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眾人這般的震驚,實在是事態的變化太出乎眾人的意料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就見著牧訥一拳將吳韜轟退了好幾步,還把吳韜嚇得整個一副非常害怕的樣子。
如果被轟退的是牧訥,被嚇到的也是牧訥,眾人還好理解些,誰叫牧訥的塊頭比吳韜小上太多呢,可問題是,這明顯是小塊頭把大塊頭給搞定了,還是一拳試探,一拳試力,最後一拳才發的威。
這樣的情況,能不讓龔一央傻了眼嗎?能不讓龔一央身旁的晨跑者嚇白了臉嗎?而那三個女生,見到牧訥這般強悍的表現,能不異彩連連嗎?至於徐路,好吧,他壓根都沒想到牧訥會這樣的牛叉,他不被震得嘴巴成個型,才叫個怪!
吳韜才不管別人是傻眼了還是嚇白了臉還是異彩連連什麼的,他只知道他被嚇到了,還是真的被嚇到了,誰叫剛剛那種感覺好恐怖的說!
有人就說了,人家吳韜好歹也是去某某軍區訓練過三個月的假「新兵蛋子」誒,還是被軍區領導看上了還拍了板的,這樣一個大學一畢業就可以直接進軍區來擔任職位的准軍人,怎麼可能被牧訥三拳給嚇到?還被嚇得害怕?這完完全全不科學啊!
其實吧,嚇到吳韜的根本不是牧訥的拳頭,而是別的東西,準確的說,是牧訥用具化術具化出來的小東西,甚至連吳韜那個連退的好幾步,都是因為有這小東西的存在。
這小東西是什麼呢?它其實也不是什麼很特別的小東西,就是一種喜歡咬人咬動物、令人討厭的害蟲,答案很明顯了,它就是堂堂的跳蚤兄弟!
先前牧訥想出的不同於「撒粉流」的猥瑣流打法,便是借助具化出的各種小昆蟲小害蟲什麼的幫忙的「蟲蟲流」猥瑣流打法。
按照牧訥的本意,他是用蚊子兄弟、蜜蜂兄弟、跳蚤兄弟等等對吳韜進行「擾亂」打擊,從而讓吳韜眼不准、拳不穩、身形亂、步伐散。
這樣一來,吳韜拳頭肩頭什麼的自然無法打到他牧訥,而牧訥卻可以趁機偷襲偷襲再偷襲的將吳韜給搞定掉。
當然,這樣的結果,牧訥肯定會累得要死不活的,畢竟吳韜的身子骨明顯要比悍匪乙要強得多,而他昨天將悍匪乙打得昏迷的時候,他都差點累了個半死。
好在吳韜是個懂得疼人的……呸呸呸,說什麼胡話呢?堂堂牧訥可不需要吳韜這樣一個大老爺們疼!咳咳,反正是因為吳韜想要「知己知彼」的原因,居然傻乎乎的要讓牧訥先打他三拳。
這三拳可是個好機會啊,可以讓牧訥在不挨揍的情況下,將一群跳蚤兄弟神不知鬼不覺的具化到吳韜身上去,還可以讓牧訥不用浪費多餘精力去具化出蚊子兄弟這個用來「轟炸」吳韜的雙眼的「自殺式炮彈」,也不用去具化出蜜蜂兄弟這個用來「襲擊」吳韜雙拳的「尾後針式飛鏢」。
而牧訥的第一拳的目的就是趁機具化出跳蚤兄弟,所以這一拳更多的是起個分散吳韜注意力的作用,所以它自然是軟綿綿的毫無力道。
不過它的力道雖然軟綿綿的,它所帶來的效果卻是響噹噹的。
這不,那一大群跳蚤兄弟成功「登陸」了,吳韜的注意力也被拳頭的軟綿綿吸引,甚至還引起了周圍那些個晨跑者用數落和嘲諷,而他們的數落和嘲諷又再度吸引了吳韜的注意力,讓他完全就沒有注意到在他身體表面進行急行軍的跳蚤兄弟。
跳蚤兄弟按照牧訥的作戰計劃分成幾波開往不同的作戰區域,其中一處便是吳韜的右肩下方一點點的位置,這處地方接近咯吱窩,是肉嫩的地方,也是一拳轟去,不會砸到跳蚤兄弟的地方。
牧訥的第二拳就是朝著這處地方轟去,而他在出拳之前就朝著佔領這處的跳蚤兄弟發佈了一道命令,這道命令便是他的拳頭剛剛轟到的時候,它們這群跳蚤兄弟就齊齊開咬!
要知道這群跳蚤兄弟少說也有十幾隻來著,它們佔領的又是肉嫩的地方,還是齊齊開咬的,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十幾根針狠扎一般,他吳韜能不感到痛嗎?
至於牧訥的第三拳,這一拳的講究可就大了,否則也不會造成那麼大的殺傷力!
