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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小別勝新婚 文 / 澗瀾

    胤禛走後,雲煙一個人靜靜坐在窗前讀書,一個人吃飯,一個洗漱入睡,彷彿又回到了單身的時候無異。關於難以懷娠,要不要生和能不能生,是兩個概念。可以說,在歡笙告訴她之前,她一直還處於對於生孩子完全沒有意識的狀態,胤禛也從來沒有和她提過,只是日日補著她身體。她靠在榻上想了半日,說不難過是假的,但阿q一些來說,對於她和胤禛,這卻不完全算是壞事。

    無論是王府裡的四宜堂,還是圓明園九州清晏的四宜堂,都是胤禛的禁地,沒有人敢來踏足打擾。一應需要,高無庸也安排的十分妥帖。

    三天,其實並不長。可是這十年來,他們分離的時日確實屈指可數。尤其是,成親之後,這也是第一次分開。

    雲煙很久沒有獨睡過空曠的大床,胤禛是個無論夜裡再晚也會回家睡覺的男人。午夜夢迴時,恍然發現沒有那雙熟悉的手臂環住身軀,才知道,夫妻的含義。平心而論,除了這扭曲的時代和皇室婚姻關係,到目前為止,作為丈夫,胤禛做的不算差。只是日日月月下去,他們面臨的路還很長。

    第一日,第二日,第三日。

    雲煙總能找到能自娛自樂的東西來取悅自己一天的時光,但也有一種分秒間不曾忘記的淺淺檀香氣縈繞心間,觸手可及都是他們家有的東西。每天清晨醒來,雲煙都能模糊發現自己夢見了胤禛。從前,人們總說,夢見一個人,是因為你想見他;後來,人們又說,夢見一個人,是因為他想見你。

    胤禛專用的製衣坊師傅很是手巧,將她畫出的幾種睡裙圖樣做的惟惟肖。她不愛奢華錦緞,只愛最普通的精紡棉布。第三日的夜晚,雲煙洗漱完正在脫衣準備就寢,將白日裡剛送來的輕薄睡裙試上,長髮散開披在肩頭。衣物還沒拉好,卻被突然扣門的聲音驚得一跳,忙把睡裙拉到大腿下抱著被子擁在頸下問:「誰?」九州清晏殿外都是日夜有侍衛輪崗的,這麼晚怎麼可能有人能進來叩門

    「你相公,還不速來開門」門外傳來低沉的聲音帶著沙啞和隱隱笑意。

    雲煙一聽到這聲音就睜大了眼睛,掀開被子赤足跑下床去。原本他走時說會在第四日回,沒想到他在第三日的夜晚能趕回來。

    她忙去拔了特意插好的門閂一下拉開門,就見胤禛高大的身姿繫著披風站在門口,一身風塵僕僕。一雙墨黑深邃的眼睛卻在看到她時,剎那光芒萬丈。

    幾乎轉瞬間,他已經撲進來一把摟著雲煙纖細腰肢將她整個抱起來提離地面,雲煙也幾乎在同時深深投進他懷裡。

    胤禛緊緊抱著她,一邊深深嗅她髮絲頸邊皮膚上淡淡迷人的氣息,一邊用腳跟踢合上門。

    「想我麼?」

    雲煙一身吊帶的嫩黃色棉布寬鬆睡裙,白皙細膩的頸項完全露出來。整個嵌在胤禛寬闊溫暖的懷抱,兩隻纖弱的手臂摟著他的頸項,臉頰全埋在裡面像只小貓咪。

    「唔」她埋在懷裡輕輕模糊的低哼了一聲,態度實在氣人,又讓人心都癢的酥了。

    胤禛用唇瓣摩挲著她絲滑頸項上的皮膚,透明的能看到細細的血管,那種氣息就源源不斷的進入他心脾。他聽到她這樣不讓人滿意的答案,終於忍不住張開口在她頸間一咬,又驚又麻得她啊的叫了一聲,全身都顫抖了。

