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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嚥不下玉粒金蓴噎滿喉 161:與冥王大婚 文 / 美越

    一朵躺在落花宮那座冰棺旁邊,雪白的衣裙上沾染了點點血跡,她的血。、zhuaji、鮮紅刺目如朵朵盛開的曼珠沙華,淒涼妖冶卓艷的美。

    手緊緊抓握成拳,渾身都在顫抖,不知因心口的刀刃割過的痛,還是因那顆心更加灼燒的疼。

    無殤薄涼的唇瓣貼近她的耳廓,聲音低得難以聽清。

    「別怕,再忍一忍。」

    「快點動手吧。」緊緊咬住牙關,拚命忍住眼中翻湧的酸澀苦楚,努力扯出一絲淺笑在唇邊。「死了,一了百了。」

    花水上仙不是說,是她救了她,那麼都統統一併償還,自此再無瓜葛牽扯,兩袖清風也圖個灑脫清靜。

    「我不會讓你死。」無殤的聲音咬重了幾分,手中的火紅利刃亦不再遲疑,徹底沒入一朵心口。

    潔白的皓齒在唇瓣上咬下一拍鮮紅的齒印,顆顆血珠沿著唇齒蜿蜒而下。真的好疼,無法形容的疼!比蘇妃的三百鞭更刺骨,比捨棄六命救無殤更難熬,比那日在落花宮被無殤親手斷喉而亡更可怕,比眼睜睜看著阿牛離世還要更無助絕望……

    好像過了許久許久,那顆閃著九色琉璃光彩紅彤彤的一顆心裹著封魂珠刺眼明光被活生生剖出來捧在無殤掌心。一朵眼中所有明艷璀璨的光彩瞬間暗沉下來,好似所有光彩都隨著那顆九竅玲瓏心一併離體,就捧在無殤的掌中。

    一朵果然沒有因為無心而亡,依舊可以呼吸意識清晰,心口空蕩蕩的疼痛絲絲分明,一點不肯懈怠地摧殘她明晰的意識。抓緊的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皮肉,鮮紅的血沿著指縫汩汩湧出,染紅了她蒼白的膚色。

    耳邊傳來花水上仙若即若離的聲音,飄忽不定卻在耳邊繚繞不散。

    「澈,這一次,我定傾其所有相待於你,只望能彌補我曾犯下的錯。」

    顯然無殤根本聽不見花水的呢喃低語,只捧著那顆九竅玲瓏心神色陰鬱不知所想。還是姥姥催促一聲,他才看了一眼臉色如紙蒼白的一朵,將封魂珠從九竅玲瓏心內取了出來之後將那顆流光溢彩的心用真氣放回冰棺內花水上仙的肉身內。他又抱起花水上仙的肉身,小心輕柔地放在一張冰床上。

    一朵想起曾在樹爺爺的一本破舊古籍上看過,起死回生術——取活人之心植入,幽靈魂玉護體,置於冰魄床九九八十一天,吸日月之精華,收天地之靈氣……其後的內容盡毀,一朵不得而知。活人之心,便是她的心,而那床自然也是冰魄床了。

    摀住空蕩蕩的心口,勾起唇角笑得淒苦。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只要沒死就好。努力起身,身體輕得好像紙片,恍若一陣風就能吹走。

    「你去哪!」無殤一把拽住一朵虛弱無力的手臂。

    她回頭,望著他努力笑,忍住心口傷口劇痛努力笑,「尊上,我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嗎?」

    他高頎的身體猛然一僵,望著她失了九竅玲瓏心不再清澈明艷的眸子。那雙眼睛依舊很美,美得嫵媚入骨妖冶如毒,眼波流動間似一雙勾魂的手要將人的靈魂擄走。他抿緊的薄唇微微顫抖了下,似要說什麼終究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既然尊上沒事了,我可以走了嗎?」

    無殤抓著一朵的手慢慢放開,最後無力垂落。

    一朵走了兩步停下,從腰帶最貼身的位置取出那半個緋紅色的通心玉,遞給無殤,「還給你。」

    通心玉忽然變得灼燙,一朵手中一鬆,通透緋紅的半片通心玉掉在地上碎成無數碎片。望著在陽光下閃著光芒的碎片,一朵輕輕笑起來,聲音輕飄如漫天飛絮。

    「自此你我便如通心玉碎,再無重合之日。」

    再不看無殤一眼,亦不知他那雙閃著藍光的黑眸噙著怎樣的糾結,舉步邁過落花宮高高的門檻。

    摯愛重歸,他們夫妻團聚,落花宮已不需寒冰咒來封情斷愛,一切恢復如初,春回大地暖風拂面遍地花開。雖然在落花宮只有盛開荼蘼的曼珠沙華,迎著暖風開得更加熱烈。

    喜子就守在落花宮外,見一朵出來,深深地望著一朵,清秀似女孩的臉上沉寂一片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朵對他笑了笑,他也沒有回應,依舊深深地望著她。

