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人不能出府,每日即有人專門送每日的吃穿用度進來。公主府上下並沒有因為禁錮而發生什麼變化,下人一個個也都是各司其職,很平靜。
住在後院的女眷,就更加沒有什麼變化了,平日裡公主府本來就低調,如此一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害怕的。
事發後,夏姝就住在安陽公主的院子裡,就怕安陽公主年紀大了,遇上這樣的事會擾心,於是又夏姝陪著說笑,也能解悶。
如今**回來了,**也與夏姝一起住在安陽公主的院子裡。
**暗地裡觀察了幾天,也沒能看出誰是釘子,想想也是,上次公主府那樣嚴格地上下清洗了一番都沒有能揪出來的人,自然是藏匿得很深的,除非其主子下了令,一般是不會露出一絲破綻的。
而且能在外祖母身邊的人,自然能力是不能小窺的。
不過,**也不急,只要事情有轉機,那就設局之人肯定就會動手,不然,白設了這麼一個死局。
公主府這些年低調,卻有留有自己的實力,但**也能看出來,公主府看似是平靜,平靜下面確是波濤暗湧。
「外祖母,我前幾日去見了表舅舅,看表舅舅的意思定然是不會相信那些所謂的證據的,外祖母您要放寬心,保重身體。」**記得剛回公主府的那日,晚上的時候自己與外祖母說了皇帝表舅的態度。
「嗯,這人生在世總是有那麼一些坎坷要過的,等過去了,也就好了。」當時外祖母的臉上波瀾不驚,似沒有因為皇上的信賴而特別的開心與放心,反而看著**說了一句話,「你只管安心呆在府裡,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了,外祖母也會保你們安然無憂。」說這話的時候,外祖母的臉上淡淡的,依舊是那般雍容貴氣的老太太,但眼底卻是透著凜冽,似帶著踏著沙場那刺骨的風。
**聽得當時心裡就是一動,隨即就是瞭然,公主府既是能低調行事這麼多年,難道會預測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莫說齊家的事,就是外祖母安陽公主兩次宮變所立下的功勞,也會令人所有忌憚。
所有,才會低調。
當然,也會留有後路。
「**姐姐,在想什麼呢?」夏姝從一旁的探過頭來,問道。
**回神,一笑,「沒呢。」
「看你想得那麼出神。」夏姝笑著為花兒剪了多餘的枝條,「姐姐,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個一二的。」
說到此,夏姝就歎了一口氣,俏臉上盡都是擔憂。
**笑笑,說道,「不用太擔心,事情總會解決的。」
「嗯。」夏姝笑著點頭,然後指著面前的花兒,「姐姐,你覺得這可是剪可好?這樣可不可以?」
姐妹兩,閒來無事就鬧著安陽公主一起收拾房裡的花。
幾天下來,祖孫三人倒也真是樂呵呵地把屋裡的花兒都折騰了一番。
**抬頭看了幾眼,說道,「我是覺得挺好的,你給外祖母看看,正好我的也好了,讓外祖母一起評評。」
兩人笑著剛起身,珊瑚笑著進門稟告說道,「公主,國公爺與二老爺來了。」
「嗯,請他們進來這邊好了。」那邊的安陽公主笑著扶著曾嬤嬤的手起身,對**與夏姝說道,「你們也折騰了一晌午了,喝杯茶歇會。」
「是,外祖母/祖母。」**與夏姝笑呵呵地應了,伸手一左一右地扶了安陽公主去了一旁休息的小花廳。
三人剛坐下,夏秩與夏瑞就進了門。
「母親。」
「父親,大伯。」
「大舅舅,二舅舅。」
「都坐,都坐。」安陽公主待珍珠上了茶與點心,讓**與夏姝坐在自己是身側,然後伸手揮退了其他的人,一干下人都沒有留。
**見得兩位舅舅目光中透著隱隱的喜悅,就明白兩位舅舅定然是有事要找外祖母說,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
**淡淡地笑著,與夏姝坐在安陽公主的身畔,沒有出聲。
「可是有什麼消息?」安陽公主看向夏秩,夏瑞問道。
