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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文 / 鳳子君

    如今自己的處境!

    後面的話李皇后沒有說出來,但是**是聽得明明白白的,無非就是自己如今今日的處境與身世配不上徐習遠,甚至還會拖累到徐習遠。

    她是皇后,是徐習遠的嫡母,成親是大事,身為嫡母,她關心徐習遠的婚事倒是很合情合理。

    **開始猜測李皇后會因為外祖家的事,會威脅自己亦或是趁機拉攏自己,但是卻是沒有想到李皇后會朝自己與徐習遠的婚事下手。

    李皇后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大皇子與二皇子。

    自己與徐習遠的親事,就算是公主府保持中立,那在其他人,則會把公主府理所當然地歸屬到徐習遠的陣營。

    外祖母他們若是沒事,事情就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但是……

    **擰了下眉頭。

    通敵叛國,這樣的罪名,若是公主府定下了這樣的罪名,那定然自己也會受到牽連的。

    那樣徐習遠也會受到影響,這樣不是就更好?

    成與不成,都是一半對一半。

    這通敵叛國,只有兩個結果,定,或是不定。

    一半對一半。

    大皇子,二皇子是嫡,尤其是大皇子還佔著一個長,公主府拉攏不了,保持中立,但自己與徐習遠成親了,情況就會不一樣了。

    又或是李皇后相信公主府是被誣陷的,是清白的,如此才會趁著這個機會,攪渾了這婚事。所以才會等不及那一半的定罪。

    倘若罪名一落定,李皇后她比自己更加明白,這門婚事對徐習遠只有百害無一利!又或——

    **瞥了眼雍容華貴,母儀天下的李皇后。

    垂眸把自己心底的那個想法給壓了下去。

    「**,你心善,最是善解人意,這千萬毫無關係的百姓你都能伸出援手。」李皇后見得**久久不語,循循勸說道,「你與小六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了,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就不要讓他為難,他執拗,只有你開了口,他才會死心。」

    李皇后看了眼垂首的**,繼續說道,「**,你懂禮最是知進退,就算是為了他好,如今這樣的情況,你退一步,把這婚事退了,這樣對你與小六都好,先避了這風頭,等情況穩定了你們想怎樣再說。你是不知道,今日早朝,金鑾殿上就有臣與皇上進諫,小六那孩子就不管不顧地掃了人家的臉面。」

    說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臉上的擔憂又深了幾分。

    給自己臉上貼金,還打著是為了自己與徐習遠好。

    如此一心為兒子著想,還考慮得如此周到,只要避開了這風頭,將來想怎樣再說,將來婚事再議就是了。

    多貼心!

    **心裡不由得感歎,如此面面俱到,一心人著想的李皇后,那依寶公主怎麼就沒有學到一分呢?

    自己這邊如今能為自己做主的長輩都被拘禁在公主府,於是這事當然只有能找自己商量了。

    這一擊,直捷了當,直刺心窩!

    雖是帶著商量,卻帶著堂堂皇后的逼勢。

    如一般十五歲的少女,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李皇后見著**依然沒有出聲,於是想了下放下手裡的杯盞,繼續遊說疏導著**,「你也不用擔心,只等這次風頭過了,將來的事自然是好說,哀家會為你做主的,還有有皇上寵著你……。」

    這話還沒有說完呢,**就抬起了頭,雙眸對上了李皇后的視線,一觸及**的目光,李皇后嘴裡的話就頓住了,說不出來。

    **抬頭看著李皇后。

    如寒星一般褶褶發亮的雙眸中,有震驚,有傷心,有為難,有羞澀,有憤怒。

    **的表情一目瞭然,似很是震驚會從皇后的口裡聽到這樣的話,似是難為她小小的年紀,一個閨閣女子要對這樣的事情做出這般艱難的抉擇,如此這般把她的婚事弄到檯面上說。

    更多的卻是憤怒。

    李皇后是誰?

    將來的婆母!

    身為婆母,卻如此的落井下石!

