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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耳鬢廝磨 文 / 澗瀾

    雲煙不知多久再醒的時候,感覺嘴裡正被吐哺著溫熱的湯藥,嘴上那唇的觸感也是熟悉的再不能熟悉。

    她輕哼了一聲,睜開眼時覺得頭昏眼花的漸漸看到眼前那張神采流光、英俊深邃的臉。

    胤禛親自喂完一口參湯,見她醒了睜眼,便俯身用手掌心摩挲她柔嫩臉頰:「可是醒了?」

    雲煙剛醒似乎還有點傻傻的回不過神來,身上套著一件胤禛的月白色寬大裡衣,看起來更像一隻茫然的小動物。

    他一身金黃色裡衣裡褲,沉靜的面容和神采到是出奇的煥發,顯得精神極佳。他放了碗在床頭小几上,又挨上床榻把她輕輕抱起來。

    雲煙半晌回過神,想起浴桶那段簡直分不清是夢是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醒過沒有。但感覺身上確是清爽宜人,而腿間撕裂般抽搐的疼確是又一傳來,只是似乎又感到滑膩清涼。

    她的秀眉儊起來,盈盈眼中還有些濕潤。咬著唇克制著腿心痛感,似乎腫的厲害,有一種抑制不住仍在不斷抽拉發麻的幻知痛。一下看清眼前胤禛,心中又怕臉又有些紅的別過去。

    胤禛見她無意間嬌態,又是情動,又是心疼。手掌緩緩摸了摸她後腰肢往下,不禁柔聲道:「還疼的厲害嗎?」

    雲煙感到他手的趨勢哎的一聲,以為他又想,幾乎嚇得涓然**泣,忙扶住他的胸口。

    「你別……」

    胤禛聞言就不說話的深深看她,雲煙臉更紅了。

    這也是洞房後兩人真正清醒的相視,一幕幕刻骨的親密在彼此眼中回放過,他們的確是真正的夫妻了。

    胤禛緩緩把她整個擁進懷裡,默默輕撫著她腦後及腰的柔滑長髮。

    雲煙把腦袋埋在他溫暖的肩頭,初為人妻,對於床幃之事無法不害羞。但兩人之間多年朝夕相伴的親近卻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臉頰壓著裡衣柔軟的絲質布料,心中默默感到百轉千回後的安心。

    胤禛輕輕鬆開她,親親她額頭又問:「用了藥可感覺疼痛好些?」

    雲煙一時迷糊的看他,胤禛悶聲又笑,眼眸裡蒙了一層晶亮:

    「你就一直迷迷糊糊的,餵你喝水吃東西你也記不得,給你上藥你就微微哼的像只小貓……」

    雲煙聞言大窘,恨不得去捂他嘴。這人怎麼能壞成這樣?還不是他……

    胤禛看她雙頰飛紅,小嘴都嘟起來。低首湊上去去親親,低哄道「傻瓜,我是你相公。」

    雲煙聽了這話,心窩裡一熱,氣他也氣不起來了。腿間裡的疼痛上卻有滑膩且清涼的感受,好似是略微緩解了些疼,讓疼能在忍受範圍內。想到他在她熟睡所作所為,又羞的不行。

    「餓了吧?你身子本來就弱,我多次也喂不進多少,只好給你含過參片,餵了參湯。我一直讓人送來餐點備著等你醒,一起用些?」胤禛的大拇指溫柔的摸她耳垂道。

    雲煙感到腹中空的要命,只有精神還可以,怕是參片參湯之用了。她點點頭想起身,一下鑽心的疼,咬著嘴唇眼窩都濕潤了。

    胤禛忙扶住她不給她動,用手掌輕托她後腰,神情疼惜。「是我抱你去,你別亂動,仔細疼。」

    雲煙臉有些熱,默默忍著痛,倚在他懷裡被輕輕橫抱起來往外廳去。

    外廳小桌上已經擺滿各色餐點,胤禛把她輕輕放上小榻還體貼的拉了一個靠枕墊在她腰後。還取了一邊備好的洗具給她。雲煙接了帕子,忙說我自己來。擦完又漱了口。才覺清爽。

    胤禛坐上來在她身邊,夾了一隻白嫩的大餑餑就端給她。哪有女人見過他爺這樣的伺候人?雲煙也不習慣讓他這樣,忙接下來說我自己吃,就夾了入口。胤禛笑著也揀了一塊大餑餑放入嘴邊咬了一口,吃的倒是極為香甜。

    胤禛不斷給她夾一些菜,雲煙也會給他夾。兩人靜下來的神情極為熟稔,彷彿早已多年夫妻。

    雲煙幾乎兩世都沒一次吃過這麼多東西,當她放下筷子時仍然想起那件她心中一直惦記的重要事。她略微沉吟下便看向他,輕輕道:

