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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自食惡果(四) 文 / 鳳子君

    沈宛突然出手,走在前面的周怡瑾與那丫頭都始料未及,所以周怡瑾這一跤摔得很重。

    周怡瑾臉色刷的就成了冬天的白雪一般,抱著如刀子在絞的腹部,看著順著腿汩汩不斷地往下流的鮮血。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周怡瑾驚叫著。

    **忙頓住了腳。

    她是有算到沈宛能夠那般順利地去了那院子,周怡瑾必是動了手腳的,這其中的貓膩,沈宛定然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沈宛會突然就這麼出手了。

    「皇妃,皇妃,您怎麼樣?」周怡瑾的丫頭蹲下身子扶住了周怡瑾,又抬頭喊道,「快來人,快來人,快去請太醫。」

    旁邊早有內侍小跑去請太醫了。

    徐習徽與楊志走在一起,沈一華負手臉色難看地走在兩人的身後,徐習遠則閒雲野鶴一般地與**走在一起。

    走在前頭的徐習徽三人聽得了後面的聲響,都頓住了腳步,回頭看。

    一看嚇了一跳。

    徐習徽忙轉身回頭,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周怡瑾的身邊,見著那鮮紅的血跡源源不斷地往外流,抬頭看向**。

    話還來得及說出口,周怡瑾一把攥住了徐習徽的手臂,「不要求她,我不要她幫我看。」

    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

    見著周怡瑾的狀況,沈宛也嚇得呆立在一旁,臉色甚是倉惶。

    「大膽,皇妃肚子裡的孩子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你擔當得起嗎?」周怡瑾的丫頭見得徐習徽返了回來,起身伸手指著沈宛橫眉豎眼地道,「來人,把這個膽大妄為推打皇妃的賤人給我拿下。」

    「殿下,皇妃,小女一時不慎絆了一腳帶倒了皇妃,還請皇妃殿下開恩,是微臣管教無方。」沈一華忙上前說道,扭頭朝沈宛叱責道,「你這個孽女做出那等不要臉的事來,還心不在焉地連走路都不好好走,還過來給皇妃與殿下磕頭認錯?」

    沈宛被喝得一個激靈回了神,目光怨毒地瞪著周怡瑾說道,「我為什麼要給她道歉?是她害了我,她活該,我這個樣子都是她害的。」

    「孽女,給我跪下,給殿下與皇妃磕頭認錯。」沈一華大怒,周怡瑾肚子懷的可是皇室血脈,沈宛這個孽女這般不知輕重,若是有個萬一,沈家可能就要大禍臨頭了。

    沈宛挺直了腰,餘光掃到一旁的楊志,心裡的怨恨又加深了幾分,恨恨地看著周怡瑾,半分都不動,說道,「若不是她,我會嫁給那個糟老頭子?」

    周怡瑾卻是顧不上沈宛的話,捂著肚子痛得心如刀絞。

    一旁的丫頭卻是指著沈宛對沈一華說道,「沈大人,是沈小姐故意推的皇妃,皇妃肚子可是懷有小殿下,沈小姐推了人不說,還反咬一口說皇妃害了她。」

    「殿下,皇妃,微臣該死。」沈一華說道。

    徐習徽卻是顧不上這些,一邊指揮著內侍去抬軟轎,一邊握著手見著周怡瑾被鮮血染紅了裙裾,又扭頭看向**。

    楊志微垂著腦袋,站在一旁半句話都敢說出來。

    周怡瑾狠狠地攥著徐習徽的手,看了眼**,咬著牙齒說道,「我不要她看,等太醫來。」

    徐習徽皺了皺眉頭,見著抬來的軟轎,把周怡瑾抱了起來,放了進去,朝那內侍吩咐了一句,內侍飛也似的就抬了軟轎朝賢妃的宮殿跑去。

    這是承乾宮大門處,然周怡瑾這個樣子卻是晦氣的,所以去賢妃的宮殿是最好的選擇。

    「你們還不把這個兇手抓起來,押去賢妃娘娘那交給賢妃娘娘發落?」那丫頭喝道,說罷就跟著那軟轎奔了去。

    兩個內侍朝沈宛走了過來,架住了她也跟了去。

    徐習徽看了眼沈一華,甩了下袖子朝賢妃的宮殿而去。

    楊志頓了頓,也忙跟了徐習徽而去。

    沈一華只覺得透過樹蔭的陽光跟烈火一般要將他給烤熟了,伸出手擦一把額頭的細汗,起身,見著站在幾步之遠的徐習遠與**,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是沒有想到,沈宛會那般糊塗。