「母親,北辰國的太子五日後就將抵京。」夏秩喝了一口茶,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神情來,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透著一絲秋天的爽快。
「北辰國的太子?」安陽公主揚了下眉頭。
「嗯。」夏秩與夏瑞都點了點頭。
「這倒是好事,兩國相安幾十年了,若能兩國關係再能繼續好下去,如此好的天下的黎民蒼生。」安陽公主臉上透著大氣。
她親眼見證過戰爭的殘酷,也因戰爭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戰爭帶來的痛苦,安陽公主比任何人都要瞭解。
這麼多年來,大安與北辰國雖是相安無事,但關係也不是那麼睦鄰友好,好在雙方倒也沒有人發起戰事。
如今北辰國的太子能出使大安,那時兩國的關係就會更進一步。
**看了一眼四周,花廳的窗戶都大開著,屋裡的陽光很足,外面院子裡的也很安靜,偶爾能聽到丫頭低聲的說話聲。
上次從公主府搜出了安陽公主與人來往的密函,**能想到自己的外祖母身邊有別人安插的釘子,安陽公主等人自然也是能想到的。
於是今日,他們的談話是一個下人都沒讓在身邊伺候著。以往,一般安陽公主身邊都會留著曾嬤嬤在身邊伺候著的。
**看了看安陽公主與夏秩,夏瑞,考慮著什麼時候把齊少卿的消息放出來最好,說的時候既不能讓下人在場,還得讓那釘子無意聽到。
夏瑞性子有些急,忍不住就陰沉說道,「不知是哪個狼心狗肺的,對我們家下這樣的狠手,等查清了真相,定參一本,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誣陷公主府,真相大白,那誣陷的人自也是逃不掉的。
安陽公主與夏秩都沒有說話,但是臉上閃著陰霾。
一旁的夏姝臉上也露著憤慨。
「外祖母,大舅舅,二舅舅,如今之計是把府裡的釘子撥出來。」**默了一會,看向三人說道,「這幕後之人設的一盤死局,但如今因北辰國太子的到來這死局就會有了新的轉機,這釘子不除就有無盡的後患。」
雖自己在府裡,能夠防範一二,但是公主府這麼大,人這麼多,若是狗急跳牆那可不知道會給公主府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嗯,**是說的沒錯。」安陽公主嚴肅地點了點頭。
「可是,上次府裡那般大清洗都沒有揪出來,如今能揪出來嗎?」夏姝皺著小臉,說道。
「這北辰國的太子一來,倒是一個機會。」夏秩擰眉,說道。
「嗯,本是想徹底剷除了我們公主府,如今倒又有了希望了,只怕他們是不會善擺甘休。」夏瑞點頭說道。
「母親,儘管放心,我會吩咐府裡的侍衛加強守衛的。」夏秩說道、
加強守衛的是不夠的,這釘子是府裡的人。
在座的人,就是夏姝都很清楚這一點。
但是,釘子埋得太深,除非再動手,否則,是防不勝防。
又不能把府裡的下人都全都給換了。
一時,安陽公主與夏秩,夏瑞三人臉色都沉了下去。
「外祖母,大舅舅,二舅舅。」**看向三人,說道,「總是能把人給引出來的,不出來,是我們露出來的籌碼不夠,我想只要足夠的誘惑,會冒出來的。」
說完**眼眸裡閃過一絲冷光,淡然一笑,臉上是勝券在握的光芒。
安陽公主等四人的目光全都落在**的身上。
杏黃的曲裾,淡淡的笑容,窗外的陽光有幾縷投在她的身上,身上透著與年紀不相符合的沉穩與從容,似是一切都握在手心的感覺一般。
夏瑞第一個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
安陽公主與夏秩雖然沒有開口問,但是目光卻是透著同樣的意思。
安陽公主看著清雅的**,笑了。
**這孩子突然回公主府,她就開始就猜有目的回來的,不然在外面,有徐習遠照看著,她自然也不會受到什麼委屈,總是一家人都被禁錮起來的好。
不過,回來的這些日子,**也不說,安陽公主自然也就沒有問。
如今,聽得**如此一說,安陽公主心裡是更加篤定了,自己的外孫女是為了那釘子回來的,想來應該是之前就有了好的法子了。
**點頭。
「姐姐,有什麼好的法子,快說來聽聽。」夏姝望著**,說道。
