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蠻兒的法事做足了十天,十天之後,段世軒辦了隆重的喪禮,整個京城都能聽到喪樂的聲音,段世軒這樣做就是要讓皇帝聽到,他要給他辦喜事,那他鎮南王就將喜事辦成喪事!
「皇上,看樣子,平南是在鎮南王府受苦啊,是不是派人去看看。」蘇妃自然也聽宮裡的人說起了鎮南王王妃花蠻兒盛大的喪事,這天晚上在寢塌上,她用試探的語氣問到。
「不用。」皇帝翻了個身,將蘇妃壓在身下。
「可是……」
「不用可是,我們不動,就不能如他的意。」
「平南肯定被鎮南王府的人欺負了。」蘇妃有些擔心地說道。
「朕與她並無感情,只要她完成任何,安安分分的,朕會讓她回宮做回她的公主。」
大將軍洛昇自然也聽聞了這些事情,他牙齒咬的咯咯響,猗房太苦了,在宮裡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而現在出嫁了又是掉進另一個火坑。
自從住進冷翠宮,段世軒似乎已經把她忘記了,他沒有再叫她去給老王爺老王妃敬茶,也沒有來責問過她什麼,而猗房自己也落得個清閒,當然,花蠻兒的喪禮她不會不知道。小若小柳兩姐妹找了些筆墨紙硯的東西來,她就每天寫字畫畫,到了下午會彈一段曲子。
這天,她彈完一首,要將琴收進屋裡的時候,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回頭一看,是洛昇。
「鎮南王就讓你住這樣的地方嗎?」他隱含著極大的怒氣,但也壓抑著不發洩出來,他擔心會嚇到了她,在他的心目中,她就是一尊美麗的像,需要呵護,需要膜拜。
「你怎麼來了?」猗房看了看後面,兩個丫鬟正在屋子裡收拾著,雖然沒被承認,但是若讓人看見她私會男人,只怕會惹來麻煩,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在這落英閣中了此殘生了。
「你穿素服?是不是他逼你的?」洛昇沒有回答她的話,大吼一聲,在看到她一身白色的時候,怒氣不得不爆發出來了。
「沒有人逼我,我自己願意的。」
「猗房不用騙我了,新婚期間,住在這種鬼地方,這跟你在皇宮的時候比,有什麼差別?」
「我本來就是這種命。」
猗房任命地說道,她覺得這樣遠離世事,一切都很好,為什麼他們都覺得她可憐呢?
洛昇執起她的手,眼中對她的心痛無法遮掩,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美好的女子要遭受這樣的磨難,他愛她,想要好好守護她,可是,皇帝一紙命令卻將她許給了那個魔鬼段世軒。
「猗房,跟我走,什麼父皇,什麼鎮南王,都不要管了,這大將軍我不做了。你不是想要跟你的母妃呆在一起嗎?我們拿著的骨灰去塞外,牧馬放羊,從此遠離這些是是非非。」洛昇的心好痛,忘情之下,將她納入懷中,想要給他最溫暖最安全的懷抱。這些事情當中,最無辜的人就是她了,可是她卻要承受這麼多。
「塞外?牧馬放羊?和我母妃在一起?」她閉上眼睛想像著洛昇為她描述的畫面。
「是的。我們在一起,一生一代一雙人。好嗎?猗房。」
好嗎?她的心為想像中的那片寬闊的風光而觸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