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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嚥不下玉粒金蓴噎滿喉 162:眾美男搶親 文 / 美越

    冥王好像生怕節外生枝再生變故,動用整個冥界鬼使到處發喜帖,不管天界還是妖界但凡有些名號的全部列入禮單之中。他要昭告天下,他冥王至尊要迎娶九命狐妖為後且勢在必行。

    一朵望著被重新裝修喜慶華麗的冥王大殿,不禁讚歎,冥王的速度真真堪稱神速。許是成親的次數太多,小鬼們裝扮喜堂也都熟中生巧了。

    冥王一把摟住一朵的肩膀,一刻也不許她離開距他一步之遙,好像生怕她再逃走般。

    「白兒,這一次本王一定要娶到你。」

    一朵仰頭望著冥王的臉。他長得魁梧粗壯卻不失溫柔俊氣,兒子宜暘都五千歲了,他的臉上依然沒有丁點皺紋,好像剛到而立之年的成熟男子。如此成熟的男子,應該很疼愛比他兒子還要年歲小的小妻子吧。

    一朵的小手緊緊抓住他藏青色金紋袍衫,「大王漫天發喜帖,就不怕有人來搶親?」

    「哈哈哈……」冥王大笑起來,震得胸腔嗡嗡作響,「三千年前,若是三千年前不發生那件事,白兒早已是我冥王之後!我與你辦了九次婚宴,都未能順利成親!這一次是第十次,本王就是拼了整個冥界也要娶你為後。」

    一朵抹了抹鬢角,「十次婚宴。」

    確實很汗。

    「白兒重生,不記得前世之事。以前是本王對不起白兒!這一次……」他低頭望著一朵魅惑的雙眸,聲柔如蜜,更緊地摟住一朵纖弱的身子,「弱水三千,本王只取一瓢飲。」

    一朵微微有點臉紅,「只要你對我好。」

    「哈哈哈……」冥王摟著一朵的頭緊緊貼在他的心口,滿足的笑聲響徹大殿。

    一朵心下一哂,他洪亮的聲音還真有些難以接受。不過只要他對她好,久而久之也就適應了。

    崔判官在殿外求見,冥王卻發下號令成親之前概不見客。不顧崔判官在門外求了許久,就是殿門緊閉摟著一朵不放手。好像生怕一朵被人搶走,而門外的崔判官就是勁敵之一。他們成親的消息,冥王勒令不許傳到十八層地獄,他還是有些擔心宜暘那個孽子做出什麼不顧父子之情有違天道倫常之事。

    一朵卻不在意這些紛紛擾擾,倒是很是滿意被冥王如寶貝兒似的捧在掌心的感覺。而且自己越發喜歡冥界鬼魂聚集濃郁的味道,冥王居然還抓來兩個新魂給她,說是供她品嚐。一朵很是詫異。

    「吃魂魄?如此罪孽深重之事,我可做不來。」

    「魂魄可以維持你的靈力增長,真不想吃一口?你以前最喜歡吃這個。」冥王似乎很不能理解,就好比吃羊的狼看著羊羔垂涎欲滴卻不肯吃一口。冥王又將那兩個嚇得顫顫巍巍的新魂遞到一朵面前。「本王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這個味道。」

    一朵又看了看那兩個冒著新鮮氣味的魂魄一眼,決然搖了搖頭,「吃了他們便再無輪迴,和殺人有什麼區別。前世的我喜歡,並不代表現在的我還會喜歡。就好比愛一個人,當你不愛了,就是不愛了。」

