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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自食惡果(五) 文 / 鳳子君

    沈宛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意異常的詭異,周怡瑾看得似是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蜿蜒而上。

    「你這惡毒的賤人。害死我的兒子不說,還在這裡大放厥詞。」周怡瑾握著手,狠狠地看向沈宛,目光似是i要把沈宛千刀萬剮一般,尖銳地叫道,「你賠我兒子。」

    一旁的丫頭開始都站在一旁,見得周怡瑾有些瘋狂就都忙走了過來。

    沈宛看了一眼那些丫頭,嘴角依舊帶著那一抹令人寒蟬的笑,對周怡瑾說道,「兒子?不定就是個女兒呢?你這樣惡毒的女人能生出兒子嗎?賠你兒子,那誰賠我的身子?你吃人不吐骨頭的惡人。你自作自受,你的兒子是你自己害死的,放心,我會在佛祖面前好好為他祈福,求佛祖保佑他永世都不見天日。」

    周怡瑾暴怒,伸手一把就抽出了玉枕,動作利落地往沈宛砸了過去,「賤人,你去死吧。」

    「皇妃。」眾宮女見著驚呼。

    玉枕準確無誤地砸在了沈宛的額角。

    「啊。」沈宛慘烈地尖叫了一聲,捂著留著著鮮血的太陽穴,就咚的一聲直挺挺往後倒了下去。

    主殿的賢妃與靜妃正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著太醫關於周怡瑾的身體。

    其餘的人並沒有說話。

    聽得偏殿傳來的慘烈叫聲,賢妃與靜妃都猛然頓住了話,對視了一眼。

    沈一華聽得那聲慘叫是自己女兒沈宛的聲音,忙道,「娘娘,恐是小女出了什麼事?請容微臣……。」

    說著,臉色很是為難地頓住了話。

    偏殿的五皇子妃剛小產,他這個外臣定然是不能進去的。

    楊志目光看向門口,目光閃爍。

    這沈小姐,花容月貌的可惜性子太烈了,年紀輕輕怎麼如此狠決,自己絞了頭髮要去做姑子。

    真真是可惜了那**的床上功夫。

    徐習徽皺眉,抬眸看向偏殿的方向。

    **皺了下眉頭與徐習遠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相同的猜想。

    剛沈宛決然削髮的神情,前面她剛出手推周怡瑾。

    可以看出來沈宛她是極其怨恨周怡瑾的。

    這過去探望周怡瑾,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好意。

    再出手是不再是可能,但這言語上攻擊,定是少不了的。

    **眼眸閃過一絲笑,偏殿怎麼樣不用猜,定是狗咬狗一嘴毛。

    聽了沈一華的話,又聽得偏殿傳來喧鬧之聲,賢妃想了下,吩咐道,「快,去看看是不是皇妃又不好了?」

    一個粉衣宮女福了下身抬腳就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剛領沈宛過去的藍衣宮女就匆匆進了門,說道,「娘娘。」

    「什麼事如此大聲喧嘩?皇妃剛沒了身子,得靜養。」賢妃皺著眉頭訓道。

    「娘娘,奴婢來請太醫過去看看。」藍衣宮女看了一眼沈一華,目光有些閃爍。

    賢妃掃了一眼殿閣裡的人,看向那宮女沉聲說道,「都不是外人,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如實說來。」

    藍衣宮女猶豫了片刻,斟酌了片刻這才說道,「沈小姐受了傷,奴婢,奴婢這是過來請太醫過去給沈小姐看看的。」

    賢妃錯愕,「沈小姐受了傷,可是嚴重?你不早點說,這若沈小姐有個好歹,你這奴才可怎麼擔當得起?」

    說完,朝太醫說道,「太醫,你快些過去給沈小姐診治。」

    「是,娘娘。」太醫抱拳。

    那藍衣宮女就匆匆領了太醫去偏殿。

    「姐姐,要不我過去看看?」靜妃扭頭與賢妃商量說道。

    「沈大人快平身。」賢妃卻是沒有理會靜妃,而是看向沈一華說道,說罷與身後的宮女吩咐道,「賜坐。」

    一宮女就搬了一個椅子放到了沈一華的面前。

    「謝娘娘。」沈一華起身,目光沉沉地站著,說道,「微臣不敢。」

    「沈大人且放心,沈小姐定是無事的。」賢妃說了一句,朝靜妃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然後吩咐了一句徐習徽好生陪了沈一華與楊志,便起身。

