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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284:無憂失蹤 文 / 美越

    「她回來了?」女子的聲音又兀地迷茫起來,怔忪一笑,道不盡的淒楚悲涼。()

    「回來的正好,蟠桃結了滿樹的果子,快進來吃。」她一把拽住兔兒的手,拉著兔兒進入她的宮苑——祥月宮。

    流翡惴惴不安地緊步跟上,用秘語傳音對兔兒說,「天妃娘娘精神不太正常,王后切莫見罪。」

    女子摸索著摘下一顆蟠桃,「我叫馨月,原是妖界孔雀族的公主,王后還不認得我,我卻是知道王后的。」她摸索到兔兒的手,將蟠桃放在兔兒手上,「你吃,蟠桃都熟了許久,再不吃就凋萎了。」

    蟠桃沾染兔兒身上的凡塵氣息,當即化為點點流光飛散在仙霧之中。馨月驚詫張大泛紅的眸子,想要分辨清楚依舊看不清晰。

    「王后……是凡人?」馨月大駭,「你不是她?!」

    兔兒一臉惶惑,完全不懂馨月口中的女子是誰。

    馨月情緒激動起來,「我日日哭,日日哭,就為了用孔雀淚催熟蟠桃樹……你卻死了!跟魔魂同歸於盡!天帝再也不來祥月宮……我哭瞎了雙眼再也見不到他……你怎麼就死了!我為你哭瞎了雙眼你卻死了!蟠桃樹結了滿樹的蟠桃你卻死了!」

    馨月揮起色彩斑斕的廣袖,要毀掉那棵蟠桃樹,勁風在即又終不忍心地罷手,伏倒在蟠桃樹下,嚶嚶哭泣卻再無一滴眼淚,「天帝聲勢浩大迎娶我入天宮,整個家族盡數飛昇成仙,如此殊榮給我莫大榮耀……家族皆以為我貌美端莊得天帝垂愛,殊不知是為了我的公主之淚……為了那個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的女子。我哭干了眼淚,淪為棄婦,孤守偌大宮闕,枯坐到天明,我的夫君,我只見過兩面而已。」

    馨月揮起秀拳不住捶打蟠桃樹,纖白的手上已出現道道血痕還不停息。「你怎麼就是死了……你怎麼就死了……」

    兔兒心疼不已,趕緊抱住馨月揮舞的手臂,不知如何勸慰,她還不懂女子獨守空房不得夫君垂愛的悲哀。一把抱住馨月,她居然真就安靜了下來,抬著通紅的雙眼,尋找著看向兔兒的臉。伸出染血的手去摸兔兒的臉,顫抖的手指冰涼一片,似她的心般冰冷如死灰。

    「你一介凡塵女子如何成為妖後?仙娥們說你與當年的狐皇王上長得一模一樣……你也如我一樣悲哀,淪為男人思慕心愛之人的傀儡。」馨月悶聲笑起來,「天帝將你留在天界,也是因你長得和她肖像……你我果真一樣的悲哀……」

    說著,她頹萎地垂下手,身子蜷縮一團瑟瑟發抖,似是很冷。兔兒便更緊抱住她柔弱如秋風枯葉的身體,手緊緊抓成拳頭,她不會淪為任何人的替身。她就是她,她叫兔兒,不是無殤口中的「兔子」,也不是玄辰心底的那個白衣女子。

    「那就振作起來,自怨自艾只是糟踐自己。沒人愛你,便自己愛自己。」

    兔兒的安慰似給了馨月無限的力量,暈紅的眼底浮現一絲光亮最後稍縱即逝淹沒在無邊無盡的黑暗之中。祥月宮的仙娥一見兔兒,先是一愣,趕緊慌張行禮,之後惶懼不安地將馨月攙回房中。

    兔兒和流翡離開祥月宮。站在宮門口,兔兒猛然僵住腳步,回頭看向宮牆一腳伸延出來的桃枝,那碩大粉紅的桃子竟是女子眼淚之結果。

    那個狐皇王上到底是何方神聖,浪漫一生竟有諸多傳奇故事。回到玄天殿時,玄辰不在,她讓流翡尋來一些有關狐皇王上的典籍。天界的史官沒有記載太多,只是寥寥寫道,狐皇王上白兒本為天界上仙,因其母觸犯天規行為不檢被貶下妖界淪為妖界至邪靈妖——九尾妖狐。其後便又記載了狐皇王上一曲芳菲桃花曲天帝壽宴艷壓群芳,被譽為三界第一美人,再後來便只記載了狐皇王上已與魔魂同歸於盡跳入忘川河魂飛魄散的記錄,其後還補了一句,三界之間狐皇王上永絕蹤跡。

    最後一句話,看得兔兒心中驚跳不已,便問流翡什麼意思,流翡想了想道。

    「狐皇王上跳入忘川河魂消魄散,再不會輪迴轉世投胎。王上育有一子一女,其子已在多年前早夭,其女非九尾妖狐真身,並非下一屆的狐皇王上。故而,天下間再無狐皇王上。」

    兔兒的心口掠過一絲銳痛,趕緊闔上書籍,再不敢多看一眼。對於那些紛亂的愛恨糾葛,書籍中並未記載,顯然天界的史官不屑將這些艷史載入冊中供後人鑒閱。不過書上倒是有寫,狐皇王上以一己之力將魔魂消滅,其功浩偉,免了三界一場浩劫。說來奇怪,她居然莫名認識很多字了。老君的仙丹果然神奇。