    不過,其實憑著那玉珮,他也認定是自己的親外甥做的那等始亂終棄的事來。

    這世間的男兒,誰不喜歡那美人?徐習遠不認,他只當是因為他剛成親對不住那剛成婚的嬌妻。

    卻不想……

    沈一華又是重重地歎了一聲,看著徐習遠說道,「小六,對不起,先前是舅舅錯怪你了,舅舅是不知道你表妹她會如此鬼迷了心竅,這樣的事,舅舅是未曾想過她會騙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愧是沈家的家主,這見風使舵使得非常的順手。

    這先前在沈家還有在剛在父皇面前可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徐習遠是一直都絕口否認是自己做的,可他還把事情捅到了父皇面前來。

    **淡淡地看著沈一華,沒有出聲也沒有打算出聲。

    徐習遠瞇了瞇眼睛,勾了勾唇角看著沈一華說道,「舅舅言重了,誤會解開了就是了。不過……」

    徐習遠話微微稍頓,見著顯然要鬆一口氣的沈一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如若不是舅舅你沒有那樣的打算,表妹她自己會跳入別人挖好的坑?」

    說起來,還不是沈一華自己打著那樣的算盤?

    沈一華一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嘴角動了動,對徐習遠說道,「是舅舅想得不夠周到,其他的事拋開不談,今日你表妹闖了如此滔天的大禍,你外祖母,外祖父年歲已高,禁不起打擊。」

    言下之意是希望徐習遠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不要因為沈宛的事情而遷怒了整個沈家。

    這真是剛打了一巴掌呢,就有巴巴地過來讓自己過去幫他們,**想,這沈一華的臉也真是夠厚的。

    然而,沈一華所擔憂的也不是杞人憂天。

    徐習遠兄弟姐妹也就七個,徐習莛被賜死了。

    誰不喜歡兒孫滿堂。

    那周怡瑾肚子懷的可是龍孫!

    **側首看向徐習遠。

    徐習遠目光淡淡地看著沈一華說道,「舅舅大可放心,因母妃,父皇對沈家還是有幾分眷顧的。」

    徐習遠這話的意思是他不會插手,但也是告訴了沈一華沈家不會有事,沈宛會如何?他不關心。

    沈一華想了想不再多言,朝徐習遠與**抱了抱拳頭,轉身朝徐習徽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我們要不去芳菲殿?」**提議說道。

    周怡瑾情況未定,沈宛也被帶去了賢妃那。

    剛,沈一華是給沈宛找了台階,可惜沈宛卻並不尋著那個台階下。許賢妃等會因為沈宛的事會傳他們兩個,畢竟當時他們兩個走在後面,情況如何,他們兩個最是清楚的,沒得等會兩人剛出宮,又被叫回來,多走一趟。

    「也好。」徐習遠點頭。

    「哎,沒有想到沈宛她這般沒有腦子。」**一邊走,一邊說道。

    這沈一華是徐習遠的舅舅,她是晚輩,不好說他的不是。

    徐習遠笑了下,說道,「當日舅舅與我提,我就明確跟他說清楚了的,只怪舅舅他不死心。」

    「看來周怡瑾她那日是定了計謀來算計我們的,那日的狗定是故意放的,想來一是為了毀了我,如不成也能拖住我。」**說到此,頓了頓,抬眸看向他,佯怒,「這啊,都怪你,都是你惹的爛桃花。」

    徐習遠卻是極其認真地看向**說道,「在我的心裡,眼裡,從來都只有你這一朵桃花。」

    說罷,伸手傾身在**的額頭親了一口。

    「這是宮裡,你可別亂來,被人看到了可要說我們淫亂宮闈了。」**忙伸手把他按回了座位。

    徐習遠一笑,如雨後滴翠的山巒一般靈秀,又如夏日初升的陽光,璀璨而生動,「這裡是芳菲殿,是你的宮殿,誰會說你?」

    語氣很是理所當然。

    「你還笑。」**脖頸都染上了粉色。

    徐習遠頓住了笑,拉住**的手與她說道,「我與你說過的,不用顧忌我,不用顧忌他們是我的舅家而有所顧忌,這次因為我,讓你受委屈了。」

    因為是沈家,所以她才隱忍。

    **一笑,說道,「你不用這般,我沒有受到委屈,你也知道,我不是那樣委曲求全的人。」

    徐習遠微笑著沒有再說,握住**的手緊了緊,眼眸裡閃過一絲冷光,周怡瑾與那沈宛合謀起來想算計自己與**,他倒是想看看,她們兩個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沈宛自是不必說,這楊志一事無成,靠著家裡過日子,年紀比自己舅舅沈一華還大,家裡後院裡一堆的小妾亂得很,這沈宛嫁給他做妾,生不如死。

