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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 140:誰敢傷她! 文 / 美越

    說話間,那隊來勢洶洶的人馬已將兔子洞團團包圍起來。()如此風馳電掣的速度,只聽聞妖王至尊培養的妖魂可以做到。

    屋外傳來女子凌厲殘戾的聲音,「給我殺!不留一個活口。」

    瞬間,便有數道黑影以電閃雷鳴之速,躥進狹小的兔子洞內。妖魂之態,有形似無形,重疊站立,似一人又有無數重影。全身墨黑長袍,臉亦用黑巾遮擋只露出一對對發著幽綠色光芒的眼睛,格外可怖。

    妖魂只聽從妖王一人命令,如今怎被一個女子操控?

    一朵嚇得心肝俱顫,也不知哪裡來的力量,一躍而起就護在締俊公子身前。晴蘿亦是嚇得臉色慘青,一跳而起也退到床榻上。小小的床榻,承受他們三人顯得擁擠而吃力,晃了晃有塌陷之勢。

    妖魂舉刀,便有無數個重影,明晃晃地刺眼。一片寒光之中,劍勢無懈可擊,如冰蓮綻放鋪滿整個狹小的兔子洞。

    晴蘿緊緊抱住一朵的胳膊,又驚又懼地大叫起來。「朵朵,你又闖了什麼禍!這次連命都玩進去了!」

    「我也不知呀!」

    倉皇之中,一朵隨手一擋,便撐起強大的結界,將妖魂的攻擊阻擋在結界之外。然而這個剛剛成形的新鮮結界,顯然不夠牢固,已有刀鋒刺入,逼得三人緊緊貼在一起。

    妖魂恍若機械般強勢兇猛的攻擊著,森冷的蕭殺之氣從結界的裂縫鑽了進來,讓人一陣毛骨悚然的冰冷。

    敗局已定啊敗局已定。

    「難道我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一朵沮喪之下,緊緊抱住締俊公子。「你倒是想想辦法,我沒腦子,你總有吧。」

    締俊公子被一朵抱得渾身不自在,不疾不徐地弱弱掙扎了下,一朵反而抱得更緊,還將腦袋緊緊埋在他的臂彎中。他的心頭微微一蕩,似有什麼在軟軟化開。

    「你們倒是好了,可以同年同月同日同床死,我還沒活夠呢!才閉關出來,就落個身首異處甚至死無全屍。」晴蘿哭著嗓子叫罵,一張嬌俏的小臉滿是不甘。

    「你就不該來找我。」一朵也嚇成了哭腔。

    「還不是因為五百年沒見,太想你,尋思來看看你混成什麼鳥樣。沒想到你活了一千歲,越活越倒退,連妖魂都出動來殺你!死的也太轟烈了!」晴蘿抹了一把鼻涕眼淚。她剛剛修成的五百年修為,在強大的妖魂面前根本不堪一擊。一朵能撐起抵抗如此之久的結界,已是很了不起了。

    「小彩,小彩,你想想辦法呀。」一朵向小彩求救,而小彩也沒見過這等陣仗,嚇得口齒結巴起來。

    「我我……我是一顆小小的石頭,妖魂總不能把我也碎屍萬段吧!我消失,我沉睡,你自求多福吧。」

    妖魂的刀鋒已有一半刺了進來,嚇得一朵和晴蘿齊齊尖聲大叫。

    締俊公子不慍地微微蹙眉,說道,「這些妖魂,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怎麼不是,他們那麼強大!」一朵從袖中飛出數只毒蟲,從結界縫隙鑽了出去撲向妖魂。然而那毒對妖魂根本不起效用,一朵更加心灰意冷。「瞧瞧,他們居然百毒不侵!」

    締俊公子無奈地閉了閉眼。他肯定,這是世上最笨的一隻九命邪妖,就是破除封印,靈力歸體,依舊蠢笨如豬。

    就在結界脆弱得如一張薄紙,隨時都會被擊碎之時,屋外又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住手,統統給老身住手。」聲音顯得有些急促,好像匆匆趕來喘息尚還不穩。