    靜妃點了點頭也跟著起身,看了一眼**,說道,「**,你是不是與我們一起過去探望一下?」

    **想了下,搖頭,「想來,五皇嫂與沈表妹是不想看到我的,我還是不過去了。」她們狼狽為奸地想要給自己添堵,送人到徐習遠的床上,她可是沒有這麼好的心,還跑過去探望她們。

    「好吧,她們只是一時糊塗,你也別放在心上。」靜妃歎了一口氣,開解**說道。

    **點了下頭。

    她們是不相干的人,她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如此,靜妃就與賢妃一起去了偏殿。

    「六皇弟,六弟妹,舅舅,沈大人暫且喝杯茶稍等一會。」徐習徽朝**等人說道。

    徐習遠與**坐到了椅子上,卻是沒有開口。

    沈一華擔心偏殿的情況,也沒有說話。

    楊志更是沒吱聲。

    周怡瑾小產,徐習徽卻是沒有多大的傷心,這周家女本就已經名譽掃地了,只等自己大事成,那周怡瑾便是沒有多留的必要,休棄,或是讓她重病而亡都多的是辦法。

    徐習徽摩挲著杯沿,餘光微微地掃了一眼坐在一旁徐習遠身邊的**。

    丁香紫的短襦,月牙白的八福羅裙,如雲的青絲挽了簡單的髮髻,髮髻上僅是插了一支七色寶石的髮簪,另幾朵金絲堆成的宮花。

    氣度芳華。

    色如春曉之花。

    疏淡的眉眼之間縈繞著一絲嬌媚,似是花園裡含苞待放的花朵怒放了開來。

    神情依舊是如此那般疏冷,然在看向徐習遠的時候,卻是含了一絲別樣的柔情。

    徐習徽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扭頭看向沈一華與楊志,與他們兩人交談了起來。

    賢妃與靜妃進了門,兩人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周怡瑾,然後目光看向安置在榻上的沈宛。