    「唔是什麼意思?」胤禛掰著她腰側,嘴唇順著頸間吻到她粉嘟嘟的耳垂上含住。雲煙咬唇一下發出一聲模糊的嚶嚀聲,比貓兒還嬌,簡直讓人撓心抓肺。胤禛猛的就放開她耳朵,側臉去佔據她嬌嫩的紅唇。

    他大力的吮著她唇瓣,在她微微張開的檀口間放肆的纏著她的小舌尖吸得發麻,舔過她甜蜜口腔裡的每寸嫩肉,幾乎要吞掉她。

    「說給我聽,想不想相公」

    胤禛粗嘎的在她唇上低問,緊抱著她就這樣往臥室裡走去,雲煙□的小足尖垂下來隨著他走動摩挲在他靴面上,兩頰上被吻出了紅暈,眸子裡已經有了水光,長髮披散在肩頭,扶著他肩頸迷濛的微微張著被吸紅的嬌唇,有些羞窘的微微推拒踢腿,根本不敢答他問題,生活經驗證明答什麼都會更糟糕。

    胤禛看著她呼吸一滯,將交摟在她腰肢後的雙手順著她嬌臀滑下去,大掌十指交叉突然托在她柔軟彈性的臀下一把將她用力的高高抱起來,雲煙驚得又是一叫,整個人已經像孩子一樣被抱起來,懸空地面很高。和他成親後,饒是已經習慣了他的擺弄,還是常會被他突發的舉動驚到,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突然向後倒去,一下天旋地轉的還沒來及起身,就見他拋了披風,整個俯下來將她壓入大床被褥裡,唇又被覆住。

    雲煙的裙擺已經在動作中被搓到白嫩大腿根上,雙膝無助的被分開夾在他有力的腰帶間,和他袍角交纏著。

    胤禛順著她頸項一點點咬下去,吻到她嬌憐鎖骨邊看到右邊微微將掉未掉的睡裙細細肩帶,發現她身上只穿著這件親膚貼身,呼吸濃重的要吃人。不過是一層薄薄棉布,但她穿起來的嬌弱可愛的樣子比當初畫圖樣子上震撼的太多了。

    「我不在家你就穿?嗯?」

    胤禛的大掌已經加了最後的力道,魅惑的將那將掉未掉的細肩帶從她白嫩柔滑的肩頭緩緩推落,性感的讓人無法呼吸。唇一個個的用力吸吮上去,掌心也蓋上她薄布下嬌軟圓潤的乳上揉搓,隔著一層輕薄棉布都能隱約看到她挺立起來的粉紅□,軟的讓人摩挲著想欺負。

    雲煙聽到他在耳邊咬牙切齒的低語,滿臉都是紅暈,身子被他唇齒和掌心親揉得滾燙酥麻,癢和戰慄一陣陣的襲向她後脊背。

    「沒……你怎麼……提前回來了?」雲煙推著他頸側想借問話讓他緩緩,嬌顫可憐的喘息聲卻更讓人受不了。

    胤禛聞言嗯哼一聲,掌心用力捏了下她嬌軟胸前。「就憑這句,不罰你都不行」

    他沿著她胸口淺淡迷人的香氣吻進去,一把拉下她胸口上睡裙領口,白皙粉紅的柔嫩玉團一下□出來,刺激得人呼吸都停了,已經一下張口吞下去,輕舔和重吸交替。手也克制不住的掐著她細腰揉摸,將睡裙推下去,大掌伸進捲成一堆的裙裡到她小腹下——

    雲煙哎呀一聲,哭吟不止的咬唇,手指緊緊抓著他肩頭衣襟,大腿緊緊想要收起來卻像是夾住他精壯腰身,目光只微微往下看了一眼,就渾身戰慄的不敢再看,手腳痙攣的掙扎著要推他。幾天不在家,他越發欺負人了。

    「胤禛……別……疼……」雲煙被他突然襲擊的喘息已經帶了哭音,低柔的聲音嗚咪嗚咪的像隻貓兒,讓人更想欺負。原本以為新婚不過個把月的事情,哪知成親到現在也不短了,胤禛竟似乎越來越熱烈了。