    「姥姥!」屋外女子凜冽的聲音一驚,隨後溫和幾分,說道,「姥姥身子不好,有什麼事讓翠丫通傳一聲,磬兒定當照辦便是,何苦親自跑這一遭。」

    「哼,老身再晚來一步,恐怕那個丫頭已被你千刀萬剮了。」姥姥冷哼一聲,那女子輕笑起來。

    「磬兒只是嚇唬嚇唬她罷了。」接著又揚聲道,「將他們帶回玄水明宮。」

    妖魂領命,不再攻擊,破了結界,幾道黑影將他們三人統統押住,一陣天地旋轉便出了兔子洞。

    不大的院子內,浩浩蕩蕩擁擠著一大隊人馬,陣仗極為磅礡,實在另一朵匪夷所思。她何曾有這般能耐過,如此興師動眾來擒她!

    端坐在金色轎輦中的女子,一襲奢麗華衣,模樣絕美,鳳眸凌厲,即便笑著依舊徹骨冰寒。

    看這氣勢,心中已猜個七七八八,只怕這位正是玄水明宮中執掌後宮生殺大權的蘇妃娘娘,未來的妖後。

    一朵沒看見身後的締俊公子就在看到轎輦上的蘇妃時,眼底掠過一抹震驚之色像是不敢置信會在此見到她,隨後便瞭然地微低下頭。

    姥姥在喜子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拄著枴杖,顯得很吃力。一對渾濁的老眼輕輕瞟一眼一朵,對蘇妃輕聲說。

    「望你不要做傻事。」

    蘇妃掩嘴低笑,「尋了她這麼久,磬兒得讓她深深記住我。」

    喜子擔憂地望一眼一朵,便低下頭,小心地攙著姥姥轉身回了玄水明宮。

    蘇妃向一朵飛來一記眼刀,毒辣的目光似要將一朵千瘡百孔還不解恨。纖指輕磕了磕金色的轎輦,便已轉身直奔玄水明宮的方向飛去。

    就在一朵三人亦被押著往玄水明宮方向飛去時,自蘇妃的金色轎輦上飛出一道刺目的明光,住了一千年的兔子洞瞬間燃起熊熊大火。參天的梧桐樹亦被吞噬在烈焰之中,唯有那盛開荼蘼的桃樹依舊在火海之中盛開妖嬈,花瓣飛舞漫天飛揚將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灰燼。

    一朵敢怒不敢言,緊緊抓住拳頭。瞪著金色轎輦內的威嚴迤邐的背影,暗暗咬牙。

    漆黑的牢房內,只有一豆燭火,撐起一片微弱昏黃的光。新修建的地牢內沒有太多犯人,也沒有嗆鼻的腐臭,只有潮濕的霉味讓人覺得噁心。

    蘇妃滿腔怒火,怎能輕易放過一朵。她知道姥姥心疼無殤,怕無殤傷心難過,她亦有所顧忌。本想一不做二不休除了這個禍患,來個先斬後奏,無殤總不能因為一朵與那個女人有同樣的九竅玲瓏心就對她如何。既然姥姥出面不讓她殺了一朵,她可以有千萬種辦法讓一朵生不如死。端坐在地牢內的高座之上,一朵三人被捆在同一根粗大的柱子上,旁邊是幾個光著膀子的壯漢,手裡拿著帶著鋒利鐵刺的鞭子。

