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光著身子走回軍營去吧……
呵呵呵,猗房對著他,笑了,第一次笑的那麼放肆,那聲音好似來自天籟之外。
笑的肝腸寸斷,笑的面若桃花,笑的……笑的有一絲苦澀。
停住了聲音,只露出一個軍妓般的淺笑,「洛昇、藍祿、還有榮膺王衍軒,我的那些男人待我服侍完都會給銀兩的,鎮南王爺論地位論權勢亂金錢都比他們強,那麼王爺是不是不應該欠嫖娼費呢……」
這是她出生以來說的最長意思表達地最完整的一個句子,卻是說著這樣的話,刀刀見血,句句是針。不痛,不痛,猗房,你一點都不痛。
段世軒嘴角原本的戲謔因著她這句話驀地僵住,而後漸漸隱去那嘲笑的笑紋,他的拳頭緊握,青筋條條暴露,她沒有迴避,用衣服軍妓向恩客討取銀兩的表情看著她,軍中每日都能見到這種情景,學起來並不難。
許久之後,段世軒從懷中掏出衣帶銀子,朝她扔過去,剛好砸在她的光著的腳上。
她俯下身去,將銀子拾起:
「謝王爺賞賜。」
她可以將自己徹底化為一個妓。
拿著銀子,不著寸縷地朝前走去。
前面不遠,身著黑衣,凜然站立的是段世軒來無影去無蹤的十大高手,猗房就那樣光著身子往前走去,那頭飛流直下的青絲擋住了她背後的風光,段世軒只能看見她細白的雙腿在一步一步朝前走。
彷彿,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存在,彷彿,他們都無法讓這個女人感到羞澀或不自在。她只是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段世軒打出一個手勢,俊立的白馬飛奔而來,段世軒伸手握住韁繩飛身而上,騎著馬向前奔去,再經過猗房時長手一撈將她抱回懷中。
「你不要臉,本王還要。」用披風包裹住她的身子,再順手繫好衣帶,在她的耳邊說道。
馬在路上瘋狂地奔跑,這坐騎很有主人的性格:狂野、不羈,傲視世間一切,而唯我獨尊。
身邊的景物由綠變黃,他們在想著沙漠的方向前進。
他的手從袍子裡面繞過來摟住她的腰,他的大手炙熱地像一塊燒紅的烙鐵,她渾身一僵,挺直了背脊,他的嘴巴就在她脖子的地方,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頸後,蘇蘇麻麻的感覺襲遍了全身。
他在她身後邪惡地一笑,摟住她的手慢慢向上移動,來到她的柔軟處。
「不……不要……」他居然要跟她在這快速奔跑的馬上**,太瘋狂了,他簡直就是惡魔。
「你——不能對本王說一個不字。」
「不……放我下來……」她伸手扯住他的大掌,堅持要他停止。
「要下去嗎?」在這有如風速的馬上,他量她不敢。
昨晚的那次落馬,已經讓她心有餘悸。
他的手更加放肆地往下滑,來到她的禁忌地帶。
「要下去,要下去……」
「確定要下馬嗎??」他笑了,這個女人的情緒終於有點波瀾的意味了麼?
「確定。」
段世軒順了她的意。
但是,當她「下馬」時,卻後悔了,因為他所說的下馬卻是將她狠狠扔下去。胸口彷彿被撞擊地粉碎,靈魂已然離開了身體,眼前的景物模糊了,她的嘴裡鑽進了許多沙子,嘴裡發不出聲音了,動彈一下都不行,只能像散了架似的躺在地上。
他坐在馬上,看著蜷成一團的她,「怎麼樣,好玩嗎?」
她無法開口,突然只覺得胸中一股什麼東西湧了上來,她向前一傾,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
鮮紅的血,就像那美麗無比的彼岸花,在空中飛散,好美好美。
段世軒臉色一變,躍下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