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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文 / 鳳子君

    信王急匆匆一臉著急地三步並作兩步奔進了殿裡。

    一進殿裡,就朝著李皇后跪拜了下去,「皇后娘娘,不可,不能讓這個黃毛丫頭為皇上診治啊,皇上是是九五之尊,怎麼能隨意啊?」

    信王話裡帶著哭腔,說完朝著李皇后就是深深地磕了一個頭,「皇后娘娘,請三思。」

    居然是信王?信王跳出來阻攔自己?**嘴角勾了一個嘲諷的笑,**目光看向在座的人,幾乎人人的目光都帶了訝異。

    這信王這個時候出來,是為了什麼想要阻攔自己呢?

    不過**倒是沒有把信王放在心上,畢竟這殿裡坐著都是皇帝表舅的妃嬪,還有四個皇子。

    信王提出了抗議,但這做主的還是李皇后與幾個皇子。

    他們不想皇帝表舅醒來嗎?

    當然有人是不想,但也不會那般明目張膽的顯露出來。

    但更有人迫切地希望皇帝表舅能醒來。

    如此……

    信王是他們該解決的人。

    **就帶著淡淡笑,目光平靜地看著跪在李皇后面前帶著哭腔的信王,臉色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王爺,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快起來說,紅絲快扶起王爺。」李皇后有些吃驚,但隨即就恢復了神色,伸手虛扶了一把信王,帶著一絲的責備說道。

    「謝娘娘恩典。」信王沒有讓紅絲扶,自己就站了起來,看著李皇后目光閃著水光,「皇后娘娘,還請您三思。」

    說到此處,信王伸著手指指著**,說道,「她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怎麼能把皇上的龍體讓她診治,若是皇上出個什麼意外,這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還望皇后娘娘三思!」信王說完,朝著皇后深深躬身一禮,目光甚是誠懇,態度很堅決,語氣很嚴肅。

    似**這一進去,宣文帝就會有什麼不測一般。

    李皇后很有深意地笑了下,對信王說道,「王爺,**這孩子可是宋神醫的衣缽傳人,總得試試,皇上昏迷都這麼久了,這宮裡的太醫可都是束手無策,怎麼著……!王爺……本宮知道你擔心皇上的龍體,怎麼著,得讓**她試試。」

    李皇后蒼白的臉上中帶著一絲蒼然,說話的語氣卻帶著堅定。

    「王爺,你且在這裡與我們一起等著,有太醫,又有**這孩子,皇上定然是會平安的。」賢妃也幫著說道,「王爺儘管放一萬個心。」

    「皇叔,你且坐下。」徐習徽就起身欲拉了信王坐到一旁的位置上。

    「哼,什麼神醫?什麼妙手回春的神醫?」信王瞥了眼徐習徽,冷哼了一聲,啐了一口,「不過是欺世盜名的騙子罷了!那宋一羽都不過是個騙子!她……?」

    信王指著**,一臉的不屑,從鼻孔裡冷哼了一聲,「她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而已,李太醫與金太醫那可是從太醫院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她一個黃毛丫頭不過幾年的時間而已,她能學到精通什麼?不過與她那欺世盜名的騙子師父學了幾招招搖撞騙而已。」

    信王的話一出,**的眼眸就冷了下來,同時冷下了臉的還有徐習遠。

    「王爺,慎言。」李皇后輕咳了一聲,說道。

    「皇后娘娘,事關皇上身體安康,望娘娘不要讓這黃毛丫頭診治皇上。」信王扭頭看向李皇后,「皇后娘娘,那宋一羽說是神醫,卻連依晴小小的毛病都治不好,而且,傳聞中神醫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此一來,這神醫之名,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聽得信王的話,眾人也就明白了信王何以要趕著過來阻攔了。

    原來如此,當日千求萬求帶著依晴郡主到了公主府讓師父給依晴郡主診了脈,結果卻令人失望。

    **冷笑。

    自己與那依晴郡主根本就沒有什麼衝突,可她一出手就要自己的性命,小小年紀就心腸歹毒,

    沒有想到信王也是如此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之人。

    竟是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而來阻攔自己診治皇帝表舅!這信王,真如那依晴郡主一般——令人心厭!