    「你這幾日不上朝,可是已經告假閉門?」她絕不會以為是因為成親洞房就能讓他無故請假休息,怕是朝局……

    胤禛似乎對她問話毫不訝異,抬手輕輕擰了她的鼻尖,莞爾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為夫已經告假閉門清修,這段都會在家中不參政事。且,新婚燕爾,琴瑟在御,豈不兩全其美?」

    雲煙聽了他話,大概領會了意思。聽到最後一句戲謔,又有些臉紅的嗔他。忽又想到圈禁的十三阿哥胤祥,不知道後續如何,心情又沉下來。

    「還有……十三爺……」

    胤禛緩緩斂了神色,漸漸緊握了她手。

    「嗯他還在裡面,聖命難違。但我已經打點了裡面人照看他,也在準備一些事情。此時不忍,必亂大謀,若是再過一段或許能等聖上開恩釋放。」

    雲煙看他神色,便能想到那夜裡他為了胤祥秘密下車,卻聞言她被劫失蹤後所承受了多大的打擊和痛苦,心都疼了。她主動用纖細手臂環住他肩頭,他也默契的將她緊緊抱進懷裡。

    「胤禛,從那夜起到如今,就像一場夢。」

    胤禛嗯了一聲,輕輕撥開她臉頰碎發,看住她眼睛。

    「慶幸的是,我們仍在一起。你要記住,日後無論我怎樣身份。我都是你的相公,你都是我的妻子。任何東西,也無法改變這點。」

    雲煙聽了,眼眶都些紅的咬唇點頭。

    胤禛把她輕輕抱起來,又進了裡屋去,復又輕輕的將她放入大床裡用錦被蓋好,道:

    「你再睡會,仔細身子疼。」然後自己披了衣,從外屋拿了書信公文回來,上床挨著雲煙身側靠在床頭。

    雲煙躺在他身側被褥裡,一隻手被他握著。雖然腿間疼痛,卻也不習慣白日躺於床幃間,況且她想起喜房那混亂的喜床得趕快去收拾了才好。

    她靠在枕上,忍了半響。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身邊面色沉靜的胤禛,咬唇吱唔的輕聲開口:「我想起來……走走」

    胤禛挑眉側臉看她,緩緩道:「你走不了路。」

    雲煙臉一熱,就推了他腰間一下。

    胤禛彎唇又低哄道:「你乖乖閉眼再躺一個時辰,一會抱你到院中坐會。」

    雲煙先點頭又馬上搖頭說:「去院子裡給別人看到。」

    胤禛失笑,俯身捏捏她的下巴。「哪有別人?我的奴才怎會不知你的身份。」

    雲煙一愣,面上還是有些窘。「我……想去裡面嗯收拾一下……」

    胤禛徹底笑起來。

    「原來就是為這彆扭到現在……別擔心,我怎會讓旁人進去收拾呢。你睡著時我已經收拾過了。你便聽我的乖乖睡罷,要不……」

    他悠然止語,緩緩看一眼她。雲煙的臉迅速燒起來,馬上把眼睛閉上,自動消聲睡覺。

    胤禛目光微笑的在她閉目安睡的面容上停留了一會,轉過頭恢復了沉靜神色看向手中書信——

    「九月二十八日,聖上突召八貝勒胤祀至乾清宮問詢廢太子、凌普、張明德等事,其後云:廢皇太子後,胤禔曾奏稱胤祀好。春秋之義,人臣無將,將則必誅。大寶豈人可妄行窺伺者耶?胤祀柔奸成性,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其黨羽早相要結,謀害胤礽,今其事旨已敗露。著將胤祀鎖拿,交與議政處審理。」

    九阿哥胤禟邀皇十四阿哥胤禎一同帶了毒藥前去阻諫,胤禎奏言:「八哥無此心,臣等願保之。」聖上斥曰:「你們兩個要指望他做了皇太子,日後登極,封你們兩個親王麼?你們的意思說你們有義氣,我看都是梁山泊義氣。」胤禎於言語間莽撞衝撞了聖上,聖大怒,拔刀**誅胤禎。虧得五阿哥胤祺跪抱勸止,九阿哥胤禟叩首懇求,聖上方才息怒,命諸皇子將胤禎責打二十板,逐之出去。

    緩緩合上信箋,胤禛冷靜的臉上看不出強烈的情緒。有一絲通透,一絲快慰,隱隱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傷感混合著,卻無一絲詫異。

    他將信塞回,放於小櫃上。緩緩側首看見身邊雲煙眉目清淺的睡容,將彼此交握著的手輕輕放入被褥中,身子微微籠向她擺成一個一低頭就能看見她臉頰的舒適姿勢。悠遠的眼神看向窗外,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一室寂靜。

