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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滾開,本宮只劫財》第二卷 ◆展芳華 【033】惡整兩皇帝! 文 / 惑亂江山

    跟著皇甫懷寒一直到了御花園,來往的下人也非常自覺的迴避。走了良久,他方才停下了步子。

    蘇錦屏也站在不遠處,神情有些微肅,前方的紫金色身影慢慢的回過頭,暗紫色的寒眸掃在她的身上,眼中寒波暗湧,叫人看不清真實情緒。

    蘇錦屏被他看的極不自然,開口道:「不知東陵皇叫小的出來有何指教?」畢竟自己當日在東陵好不容易才跑掉,他若是真的以叛國之名要找她的麻煩,那她面臨的問題也不小。

    「蘇錦屏,你離開東陵這麼久,可有……」說到這裡,他竟然頓住了,俊逸無雙的面容上帶著些侷促不安。

    蘇錦屏看他的模樣,秀眉微蹙,皇甫懷寒今天怎麼有點怪怪的?可有什麼?

    見她面上疑惑,某皇帝一咬牙,竟然徒然有了一股壯士扼腕的感覺,冷著聲音開口:「可有想過朕?」說完之後,仍是一張冰山般的臉,看不出其他的東西來。

    「當然,怎麼能不想你呢!」蘇錦屏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這狗皇帝又想到新鮮花樣來折騰她了?她當然想他,她沒有一刻不想他,因為……

    「果真?」暗紫色的寒眸染上喜色,胸口竟泛出了一陣喜悅之感,直直的帶著他飛上雲霄。

    蘇錦屏皮笑肉不笑的接著道:「奴婢就是死了,也不會忘記皇上的,因為您拖欠了我一百兩銀子!」這狗皇帝,以為自己是真的失憶了嗎?這才多久沒見,他就指望自己把他欠她錢的事情忘記了?做夢!

    這話一出,某皇帝心中的欣喜瞬間煙消雲散,冰冷的薄唇還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他就知道不能對這個女人抱太大的期望!可是她說了這話之後,他藏在心中這麼多日子的情愫,藏了這麼久的想要說出來的話,瞬間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對著她,不管以何種方式說出來,他都覺得格外彆扭!

    「蘇錦屏,你記得朕,都是因為那一百兩銀子?」眉峰緊皺,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冷傲的面容也帶上了些厲色,還有不少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失落。

    看他的表情有些陰狠,蘇錦屏眉心一跳,想著莫非他也還記著自己的仇?強笑一聲,開口道:「嘿嘿,皇上,小的當年跟您搶茅房什麼的都是誤會,而且你後來不是也收拾小的了嗎?你就原諒小的當年的年少無知吧!」

    這話一出,皇甫懷寒眉心一跳,當年年少無知?這才過了兩個月不到好嗎?恍惚間又想起了當初這個該死的女人跟自己搶茅房的一幕,原本就不好說出的話,現下更是不好開口了!「蘇錦屏,朕並沒有跟你計較那件事情的意思!」

    「難道您還記著別的仇?」她都沒有計較他屢次三番想置自己於死地好嗎,一個男人為毛這麼小氣?

    知道再讓她說下去,只會越扯越遠,皇甫懷寒上前一步,驚得蘇錦屏也往後退了一下,劍眉皺起,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朕不是這個意思,朕是想問你,對朕,可還有情?」暗紫色的寒眸閃著淡淡的光芒,看著蘇錦屏的眼神極為認真。

    這話是啥意思,是她理解有誤嗎?「不知皇上何以有此一問?」她對他有情?忽的,眼睛一亮,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雙手環胸,不正經的開口:「難道皇上是在我走了之後,突然發現了我的優秀和美好,終於深深的、不可自拔的愛上了我?」

    「……」被她這麼一插科打諢,他該如何說?「如果朕說是呢?」語氣冰冰涼涼,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這倒把蘇錦屏嚇了一跳,將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晌,試圖在他的身上尋找到開玩笑的架勢,卻什麼都沒找到。這傢伙不是來真的吧?「那皇上一定是開玩笑的!」她還沒有真的自信到那個份上!