    冥王揮手將那兩個新魂驅散,兩個小魂魄如獲大赦落荒而逃。

    到了晚上,冥界眾鬼就開始忙活明日婚宴之事。

    崔判官還在冥王大殿之外求見,冥王避而不見,還是一朵求情他才放崔判官進來。

    那一襲淡紫色長衫,隨著他的步履輕輕翻飛,手中春秋輪迴筆負在身後散發著淡淡的螢光。他參拜過冥王,不著痕跡地看了一朵一眼,對冥王說道。

    「封印在十八層地獄的魔魂有蠢蠢欲動之跡象,冥王至尊是否前去探望一眼。」

    冥王臉色驟變,「封印萬年的魔魂不是早已化為灰燼!」

    崔判官垂著眼瞼稍默了會,道,「死灰亦可復燃,何況是強大到可以毀天滅地的魔魂妖力。」

    冥王並不知曉,就在三千年前天界易主的那一次,魔魂封印已有變故。這事還是因龍族公主玉磬而起,也就是妖界的蘇妃娘娘。

    「這可如何是好!」冥王垂眸望著身邊的一朵,滿面擔憂。但願明日大婚莫要再生變故才好。

    「你且在這裡等我,不許亂走,本王去去就回。」

    冥王交代一句,又命十八個鬼差守住大殿不許任何人進來,才與崔判官匆匆離去。就在崔判官離開冥王大殿時,悄悄回頭,目光不堪分明地忘了一朵一眼。

    一朵有些發愣,不知為何總覺得崔判官的那一眼有些擔憂又有些懼怕,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與她有關似的。

    十八個鬼差將冥王大殿守得密不透風,一朵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可若有人伺機而動且又熟悉冥王大殿的每一條路便另當別論了。

    當花曲一襲紅裙以朵紅花真身從窗戶縫隙跳入大殿時,真真虎了一朵一大跳。

    她以前與冥王多次偷情,如此避人耳目之法,還是冥王想出來的。只是如今她容顏盡毀姿色不再,那個貪戀美色的冥王亦將她棄如敝履,只是念著先前幾分情份在冥界給她留個容身之所了此殘生。

    她恨,她好恨!經常夢到將一朵大卸八塊喝血吃肉從夢中笑醒。

    而今機會來了,等了多年機會終於來了!她白一朵天界妖界南海深淵兜了一圈,殊不知人界和冥界已過了十五年。

    「你是……」一朵瞇著眼睛盯著眼前容貌盡毀早已看不出本來樣貌的紅衣女子,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是曲貴妃——花曲。

    「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你居然不記得了!」花曲雙手罩著疤痕遍佈的臉頰,顫抖的聲音幾乎泣血。

    一朵揚了揚頭,並不心虛慚愧,「咎由自取,又怨得了誰。」

    「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切!奪走我的一切!」花曲手化成利刃,身如飛梭直接氣勢兇猛地向一朵射來。

    一朵輕輕一閃身,白衣翩飛,輕易躲過花曲的攻擊。傲立於大殿高處,居高臨下地俯視瘋狂得極盡狼狽的花曲。

    「真正屬於你沒人奪得走!可以被奪走,誓必不屬於你。」

    「若你不出現,尊上就是我的!他對我那麼好,一直都喜歡我一個!我永遠忘不了,尊上睜開眼看到身邊的人是我時眼中閃現的失望與憤怒!」花曲力竭地喊著,又襲來致命的兇猛攻擊,依然被一朵輕易躲過。

    「你不過與花水上仙有幾分相似罷了!」

    「花水上仙!」花曲一怔,「那個彼岸花仙!曾經忘川河畔的魔物!」她好似了然了般,嬌軀一陣顫抖腳步虛浮,晃了幾晃便跌坐在地。「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尊上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我這朵紅花妖,怪不得他總是讓我一身火紅……原來都是因為那個女子!」