    至於,周怡瑾嗎?自己與徐習徽還沒有撕破了臉皮,她倒是先蹦躂出來了。

    如此,他不介意在她的背後捅兩刀。

    兩人這茶還沒喝上兩口,賢妃就打發了人過來請兩人過去一趟。

    兩人對視了一眼,就起身隨了那宮女去賢妃的宮殿。

    進了大門,那偏殿宮女與嬤嬤都腳步匆匆穿梭著,一個個的嬤嬤從裡頭端出一盆盆的血水。

    **與徐習遠直接去了正殿。

    「小六,**,本不想打擾你們新婚燕爾,不過事情到底是有要查個明白的。」賢妃對**與徐習遠兩人說道。

    沈宛是沈家的人,賢妃是不相信兩人的話的,不過是走個過場。

    徐習徽坐在賢妃的下首楊志站在一旁,沈宛與沈一華以及沈宛的婢女都跪在殿中央,。

    **與徐習遠對視了一眼,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坐在賢妃旁邊的靜妃看著沈宛,歎氣說道,「沈小姐你小小年紀,哎……」

    語氣甚是憐惜沈宛。

    「是臣女推的就是臣女推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臣女為何這麼做,臣女與臣女的丫頭剛也說了,娘娘宣了五皇子府裡那日領路的婢女來,一問便會更加清楚。」沈宛說道,見著站在徐習徽身旁的楊志,沈宛就覺得噁心,這樣還不如死了的好,這都是周怡瑾那賤人陷害的自己,讓那丫頭給自己帶話說會讓自己如願以償。

    到頭來,卻是噩夢一場。

    賢妃瞇了瞇雙眸,正想說話呢,這太醫就抹著汗水走了進來,賢妃就忙問道,「太醫,情況如何了?」

    「回娘娘的話,微臣已經盡力了,五皇子妃的命是保住了,但孩子……。」太醫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殿裡的眾人都是心知肚明。

    賢妃臉色微白。

    孫子已經有了一個了,但是周怡瑾肚子裡的孩子卻是第一個嫡出的!

    徐習徽也皺了皺眉頭。

    隱隱地能聽見從偏殿傳來的嗚嗚的哭聲。

    「不孝女,你做的好事。」沈一華忍不住朝身旁的沈宛就揮了一個巴掌過去。

    沈宛被打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沈宛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報應,哈哈哈,報應。」

    說完突然起身就朝著一旁桌子上刀子撲到了過去。

    賢妃忙道,「你這孩子,快放下刀子。」

    「沈小姐,快把刀子放下。」靜妃臉色微白地看向沈宛說道。

    「孽女,快放下。」沈一華怒。

    「娘娘,五殿下,臣女罪不可赦,臣女願意從此青衣孤燈為小殿下祈福。」沈宛目光看向賢妃與徐習徽說道,說完伸手把髮髻給散開了,一刀把長到腰際的青絲給隔斷了,然後跪地,「請娘娘,殿下成全。」

    「姐姐,我說句公道話,這丫頭只怕是積怨太深了,而且她恐怕是不知道小五媳婦有了身子。」靜妃說道。

    賢妃擰眉。

    事情在承乾宮門口發生,那麼大的動靜,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到了如今卻是沒有派人來過問。

    皇上對沈貴妃的情,只怕對沈家也是有幾分眷顧的。

    沈宛又如此決意絞了青絲。

    賢妃沉吟了半響才點頭。

    沈宛磕了一個頭,說道,「臣女罪該萬死,想在走之前去給五皇子妃道個歉。」

    賢妃點頭,讓宮女帶了去。

    「你這個殺人兇手,我殺了你,你陪我兒子。」沈宛一進去,周怡瑾就恨不得殺了她。

    沈宛一步步地走到了床前,定定地看著周怡瑾。

    周怡瑾被她看得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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