    一朵沒有跟他說話,逕自出了落花宮的大門。

    落花宮外,守著許多人。幾乎闔宮上下的人都守在這裡,居然連極琰和晴蘿也在其中。而在一襲白衣的極琰身後跟著一群人皆是狐族之人,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悉數下跪行禮,高呼聲震徹雲霄。

    「爾等參見狐族之皇。」

    就連身為狐王的極琰也屈膝下跪。

    瞬間落英漫天,一朵白裙飛揚,在飄飄灑灑的花雨之中身影翩躚如仙子下凡。她望著跪了一地的狐族長老與眾人,勾唇一笑,嫵媚之態灼骨噬心。

    「爾等曾不認我為狐族之人,而今怎都俯首稱臣屈膝朝拜了!」笑盈盈的一句話,氣勢不怒自威,即刻嚇得一眾人身子一抖,幾個長老跪得更低了。

    「吾等老眼昏花不識得狐皇真身,吾等其罪滔天,望狐皇開恩。」幾個長老又是一陣匍匐磕頭。

    「罷罷罷。」一朵望著滿目心疼看著自己的極琰,輕歎口氣。誰會想到,狐皇轉世會是在一個兔首狐尾的小妖精身上。只是還是有些怨恨,若當年狐族長老與極琰爹娘不極力反對他們在一起,之後的這些紛紛擾擾痛徹心扉亦根本不會發生!

    「朵兒……」極琰清楚看到一朵眼底一閃而過的邪佞,低喚一聲卻沒有得到她的絲毫回應,只是一眼淡漠。

    一朵瞥了一眼蘇妃,她今日只穿了一身淡色紗裙,髮髻也梳的簡單,想必心思都在落花宮內根本無暇裝扮自己。蘇妃亦向一朵瞥來一眼,朱唇微勾,似笑非笑更多憤怨。

    「你也會落得這般下場。」她的口氣好像很解恨,也似不是。

    一朵沒有說話,只是望著眼前一株白色的小花在風中輕輕搖曳。那花瓣在陽光下幾乎透明,很是好看。

    「在尊上心裡始終愛的只有那個賤人!而你,呵呵……」蘇妃冷聲一笑,「不過有一雙跟她一樣的眼睛,一顆一樣的心。最後還不是成了救她復生的墊腳石,落個無心軀殼的下場!」

    一朵好似無知無覺般依舊沒有說話,摘了那朵白色的小花別在發間,白衣白裙白色花,這才搭配。

    蘇妃好像還不解恨,目光犀利地瞪了一朵一眼,見她神色淡漠亦不說話了。又望向落花宮緊閉的殿門,一摔廣袖,帶著貼身婢女文雁與一群人離去了。

    一朵轉身沿著小徑往玄水明宮的深處走去,極琰和晴蘿追上來。

    「朵兒,隨我回狐王宮吧。」極琰想要拉住她,卻碰觸到她裙擺上的血跡,一陣心痛如絞。

    一朵望著極琰那一襲勝雪潔白,輕輕搖了搖頭。

    「朵朵,狐王宮已重新大修,就為迎你回去!」晴蘿拽住一朵的袖角,不似先前那般親絡,有些怯怯的好像生怕激怒她般小心翼翼。「身為狐皇不回狐王宮,兔子洞又被毀,你能去哪?」