    **冷冷地看著信王,說道,「信王爺,依晴郡主是失心瘋,此乃心病,俗話說,心病終須心藥醫。」

    **聲音輕,卻是帶著一股子的冷冽。

    殿裡的眾人都很明顯地感覺到**的怒氣。

    信王臉色鐵青地看著**,哼道,「庸醫就是庸醫,還胡攪蠻纏地為自己找借口!」

    胡攪蠻纏的人,是你自己!

    **嗤笑了一聲,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信王,「我看王爺眼下帶青,腳步有些漂浮,有縱慾過度之跡,要不要我給你探下脈,扎幾針試試如何?」說完從衣袖裡抽了三根白光閃閃的銀針,一臉認真地看向信王。

    信王臉色由紅轉青,指著**的手指都氣得顫抖了起來,「你,你……。」

    「怎麼?王爺不敢?啊,是啊,我是庸醫,王爺自然是不敢讓我這個庸醫診治的。」**挑起了眉頭,眸光如幽深的湖水一般深邃。

    殿裡的眾人臉上都閃過一絲不自然。

    李皇后賢妃等妃嬪臉色微微有些泛紅,都不約而同地低下頭裝喝茶。

    這信王府裡,美婢姬妾成群,以往就只有依晴郡主這個寶貝疙瘩,信王自然是努力耕耘以求能有個子嗣繼承香火,無奈事不如人願。

    自依晴郡主這個寶貝疙瘩得了失心瘋後,信王就更加地努力耕耘了,眾人也是心裡明白的。

    可是心裡明白是一回事,但是如此當眾,挑破了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不知所謂,你好歹也是范家教養出來的女兒,怎麼能這般滿口混話?一點都不知羞恥!」信王臉色漲紅,氣得暴跳,目光看向徐習遠吼道,「小六,退婚,這樣粗俗淺薄的女子怎麼能做我皇家的媳婦?有辱家門,退婚,等你父皇醒來,就退婚!」

    「皇叔。」徐習遠目光冰冷地射向信王,「叫你一聲皇叔是尊你是我們的皇叔,但,我的婚事還輪不著你這個皇叔來指手畫腳,你口口聲聲說**與宋神醫是庸醫,是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們騙了你什麼?真金白銀還是妻妾兒女?我看胡攪蠻纏,胡說八道的是皇叔你吧?依晴是失心瘋,皇叔若是找不到治療她的心藥,我看,不若送她去庵裡住上一段時間,這庵裡有神靈保佑,又令人心靜安寧,許她就能自然而然地痊癒了!」

    聽得徐習遠的這一席話,信王簡直是要怒火沖天了,怒視著徐習遠。

    「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夠清楚?」徐習遠目光冷冽,「還要小侄再說一遍嗎?」

    「好啊,臭小子,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就這麼護著這個死丫頭?」信王氣急敗壞地指著徐習遠又指向**,說道,「小六,你執意要讓這死丫頭……。」

    「皇叔,她有名字的,別的不說,你也喚姑祖母一聲姑母的,你叫一聲外甥侄女不為過。」徐習遠目光愈加的冰冷,「還有依晴她的失心瘋,不是宋神醫與**醫術不夠精湛,你不要遷怒到別人身上來。」

    「你這個臭小子!」信王氣得胸脯上下急速地起伏著,「你如此袒護這丫頭,你是有什麼別的目的?還是你欲與她聯手對皇上不利?」

    信王這話一出,殿裡的眾人聞言臉色都變了。

    如此犀利的話……

    徐習遠冷笑,爭鋒相對地反唇相譏,「我看是皇叔另有所圖吧!」

    李皇后聽得臉色都雪白了,看著兩人厲聲說道,「住口!小六,皇弟,你們兩個都給本宮住口!皇上還在裡面躺著昏迷不醒呢,你們叔侄兩這都說的什麼混話?」

    徐習遠與信王兩人對峙著。

    徐習遠年輕清雅,目光冷冽,卻是從容平靜。

    有著歲月沉澱的信王,身上散發著儒雅的韻味,然此時卻是滿臉怒氣,全身都散發著戾氣。

    一個雲淡風輕,一個勃然大怒,兩人如劍拔弩張似的。

    信王對於李皇后的話卻是置若罔聞,怒視著徐習遠,怒道,「本王有什麼目的?本王能有什麼目的?本王還不是為了皇上好?為了我大安朝著想?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著想?好啊,你這個臭孽障,為了一個丫頭,敢與皇叔頂撞了,不顧自己父皇的龍體,竟然如此質疑本王,本王今日就代替你父皇打醒你這個被美色所魅惑的不孝子。」