    望著花曲的傷心欲絕,欲哭無淚,一朵閉上了眼睛。自己又何嘗不是與花曲一樣悲哀,只是自己現在已無心無知無覺罷了。不過心口的傷口還在時常隱隱作痛。

    殿外守著的十八鬼差蜂擁進來,七手八腳就擒住花曲推拽出去。這個曾經在玄水明宮風光一時的女子,在妖界瘋傳一時的傳奇寵妃,竟也能淪落至此,真真另人歎息扼腕。

    「白一朵我不會放過你!就是化成厲鬼我亦糾纏你至死方休!我詛咒你,詛咒你永世孑然一身孤寂無依,生生世世不得與深愛之人雙宿雙棲!」

    尖利的嘶喊在空寂的冥王大殿蕩起悠遠的回音,此起彼伏久久不散。

    一朵輕輕笑開,抖了抖袖擺瞬間不染絲毫塵埃淨白如雪。她已無心,就該有一副無悲無喜無憤無怨的姿態。

    冥王果然去去就回來了,聽說花曲大鬧冥王殿險些刺殺一朵,氣得整張臉通紅一片,「這個賤人!念在她與本王有些情分在,多年來瘋瘋癲癲胡鬧非為也都縱容隨她去。如今竟放肆到連本王的王后也敢刺殺!本王要將她打入地獄受盡煉獄之刑!」

    鬼差應聲去了。

    一朵撥弄剛剛送來的大紅喜服,上面金絲繡制的鳳凰活靈活現栩栩如生。一朵輕聲說,「我不喜歡紅色,太過刺眼。」

    「成親自然穿紅色才喜慶。」冥王倒是很滿意喜服上金光閃閃的鳳凰,「穿在白兒身上一定很好看。」

    「在我的老家,新娘子結婚都穿白色婚紗。我要穿白色。」一朵一把將托盤上的喜服打翻,棄如垃圾再不看一眼。

    冥王有些為難,「只有喪葬才穿白色……」

    「冥王若不願意,這婚我便不結了。」

    「成成成,只要白兒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都可以成親!」冥王又趕緊命人去趕製白色喜服。

    這可難住了一眾冥界裁縫,白色素淨如何能縫製出喜慶的婚服?絞盡腦汁連夜趕工,總算在次日天未亮趕製出一件白色喜服。

    一朵看著婢女展開長達數米的裙擺,不覺好笑。裁縫解釋說,白色素淨如雪,難以做出喜慶之感,便以霸氣的視覺震撼為冥王冥後大婚增添喜慶之韻。一朵滿意地點了頭,一直不堪歡喜的冥王也總算歡喜起來,說,「只要白兒喜歡,白色就白色吧。」

    一朵在婢女有條不紊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梳發妝面,趕在吉時之前一切準備就緒。冥王指給她的婢女叫冰瑩,是個單純剔透的丫頭,說話清清脆脆好像黃鶯婉轉很是好聽。

    「娘娘這身白衣真真好看。普天之下只怕除了娘娘再沒這般清美絕麗的美人兒了。」

    一朵勾起唇角,淡淡一笑,「普天之下,花水上仙才是三界第一美人,天下最美。」

    「奴婢倒是聽人說過,花水上仙曾是冥界的彼岸花,後來受仙人點化才成了仙。美是挺美,不過生性風流,惹了不少的桃花債。奴婢聽孟婆講,她曾親眼見過,花水上仙是受現今玄辰天帝點化成仙,倆人也眉來眼去好生恩愛一陣子,只是後來不知為何卻嫁給了先天帝玄澈。」冰瑩整理好一朵長長的裙擺,倩然一笑,「好幾千年的事了,也保不準是孟婆老眼昏花在忘川河邊看錯了。」

    一朵摀住心口的傷口,那裡灼燒的一陣疼,還有些發癢。應是傷口癒合了,應該會留下一道很難看的疤痕吧。

    外面絲竹管弦悠悠奏起,鳴鐘吹號很是熱鬧。

    吉時到了,發上鳳冠雪白的珍珠珠簾亦放下,在冰瑩和九個婢女的攙扶托裙下緩步走出冥王大殿。

    冥王大婚,冥界之門大開,趕赴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蜂擁不絕,不管是妖界的妖精還是天界的神仙皆有不少前來恭賀。其中不少狐仙狐妖,卻是以祝賀為名實則前來朝拜狐皇。

    禮官高唱一聲,「冥王冥後到。」

    冥王一襲紅色喜服緊緊攥住一朵的手,並肩走上高階。一朵那一襲長長裙擺逶迤於長階之上,回眸一笑,如朵雪山冰蓮孑然綻放在渾濁氣息天色混沌不堪的冥界,那般矚目出塵如降世仙子不染絲毫凡俗之氣。