    一朵看向蔥鬱綠樹枝椏圍繞的曲折小徑。天大地大真就沒有她可容身之所了?拂開晴蘿拽住袖角的手,繼續往前走。不管哪裡,只要離開這裡,離開妖界就好。

    「極琰大哥,你快追呀。」晴蘿推搡極琰一把,他依舊只望著一朵纖弱的背影腳步虛浮離去。她已不再是那個他熟知的朵兒了,如一縷拂面清風再也抓不住。

    一直待一朵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依舊久久凝望。

    「極琰大哥,朵朵身負重傷,獨自一人怎麼能照顧好自己。」晴蘿又焦急地催促極琰一聲,他依舊不動,許久才道。

    「就讓她一個人靜靜吧。」

    極琰轉身離去,沾染了一朵血跡的手指緊緊抓握成拳,青筋暴起。

    一朵很輕易就找了通往冥界的裂縫,閃身而過。冥界渾濁不堪的氣息撲面襲來,週遭亦是一成不變的鬼哭嗚咽繚繞不絕悠遠綿長。

    鬼魂的氣息忽然變得格外怡人,簡直比最近愛上的雞鴨魚肉還要美味。深嗅一口從旁邊經過魂魄的氣息,感覺如糕點一樣美味好想咬上一口,嚇得那個小魂魄落荒而逃。

    走過奈何橋來到忘川河畔的三生石旁。三生石還是先前看到的那樣,被冥王劈成兩半,一半在忘川河那邊一半在忘川河這邊。這邊的三生石上依舊還是一朵曾經刻滿了字,那些名字密密麻麻盤踞,她和無殤的名字遙遙在最高的首位。

    手指輕輕拂過「玄無殤」名字的刻痕,即便沒了心,心口處還是傳來一陣灼痛。玄無殤,白一朵……多麼可笑,無殤並不是他的本名,他是傳說中那個傳奇人物玄澈天帝啊!而他的妻子在三千多年前就是三界第一美人花水上仙。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珠聯璧合的一對,真正般配的男俊女貌!他們的故事裡根本沒有她。

    錯了,就是錯了!或許,她愛的人只是無殤,而不是玄澈!而無殤就在花水上仙重生的那一刻便死了,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了。

    這樣想著,一朵便笑了。

    雪白的袖子輕輕一揮,開滿忘川河畔的火紅彼岸花瞬間化為一片灰燼,蒼涼的黃泉路徹底荒蕪一片再無絲毫色彩。

    看守忘川河的鬼差大驚,舉著刀劍就來擒拿一朵。一朵輕輕一笑,還不待出手,那些鬼差皆被她迷人攝魂的笑容迷得七葷八素忘了天地為何物。

    「這幫沒用的東西!彼岸花可是冥王摯愛之物!被人盡數損毀,還不抓住那賊人!」由遠及近傳來一聲怒喝。來者長得面目猙獰,一身鐵甲,手中大刀一晃,寒光四射。

    一朵又輕輕一笑,幾個鬼差當即身子綿軟好像被抽走所有氣力。就連大刀鐵甲鬼差,亦是心神一蕩,趕緊搖頭喚醒自己被迷惑的心智。

    一朵沒想到,只是笑笑便有如此神力。九命狐妖的力量,還真是強大。

    「竟是狐族媚術!」鐵甲鬼差低喝一聲,「來者何人!」

    一朵望著他不說話,他也不敢看一朵的眼睛,趕緊招呼新湧上來的鬼差將一朵擒拿起來。一朵也不掙扎,任由他們將她帶到冥王大殿,稟告冥王處置。冥王一聽他鍾愛的彼岸花海被人損毀,瞬即大怒,揚言要將此賊人丟入十八層地獄受盡煉獄之苦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的確狠毒!

    只因那彼岸花是他最愛?那彼岸花便是曼珠沙華,亦是無殤的最愛。

    就在一朵被鬼差們押著往外走時,冥王看到那一襲雪白的背影,急急呼喚一聲。

    「白兒。」

    眾鬼差瞬時退下,偌大的冥王大殿便只剩下一朵和冥王兩人。

    「白兒……你是因為恨我當年……才毀了遍地彼岸?」冥王就站在一朵身後,本洪亮的聲音而今沉沉的,好像冥界昏沉壓抑的天空。

    一朵輕輕抖落裙擺上的血跡,一襲白衣瞬時潔白如玉不染塵埃。

    「白兒,過去的事統統忘記可好。」冥王抓住一朵纖弱的肩膀,蓄勢就將一朵摟入懷中。

    一朵靜靜地被他緊致滿足地摟在他寬厚的懷抱中,清楚嗅到他的衣袍上有女子的胭脂味。無法理解,既然冥王那麼喜歡白兒,為何還與旁的女子歡好?就好像無殤,明明那麼深愛花水上仙,為何他的宮裡還有那麼多女人?

    愛,到底是什麼?難道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無力地靠在冥王魁梧的懷抱中,忽然有種很暖的感覺,不想推開。

    冥王歡喜得有些侷促,更緊摟住一朵,只「哈哈」大笑,「白兒這是……這是原諒本王了!做本王的王后吧,本王定待你極好。

    「真的待我好?」一朵從他懷裡仰頭看他,目光盈盈如水波蕩漾。

    「真。」

    「要待我好,不能讓我疼,我怕疼。」又靠在他的懷抱中。

    冥王一個勁點頭,洪亮的聲音又響徹大殿,「本王這就傳書下去,明日你我便大婚。」

    「好。」一朵輕輕應了聲。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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