    李皇后見著自己的話,對信王是一點用都沒有,在眾人面前信王如此下自己的臉,就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小六,王爺,你們兩個都不許再說了,有什麼事等皇上好了,本宮自是不會管你們,你們要打要罵隨你們。」

    「娘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六小時候與王爺就不對眼,您啊就不要放在心上。」賢妃看向信王說道,「王爺,皇后娘娘說得對,如今可不是吵架的時候,還是心平氣和地坐下讓他們進去給皇上診治吧,小六,你也少說兩句,你皇叔也是擔心你父皇話說得重了些,但也是出於一片好心,你少說兩句。」

    「紅絲,給王爺上茶。」李皇后吩咐了一句,看向信王說道,「王爺,依晴這孩子的事,本宮與皇上也心疼,你啊,先坐下,喝口茶,就在這裡與我們一起等著,有什麼紕漏,我們也在是不?」

    「哼,本王今日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他,這祖宗的傳下來的的規矩,他可是好,一個字都不記得,為了一個女人,如此不顧及大局。」信王沒有動。

    「皇叔,你忘記了,她與我,是父皇賜了婚的,過幾個月也是要喚你一聲皇叔的。她不是什麼女人,是我,徐習遠未過門的妻子!」徐習遠站在了走到了**的身邊,看著信王淡淡地說道,週身的氣勢冰冷而肅然。

    **側首目光看向平靜如水的徐習遠,然後看向信王,目光一如徐習遠一般的平靜,

    「王爺,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的醫術如何,也用不著王爺您的肯定。」

    「瞧瞧,這一個兩個的,如此狂妄。」信王臉色鐵青,指著**與徐習遠兩人說道。

    「皇叔息怒。」一旁的徐習澈起身,看了看信王又看了看徐習遠,說道,「皇叔,六皇弟,我們是一家人,如今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先讓**與兩位太醫進去為父皇診治再說。」

    徐習遠臉色不變,依舊平靜地看著信王。

    「二皇兄說得對,皇叔,六皇弟,你們還不都是擔心父皇,好了,好了,皇叔來,坐侄兒這邊來。」徐習徽也起身,走到了信王身邊,伸手拉著信王往自己的椅子那邊走。

    「哼。」信王哼了一聲,拂開了徐習徽伸過來的手,明顯的是怒氣難消。

    「王爺。」坐在賢妃旁邊的靜妃,輕聲說道,「王爺你一心著急擔憂皇上,我們心裡自然是清楚明白的,王爺就消消氣,且讓**這孩子給皇上診治一番,有皇后娘娘在,有四位殿下在,有王爺你在,還有經驗老道,醫術精湛的李太醫與金太醫在,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靜妃臉上帶著善解人意的笑容,聲音輕柔如春風拂面。

    殿內的眾人都不由自主地點頭表示同意。

    信王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目光卻是依然狠狠地地瞪著徐習遠,冷哼了兩聲,目光冷冷地掃向徐習遠身側的**,說道,「今日本王就在這裡看著,若是皇上有什麼不對,哼……」

    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剛才那是殺意?

    **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頭,目光探究地看向信王,信王臉上眼睛裡顯示的都是怒氣,沒有一絲的殺氣,一點痕跡都沒有,似乎剛才是她看錯了眼。

    「去吧,這裡有我在,你只管安心。」徐習遠轉過身低頭眼眸如水一般柔柔地看著**輕聲說道。

    「嗯。」**回神朝徐習遠點了下頭,轉身與李太醫,金太醫去了內殿。

    徐習遠走到了剛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端起了茶杯,慢慢品茗,**的能力徐習遠自然是清楚的,**說能,那便是自然是能把父皇救醒過來。