    眾人皆驚歎如此美人堪稱絕世,又是一陣唏噓,曾經妖王之丑妃竟最後花落冥界為一界之後。有人說冥王拾了妖王舊鞋,也有人說冥王要與妖王因此女起芥蒂,也有人說冥王一片癡心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但願第十次成親能圓滿締結。

    禮官又高唱一聲,「吉時到拜天地——」

    「且慢——」

    簡單的兩個字卻響起無數道回音,四周皆靜鴉雀無聲。

    一朵遁聲望去,遙遙湧來一群人,皆是面色匆匆滿身塵埃疲憊,像是拼了好一番力氣才硬闖進來。

    有妖界的極琰晴蘿,有仙界的兆瑾雷公,居然還有人界的人皇——羽瑄!

    羽瑄!

    一襲明黃龍袍的羽瑄,模樣未曾有太多改變只是沾染了歲月的滄桑透著一股成熟內斂的氣息變得更加迷人。尤其那滿頭銀髮在風中輕輕拂動,如初冬落雪明晃晃的白。

    「你還活著,真好。」一朵歡喜地笑了。

    「能再見你,真好。」羽瑄亦笑了,站在下面遙望高階上的一朵。

    冥王眉心一斂,蕭殺之氣瞬間燎原。一朵緊緊攥住他寬厚的大掌,笑著對他說,「大喜之日,冥王想大開殺戒?」

    冥王當即化怒為喜,更緊攥住一朵柔細的小手,「只要白兒不棄本王,一切好說。」

    「你說過會對我好,我自然跟著你。」一朵歪頭一笑,準備與冥王拜堂,下面傳來一聲大喝。

    「一朵!莫要再步前世後塵!冥王好色成性,能棄你一次自會再棄你第二次!」說話的正是兆瑾。今日他穿了一襲金鎧,想來做了殊死一搏的打算。

    「白兒休要聽個黃口小兒信口開河!幾千年前我們相識,他還未出生!本王從未棄過你!」冥王一手摟住一朵,一手射出一道明光直攻兆瑾。惶急之色,很像心虛。

    一場血戰,便因兆瑾的一句話冥王的滅口之擊拉開帷幕。

    先是雷公保護兆瑾回擊冥王,再是鬼兵鬼將護駕冥王亂刀相抗。極琰和羽瑄本就是來搶親的,見戰事已起迅速出招直逼高階上的一朵。冥王座下八大護法忽然現身,佈個水洩不通的結界將一朵困在其中,但憑外面刀光劍影電閃雷鳴靈光爍爍卻是傷不到一朵一絲一毫。

    極琰晴蘿和羽瑄被八大護法阻隔在高階之下,打得不可開膠。

    來參加婚宴的賓客嚇得紛紛抱頭鼠竄,你推我搡跌跌撞撞,場面份外混亂如一鍋沸騰的熱粥。

    一朵被結界包裹懸在半空,如一個巨大氣泡透明又泛著七彩流光份外好看。就在這時,沉睡了許久的小彩打個哈欠,呢喃出聲了。

    「怎麼這麼吵呀,人家閉關都給吵醒了。」

    「好熱鬧的,要不要看看。」一朵從袖中取出小彩。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小彩居然有了若隱若見的五官,只是還不堪分明。看來假以時日,這顆石頭就能修成人形了。

    「呀呀呀,外面怎麼打的這麼熱烈!哎呀呀,你看那隻鬼被打的魂飛魄散了!呀呀呀,那不是……是誰來著?哎呀怎麼想不起來了。」小彩就好像剛被放出來的死刑犯,看哪哪新鮮,也不知看到那個人覺得眼熟了,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個所以然。