    胤禛聽到她要人命的嬌聲推拒,抬起墨色鷹眼深深看他,那神情讓雲煙渾身都顫了。

    轉眼間他竟然拽下腰間金黃帶子將她雙眼直接覆起來,在腦後打上結。

    雲煙驚得要抬手去抓,還沒觸到臉上,雙手手腕卻被他抓起來壓起在頭頂上,不知從哪裡摸了帕子直接束了起來。她因為驚慌而扭動的半裸嬌軀上,嬌弱胸前像最嫩滑的果凍一樣微顫,纖腰款擺,更是無意間呈現了一種讓人發瘋的無助嬌態。落在身上人眼底,簡直要命。

    「胤禛……放開我……你做什麼……饒我」

    「你想把你相公弄瘋麼?嗯?」

    這是從未有過的經歷,兩人成親到現在,也沒這樣過。雲煙什麼也看不見,也無法反抗他的擺弄。整個人都陷入黑暗裡,只有聽覺和身上的觸覺異常敏感。

    他濃重而性感的喘息,他滾燙的大掌,他濕潤的雙唇,他用他身體的一切將彼此帶領到一個未知的世界裡,點燃了燎原大火。

    他時而狂野,時而溫柔,雲煙一哭,他又在她耳邊哄她不怕。雲煙一咬唇止住喉間呻吟,他就將手指塞到她小嘴裡讓她咬著,不讓她咬傷自己,更像是在變相欺負她。他不許她忍著,愛極她讓人發狂的聲音。

    小別勝新婚。

    不過三日,胤禛那種思念化已經到行動裡去,幾乎吻遍她全身。可這陌生刺激的方式,弄得雲煙既緊張又害怕,反應比平時更劇烈幾倍,哭聲就沒停過。他吻進她嬌嫩的腿心時,雲煙整個身子都突地弓起痙攣了,發出一聲讓人血管都要綻開的拔高嬌吟,感到腦海裡像轟然爆裂的煙花,連天空上的星子都墜落了。

    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喚著他的名字,胤禛,胤禛,胤禛……

    雲煙在無法承受的情潮裡沉載沉浮,黑暗裡唯有死死抓緊這個男人。

    是天,是地,是主宰。

    再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前進的腳步,他是天生的王者,能滿足女人想要的一切。

    可究竟誰主宰了誰,誰要了誰的命,確實難說。

    雲煙異常緊繃又敏感的身體幾乎要了胤禛的命。一叫疼一求饒,一收縮一夾纏,胤禛更受不了,而她漸漸適應後的反應,又迷得胤禛發狂,放肆的更厲害。

    不知多少次攀上巔峰,最後深深處,胤禛終於逼著雲煙昂首哭叫著說,「想……想相公」

    得來的是預料之中的抵死纏綿和極致爆發,胤禛一聲聲叫著雲煙的名字。「我也想你,想的要命」

    雲煙被胤禛解開眼罩和手腕時,已經在多次□中哭得渾身都在顫抖,汗濕錦被。

    胤禛輕輕吻著她唇瓣,撥開她黏在桃紅面頰上的髮絲,把她軟的一塌糊塗的嬌軀摟入懷裡喘息,一邊用手掌梳理她背後的長髮,摩挲著她光滑嬌柔的背脊上的汗珠,輕嗅著她皮膚間因**歡愛而散發出的迷人香氣。

    燭光中,她的睡裙被脫丟在床角,地上凌亂的掉落著胤禛的衣袍。

    雲煙仍舊閉著眼睛趴在他胸前細細喘息,眼睫上還掛著晶瑩淚珠,手腕上因為掙扎還留有紅痕,像剛被欺負過的可憐貓咪。可她的每種細微動作看在胤禛眼裡都像是自己愛妻的撒嬌,不禁輕輕吻她腕間,又去吻她眼簾。

