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一央也不傻,只是他並不知道這世上還真有「點穴」這種東東,他還以為牧訥在他身上的幾按,是故意按他受傷的地方,為的是讓他受些痛楚。
所以龔一央雖真的感到有點痛,可還是擠出微笑的說道:「牧同學,不痛,一點都不痛,小弟沒有受傷,真的沒有受傷」。
而牧訥見跳蚤兄弟「著陸」的目的已經達成,他也懶得和龔一央說東說西的了,轉頭看向吳韜,面露微笑的說道:「吳同學,既然這位同學都沒有受傷,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吳韜巴不得牧訥趕快走,可惜被點了的穴道還沒有解來著。
「牧同學,等等……」,吳韜其實很想直接說「牧同學,能不能先把我身上的穴道解了」,可他也從爺爺那裡知道,像那種會傳說中的能力的能人異士,是最不喜歡身份被人暴露的,所以吳韜硬生生的改口道:「牧同學,我身上的傷……你看……」。
牧訥很清楚吳韜的意思,他神神秘秘的一笑,說道:「吳同學啊,這傷啊,再痛個一兩次的就沒事兒了,放心,死不了人的」。
「還……還痛個一兩次?」,吳韜下意識的一聲悲呼,然後苦著臉的問道:「就沒有立即解除痛苦的方法嗎?」。
「這個……」,牧訥很堅定的搖了搖頭:「還真沒有」。
得到這樣悲傷的答案,吳韜苦著臉夾著腿的走了,龔一央和他周圍的晨跑者則是先向牧訥連道了幾聲「對不起」,然後有些慌裡慌張的跟了上去。
等他們走遠了,突然有一聲痛呼遠遠傳來,聽聲音,明顯是龔一央的……
事情已了,吳韜和龔一央這兩個故意找麻煩的人也受了教訓,牧訥心頭是舒坦了,徐路卻一點都不舒坦,準確的說,他是被爆發的好奇心堵得慌。
只是徐路還沒有來得及發表好奇問話,他就被人一把擠到一旁去了,這擠開他的,卻是那兩個先前嘲諷牧訥的晨跑女生。
「牧同學,牧同學,剛剛對不起,是我們誤會你了,我們向你道歉」。
「牧同學,你能不能原諒我們啊?你這樣厲害的,是不會和我們兩個小女生生氣的,對吧?」。
牧訥本就不會和小女生一般見識,再說了,他先前那第一拳的表現,表面上看上去的確實很丟人,不過這兩名女生明顯不給他發表意見的機會。
這不,他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呢,這兩個女生又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了。
「牧同學,你剛剛還厲害哦,一拳就把吳韜給打退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厲害的男生呢」。
「對呀對呀,簡直就像拍功夫電影一樣,一下打出去,別人就飛了」。
「牧同學,你能告訴我們你是怎樣做到的嗎?」。
「你是不是學過武術啊?你學得是什麼武術?能不能教我們啊?還有還有,牧同學……」。
……
兩個根本不認識的女生在耳邊嘰嘰喳喳的,牧訥只覺一陣頭大,而且他完全不知道這兩個為什麼這樣的自來熟。
哦!對了!牧訥恍惚間的聽到這兩個女生自我介紹,說她們好像是新聞專業的,貌似還是走記者方向的,這就怪不得了,怪不得她們能夠有這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口才,還有這般自來熟的能力。
不過她們的嘰嘰喳喳真的好吵啊,牧訥的腦袋瓜子都快被她們吵昏了,何況他完全插不上話的,這說明她們兩個還沒有將記者的能力練到家啊,至少人家記者會讓被採訪者有機會說話的。
好在有人幫忙,這人不會是徐路,因為他都被她們的嘰嘰喳喳給吵到了,那就只有那個長得有點發福的女生了。
「喂喂,你們兩個怎麼回事?能不能不要在這裡嘰嘰喳喳的?我都聽煩了!」。
那兩個女生正嘰嘰喳喳的說得開心呢,突然被人打斷的,她們可不高興了。
「這位同學,你是誰呀?我們和牧同學聊我們的,又沒有礙到你」。
「就是就是,你要聽不慣可以把耳朵堵上或者離開這裡」。
長得有點發福的女生秀眉一豎的說道:「我是柔道社紀若眉,我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離開這裡,否則讓你們嘗嘗我的過肩摔!」。
紀若眉是誰?柔道社的高手啊,正兒八經的柔道四段,這兩個嘰嘰喳喳的女生既然是新聞系的,哪有不知道這號人物的道理,所以她們雖然還很想從牧訥那裡問出一些有新聞價值的東西,可在「過肩摔」的威脅下,她們不得不很是不捨的離開了。
不過她們離開之前,向牧訥討要了他的電話號碼,說是為了方便以後的獨家採訪。
牧訥前三年的大學時間雖然宅,但轟動學校的大新聞什麼的,他還是有關注的,其中就有關注過柔道社紀若眉考得柔道四段段位的大新聞,所以他也是知道紀若眉這樣一號厲害人物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位長得有點發福,容貌卻是個美人胚子的女生居然就是傳說中的紀若眉。
徐路也很詫異紀若眉原來是長這個樣子,話說,紀若眉這個名字他的耳朵都聽繭子了,誰叫她女朋友成天念叨著要超越紀若眉來著。
紀若眉是個直截了當的人,她見兩隻嘰嘰喳喳的「麻雀」走了,直截了當的朝著牧訥說道:「牧訥同學,我有事情想和你談談,你有時間嗎?」。
「有,他小子有時間」,徐路正想收集些紀若眉的情報,好用來討好女朋友來著,所以他巴不得牧訥和紀若眉多聊聊,他好在一旁收集情報什麼的,可惜他想得太美了。
「你是徐路吧?練詠春拳的,可惜沒有練到家」,紀若眉面無表情的看向徐路,說道:「不好意思,你太弱了,我只想和牧訥同學談,你可以走了」。
得!這是一句傷人的話!