    「你只需告訴她,你命系無殤,她便不敢對你如何。」締俊公子在一朵耳邊輕聲提醒。

    一朵卻搖了搖頭。樹爺爺說過,很多妖精都在覬覦妖王之位,對他這個年輕君王面服心不服。若他重傷命在旦夕一事宣揚出去,恐對他不利。絕對不能說。

    締俊公子望著一朵堅定的神色,無聲歎息。

    「嗚……朵朵,我害怕。」晴蘿很沒骨氣地落著眼淚。

    蘇妃纖細的手指輕輕篤著座位扶手,手指上的翠玉扳指發出清脆的「咚咚」聲,震得人心頭一陣發寒。

    「打。」朱唇輕啟,簡短的一個字透著攝人的威力。

    壯漢活動活動膀子,便掄起鞭子向他們三人打來。

    「慢!」一朵適時出聲,鞭子遲疑一下放了下去。

    蘇妃輕輕一笑,倒顯得溫婉可人起來,「怎麼?怕了?求饒可不管用。做錯了事,就要受罰。」

    「此事與他們無關,要打就打我一人。」一朵不卑不亢,迎上蘇妃氣勢桀驁的鳳眸。

    蘇妃不屑地悶笑一聲,「打你一人?」似玩味地拖著長音,「本宮本來想一人百鞭,打你一個可就是三百鞭。」

    至始至終,她要對付的只有一朵一人而已,既然一朵主動提出,她也不想被人說不分青紅皂白遷怒旁人毀了自己成為妖界之母的名聲。

    「行。」一朵也不知哪裡來的這莫大勇氣。看了看臉色還很虛弱的締俊公子,還有落淚的晴蘿,心中便升起強大的保護**。

    「朵朵!你不要命了!姐妹一場,我會跟你同甘共苦!」晴蘿當即就不哭了,一副豁出去捨命陪君子的大義凜然樣。

    「閉嘴!此事本來就與你無關,是我連累你。你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受哪門子刑。」說到底,一朵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估摸是偷逃出玄水明宮這事。

    「打,三百鞭,一鞭子不許少!」威嚴的聲音響徹地牢,隨後便是鞭子抽打在**上濺起血水的聲音。

    疼痛穿心刺骨,鞭子上的鐵刺帶起皮肉翻飛,血濺了一朵滿臉,依舊很有骨氣地咬緊牙關不發出絲毫聲音。

    「朵朵……讓我替她……別再打了……會打死她的……」晴蘿被眼前的血肉模糊嚇得又哭了起來,嘶聲哭喊卻惹怒了蘇妃,一道靈光封住了她的嘴。

    締俊公子也終是不忍再看,默默地閉了眼。心中歎息,她又何必如此執著。難道無殤在她心中位置如此重要?為了護他之位,堅持至此。

    一朵在疼痛的折磨下,終於意識迷離,輕輕地呻吟出聲,卻已進氣多出氣少。

    「小小一隻兔妖,竟假死欺瞞尊上!本宮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讓尊上為你付出多少真心實意。」她好恨,就在無殤瘋魔了般覆滅整座地牢將自己關在房裡多日不出門,她便深深恨上了一朵。

    這個世上除了那個女人再沒人能讓無殤如此方寸大亂,甚至不惜離開玄水明宮一年半之久不知去向。她越想越恨,卻苦尋不到無殤,只怕已離開妖界。她奢望幾千年的一顆心,居然這般輕易被一隻兔妖俘獲,怎能不叫她恨不得將那兔妖挫骨揚灰。若不是一年前綺影鬧了那麼一場,讓她得知白一朵還活在世上,嚴刑逼問喜子,他只道被白一朵中途逃脫。就在方纔,銷聲匿跡一年多的白一朵身上的妖氣忽然出現,她不惜動用妖魂之力,直接急速尋來擒住了白一朵。

    這一次,她定讓白一朵生不能死不得,生生折磨到她自願離開無殤,離開妖界,甚至在三界消失匿跡。除去這個禍患,無殤再不會被旁的女子牽絆,才會看到一隻守在他身邊的自己。哪怕不愛自己,也不許他再愛上別人。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朵僅有一絲意識尚存時,三百鞭終於打完,也將將給她留了最後一口氣。

    「這只是開始。」蘇妃滿意地望著一朵滿身血污,已辨不清身上衣服的顏色。這時,門外有人來報。

    「啟稟蘇妃娘娘,狐王極琰求見。」

    「他來做什麼?」蘇妃施施然起身,望著一朵了然一笑,「想來是為了你呢,呵呵……身為妖王之妃與外界男子牽扯不清,亦是重罪一條。白一朵,本宮看你這條命,能不能熬到尊上回宮。」

