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起「哈哈哈哈」的大笑聲,吳韜指著牧訥的鼻頭,滿是不屑的說道:「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想給我些教訓?你也配?」。
「就是就是,就憑你跑個兩三圈都累成狗的樣子,也配給隊長教訓?」。
說這話的,卻是不再裝死的龔一央。
按照最初的那個簡單的計劃,他龔一央是假裝讓牧訥撞一下,然後他就躺在地上裝死,好讓隊長吳韜有個由頭教訓牧訥。
只是剛剛他龔一央很是無辜的遭了牧訥的一砸又受了牧訥的一巴掌,這讓他恨不得蹦起來的將牧訥打個半死,也讓他不敢再躺在地上裝死了。
說實話,如果沒有具化術,牧訥還真不配教訓體形高大又精通格鬥術的吳韜,可有了具化術,哪怕再加上同樣塊頭不小的龔一央,他牧訥都有好幾種辦法分分鐘的收拾他們。
不過這些辦法有好有壞,像對付悍匪乙那種撒石灰粉辣椒粉什麼的猥瑣流打法,雖很有效果,但在學校這種地方,還是對付同校的同學,這種打法明顯是不可以用的,而像具化出盜賊妹子或者小saber來幫忙的辦法,太過驚世駭俗了,也同樣是不可行的。
思緒急轉的思來想去,牧訥還是決定用猥瑣流的打法,只不過這個猥瑣流打法不同於撒石灰粉辣椒粉這一類的「撒粉流」,而是另一種流派。
牧訥思緒轉得極快,在他剛剛想出另一種流派的猥瑣打法的時候,恰好是龔一央的話語剛剛說出口的時候。
聽到這樣一句話,牧訥把握到一點信息,那就是眼前這個傢伙之前一直在注意他,說不定連吳韜的突然出現都是因為這個傢伙的關係。
想到這裡,牧訥淡淡的看了龔一央一眼,想著看來是要不留痕跡的將他一塊收拾了,反正費不了多大的事情,不過是多具化一些小東西而已。
牧訥那淡淡的一眼,落到龔一央眼裡,怎麼看怎麼像找抽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可把他給逗笑了,還是怒極而笑的逗笑了。
「小子,這麼想找抽啊?放心,等隊長把你收拾舒服了,我會抽你幾個耳刮子的,保證抽得你連你老媽都不認識!」。
回想著剛剛遭受的一砸和一巴掌,龔一央只感到一股氣憤直竄心頭,氣得他「呸」了一口唾沫,一臉氣憤的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想給我們隊長一些教訓,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熊德行,你連和隊長過招都不配,還想給隊長些教訓,哼!我看你是活膩了找死!」。
牧訥咧嘴一笑的說道:「配不配給他教訓,是誰找死,哼哼,要試試才知道!」。
「要試試才知道?」,吳韜明顯來了興致,準確的說,他是想看看牧訥這個傢伙有什麼樣的能耐,畢竟能夠讓紫小依和那什麼小偷女神的都喜歡的傢伙,指不定就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再說了,當天他可親眼見到牧訥僅僅只是一瘸一拐的從「滅絕師太」的辦公樓走出來的,他吳韜自忖,如果是他被逮到了「刑房」,只怕是只能被抬出來,若是像牧訥那樣在裡面呆上兩個小時,他吳韜還是只能被抬出來,只不過那時候抬出來的,極有可能就是他的屍體了。
吳韜雖暴力衝動,可畢竟是生在軍旅世家,他又是個在軍營裡鍛煉過一段時間的國防生,所以兵法什麼的,他還是懂的,所以對待牧訥,他是會「從戰略上藐視,從戰術上重視」的。
不過相對於「戰略戰術」這一條,他吳韜更想「知己知彼」,尤其是想起從父親那裡得到的消息,得知牧訥這個傢伙居然獨自一人的抓到了一個殺人犯,這讓他更想知道牧訥的能耐到底是什麼。
扭了扭脖子,活動了活動筋骨,吳韜抬起大手朝著牧訥勾了勾手指,語氣輕蔑的說道:「小子,既然你說要試試才知道,那好,我給你個機會,我站在這裡不動,讓你打我三拳,讓我試試你的拳頭到底有多硬」。
「隊長,不用這樣吧」,龔一央抬手指著牧訥,微微咬牙的說道:「直接揍他,揍死他丫的!」。
吳韜微微的一挑眉,說道:「怎麼?你想教我做事?」。
「不敢不敢,絕對不敢」,借龔一央三個膽子他也不敢啊,先不說吳韜家裡的背景比他龔一央家裡的背景強悍了不知多少,就說一對一的單挑,他在吳韜手上也撐不住幾招的,這樣一來,他哪敢教吳韜做事啊。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使得他龔一央哪怕非常非常想動手教訓牧訥,卻也不敢搶在吳韜的前頭動手,誰叫牧訥是吳韜開口說了要親自動手教訓的人呢,他龔一央要是搶先動手了,這和不吳韜的聽話有什麼區別。