好在徐路被女朋友傷慣了,甚至連更傷人的話都傷過,所以他不生氣,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還嘿嘿一笑的朝著牧訥打了一個曖昧的眼神,然後很主動的離開了。
徐路走後,牧訥面帶疑惑的看著紀若眉,問道:「這位同學,你找我是要談什麼事情?」。
紀若眉深吸一口氣,說道:「牧訥,你能幫我打敗一個人嗎?」。
「哈?」,牧訥面帶驚訝的看著紀若眉,問道:「同學,你不是開玩笑吧?」。
「沒有,我沒有開玩笑」,紀若眉小臉微紅的說道:「牧訥,我是真的想請你幫我打敗那個人,因為……因為我不想嫁給他……」。
這又是打敗人的,又是不想嫁的,牧訥完全沒有弄清楚情況,不由問道:「同學,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點,我完全沒有聽懂誒」。
紀若眉也知道不將事情說清楚,是無法請牧訥幫忙的,所以她微微燙著小臉的解釋道:「牧訥,事情是這樣的……」。
……
聽完紀若眉的解釋,牧訥才知道感情是紀若眉的爺爺想讓紀若眉和一個她根本不喜歡的人結婚,紀若眉自然不願意,然後以死相逼的讓她爺爺答應了一個條件,那便是只要她找到一個可以打贏那個人的男朋友,她爺爺就同意放棄這門婚事。
好吧,這種電視裡頭才會發生的狗血情節,居然發生在了現實中,還是發生在的同學身上,這讓牧訥感到好生狗血。
其實吧,狗不狗血都是其次,重要的是,他牧訥只怕根本不會是那個人的對手,再說了,即便牧訥憑借具化術的作弊將那個人打敗了,後面的事情就麻煩了,總不能他真成為紀若眉的男朋友吧!
牧訥思來想去還是不好意思答應紀若眉的請求,所以他實話實說的說道:「那個,同學,實話告訴你,我很可能打不過那個人,而且,而且我有女朋友了,還……還應該不止一個……」。
牧訥有女朋友這件事,她紀若眉自然知道,正是因為知道,她才覺得牧訥更合適,畢竟她又不是真的想要牧訥做她男朋友,她只是不想嫁給爺爺指定的那個人而已。
至於牧訥說的「打不過那個人」這句話,這明顯是自謙了。
紀若眉自從和爺爺定下條件後,就一直在收集學校裡的格鬥高手的信息,還根據這些人的信息列了一個戰力排名的名單。
而吳韜的名字赫然就在這個名單裡面,還是蠻靠前的,所以牧訥能夠三拳將吳韜打退還嚇得他求饒,這表明牧訥的戰力超出吳韜太多太多。
這樣的實力,是完全能夠打贏那個人的。
有了這些考慮,紀若眉紅著臉的尷尬道:「牧訥,我知道你能打得過那個人,你有女朋友的事情,其實也不用在意的,我只是想讓你假裝我的男朋友,又不是……又不是真的要你做我的男朋友,不過我會和你的女朋友說清楚的,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這是典型的費力不討好,還一點好處都撈不著啊!
好吧,牧訥其實不在意好處不好處的,他心疼妹子的屬性早就已經滲透到他的骨子裡了,所以這種事關妹子終生幸福,還不會很麻煩的事情,他還真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