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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誰在背後推了一把? 文 / 草齋

    「放肆!」竇辭年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英王殿下知道若傾城是何人嗎?」

    長袖一揮,司馬逸傲然佇立,眼眸不屑的掃過竇辭年的臉,「前朝大汶,赫敏公主!」

    話音剛落,慕容元策咻然起身。

    掃一眼底下議論紛紛的官員,冷冷直視司馬逸勢在必得的眸子,慕容元策厲喝一聲,「回宮!」

    若傾城!又是若傾城!到底發了什麼瘋,一個兩個都圍著她團團轉。他已經毀了她的臉,想不到她骨子裡的媚人之術竟還會作祟,非要攪得他的皇朝天翻地覆不可嗎?若傾城!若傾城!……

    雲國使臣——英王司馬逸向皇帝索要若傾城不成,皇帝甩袖而去之事,不消片刻已不脛而走,傳回了皇宮。一時間,前朝後宮,不得安寧,所有人都在揣測事情會如何發展。

    若傾城正在清掃御花園的荷塘,將荷塘邊的小石子路細細的打掃乾淨。

    不遠處,弄涼抓狂的奔來,整個人神色異常。

    「小、小、小姐,不、不、不好了!他……他他他……」弄涼憋得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成句的話來。揮舞著手,若傾城不解的望著她,不知弄涼在比劃什麼。

    放下笤帚,若傾城拉了弄涼去一旁坐下,「弄涼慢慢說,何事如此驚慌?」

    「我方才經過、經過香積宮,聽見秦美人跟趙美人說,說……」弄涼看著若傾城的臉,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有點後悔,是不是不該告訴若傾城這件事。

    「說什麼?無非是家長裡短的閒話,或是又在背後罵人。」若傾城淺淺笑著,「弄涼你也是的,後宮女人說的話,怎可放在心上。」說完,起身接著掃地。

    弄涼一把按住若傾城的手,臉色微微異樣,「她們說,雲國的英王,向皇上索要……索要小姐你!」

    話音剛落,若傾城的羽睫驟然揚起,手一顫,掃帚吧嗒落在地上。

    「小姐?小姐你怎樣?小姐你別嚇弄涼啊?」弄涼驚恐的望著呆若木雞的若傾城,一顆心差點跳出嗓子眼,幾乎要哭出來。

    斂了神色,若傾城的面色微微泛白,眸子黯淡無光。唇角牽起抽搐的笑意,「弄涼你……道聽途說,怎能當真。莫要再說了,否則我會被人訓斥為不安分,到時候只怕又要受罰。」身子微顫著,彎腰去撿掃帚。

    「小姐?」弄涼急得直跺腳。

    「我已是宮奴,人家是堂堂的雲國英王殿下,怎會看上我這樣的殘花敗柳仙逑全文閱讀。更何況如今我的面目已毀,還哪裡配得上。」若傾城輕輕搖頭,靈魂恍如墜入深淵,冰冷至極,「弄涼莫再胡言亂語,快回去幹活吧,免得到時候被人說成懈怠,要受責罰。」

    弄涼撇撇嘴,沒有堅持說下去。

    畢竟,弄涼也沒有親耳聽見司馬逸與慕容元策的對話。

    望著弄涼緩緩而去的背影,望著她消失在不遠處的拱門口,若傾城腳下一軟險些跌倒在地。勉強扶著荷池的欄杆站著,低眉去看水面的倒影。破敗的容顏,憔悴不堪的面孔,哪裡還是原來的若傾城。

    司馬逸此舉到底意欲為何換了以前,她也許會認為司馬逸貪圖她的美色,如今她卻不懂。

    那夜,她分明對他說得很清楚,也讓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殘敗,為何司馬逸還要糾纏不放?是想繼續羞辱她?還是利用她對付慕容元策?抑或兩種兼而有之。

    心頭的波瀾再也沒辦法停歇,漣漪不斷的湖面,回不到最初的寧靜。

    即便皇帝肯,她也不願離開國土,哪怕在此飽受折辱。因為這裡有她的父皇,有她的畢生榮辱。還有……那個讓她愛了一輩子,也恨了一輩子的男人。雲國遠在西域,與這裡何止萬里之遙,一旦邁出去,便再也回不來了。

    眸子重重閉上,心亂如麻。

    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突然不知哪裡來的力量,若傾城感覺有一雙手在背後推了她一下,不待她驚叫出聲,整個人如倒栽蔥一般徑直墜下荷塘。

    冰冷的池水頓時將她淹沒,求生的本能讓她不斷撲騰著手腳。

    「救……救命……我不會、不會游泳……」空蕩蕩的荷池只剩下若傾城嗆水的呼救,以及雙手不斷拍打水面的聲音。

    呼救聲驚動了周邊的宮婢,以及正巧途經御花園的安璧與蘭姬。說時遲那時快,安璧彷彿被人重擊般震驚,以最快的速度直奔荷池。不及多想,縱身一躍跳進荷池。快入冬的天氣,荷池的水冰冷刺骨,不斷消磨人的求生意志。

    若傾城的呼救聲愈發微弱,一開始還在水面上掙扎的手,漸漸的沒入水裡,消失在水面上。

    安璧力有不逮,吃力的游向若傾城,在她徹底沉入水底的瞬間,一把拉住若傾城的手,將她拽到自己身邊。隨即托起她的臉朝天,划動手腳,費力的游向岸邊。

    蘭姬嚇得面色煞白,一見安璧游回來,急忙使人拉她們上岸。

    無力的將若傾城推上岸,安璧氣息奄奄,凍得瑟瑟發抖。

    見狀,安璧的貼身宮婢秀兒忙不迭用出門前帶著的披風,緊緊裹住安璧的身子。冷不丁,安璧打了個噴嚏,整張臉凍得發青。

    扭頭去看若傾城昏迷不醒的模樣,安璧撐起身子去探若傾城的鼻息,還好,一息尚存。神色稍緩,四下的宮婢太監不知何時已經團團圍上來,安璧忙沖蘭姬道,「蘭妹妹,快傳太醫,否則公主性命危矣。」

    聞言,蘭姬驟然睜大眼眸,面露難色的盯著安璧顫抖得厲害的身子,「可是……安姐姐知道她是……宮奴罪婦。如果你我擅自做主,來日皇上怪罪下來,誰也承擔不起啊!」

    安璧愈發著急,「都什麼時候了,人命、人命關天,自然是救人為上。」

    說完,又是幾個響亮的噴嚏。冷水浸了身子,連腦袋都暈得厲害。整個人開始一冷一熱的體溫交替,安璧有些神情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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