    **如深潭一般的雙眸之中慢慢地凝聚了水氣,凝結成了淚,盈盈的淚水盈眶泫然欲泣,卻很固執地一滴都不曾滾落下來。

    李皇后見得**如此,放柔了聲音,勸說道,「這事是難為你了,但是,你與小六情意重,你該為他多想想……」

    **乍然起身,朝李皇后屈膝,福身,說道,「承蒙皇后娘娘厚愛,能如此為**與六殿下著想,然,**卻是不敢抗旨不尊的,還請皇后娘娘親自與皇帝表舅為**求個恩典吧,」

    說完抬頭咬了咬唇,一臉悲憤地看向李皇后說道,「如今外祖母與舅舅他們都身蒙不白之冤,如今**的處境恐怕是會給六皇子帶來災難,但**不過是弱女子一個,人言微輕,還請皇后娘娘能勸說住六殿下,**,**,……自是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垂著眸子,聲音甚是淒切。

    自己沒有長輩,孤苦無依,想要拿自己下手?

    想要踩自己,那也得看自己願意不願意讓她踩,她范**可不是養尊處優的閨閣千金,端著皇后的架子,就能嚇唬住?

    李皇后攥緊了手裡的帕子,一會才把胸口的那股氣給壓了下去,自當了她當了皇后這些年來,何曾如此被人堵過?

    明明是柔弱的語氣,卻是那樣的犀利。

    話裡的意思卻非常的明顯,想毀親,讓皇帝與徐習遠來說,她范**自然是沒得半點怨言!

    聞言,紅絲臉色變了下,端起來茶杯遞給李皇后,輕輕說道,「娘娘,喝茶。」

    李皇后接了茶,喝了一小口把杯盞還給了紅絲,然後才看向**說道,「看你這孩子,瞧你這話說的,快,快起來,瞧你這小臉都要花了,紅絲,快帶郡主下去洗洗補補妝。」

    說完瞧紅絲使了一個眼色。

    「是,娘娘。」紅絲應,走到了**面前,「郡主,請。」

    **垂眸說道,「謝皇后娘娘厚愛,娘娘若是無事,那**就先行告退了。」

    李皇后臉色微沉,雙眸一蹙看向**。

    微垂著腦袋,平日裡只當她是疏淡冷清,今日配著這素淡的穿著,卻另有一番別樣的柔弱。

    李皇后有些恍惚,似是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芳菲郡主。

    那時——

    卻是自己勸說她下嫁范家。

    那時,范家與那當時勢頭正旺的三王爺有矛盾,當時的范家當家老爺范元植就是看中了公主府的實力,以及芳菲郡主與當時還是皇子的皇上親如手足的情誼。

    范家的目很明顯,以此芳菲郡主與范家二公子范言志的親事,以保全整個范府。

    可,公主府萬千寵愛的芳菲郡主,又豈是那般好娶的?

    於是范元植設了局陷害芳菲郡主。

    事發,自己分析利弊,勸說著她,因當時的皇上也需要范家的助力。

    當時,芳菲郡主那雙清澈的眼睛,李皇后覺得自己無所遁形,都沒有與之對視的勇氣,那般的清澈,似乎所有的一切芳菲郡主都是清楚的——

    很清楚自己與賢妃在後面做的推手。

    ……

    李皇后看著與芳菲郡主有著相似容顏的**。

    前次去南江府,說是奉了皇上的密令去的。

    然,李皇后卻是明白的,她是了徐習遠去的。

    有其母必有女,

    然而她范**,為了自己深愛的人——難道不能退步?

    滿懷信心的李皇后卻不想,眼前的人卻是半步都不肯退。

    「你這孩子,這臉上的妝都花了呢,去洗洗。」李皇后緩和了神情,說道。

    「**還是不打擾娘娘了。」**回了一句,然後行足了禮,然後抽出了錦帕摀住了嘴,含著盈盈的熱淚,轉身。

    看著**挺直的背影,李皇后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得,下不得,這樣含著委屈的倔強,是給誰看呢?

    「娘娘,您喝口茶,消消氣。」

    李皇后接了杯盞,卻是一把摔到了地上,地上鋪了羊毛毯子,茶水濕了一地杯盞沒有碎,匡當匡當滾了滾才停了下來。

    公主府定罪了還好。

    若是沒有罪呢?

