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昇,我……」猗房低著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願意嗎?」洛昇急切地說道,「我們在一起,我不會讓你再受任何委屈,我會保護你,我會把你當做我的生命。」
要離開嗎?要解脫這一切,然後沒有任何憂愁地過日子嗎?
「猗房……」
「我……願意。」她吁了口氣,終於說道。
「好!太好了,猗房。」洛昇興奮地有些手足無措,他好像吻住她略有些蒼白的唇,但是又怕嚇到了她,最後他只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恨不能將她溶進自己的骨肉裡。他很後悔,為什麼當初要猶豫,如果早一點跟皇上請求,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猗房,鎮南王府守衛森嚴,子時我再來,你做好準備,不要在丫鬟們面前露出破綻,知道嗎?」
「嗯。」
洛昇輕功而去,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陣狂風吹起,樹上的葉子紛紛往下掉,猗房感到渾身一陣冰冷,彷彿背部被萬劍刺穿一般。
過了今晚,一切就不一樣了吧,這是一次大膽的逃亡,若父皇知道她逃跑,也許會天涯海角的追捕,因為一個帝王不能忍受任何人的背叛;而他,段世軒,也不會善罷甘休,因為他還沒有洩恨完。
從小到大,她所局限的生活圈子就是皇宮的冷宮,還有就是這鎮南王府了,塞外,那大概是一片明媚的風光,藍天白雲,有牛有羊,還有牧羊人,他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猗房走入房中,將小若小柳兩人支走,然後準備收拾一些要用到的物品,那把琴要帶著,在塞外寬闊的草原撫琴,應該是件不錯的事吧。
「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了嗎?」正當她沉浸在想像中的時候,一個帶著狂妄氣息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不用看,就是他——鎮南王。
「天下之大,能走到哪裡去。」她不看他,只淡淡地轉身,將衣服放到床上去,其實她心中有些緊張的,自己倒無所謂,但若被他看出來,洛昇在朝廷就不好立足了。
「不錯,你是唯一敢用這種語氣跟本王講話的人。」段世軒淡淡地掃視了一下冷翠閣,不過十幾天的時間,這裡的一切都改變了,以前的冷翠閣蕭條地帶著邪氣,而此刻的冷翠閣已被更名為落英閣,甚至有一種濃濃的書卷氣息。
「我只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是嗎?」他拉住她的左手,強迫她轉過身來面對他,力道很大,手腕卡嚓一聲,關節骨斷了,她忍不住一聲悶哼,「為什麼還披著頭髮。」
她還是一頭青絲垂到腰際,配著白色的素服。
「麻煩。」
「麻煩?」段世軒將她的頭髮全數捋到身後,手惡魔般撫上她的脖子,不是撫愛,他的表情就是一個恩客在對待一個歡場女子般嫌惡。
手用力一扯,一身白衣碎成幾片,花瓣似的飄落於地,她身上連褻衣也沒穿,一個全部**的身軀呈現在段世軒面前,只有頭髮掩住了背部的那一片春光。
「這麼穿著,是為了等待本王前來恩寵吧,賤人。」
「我沒有那種衣服了。」
「本王如了你的願。不得不說,你確實有幾分姿色,而且,是本王喜歡的類型。不過,你可千萬別惹火我。」後面的話帶著警告的意味,猗房心中一驚,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什麼嗎?她偷偷看了他一眼,他面無表情,似乎什麼也沒察覺到。他將她推到,再一次野蠻地佔有了她,這一次他將她關節脫臼的左手高高舉起。
「真無趣,連一個呻吟也不會。本王今晚要招待一些客人,你要準時到,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出了落英閣。
猗房到的時候,所有在場的人都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微愣了一下。這個穿著白衣,像個幽靈般的遠離塵世的女人就是鎮南王的新王妃嗎?她穿喪服,是為就王妃穿的?猗房漠視在場的一切,找了最角落的一個位子坐下。段世軒坐在上頭的位置,他就像個王一樣立於眾人中間,他壓迫性的氣質能鎮住每一個人。
今天鎮南王招待的是一些為他死心塌地賣命的心腹,藍祿也在其中,唯獨不見段衍軒。
「我們敬王爺一杯,祝王爺早日將狗皇帝趕下台,為王妃報仇。」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
段世軒端起酒杯,卻發現唯有所在角落的猗房沒有舉杯,正面無表情地望著別處,似乎思緒全然不在此處。
段世軒冷著面孔將酒一飲而盡,而後手中的杯子直直地飛出去,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猗房露在衣袖外的手背。本來手腕就脫臼的她,突然被硬物擊中,更是痛得徹骨,她隱忍著痛苦的表情,望向上座器宇軒昂的男人。
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段世軒卻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繼續和其他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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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為什麼,大家都不推薦收藏,這樣子作者怎麼會有動力呢?沒有鼓勵真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