    信王看著徐習遠如閒庭一般喝著茶,心裡的火就一簇一簇地往上冒,不時地甩個眼刀子過去,卻也沒有再開口。

    殿裡其他也都是各懷心思。

    於是,偌大的殿閣內,燈火通明,也沒有一個人說話,宮女輕手輕腳地給為他們添茶也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來,整個大殿內,安安靜靜的能聽到殿外夜風刮得樹葉唰唰作響的聲音。

    +++

    內殿之內,李太醫與金太醫臉色都非常的肅穆。

    他們兩個心裡都很清楚,這施針的過程之中,出一點點的差錯,就會釀成不可估量的後果,因此兩人前頭不敢輕易下手。

    因,皇上出個半點的差錯,他們的腦袋也會跟著搬家,而且還會連累到家人。

    **朝兩人一笑,說道,「我用金針穩著皇帝表舅的心脈,兩位太醫只管施針。」

    「是,郡主。」李太醫與金太醫重重地點頭。

    「何公公,你派人按照這個方子熬藥,小火熬兩個時辰。」**轉身遞給了何成一張方子,撇了眼桌上放置的各類藥材,點頭說道,「這些藥,這裡都有的,也不用跑去太醫院取了。」

    「是,郡主。」何成接了方子。

    於是**扭頭看向豆蔻與冰片說道,「豆蔻,你幫何公公的人去煎藥,冰片,你見機行事。」

    「是,郡主。」豆蔻與冰片應道。

    「兩位太醫,我們開始吧。」**說道。

    李太醫與金太醫點頭。

    李太醫與金太醫兩人到底是共事多年了,合作非常的默契。

    **不斷地根據兩位太醫的施針的情況,而改變自己下金針的穴道,一刻也不能放鬆。

    一個時辰過去,三人皆是汗水淋漓。

    冰片不停地拿著帕子為三人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更是臉色雪白。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

    殿外的人等得心急如焚。

    信王看向徐習遠,「皇后娘娘,不若臣弟進去看看,都快兩個時辰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啊,娘娘,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賢妃臉色著急地看著內殿,說道。

    「要不如皇叔說的,派個人進去看看?」徐習莛急切地說道。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徐習徽皺著眉頭,說道。

    「娘娘,您若是不放心,不如您親自去裡面看看?我們就這樣坐著乾等,也沒有一丁點的消息,不是個辦法,也不知道裡面的情況如何了,妾身這心裡七上八下的。」靜妃滿面的擔憂。

    「賢妃娘娘,靜妃娘娘,大皇兄,五皇弟,**與兩位太醫開始就與我們說過了,施針要花不少的時間,而且這施針的期間不能打擾。」徐習澈凝眉,說道。

    「可是……。」靜妃咬著唇,看向李皇后。

    「再等等。」李皇后一錘定音,手裡的茶杯握得緊緊的,骨節都有些泛白了,眼睛也是看向內殿,心底既緊張又期待。

    聽得李皇后如此說,信王也只好作罷。

    徐習遠淡淡地掃了一眼眾人,依舊平靜地喝著茶,似乎那茶水是瓊漿玉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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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時辰一刻鐘,**把最後一根金針從宣文帝的身上拔了下來,看向兩位太醫微微一笑,說道,「辛苦兩位了。」