這講究的,其實不是這一拳本身,而是跳蚤兄弟各自的作戰區域。
一個大老爺們的,身上的肉嫩的地方還是蠻多的,像什麼咯吱窩啊,咳咳,乳|頭頭啊,小兄弟的小腦袋之類的,很顯然,跳蚤兄弟的作戰區域就是這些地方。
而牧訥這第三拳轟到吳韜的時候,這些地方的跳蚤兄弟奉牧訥命令的,沒有絲毫誤差的同時狠狠的開咬。
試想啊,僅僅只是中了一拳,身上的這些肉嫩的地方同一時間的出現針扎般的劇痛,尤其是小兄弟小腦袋這種要命的地方也劇痛了,他吳韜好歹也是個喜歡女色的男人誒,命根子突然劇痛起來了,他能不被嚇到嗎?
至於他為什麼會後退了好幾步?好吧,他的膝蓋後方的腋窩位置也是一處作戰區域,這樣的地方突然一個劇痛,他雙腿一軟的,哪有不後退好幾步的道理!
吳韜不知道他是身上各處位置的劇痛是被跳蚤兄弟咬出來的,他還以為這是牧訥用上了傳說中的「點穴」。
前面就說了,吳韜的爺爺就任過某某軍區的副參謀長,他這樣一個首長級的人物,自然對整個軍區十分的瞭解,像那些帶藝參軍的能人異士什麼的,他也見過不少,而這些人中就有一個會傳說中的「點穴」。
吳韜曾聽過爺爺講過這個會「點穴」的人,說什麼只要這人往別人身上隨便的戳上幾戳,就能讓別人輕則痛得死去活來的,重則肢體殘廢。
吳韜憑借牧訥僅僅三拳,就讓他身上各處地方齊齊劇痛的情況,猜測牧訥就是這樣的能人異士。
這種想法一起,他可就瞬間嚇慘了。
話說,其他地方痛得死去活來的,他吳韜還可以憑借磨練出的抗打擊能力和忍耐力什麼的給忍了,可小吳韜的小腦袋這樣重要的地方都著了,他不得不怕了,他可不想小吳韜痛著痛著的就殘廢掉了,他還想靠著它傳宗接代外加享受人生來著。
所以吳韜也顧不上面子不面子了,隔得老遠的就朝著牧訥說軟話求饒了。
「小……牧同學,牧同學,對不起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對,是我吃飽了撐的想要找理由教訓你,對不起對不起,請你行行好,請你看在我們是同校同學的份上,饒過我,放過我,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有著吳韜先前的驚慌和害怕做鋪墊,這句話對眾人的衝擊力雖依舊很大卻算不上什麼恐怖,可對龔一央來說,這可就相當恐怖了!
我滴老祖宗誒!堂堂隊長居然求饒了,完了完了,按照隊長受個氣都要教訓人的脾氣,這件事一完,我就完了!等等!按照這姓牧的連隊長都能收拾的恐怖程度,要是我不趕緊學著求饒,他馬上就能讓我完了!
將哭喪臉擠成討好笑臉,龔一央對著牧訥說道:「牧同學,呵呵,牧同學,今天這件事是小弟做得不對,是小弟被豬油蒙了心,才會故意的來撞牧同學,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原諒小弟?」。
吳韜已經受了該受的教訓,他倒可以饒了,可龔一央還沒有遭受教訓來著,牧訥怎麼可能因為他一句話就饒過他。
不過給龔一央的教訓可不能明著來,不然就顯得他牧訥小氣了,這還有三個妹子看著呢,他要是太小氣了,會讓妹子們看不起的。
有了這樣的顧慮,牧訥想了幾秒鐘,然後一拍腦門的說道:「哎呀,這位同學,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剛剛我沒有撞傷你吧?也沒有砸傷你吧?要是傷著了你可要說啊,我好送你去校醫院來著」。
龔一央哪敢說傷著了啊,一個勁兒的搖頭說「沒有沒有」。
牧訥卻不相信似的,幾步的走到龔一央的身旁,抬起大手的在龔一央的胸口什麼的按了幾下,邊按還邊問道:「這位同學,這裡痛不痛啊?痛的話,就說明傷著了」。
牧訥自然不會好心的為龔一央查看傷處什麼的,他這幾按其實是藉機將跳蚤兄弟具化到龔一央身上,當然,牧訥沒有讓它們立即的開咬,而是準備等龔一央走遠了再讓它們開動。
吳韜以己度人的也猜測出牧訥根本沒安什麼好心,那麼牧訥那幾按便是在施展「點穴」手法了,這個想法可讓他的瞳孔驟然一縮,遂即便是一股子的幸災樂禍竄上心頭。
因為要不是龔一央這個傢伙為了討好他吳韜,將牧訥的消息指出來,還想了個不入流的裝死辦法,他吳韜根本不會遭受可怕的「點穴」攻擊,小吳韜的小腦袋也不會現在都還又癢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