「不急。」**看了眼夏姝朝她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安陽公主與夏秩與夏瑞說道,「那北辰國太子也快抵京了,也是時候了。」
見著夏姝一臉的急切,**笑著說道,「姝兒,你還小,等回頭我再與你說。」
夏姝嘟起了嘴,然後乖巧地點了點頭。
「到時候,還得外祖母,大舅舅,二舅舅配合一二。」**看向安陽公主,夏秩夏瑞三人,目光透著別樣的光芒如璀璨的明珠,「我們就來一招,引蛇出洞。」
話雖是這麼說,但**相信,只等齊少卿的事一說,不用配合,他們也會真情流露的。
夏秩與夏瑞點了點頭,坐了一會兒就回了前院去了。
等吃了中午飯,午睡起來。
**如常去陪安陽公,**進了門,環視了一眼廳裡,看向安陽公主笑問道,「姝兒呢?還沒有起來嗎?」
「早就起來了,被你大嫂與婉婷找過去玩了。」安陽公主笑著說道,「你大嫂見你沒有起來,就沒叫醒你。」
「原來去大嫂那玩了啊。」**笑了下,看了曾嬤嬤與珍珠等人一眼,隨即想了想,臉上透著一絲嚴肅與忐忑,當著那曾嬤嬤,珍珠等人的面,對安陽公主說道,「外祖母,這次在外面,我見到了一個人。」
「啊。什麼人?」安陽公主朝**招了招手讓兩人坐到自己的身邊去,一邊問著**說道。
**走過去,坐了下來,抬頭又看了眼旁邊的曾嬤嬤等人,考慮了片刻說道,咬了咬唇,「事情與齊家有關,事關重大,外祖母還是請大舅舅與二舅舅一起來可好?」
「是什麼人?」安陽公主大驚手裡一頓,手裡茶杯的裡茶水就漾了出來,呆了半響,扭頭就對曾嬤嬤與珍珠吩咐說道,「快,快去請大老爺,與二老爺過來。」
「外祖母,外祖母,您不要著急?」**忙伸手接了安陽公主手裡的茶,並起身幫她輕輕地順著氣,眼裡閃著水光,說道。
**又是順氣,又是把清心丸找出來餵了安陽公主吃了兩顆,然後又給她紮了兩針,這才作罷。
夏秩與夏瑞也快速地被請了過來。
「外祖母,不管我等下說的什麼話,您聽了一定不能激動。」等把下人都揮了出去,**看向安陽公主說道。
「嗯,你說吧。」安陽公主微微頷首。
**坐在安陽公主的身側,握住了安陽公主的手,這才抬頭說道,「外祖母,大舅舅,二舅舅,齊家,還有後人。前幾天我已經見過齊家表哥了,齊家表哥與大舅舅相貌很相像。還有,外祖母,您看這個……」
**把從齊少卿那討來的能證明他的身份的玉珮遞給了安陽公主。
安陽公主接了那玉珮,「這,這是,這是……」
「這是,這是我二哥的。那孩子呢,那孩子在哪?」淚水劃過安陽公主的臉,安陽公主震驚地轉身反手緊緊地握住了**的手。
桌上的茶杯也被帶倒摔倒了地上,啪的一聲摔了個粉碎,隨之外面也傳來一聲咯登一聲清脆的聲音。
夏秩與夏瑞目光看向**,也是一臉的震驚。
「作死的賤蹄子,沒見著公主與兩位老爺在商議事情嗎?怎麼如此不知輕重?如此咋呼!……」
「奴婢該死,奴婢知錯了。」
然後傳來了曾嬤嬤低低的罵聲與丫頭壓低了聲音的認錯聲。
**看向安陽公主,柔聲說道,「外祖母,您慢慢地吸口氣,先不要激動,你答應過我的,先喝口茶。」
安陽公主依**的話,穩定了下情緒。
**這才說道,「外祖母,等公主府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帶齊家表哥來見您可好?」
外面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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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護佑爹爹地位不容他人動搖,拉幫結派,打壓跟爹爹作對的所有官二代。
二、和太子稱兄道弟,扶持他順利登基,襲承爹爹的官位,成為新一代佞臣。
可是人生總有意外,當遇到那個與自己不同信仰的人,她的人生目標就發生了改變,不僅要當個佞臣,還要踏上奸妃的不歸路…
然而從佞臣到奸妃,這條路她走了很多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