    「這樣的女子,確實厲害。」兔兒雙手托腮,低吟一句。「若換成我,才捨不得犧牲自己性命,保全什麼三界安穩。」

    流翡「哧」一聲笑了,正要說什麼,玄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嚇得流翡趕緊跪地行禮。

    「兔兒雖已長大,心性還尚存童真。人生在世,會有諸多無奈,有些事不是想與不想,而是不得不為。」

    兔兒翻個白眼,轉過身不理玄辰。

    「兔兒在氣什麼?」玄辰輕笑著將案上書籍收好,命流翡悉數收拾下去。繞過桌案,好整以暇地望著兔兒,「兔兒今日氣色不太好。」

    「生氣的時候哪有好臉色。」兔兒轉個身繼續背對玄辰。

    「哦?兔兒到底在氣什麼?」他端著興味的態度,不慍不惱笑若清風拂面。

    「我氣玄辰哥哥將我錯當旁人。」霍地起身往外走,身後傳來玄辰輕柔的聲音。

    「你就是你,我又能將你錯當成誰?」

    兔兒站在門口猛地轉身瞪向他,「那日我便說過,我叫兔兒,我也不喜歡白色衣裳,若玄辰哥哥只當我是凡塵女孩兔兒,我便留在天宮,若是因為那位已亡故的白衣姐姐,就請玄辰哥哥放我回到人界去。」

    玄辰一時無聲,愣在原地。他承認,若他只當她是一介凡塵女子,確實不會對她多一絲一毫側目。可她不是普通的凡塵女子,她是一朵的轉世,是當年的白兒……她們就是同一個人,只是轉世投胎換了**而已。這樣的彎彎繞,兔兒還不能想明白,可於他而言她是一朵也好是兔兒也好,都沒差別,她就是她。

    兔兒見他連解釋都沒有,慪氣衝出玄天殿。剛走出宮門,迎面撞上飛奔而來的小彩,一照面就火急火燎問兔兒。

    「可見到無憂?」

    兔兒搖搖頭,「她不是跟你們在一起?」

    「那會說她娘送她的錦囊發亮,說是你在尋她,便匆匆忙忙走了。我和冥王一路跟隨竟給跟丟了,見她沒來玄天殿方向尋你,這才覺得事有蹊蹺。而今她果然沒來,難道出了什麼事。」

    「這裡是天界,到處都是仙風道骨性情高雅的神仙,會出什麼事?」兔兒不置可否,莫名的也不安起來。

    「按理說,無憂是妖界公主,天界神仙誰敢欺她。只是我用法術都尋不到她的影像和所在,只怕……事有不妙。」

    兔兒心口一緊,匆匆躍過小彩,不知去哪裡尋無憂,還是到處奔走,試圖尋到那一抹銀色的倩影。可偌大的天宮,被玄辰派人也搜個遍,還是沒有尋到無憂的絲毫蹤跡。屆時,玄辰也慌了神。

    「無憂,無憂,無憂,無憂……」

    一聲聲呼喚,不住傳入無憂的耳中,悠悠迴盪似千絲萬縷緊束心房,無法掙脫。娘當年送給她的銀色香囊上,朵朵紅色桃花盛開嬌艷,內裡裝著龍玉一陣陣發出紅色的亮光,不斷傳來一聲緊接著一聲的呼喚。

    似受了蠱惑般,順著那聲音的牽引,無憂來到澈宮,在院中的桃花樹下,層層霧靄之中遍地的桃花瓣下拾到一片紅色的花瓣,散發淡淡的紅光。無憂將那花瓣放在鼻端輕輕一嗅,是冥界彼岸花的花瓣,她認得。

    「無憂,無憂,無憂……」

    呼喚的聲音更加清晰,原來真的是花瓣中傳來。花瓣忽然從手中掙脫,飛在仙霧之中,一路牽引無憂來到一個黑暗與光芒界限分明的地方,聲音便是從黑暗的方向中空明傳來。似乎這呼喚只有她能聽得見,覺得詭異便踏入那片不見光線的黑暗中。緊閉的封印之門阻住了她的去路,聲音便是從封印之後傳出,聲聲哀怨淒婉,讓人心裡泛酸。

    「無憂可還記得我?」

    無憂仔細聆聽,「似有點耳熟。」

    黑暗中傳來柔婉的笑聲,「幾年前在狐王宮外,你丟了香囊,是我拾到還給你。你還說,那是你娘親手繡給你的香囊,極為重要。」

    無憂仔細回想,「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漂亮的紅衣姐姐。那年晚上,我看到娘曾經住的兔子洞方向發出強烈的明光,極琰叔叔說那是煙花不許我出門看熱鬧,我便趁夜偷偷潛出狐王宮去兔子洞,不慎撞到姐姐丟了香囊,是姐姐拾起來還給我。」

    「我很高興,你還記得我。」柔軟的笑聲變得深遠飄忽不清。

    「姐姐長得極美,讓人一眼印象深刻極難忘記。」無憂好奇打量一眼四圍,「這是哪裡?好黑暗,姐姐怎麼會在這裡?」

    「姐姐有一事相求,無憂可願幫姐姐?」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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