    李皇后是不想去賭那一半的成算。

    能走到如今母儀天下的地位,李皇后向來只做有把握的事。

    於是,要趁事情未定的時候,把事情給解決了。

    「娘娘,息怒。」殿閣裡的幾個心腹就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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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了朝,徐習遠剛出了金鑾殿,青楊就走了迎了上來,低聲說道,「殿下,皇后娘娘召了郡主進宮覲見了。」

    徐習遠臉上一緊,抬步就走。

    奔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換了個方向。

    「殿下,這是去芳菲殿的路。」青楊頓了下,就說道。

    徐習遠嘴角微翹,腳步未停。

    這才是開始,況且,皇后這般光明正大地宣她進宮,**定然是會自己處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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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捂著了嘴,垂著眸子走了好長一段路,遇見了好幾撥的太監與宮女,這才放下了手裡的錦帕。

    皇后娘娘刁難了郡主,郡主委屈得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甚是可憐。

    雖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是為何找了昭陽郡主,但郡主在皇后娘娘那受了委屈哭著跑出了幾里路的事情飛速地後宮傳了開來。

    **走了一會,又很巧地碰上了賢妃的人。

    一個是見,兩個是見,這賢妃又打的是什麼主意?**跟著那宮女往賢妃的宮殿走去,心裡揣摩著。

    一見**,賢妃就笑呵呵地親自拉了**,把她按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上下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番,「瞧你瘦得,你不要太過擔心,你外祖母他們定然是沒事的。」

    「謝娘娘。」**回道。

    「哎,可憐的孩子。」賢妃慈祥地看著**歎氣說道,「你只管放心,你皇帝表舅定然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你不要太擔心,有時間出來走走,若是不喜歡進宮來,就去找你八妹妹說說話,你雖已經是與范家斷了關係,但你們始終也是姐妹一場,血脈相連,而且你八妹妹如今有了身孕,你有時間去找她說說話,權當是解解悶。至於怡瑾,自也是好說話的。」

    **莞爾。

    出了那麼多的事,自己腦袋被夾了,才會去五皇子府。

    跑去徐習徽與周怡瑾的地盤

    「謝娘娘錯愛。」**笑著說道。

    雖是沒有答應,但是意思卻是很明顯。

    「都是自家人,何須如此客氣。」賢妃臉上的慈祥加深了幾分,看著**說道,「有什麼難為之處,就與本宮說說,若有不便,那你可以去找你八妹妹,不管什麼事,有本宮在,本宮幫不了你,還有你皇上在,還你五表哥在呢?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總會有辦法解決的,你也不要如此客氣,我們是一家人。」

    「蒙娘娘錯愛。」**輕輕一笑,說道,「**不敢叨擾娘娘,至於八小姐——**已與范家恩斷義絕了。」

    賢妃也不惱,笑著說道,「自家姐妹,哪能說斷就斷的,你也別說慪氣的話,有什麼,與你們都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們姐妹都是無辜的,你五表哥說,你八妹妹可是經常念叨著你,你若是真有空,就去看看她。」

    賢妃瞧著淡然的臉色,便笑著轉了話題,關心起**的生活起居來,「對了,如今你一個人住在哪?習慣不?有什麼缺的不?……」

    **淡笑著簡單地回了。

    說了一會,賢妃都沒有再提那公主府與要**去看范明婷的事,只是與**說著那平時一個人在外,需要注意的事項,又交代了一番秋天夜裡涼要注意保暖的話這才作罷。

    喝了半盞茶,**就告辭,賢妃也沒多加挽留,只叮囑一個人多加小心,可是千萬莫要委屈了自己。

    **帶著笑出了賢妃的宮殿。

    這賢妃,可是比李皇后的心思還要更加深啊。

    這個時候打著這樣的親情牌來拉攏。

    想來,一般人都會感動的吧!

    「回來啦,累不累?」**一踏進芳菲殿的大門,秋陽下,一襲淡黃刺繡錦袍的徐習遠臉上帶著仿若是那一泓帶著仙氣的秋水,毓秀清雅,暖暖地笑容迎了過來,

    「嗯。」**點頭展顏,從心底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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