    皇甫懷寒面色一變,暗紫色的眸中染上了點點不知名的情愫:「蘇錦屏,朕是認真的!」

    冷峻的容顏近在咫尺,和前不久他那暴戾的模樣相去甚遠,一雙寒眸緊緊的鎖著她的鳳眸,心中是咆哮的情感,蘇錦屏,朕是認真的,是真的真的喜歡你!可是這話,他要如何說得出口,特別是對著這個常常把自己氣得跳腳的女人,更是覺得難以啟齒。

    認真的?蘇錦屏抬眸掃著他,心中除了覺得惡寒還是覺得惡寒,這狗皇帝喜歡她?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看著他瞅著自己的眼神,她也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有高奏國歌的趨勢,忍著被拖出去殺頭的危險,開口說了一句大實話:「皇上,你可以不可以不要用這麼噁心的眼神看著我?」

    原本滿眼的深情,瞬間變為了滿眼的怒火,一閃一閃的在眼底跳躍,惱怒的指著這個該死的女人的鼻子,一聲怒暴喝:「蘇錦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噁心?!他的眼神很噁心嗎?

    這年頭連實話都不讓人說了?他的眼神本來就很噁心的好嗎?見他這麼快就被自己引出了怒火,蘇錦屏也更加不相信他的話了。

    這一聲怒吼噴出,皇甫懷寒的眼底瞬間浮現了一絲後悔的光芒,竟然又忍不住對著她發火了,但是這能怪他嗎?分明就是這個女人不識好歹!

    「皇上,您的表現已經說明您方才是開玩笑的了。奴婢當年在東陵的所作所為,想必皇上永遠都不會忘,同樣的,皇上的所作所為,奴婢這一生也不敢忘。請皇上以後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奴婢早已心有所屬,是決計不會上當的!」他打的什麼心思,他以為自己不知道嗎?無非就是想對自己使美男計,等她上了當再好好的報復一番!而且皇甫懷寒此人,太過陰寒,不論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她也不可能相信這個人,因為他是可以為了江山社稷捨棄一切的人。

    此言一出,像是一拳頭狠狠的擊到了他的心底,她記得的,只有他們之間的仇恨,而且她也很直白的說了,她已經心有所屬!閉上眼,沉吟了半刻,然後睜開,眸中已經滿是冷意:「蘇錦屏,你說的沒錯,朕不可能喜歡上你。但朕可以幫你離開北冥!」

    「條件?」這狗皇帝幫她,怎麼可能沒有條件。

    「條件,入宮為妃。朕願以皇后儀仗迎之!」冷冷的看著她,眸中已經不帶有一絲感情。既然她對自己沒有一絲感情,多說都是無意,但是有機會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不管她願還是不願,他都不會放過。

    蘇錦屏在心中冷笑一聲,略帶嘲諷的開口:「比起去東陵為妃,奴婢更願意在這裡清洗御桶!」十有**又是衝著百里驚鴻去的!上次他也是利用自己,將百里驚鴻逼到絕境,最終他們不得已,以十座城池交換才得以了結,她怎麼可能給皇甫懷寒下一次這樣的機會?至於以皇后儀仗迎娶,多半也不過是麻痺自己的手段吧?

    聽出了她語中的嘲諷,他自然也能明白她的心思。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現下他想要迎她確實是真心,但是他也清楚,若是再一次面臨上次那樣的狀況,自己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捨棄她,來換取最大的利益。因為在他皇甫懷寒的心中,江山社稷最重!平定了自己的心緒,故作冷淡的開口:「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這裡,好好的清洗你的御桶吧!」

    「謝皇上關懷!」已是不願意再與他多說一句話了。

    皇甫懷寒的一雙寒眸在她臉上流轉了半晌,方才轉身而去。蘇錦屏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後頭,心下對這個人越發的鄙視,就連美男計他都想得出來,果然對得起自己曾經的那句「狗寒」!