    蘇妃那一襲刺眼華麗的錦衣消失在地牢的出口,一朵徹底失去意識。

    不知昏睡了多久,被一盆混著冰塊的冷水潑醒,刺骨的寒冷與疼痛連番摧殘她微弱的意識。晴蘿擔憂地抱住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潑水的守衛拎著木盆出去,門外傳來一個女子尖銳的聲音。「娘娘說了,只要昏過去就潑醒她,讓她時時刻刻被疼痛折磨。待她傷口開始癒合,再接著打,但不能打死,悠著點留著一口氣。」

    「是!文雁姑姑且放心,小的們定讓娘娘滿意。」

    一朵痛得渾身不住顫慄。想想真是悲催,那會子裝什麼英雄大義,好好求饒或許能免了這場皮肉苦。顫抖地伸出滿是血跡的手指頭,開始算,算了半天也沒算明白。張了張唇,疼痛已讓她無力說話。

    「朵朵,你想說什麼?」晴蘿將耳朵湊到她唇邊,只隱約聽到她虛弱的聲音在努力說著。

    「一日一年,一月一年,一日是多少?」

    「朵朵……」晴蘿痛哭起來,「是不是打到腦袋了?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一朵眼角抽了抽,再無力發出絲毫聲音,只能心裡默默盤算。判官府一日人界一年,妖界一月人界一年,那麼妖界一日是判官府多久?繞來繞去,還是算不明白,在現代時她的數學就不好。

    「半個時辰。」締俊公子忽然出聲。

    一朵弱弱地動動眼睛看向靠在裡面的締俊公子,他一襲藍衣在骯髒的地牢裡依舊不染絲毫塵土,清明如洗般透徹。難道他會讀心術麼?怎麼好像總能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又在心裡糾結算了許久,還是沒算明白締俊公子說的半個時辰到底對不對。

    外面傳來一陣響動,隨後旁邊的牢房內好像被丟進來了什麼人,緊接著牢門砰然鎖緊,傳來衙役還算客氣的聲音。

    「狐王殿下,娘娘之命不可不從,委屈您了。」

    被關進來的儘是極琰。

    極琰並不生氣也不焦急,雖沒救得了一朵,卻能陪伴也可以心安了。

    「朵兒,我知道你在附近,你可安好?」極琰用秘音傳話。

    「還好。」一朵亦用秘音回復。

    「我在你身上種了連心結,可以感知你的安危。前些日子,得知你遇險,轉瞬間又脫險,我來不及出妖界,見你脫險便未去尋你。今日又感知你遇險,卻是在妖界,便急急尋來,不想你已被蘇妃關入玄水明宮的地牢。」

    「我沒事。」他說的前些日子,應是天劫那次。

    「蘇妃對你用刑了?」極琰的聲音隱含著翻湧的怒意。

    怕極琰擔心,一朵只好回復,「沒有。」

    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衙役們匆忙跪拜,原來是蘇妃又來了。

    「嬪妃與男子有染,姦夫淫婦當處抽筋剝骨之刑。」蘇妃殘忍的聲音透著欣喜。如此名正言順的理由,就是無殤也挑不出錯處。後宮之事,向來由她全權處理。

    一朵被人從牢房內拽了出來,無力掙扎,只能被拖在地上,血染了一地,傷口痛得更加劇烈。

    締俊公子平靜的眼底亦浮現些許不忍。玉磬還如幾千年一樣殘忍毒辣,就是再在無殤身邊守候千萬年,無殤也不會愛上她。

    晴蘿急得大叫,卻被衙役鎖在牢房之內。

    極琰見一朵被蘇妃打得滿身血污,向來溫潤眼底亦湧起翻騰的怒意。一把擊飛壓住一朵的衙役,將一朵抱在懷中。他都不敢用力,生怕觸碰她的傷口弄疼她。心疼得眼底湧起一片晶瑩,顫抖的聲音不知該說什麼。

