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訥也懶得和徐路解釋,正如他先前所說,要試試才知道!
大步向前,和吳韜隔了個一大步的距離,牧訥開口說道:「吳同學,你可準備好了,我要出拳了」。
吳韜早就準備好了,還是提起全部注意力的準備好。
「廢話那麼多,出拳!」。
人家都這樣說了,牧訥也不想廢話了,左腳向前邁出一小步,擰身轟出右拳,朝著吳韜的小腹一拳轟去。
「彭」的一聲有些弱的悶響。
受了一拳的吳韜眉頭一挑,一臉詫異的看著牧訥,詫異的說道:「這……這就是你的一拳?」。
牧訥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怎麼了?」。
「怎麼了?還怎麼了?」,吳韜一聲鄙視的輕哼,鄙視的說道:「小子,你不會是娘們裝的吧?你的拳頭怎麼軟綿綿的?你撓癢癢啊」。
這句話一說出來,龔一央和他周圍站著的幾個晨跑者「轟」的一下大笑起來。
「撓癢癢?哈哈哈哈,原來『倒霉色男』這樣弱啊」。
「這樣弱的人,恐怕真是娘們裝的,我看他以後不用叫『倒霉色男』了,直接叫他『倒霉娘們』算了」。
「『倒霉娘們』?這名字好,很貼切啊,和他般配啊」。
「喂,『倒霉娘們』,來,用你軟綿綿的拳頭,幫哥撓撓癢癢」。
聽到這些話,站在一旁的徐路其實是很想幫牧訥的腔的,可是他實在張不了口啊。
他自小練拳腳的,哪能看不出吳韜所說的話根本不假,根據牧訥剛剛那出拳姿勢以及拳頭轟出的速度,那真的是軟綿綿的撓癢癢拳啊。
都同一個寢室的住了三年多了,徐路當然知道牧訥不會是娘們裝的,那只能說明牧訥真的很弱,還是弱得很離譜的弱。
天啊!他這樣弱的,居然還想和吳韜單挑,他不會是真的想找死吧……
徐路突然間的非常擔心起來,此刻他已經下了決定,一旦發現事情不對,他就出手保護牧訥,雖然吳韜那邊有七八個人,他這邊只有他和牧訥這個弱的不能再弱的拖後腿的傢伙,但要保住牧訥不讓他被人打殘應該還是辦得到的。
另外幾個純粹看熱鬧的晨跑者,她們也沒想到牧訥會這樣的弱,而聽著那「倒霉娘們」什麼帶有侮辱女生的話語,她們生氣了。
其中一個長得有點發福的女生秀眉倒豎的說道:「喂喂,你們說他弱就說他弱,一口一個娘們的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女生?」。
得!這句話明顯是在說牧訥比她們女生還要弱!
在場的一個比一個聰明,如果連這個意思都聽不出來,那還不如捲鋪蓋回家。
牧訥自然也聽得出來啊,這被女生看不起的他可有些受不了了。
轉頭看向那名女生,牧訥面露苦笑的解釋道:「我說同學,我這是在做準備工作誒,簡單的說,我是在看看吳同學能夠承受的力道是多少,我還有兩拳沒有出,這兩拳的你結果都還沒有見到,能不能不要這樣草率的下結論,這樣的結論要是傳出去了,我哪還有臉見人啊」。
牧訥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的,除了那名女生輕哼一聲表示不屑之外,另外兩名女生也發話了。
「牧同學,我看了貼吧裡的視頻,我本以為你是個男子漢來著,沒想到居然是個繡花枕頭,還是個不要臉的繡花枕頭,我看你不要叫什麼『倒霉色男』了,你就叫『倒霉花枕頭』算了,又倒霉,又花心好色,又弱得像個枕頭一樣,那位唐同學怎麼會喜歡上你這樣一個人」。
「就是就是,這樣一比的,人家文小人都比你要強上太多,吳學長更比你強上百倍,真不知道唐同學和小依同學眼睛是怎麼長的,竟然會喜歡上你這樣一個挫人」。
見著牧訥被女生嘲諷的,龔一央心頭可舒坦了。
叫你丫的砸我,叫你丫的拍我,丟臉了吧,沒臉見人了吧!該!活該!老老實實的挨頓揍多好,現在這樣一鬧的,看你以後在學校怎樣混!
吳韜心頭卻一點都不舒坦,他正怒得慌!像著了火一樣的怒得慌!
紫小依啊紫小依,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居然看上這樣一個沒用的傢伙,你給我等著,等我把你追到手,看我不好好蹂躪你這個又笨又沒眼光的賤人!
男人什麼的,最不能容忍的幾件事之一,便是他想追的人喜歡上一個比他差上無數倍的人,這種事情很讓人憤怒。
如果想追那個人是他真心喜歡的還好,他在憤怒之餘,還會想著怎麼樣的讓那喜歡的人醒悟過來,如果想追那個人僅僅是因為**或者帶有其他目的才去追的,那他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吳韜明顯是第二種情況,所以他是非常非常的憤怒!