    睡醒後,正是天氣晴朗的午後。雲煙感到腿間疼痛也好不少,精神也好。胤禛將她抱起來靠著,自己下床去拿了外衫走回來開始穿。

    雲煙手撐著床鋪,勉力跪坐起來拉著他衣襟下擺拽近前來。胤禛極為的靠站在床沿,雲煙就抬手幫他輕輕扣衣袍。他默默看她,大掌很自然的扶在她纖腰後托著,她就輕輕給他扣紐扣。

    胤禛唇角掛著淺淺微笑扶了她道:「好了,下面我自己來。仔細跪久了疼。」

    雲煙搖頭說沒事,手輕輕給他整好衣領,撫平肩頭到纖塵不染。

    兩人視線對上的時候,胤禛突然用力托起了她後腰,俯身就將唇吻下來。雲煙措手不及,只能懷著他頸項,微微張開檀口,半閉著雙眸和他輾轉親吻,舌尖交纏。

    胤禛緩緩把她向後仰著壓入床鋪裡,吻得纏綿而溫柔。

    一吻緩緩止了,胤禛親密的用鼻尖蹭蹭她鼻端呢喃道:「雖是新婚,但我卻覺得我們早已經成親很久。」

    雲煙停了停,一頭青絲躺在柔軟床鋪裡,微微彎唇的慵懶道:「唔人在一起看久了總會膩的」

    胤禛聞言,嘴角都有些微微抽搐。大掌滑到她後腰粉臀上懲罰一捏,哼道:「你看我看膩了?」

    雲煙哎的一聲說疼,胤禛又緩緩撫摸。

    雲煙又紅了臉推他起來,他卻執意不放的看著她。雲煙只好抬了雙手,輕輕托住他俊挺臉頰。胤禛一愣,只見她微微笑著輕聲道:「因為,我們一直在彼此心底。」

    胤禛看著雲煙,只能深深親吻她。

    兩人親暱的耳語,耳鬢廝磨半響後才抱起來。雲煙看看身上套的是他寬大的裡衫,便道要下床去小間換衣服。胤禛捏捏她的臉說新娘子,為夫自然為你準備了新衣衫。

    胤禛起身去裡間喜房裡取了衣物出來,竟有厚厚一疊。月白、嫩黃、粉紅、淡綠、藍紫、青花……皆有一種素色打底,精緻繡工的**風韻。件件都是精美脫俗,讓人愛不釋手。卻不僅是衣衫羅裙而已,連肚兜、裡衣裡褲都是一套。

    雲煙摸著衣物仰頭看他,「都是你設計的?」

    胤禛勾唇道:「你試試合身否,裡屋紅木大箱子裡還有。」

    雲煙點點頭看了看床間衣衫,又看看他。

    胤禛笑道:「你穿哪件都好看,穿嫩黃色罷,像只毛茸茸的小雛鳥。」

    雲煙臉微微一紅,扭過頭輕聲道:「不是,我是說,我要換衣衫了。」

    胤禛悶笑,彎身在她耳邊低語道:「我是你相公」

    雲煙頸子都紅了,難為情的不行。「你出去,要不一會又……」

    胤禛知道她意思,親親她耳垂溫柔道:「那我背過身去就是了」

    胤禛站了起來,替她將大床帳子拉上,背了身過去站在窗口。

    雲煙見他體貼的拉好帳子又背過去,便也背了身子,開始解開身上他給穿的裡衣。柔嫩的胸前直接□出來,還有些密密麻麻的紅痕,柔弱嫣紅的頂端上已然紅腫了一圈。臉上又一熱,這人就沒給她穿肚兜直接套了他裡衣。

    拿了手邊他所說的嫩黃色衣裙,開始一件件穿戴起來。套下裙時,腿間還是疼的發麻。撥開帳子勉力想下床,被胤禛感覺到,一下轉身來扶住。

    胤禛打量著她青絲披肩,嫩黃色衣裙襯得她氣色極好,粉嫩清淡的眉目流轉生輝,越看越似一隻毛茸茸小鳥兒,讓人愛不釋手。

    他親一親她額頭,才輕輕托著她纖細腰肢扶她站起來。

    雲煙感到一陣酸痛,冷汗都出來了,嘴唇也泛了白,吸了口氣基本忍住沒呻吟出聲。

    胤禛看到她表情,就將她直接橫抱起來往院中去。

    雲煙在屋裡困了好些日子,忽然見到外面天日,心情一下明媚起來。

    午後晴好,陽光下暖暖的也不冷。

    兩人坐在青桐樹下交握著手,沐浴著陽光看彼此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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