    一朵也懶得追問這只剛睡醒還有點夢囈的石頭。得想一想,如何結束這場大戰才最為重要。手指在額髻敲了好幾下,也沒出什麼良策。

    同樣,站在角落的崔判官一臉陰沉眉心緊鎖。手裡的春秋輪迴筆在指間轉了又轉,遙遙望著一朵目光濃重,應該也是在想如何結束這場奮戰。

    「一個天界小神也敢挑撥本王與冥後!納命來!」冥王大喝一聲,招招直逼兆瑾。

    雷公手中鎮妖錘劈下道道閃電,「冥王至尊!幾千年前之事,兆瑾不得詳情,本君卻熟捻於心!你垂涎花水上仙美色,大婚之時棄九命狐妖白兒而去!此事三界誰人不知!」

    冥王被戳開傷疤更是惱怒不已。他也承認當年少不更事犯下大錯,可那終究已成過去!招招狠絕致命,恨不得將雷公和兆瑾一併命斷冥泉。

    一朵絞著手指頭,歎息一聲,「沒想到在前世還因花水上仙有過這麼一段。真真是命裡剋星呀。」

    小彩鼓囊著小嘴,嘰嘰喳喳不停起來,「喂喂喂,一朵呀一朵,我怎麼感覺不到你的心跳了。」

    一朵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喉頭梗住,想要說話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然而也沒等她考慮清楚如何告訴小彩事情的經過,那個被八大護法設下的強大結界瞬間被人破開,而她的身體也輕飄飄地落入一個紫色的懷抱。

    呃……

    就在一眾人驚愕不知發生何事之時,一朵被那個紫色身影瞬間帶離消失在眾人眼前。

    與嘈雜喧囂的冥王大殿想必,崔判官的府邸真真安靜得落發可聞。原來崔判官在角落裡轉筆考慮的不是如何平息這場征戰,而是劫走她!

    不不不。應該是用劫走她來結束這場戰爭。

    不不不。崔判官劫走她之後,冥王並未派人追上來,而與極琰兆瑾他們打的更加火熱。

    「目的何在?」一朵入骨三分直接逼問崔判官。

    入了判官府的仙瑞之地,崔判官的容貌又多了一抹鬍子,看上去是個三十多歲的成年男子,頗有文雅大叔風範。

    「不想你嫁給他。」崔判官回答的乾脆利落。

    「哦。原來你也是搶親的。」一朵好笑道,「何時咱也變得這麼搶手了。若早知道……」也不至於落得無心軀殼的下場吧。

    一朵沉默了,望著被仙瑞氣息阻隔的渾濁之境,淡淡笑著。

    自從沒了心,她變得愈發愛笑了,不管什麼事都想笑一笑。似乎只有笑著,心臟處的傷口才不會作痛。

    「你別怕,你失去的,我會幫你尋回來。」崔判官想要抓住一朵的手,頓了頓他的手又重新負回身後。

    「可以失去的便是不屬於我的東西。既然不屬於我,又何必尋回來。」一摔兀長的裙擺轉身往外走,蕩起一抹白色的光影。

    「你要回去?」崔判官攔住一朵。

    「今日我同冥王大婚,新娘怎能離場。」她可沒說願意被劫親。

    「他……」崔判官欲言又止,「若當年他不棄你去尋花水上仙,你亦不會……總之,若你恢復前世記憶,只怕恨他還來不及。」

    「可是他說會對我好呀。」一朵天真地歪著頭,「只要對我好,還用計較什麼。他說他很愛我,嫁給一個愛我的,一生一世待我好就夠了。」

    「我亦愛你!亦會待你好,你可會嫁給我!」

    崔判官忽然變得格外激動,一把抓住一朵的肩膀,急聲喊道。若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積壓在心底幾千年的真心話亦是不屑說出口的。就好像他看慣了人間生生死死分分合合,也將所有情感視若清水般平淡,殊不知積壓已久的情感一旦爆發便如決堤之洪氣勢磅礡不可收發。

    還不待一朵驚愕太久,山崩地裂的打鬥聲居然到了判官府外。原來那一眾人居然一路打來判官府!也不知死傷多少鬼兵鬼將狐仙狐妖,然而這場因她而起震撼冥界的戰鬥忽然戛然而止。

    冥界昏沉渾濁的天空赫然出現兩道丰姿卓然的身影,一襲藍衣如洗,一襲黑衣如墨,遙遙相望劍拔弩張氣勢殺伐。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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