而吳韜這樣的要求,牧訥自然樂得答應。
不過他答應倒不是為了靠這三拳就想將吳韜打得趴下,他又不是霧靈妹子這種力氣恐怖的人,更不是花舞妹子這種連天花板都能砸穿的超級恐怖的狠人,就他那點力道,三拳打在吳韜身上,只怕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答應是為了藉著這三拳機會,將那些聽話的小東西具化到吳韜身上。
那些小東西雖小,單獨的威力也弱,但若是用到了正確的地方,再幾個同時發力的,那效果,嘖嘖,牧訥光是想著就感到一股子寒意直透背心。
這處的動靜,早就吸引了那些圍著操場跑步的人,已經有好幾個停下了腳步的來圍觀。
這些人,除卻個別的是為了減肥和塑身才來晨跑的,其他的,基本上都是為了鍛煉身體而晨跑的,而後面的這一類人,也基本上是喜歡籃球足球這類運動的,所以他們和吳韜以及龔一央這兩個校籃球隊的隊長和隊員,因為在球場上常常遇見,甚至還一起打過籃球,勉強算得上是熟人,既然是熟人,他們自然要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韜自然不會去回答,回答的人自然是龔一央了。
而在龔一央的添油加醋下,事情自然變成了牧訥撞了人還不道歉,反而動手打人,然後惹得隊長吳韜看不慣,決定給牧訥一些教訓。
龔一央的話,其實是漏洞百出的,只是這些問話的人,本就是和龔一央相熟的人,他們自然不會將這些漏洞指出來,反而站在龔一央這一方,指著牧訥的鼻頭一個勁兒的數落。
「你個『倒霉色男』也想給吳隊長教訓,我看你還在夢遊吧,你還是回去補個覺,先把腦袋瓜子睡清醒吧」。
「就是,還好意思讓吳隊長讓你三拳,真丟我們男同胞的臉,你要是有魄力,你也讓吳隊長三拳試試」。
「我看啊,就他那袖珍小拳頭,多半和那些女生的拳頭差不多,是棉花做的,打人一點都不痛」。
數落牧訥的人有,幫牧訥的腔的人也有,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想通了的徐路。
能夠進到南城大學的人,沒有哪個是傻子,何況還是徐路這種硬考上的,所以他在哪裡愣愣的想了一會兒,一下子就想明白是他的話太有歧義了。
而那樣歧義的話說出來,只怕親兄弟都要反目成仇,更別說同學室友什麼的了,再說了,人家牧訥沒有直接出手狠揍他徐路,想來都是看在好歹做了三年多的同學加室友的情分上。
徐路想明白了這些,自然要趕忙的找牧訥將事情解釋清楚,否則堂堂六人間的寢室,唯一一個交情不錯的朋友就會因為那句歧義的話,就此失去了。
哪知徐路抬眼望去,正巧見到牧訥和吳韜一夥人對峙,徐路可很清楚牧訥和吳韜之間的恩怨,自然趕忙的跑過來,哪知這跑過來的,居然聽到一夥人這樣的數落牧訥,這可讓他生氣了。
「喂喂,你們這群人仗著人多欺負我同學是不是?要不我們約個時間,拉上幾車人比比誰方的人多?」。
直接以一句話堵住那些瞎數落的人的嘴,徐路走到牧訥身旁,抱歉的說道:「牧訥,對不起,剛剛是我的話說得有問題,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其實是想向你討些方法來討好我那女朋友,真沒有那種打算,請你相信我」。
聽到這樣的話,再將徐路先前的話語細細咀嚼一遍,牧訥也知道是自己想岔了,這讓他感到多不好意思的。
而見誤會解除,徐路大鬆了一口氣,然後他正想問牧訥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哪知有人已經在催促了。
「喂,小子,還愣著幹什麼?來,打我三拳,讓後做好被我打殘的準備」。
吳韜哪有閒工夫看牧訥和徐路閒扯,他還想著好好的教訓牧訥來著。
徐路雖不清楚事情的緣由,可僅僅聽著吳韜這句話,再聯想到剛剛那些人的數落,他就能想到一些東西,只是這想到的東西太讓人感到詫異了。
帶著詫異,徐路試探性的問道:「牧訥,你是打算和他單挑?」。
見牧訥點頭,徐路趕忙阻止道:「不行!絕對不行!牧訥,你不是他的對手,他很強,你打不過他」。
其實不只是徐路,在場的人,包裹「從戰術上重視」牧訥的吳韜,都不認為牧訥打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