而徐路要不是看在牧訥算得上是他的朋友的份上,他早就已經偷偷的溜了,誰叫牧訥這樣窩囊呢,窩囊得他徐路都感到老臉有些發燙了。
至於其他晨跑者,早就大笑的大笑,鄙視的鄙視,指指點點的指指點點,反正就是沒有誰想要幫牧訥說話。
這樣的情況下,牧訥也知道必須發威了,不然他的名聲就臭了,要是以前,他根本不用在意名聲什麼的,可現在必須在意啊,否則名聲一臭的,他倒沒什麼,班長大人和小依妹子以及秦大美女的,她們多沒有面子啊。
向著剛剛藉著那一拳具化到吳韜身上的小東西發佈了一條命令,牧訥轉頭看著吳韜說道:「吳同學,這第二拳要來了,你可要準備好哦,這一拳可有些痛!」。
「痛?呵呵」,吳韜一臉不屑的說道:「就你那軟綿綿的拳頭,只配給我撓癢癢,還想讓我感到痛?哼!笑話!」。
「我可提醒你了的,是你不聽的」,牧訥再度好意的說了一句,然後提起左拳收於腰間,深吸一口氣,遂即一聲大喝,拳隨聲出。
「彭」的一聲,拳頭轟在了吳韜的右肩下方一點點的位置。
牧訥這次轟出的一拳,也就比剛剛那一拳要急上些許,感覺上不會是很重的,可為什麼中了一拳的吳韜會擰起了眉頭,還一臉很難受的樣子。
這讓本來還想嘲諷牧訥幾聲的眾人,不得不將嘲諷的話語活生生的堵在了喉嚨上。
龔一央看吳韜的情況有些不對,顫著聲音的問道:「隊隊……隊長,你你……你沒事吧?」。
吳韜抬起左手狠狠的揉了揉剛剛中拳的位置,沒有回答龔一央的話,而是看了一眼牧訥的拳頭,問道:「你的拳頭上有什麼東西?為什麼你的拳速明明不快,卻會讓我感到那樣痛?」。
「有什麼東西?」,牧訥伸出一雙大手給吳韜看,詫異的說道:「我的手上沒有東西啊,除了手指就是手指唄,怎麼,你不會認為我在手上藏了什麼東西吧?你這可是誣陷!」。
吳韜確實沒有從牧訥的大手上發現絲毫的異樣,可剛剛的感覺分明像是被十幾根的針狠狠的紮了一下,那種感覺是不會錯的。
吳韜想不明白,所以他要弄明白,所以他開口問道:「小子,你最後一拳用那隻手?」。
牧訥看了看兩隻大手,伸出右手的說道:「用右手吧,右手的力氣大一些」。
吳韜一把抓住牧訥的右手,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眼,確認了其上根本沒有東西,這才放開了它,然後眼睛緊緊盯著它的說道:「來吧,讓我看看你這最後一拳是耍的什麼把戲!」。
「只怕你是看不出來哦」,牧訥高深莫測的一笑,然後邁步沉髖,揮拳而出。
依舊是一聲「彭」響,只是這次的「彭」響之後還有一聲悶哼,以及眾人想都沒有想到的一幕。
卻是吳韜在中了牧訥這最後一拳之後,居然連退了好幾步,而且等他好不容易站穩之後,他用著一種滿是驚駭的目光看著牧訥,更用著前所未有的害怕的聲音說道:「你你……你到底是誰?」。
牧訥聳肩一笑的說道:「我還能是誰?我是牧訥啊,怎麼?你不認識?不對啊,我們都見了這麼多次了,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你不會是發高燒燒糊塗了吧?」。
說著,牧訥就向前幾步的想要抬手摸摸吳韜的額頭,哪知吳韜卻是驚慌的連連後退,邊後退還邊一臉害怕的驚慌道:「你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這樣的吳韜哪還是吳韜啊,根本就像一個被嚇到了的小屁孩兒,還是快要被嚇哭了的那種。
見到這樣的吳韜,龔一央完全傻眼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隊長露出害怕的表情,難道……難道這個姓牧得真得那樣恐怖?天啊!我怎麼惹了這樣一個人啊!我這是倒的什麼霉啊!
龔一央周圍站著的那些個晨跑者,此刻一個二個的臉都嚇白了,他們和吳韜打過籃球,即便沒有打過,也看到過,他們很清楚吳韜身體的強悍。
而這樣強悍的人,居然被牧訥三拳打得害怕了,這表示牧訥是不是要比吳韜還要強悍?他們不敢想像,最重要的,他們剛剛明顯還把人家給數落了,要是這樣強悍一個人要來找他們的麻煩……
我的老天爺!您老不會是想讓我們被活活的打死吧!
那三個女生,她們倒不會有什麼害怕,反而一臉的異彩連連,尤其是那個長得有些發福的女生,一張俏臉居然染上了些紅暈。
徐路則是一張嘴成了型,看那大小,塞進一個雞蛋什麼的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