    鮮血把美人榻上的被褥都染紅了一半。

    賢妃掃了一眼,目光就落在被宮女撿起來放在床榻旁邊矮几上還染著血的玉枕,剛發生了什麼事,賢妃大體是知曉了。

    靜妃環顧了一眼,目光輕輕閃過一絲笑。

    先一步到的太醫,已檢查了傷勢與診了脈。

    見著進來的靜妃與賢妃,躬身朝兩人說道。「沈小姐傷到了太陽穴,已是沒有進氣了。」

    「若是六皇子妃來,可還有救?」賢妃問道。

    太醫搖頭。

    賢妃看了眼美人榻上的沈宛,當機立斷地指著屏風吩咐說道,「你們把屏風搬過來,你去快去請沈大人過來,你去請皇上過來。」

    眾人就立馬開始動手。

    見得宮女過來請沈一華過去偏殿,**朝徐習遠搖頭低聲說道,「怕是沈表妹不行了。」

    徐習遠點了點頭,臉色並無變化。

    兩人也沒有開口說走。

    出了人命,等會皇上恐是會過來。

    沈一華到了偏殿,見著美人榻上的沈宛,眼底閃過一絲悲憫。

    太醫一針紮在沈宛的人中,見著她幽幽醒來,這才把針拔了。

    沈宛睜開了眼睛,臉上的鮮血未乾,臉色蒼白,卻是看也不看沈一華,扭頭目光看著那屏風,死死地瞪著屏風後床上的周怡瑾。

    只一瞬,沈宛就眼睛睜得大大的嚥了氣。

    賢妃與靜妃來不及安慰沈一華就聽到外面,有內侍大聲喊道,「皇上駕到。」

    於是三人都忙出了偏殿,去正殿與**等人一起迎接皇上。

    等得賢妃把事情與宣文帝一說。

    沈一華就忙跪了在地上,說道,「皇上,那個孽女傷了五皇妃,自己撞牆而死是罪有應得。微臣罪該萬死,教女無方,請皇上責罰。」

    沈宛會撞牆自殺贖罪?**微微地看了眼跪在地上一副大義滅親的沈一華。

    不過是想用沈宛這個庶女,取得皇上的憐憫來保得沈家聖眷。

    這一步,倒是算計得好。

    「沈愛卿平身。」宣文帝掃了眼沈一華說道。

    「微臣沒有教導好女兒,微臣該死,請皇上責罰。」沈一華磕著頭說道。

    「沈愛卿,令愛已去了,沈愛卿還是先回去料理後事吧。」宣文帝說道。

    「皇上,是妾身教導不周,才讓小五媳婦做出了這樣的錯事出來。」賢妃跪地,「請皇上責罰。」

    「是兒臣沒有教好媳婦,兒臣有錯,請父皇責罰。」徐習徽也跪地求饒。

    「皇上,是微臣一時孟浪唐突了沈小姐,才釀成這樣的禍事,請皇上責罰。」楊志也跪了下去,求道。

    「皇上。」靜妃柔柔地對宣文帝說道,「是妾身的疏忽,剛沈小姐說要去偏殿看小五媳婦的時候,就該讓宮女注意的,只是沒有想到沈小姐如此想不開,小五媳婦剛沒了孩子,沈小姐也這麼沒了。」

    說完帕子擦了擦眼角。

    宣文帝沉吟了半響,安慰了沈一華幾句,讓他先把沈宛的屍首帶回去好生安葬。

    然後扭頭當著眾人的面,沉著臉,把徐習徽與楊志都訓了一頓,一個沒有管教好媳婦,一個荒淫無度,並命徐習徽回去好生管教媳婦,楊志罰俸祿一年。

    ——

    等得宣文帝起身走了,**與徐習遠也才起身出宮。

    出了賢妃的宮殿,**與徐習遠剛走了一段路,靜妃笑盈盈地叫住了兩人,說道,「小六,**,你們新婚燕爾的真真是羨煞了旁人。」

    「娘娘別取笑我們了。」**淡聲說道。

    「本宮可不是取笑你們。」靜妃目光柔和,「那麗雅公主可是與本宮提了你們好幾次。」

    說罷哀聲歎了一口氣,「也難為她,堂堂公主孤零零地在異國他鄉,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淡笑著,「聽娘娘的語氣,娘娘與麗雅公主倒是很熟,跟姐妹似的。」

    靜妃臉色一僵,笑道,「本宮哪能那麼好的福氣,與如花似玉的公主做姐妹。」

    「不早了,我們改出宮了。」一旁的徐習遠出聲道。

    靜妃笑了笑,點頭。

    ……

    回了府,已是暮色漸濃,華燈初上。

    兩人吃了飯,沐浴了一番,徐習遠抱著**躺在美人榻上,涼爽的夜風從窗口吹進,很是舒服。

    「麗雅啊!」**把玩著自己的一小撮髮絲,喃道。

    「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徐習遠微微一笑,低頭含住了**的唇,手指從**的衣擺探了進去。

    輾轉到了**的耳垂,啞聲說道,「過兩日,我們去莊子上避暑如何?」

    「這樣行不行啊?你都這麼久不理政務了?我可是不想父皇說我是禍水。」**呼吸有些急促,說道。

    「我傷還沒有好。」徐習遠在**白皙的脖頸流連,瑩潤飽滿的雙峰,手指一寸寸地往下探去。

    兩人呼吸都開始急促了起來。

    徐習遠伸手把她抱起了起來往床榻走去,衣衫落了一地。

    輾轉吮吸,**弓著腰肢,想要索取更多。

    除去了兩人最後的障礙,徐習遠腰身一沉。

    兩人都滿足地呼了一口氣。

    激情過後,徐習遠抱著沉睡的**,扭頭輕聲朝窗口吩咐了一聲,「把沈宛的事情傳出去。」

    沈宛已死,真相卻是還是要讓人知道的。

    翌日,事情就傳遍了整個京城,世人皆唏噓。

    真相卻是如此的不堪。

    六皇子從始至終都沒有始亂終棄。

    然,沈家小姐已死。

    眾人把目標對準了五皇子妃周怡瑾,後又把以前大周氏與威遠侯通姦的事情翻出來議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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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文帝賞賜不少的東西給沈家,沈一華走的時候,沈家只是派人給六皇子府送了信。

    **與徐習遠都沒有去送。

    進了六月,天氣炎熱了起來,徐習遠奏請了宣文帝說自己身體未痊癒,京城炎熱要去莊子上養身體,宣文帝倒也沒有為難徐習遠直接就准了,不過讓兩人在中秋節前要回京。

    兩人在莊子上是樂不思蜀。

    時間飛逝,炎熱的夏天一晃而過,在**與徐習遠準備回京前的前幾天,莊子上來了一個意外的訪客——齊少卿。

    ------題外話------

    0—0要完結了哦,明天請假開始碼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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