    「還好麼?身子還疼不疼」胤禛低啞的柔聲問。

    雲煙的小嘴微微扁了扁,慵懶的把臉頰埋進他汗濕精壯的懷裡不說話,臉頰上卻又似乎紅了起來。

    胤禛的眼光再次幽暗下去,勾唇在她耳邊啞聲道:「再不理人……」

    雲煙嚇得就錘他胸口掙扎,眼睛也迷糊的睜開了,卻看見他戲謔的黑眸,咬唇就要轉過身去。「你怎麼這麼壞……」

    胤禛低首輕咬她貝殼般的耳垂:「你也不說把你相公都迷成這樣了,嗯?」

    雲煙的臉就紅透了,羞的咬唇就扯了錦被掩上身子轉過去,顯得慵懶而嬌美。

    胤禛看她小女兒嬌態,不禁莞爾。順著她從身後也鑽入錦被,輕輕摟住她腰肢將他納在胸膛裡,在她耳後低語。

    「原本確實是可以明早才回,我想著你在家不放心就沒多留,巡幸一結束就連夜趕路回來了。」

    雲煙聽了睜眼微微轉首輕輕道,「我在家都好,你不用掛心我的。」

    胤禛親親她側臉嗯哼一聲:「幸好回來了,要不這新裙子不是辜負了?」

    雲煙臉又一紅,後背撒嬌抗議似的輕拱了下他胸膛。「我只是在試衣……誰知你突然就敲門了」

    胤禛又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夫妻悄悄話,羞得雲煙嚶嚀一聲就忙把他嘴巴摀住,摟著他頸子央他不許再說。兩人在錦被裡脈脈私語,似乎將小別的思念通過肌膚相親徐徐感受回來。

    眼角眉梢裡,俱是情濃。

    十指交握間,心照不宣。

    早春二月裡,王府的擴建緊鑼密鼓,趕在三月正式冊封前完工。圓明園中各處的配置和持續建設也更顯得加華美。而不論是圓明園或是王府,親兵侍衛還是奴才的數量都明顯已經按了親王配置大幅度增加,親王的威嚴尊貴自然而然烘托的更明顯。還有各兄弟宗親送來的歌姬美妾也有留在後院裡交給嫡福晉納拉氏,女眷日漸更多了,雲煙也有耳聞,卻對這些事情淡然處之。

    胤禛朝中事務不忙,到了家中卻忙著自己的卻不輕鬆。因著不再放心雲煙出門,終日也多留在院裡。兩人作伴,都是善於自得其樂之人,是相對一萬年也不會厭煩的。

    這期間,康熙忽然舊事重提,查問年前眾臣一致舉薦胤祀為皇太子事,重責佟國維、馬齊等人,言:

    「今馬齊、佟國維與胤祀為黨,倡言**立胤祀為皇太子,殊屬可恨!朕於此不勝忿恚。況胤祀乃縲紲罪人,其母又系賤族,今爾諸臣乃扶同偏徇,保奏胤祀為皇太子,不知何意?豈以胤祀庸劣無有知識,倘得立彼,則在爾等掌握之中,可以多方簸弄乎?如此,則立皇太子之事,皆由爾諸臣,不由朕也。」讓人玩味的是,康熙拒絕了康親王椿泰等人對馬齊所定的斬刑,反而將其交由胤祀拘禁。

    帝王之心,深不可測。

    父子君臣,舉步維艱。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九日,一切佈置俱妥,胤礽復立為皇太子,嫡福晉石氏復立為太子妃。

    第二日,康熙加封諸子,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俱著封為親王,皇七子胤祐、皇十子胤哦俱著封為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禵俱著封為貝子。而此次未加封進爵的成年皇子除了已遭終身囚禁的皇長子胤禔,就是皇十三子胤祥和年前復立為貝勒的皇八子胤祀。

    十三阿哥胤祥的失寵,顯得那樣孤寂與平靜,悄然無聲。於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胤禛的封王,榮寵一身。

    雲煙總是站在四宜堂的一隅默默看著這些,不是不為胤禛高興,卻更為胤祥感到淡淡的哀傷和平靜。

    而當御賜加封詔書一下,賜號「雍親王」,這個特殊的字眼,在雲煙耳邊卻像一個激靈,模糊得從背脊上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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