,心中『咯登』一跳,不知為何,襲來一股子的莫名的恐懼,好像,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無力地搖搖頭,田洱開口,「我見過方立了,他也告訴了我,的確是有人易容成我的模樣,誘他到了兇案現場。」她說得很無力,也很難受。

    誰是被陷害,都不會好受的。

    段蒼的眉宇微微動了動,試著放平語氣,安慰說道,「莫要擔心,我還在西柳街一些樓裡找到別的證人,的確證明,你當時是回翡翠樓了。同時有如此多人證證明,此案也只能例為懸案,不會判罪於你的。」

    是啊,兩方都有人證證明,這也只能說明,是有與田洱一模一樣的人,去殺害了死者。如果官府找不到殺人兇手,也只能例為懸案,不可能定罪於有大把證人的田洱。

    可是,卻不見田洱的臉色有起色,似乎還比先前要更加蒼白難看了,眼裡,盡得傷痛。似乎,有什麼極大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而使她受了極大的傷害似的。

    看得段蒼,越來越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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