    「郡主言重。」李太醫金太醫忙朝**施了一禮,異口同聲說道,「多謝郡主。」

    「兩位多禮了。」**一笑,伸手擦了下額角的汗水,把金針遞給了冰片。

    「丫頭。」宣文帝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站在龍榻側的**,虛弱地喚了一聲。

    「皇帝表舅。」**眼睛一酸,哽咽喚道。

    「怎麼臉色這麼蒼白。」宣文帝笑了下,「表舅舅沒事,不用擔心。」

    「嗯。」**點頭。

    「皇上,您可是醒來了,可是嚇死老奴了。」何成抹了抹眼角,端著涼好的藥走了過來,說道。

    「豆蔻,你去告訴他們,皇上醒了。」**起身站到了一旁,讓何成給宣文帝餵藥,扭頭吩咐了一聲豆蔻。

    豆蔻點了點頭,去外殿給其他人稟告這個消息。

    瞬間,外殿的人都湧了進來。

    「皇上,您終於醒了。」李皇后神色激動,眼睛裡水光閃爍,潸然欲泣快步奔到了龍榻旁,接了何成手裡的帕子,細心輕柔地給宣文帝擦了擦嘴角的藥汁。

    宣文帝道,「皇后,讓你擔心了,辛苦你了。」

    「皇上,您醒了就好,臣妾沒有辛苦。」李皇后搖頭,哽咽著說道。

    「皇上,您可是醒來了。」賢妃與靜妃還有其餘幾位妃嬪都低聲拿著錦帕嗚嗚嗚地擦著眼角。

    「父皇。」徐習遠四兄弟叫了一聲。

    「皇兄,可是擔心死臣弟了。」信王看向宣文帝說道。

    宣文帝輕輕點了下頭,臉色有些蒼白。

    「李太醫,皇上如今已經醒來了,怎的臉色卻是如此的蒼白?」李皇后見著宣文帝臉色蒼白,扭頭看向李太醫。

    「回娘娘的話,皇上剛醒來,身體有些虛弱調養些日子就好了。」李太醫忙回道。

    李皇后見著李太醫與金太醫兩人都臉色蒼白,目光又望向**,只見她的臉色更加蒼白,如白絹一般沒有一絲血色,李煌目光在**臉上頓了頓,看向李太醫與金太醫,說道,「那你與金太醫可是要好生調養照顧皇上的龍體。」

    宣文帝目光一一在眾人的面上看過,在看到徐習莛的時候,眉頭皺下。

    徐習莛忙垂了腦袋,心裡很是惶恐。

    **裡衫都汗水浸濕了,很是疲憊,身體不著痕跡地靠著身後的冰片,安靜地呆在一旁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怎麼樣?」徐習遠擔憂地看著**,低聲問道。

    **搖了搖頭。

    徐習遠皺著眉,低聲道,「我先送你回去。」

    「父皇,兒臣先送**回芳菲殿。」徐習遠朝宣文帝說道。

    宣文帝看了眼**,點了下頭,朝眾人揮了揮手,說道,「好了,朕已經醒了,你們就都回吧。」

    「皇上,臣妾在這裡伺候您,有什麼你只管吩咐臣妾。」李皇后揪著錦帕,忙道。

    宣文帝點了下頭。

    除了李太醫金太醫與李皇后,其餘人都忙告退。

    +++

    出了承乾宮,一陣風吹來,**冷得一個哆嗦。

    走在身側徐習遠伸出手,一把就抱起了**,「很累吧。」

    「嗯。」**倚在他懷裡,汲取著他的溫暖,微微點了點頭。

    「青楊,你先回芳菲殿,讓人準備好熱水。」徐習遠吩咐說道,「還有讓廚娘準備薑湯。」

    「是。殿下。」青楊應了一聲,眼前一閃消失在眼前。

    回了芳菲殿,**也沒有力氣與精力跟徐習遠說什麼,讓豆蔻與冰片伺候著沐浴了一番,喝了一碗熱熱的薑湯,然後倒在了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直睡到翌日的日上三竿,**才醒來。

    「郡主,可是醒來了。」見著**醒來,豆蔻忙過來伺候,外面聽得聲響,冰片帶了幾個宮女端著水,魚貫而入。

    梳洗完畢,去飯廳的時候,**這才問道,「皇上的情況如何了?」

    「皇上好著呢,都已經派了人過來問了三次郡主您醒來了沒。」豆蔻笑著回道。

    「嗯,吃了早飯我們過去。」**點頭,進了門,意外地見著徐習遠居然坐在椅子上,**問道,「你怎麼在這裡?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御書房處理朝事的嗎?」

    徐習遠笑了下,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起身拉了**入座,一邊問道,「你怎麼樣?還累不累?」

    「睡了一覺,沒事了。」**搖頭。

    「嗯,那你肯定餓了,快吃。」徐習遠就把粥放到了**的面前,為她布菜。

    吃完了,**這才想起昨日的事來,看向徐習遠問道,「你與你皇叔信王可是有什麼糾葛?」

    徐習遠愣了下,搖頭,「糾葛倒是沒有。不過我從小與皇叔不對盤就是了,他不喜歡我這個侄子,我也看他不順眼。」

    只是這樣?

    **蹙眉,那信王怎麼會露出了殺意呢?難道昨晚上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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