    「怪我……怪我來的……來的太遲了。」

    一朵微微搖頭。又怎麼能怪他呢。這些事根本就與他毫無干係,強行牽涉進來只會徒增傷亡。

    「當著本宮的面也敢旁若無人的耳鬢廝磨,當真以為玄水明宮的宮規只是虛設?!」蘇妃一拍桌案,震耳欲聾的響,整個地牢所有人都惶惶不安起來。

    「蘇妃娘娘,我們之間是清白的。」一朵弱弱出聲,不想極琰蒙冤受罰。

    「朵兒!何須多言!今日我極琰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帶你離開這裡!」極琰清潤的眼底逐漸湧起一團烈火,燃盡所有溫潤如玉的表象,露出可怖的肅殺之態。

    「你小小狐族難道想與玄水明宮為敵不成!」蘇妃絲毫不懼,只點點地笑著。這場戲越來越好看了,而白一朵也有了足夠死千萬次的罪名。

    「哪怕為敵!」說著,極琰白影一閃,已抱著一朵如離弦之箭向外衝去。

    蘇妃絕美的臉上乍現一抹驚色,小小的千歲狐王,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威力。看來老狐王已將畢生修為,全部渡給了他的愛子。派人抵擋,卻都落敗,被極琰打得哀嚎連天。就在即將衝出地牢時,一朵弱弱說。

    「還有晴蘿和締俊公子。」不管如何也不能拋下他們兩個,保不準蘇妃用何種殘酷手段折磨他們。

    極琰急速回身去地牢救晴蘿和締俊公子。蘇妃臉上綻放一抹癡狂的笑,掠身飛起,手中化出一把鋒銳的紫色長劍,薄如紙般,鋒銳無比。只輕輕一掃,劍氣所到之處已將所有物什斬成兩半,其中竟還有被殃及的衙役,血光濺起數丈,哀聲叫喊。

    那劍鋒速度極快地向極琰刺來,如此迅猛之勢,極琰還抱著一朵,又抵擋飛撲上來的衙役,一時只怕無力躲避。

    「極琰……」一朵低呼一聲,強撐著揮出一掌,將極琰擊出丈餘。只見那劍鋒徒然一轉,原來刺向她才是最終目的。

    「朵兒!」

    「朵朵!」

    「一朵!」

    極琰,晴蘿,締俊公子同時驚呼出聲。須臾之間,就在那劍鋒已刺破她的衣衫之時,眼看著就要穿膛而過。一朵大腦一片空白,避無可避,只能閉眼承受。

    卻沒想到,那劍刃「錚」的一聲脆響,瞬時斷裂,四週一片死寂。

    一朵不明所以,微微睜開眼,看到昏暗的地牢內所有人都停止了打鬥,就連蘇妃也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望著擋在一朵身前的那道高頎的身影。一襲黑衣如墨,長髮如瀑,蒼白的臉色沒有絲毫血色,冰冷得更加駭人心肺。一對黑眸之內藍光較之前更勝,閃閃發光恍若一條失去生命的地獄使者,正瞪著一對空洞而毫無焦距的藍眸,殘戾地盯著敵人,隨時都會爆發出奪命的攻擊。

    蘇妃纖弱的身子晃了晃,她知道那藍光意味著什麼。那是魔性!三千年前為了救他四散的魂魄與魔魂交易的魔性,而今……那魔性居然已深種至此!

    一朵也驚得瞠目結舌。他……他怎麼會突然出現?他不是躺在判官府麼!

    壓抑的死寂過後是一眾人跪地的叩拜聲。

    「參見尊上。」高呼聲震耳欲聾,至少一朵覺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響。

    「尊上,你終於回來了。」蘇妃顫抖地笑著。想要靠近,又僵住腳步,只能惶恐又有些尷尬地望著無殤。

    「誰敢傷她!」低沉如擂鼓的聲音,震得人心俱顫。

    一眾人匍匐於地,連連磕頭。

    蘇妃更是嚇得身體不住顫抖起來,努力想笑,卻又顫抖著唇角,徒剩一片淒苦。他居然……居然在喪失心智之時,想著的還是護著那個兔妖!這說明什麼?說明什麼?蘇妃不住搖頭,驕傲的鳳眸竟滾出淚來。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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