    回了大殿,君臨淵不知道在和皇甫夜說些什麼,兩個人都笑得十分……虛假。屬於標準的客套式笑容,見他們兩人一進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和一雙邪魅的桃花眼都掃到了蘇錦屏的身上,見她安然無恙,前者的面上浮現出一絲似有似無的可惜,後者則是釋然。

    「懷寒兄遠道而來,要玩的盡興才能回去!」君臨淵笑著開口。

    皇甫懷寒冰冷的薄唇微勾:「臨淵兄太客氣了。朕還記得那盤棋,不知臨淵兄可有興趣再下一次?」

    這話一出,君臨淵面上的笑意僵了一笑,皇甫懷寒這是在暗示自己,他已經知道了那一局棋是自己有意輸的了。只是短暫了僵硬了一瞬之後,復又開口:「自然願意,那就請懷寒兄移步御花園吧,那邊的景致好些。」

    「請!」皇甫懷寒起身。

    「請!」君臨淵帶頭,率先出了門,另外兩人都跟上,蘇錦屏也跟著出了御書房,走的卻是反方向,她可沒興趣去看他們下棋。然,沒走幾步遠,皇甫懷寒冰冰涼涼的聲音就響起了:「蘇錦屏,難得一見,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回去?」她沒有答應自己的條件,他卻還是想多看到她一會兒,畢竟他曾經以為過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再見到她了。

    君臨淵看了皇甫懷寒一眼,眼底的神采越發的幸災樂禍,描金般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艷的笑:「蘇錦屏,東陵皇捨不得你,還是跟上伺候著吧!」

    伺候你妹!「啟稟皇上,奴婢是伺候御桶的!」潛台詞,你要是承認自己是御桶,就讓我伺候著吧!

    狹長的丹鳳眼瞇起,眸中寒光盡顯:「蘇錦屏,你不要挑戰朕的耐性!」這個女人似乎忘了她的性命現在握在誰的手裡!

    倒是皇甫夜笑了一聲,開口:「不願意伺候,在旁邊坐著就罷了,本王也好久沒見你了,小錦錦就一點都不想本王嗎?」

    「想……」你的銀子!

    「那就跟著一起吧!」說著搖著自己手上的扇子,笑著跟著君臨淵和皇甫懷寒一起去了。

    蘇錦屏跟在他們的後頭,一路咒罵著皇甫懷寒,這個狗皇帝,就是不讓自己好過!到了御花園,涼亭之中,下人們早就準備好了白玉棋和桌子、板凳,新鮮的水果擺放在一旁,還有不少反季節的水果,某女又不由得在心中感歎,皇家的人果然會享受!其實如果她不是那麼守財奴的話,在前世她過的日子也不會比他們差,可惜……

    「懷寒兄,請!」君臨淵伸出手,請皇甫懷寒落座。

    「臨淵兄客氣了!」皇甫懷寒應了一聲,也準備坐下。他身後的蘇錦屏,眼底忽然浮現一抹亮光,叫你這狗皇帝找老娘的茬!飛快的伸腳,將那板凳一挪,然後裝作如無其事的站著。

    皇甫懷寒聽到一聲極為輕微的聲音,也沒有過多的關注,只是讓自己的屁股緩緩的從高空墜落,慢慢的往板凳上坐,坐到應當到的位置,卻沒有感覺到板凳的存在,身體一個失衡,直直的往後栽去!

    面上驚怒,皇甫夜趕緊伸手拉了他一把,才避免了他摔倒在地的命運!君臨淵看著皇甫懷寒那略為狼狽的模樣,也有點想笑,但是自己畢竟是東道主,是絕對不能開口嘲笑皇甫懷寒的,上前幾步,笑著開口:「懷寒兄怎麼不小心些!」

    皇甫夜的腦門後也是大滴的汗水,旁人沒有看見,他可是看見了,小錦錦那腳一伸……一段時間不見,她還是這膽大包天,不知死活的樣子!

    怎麼不小心些,他已經很小心了好嗎?他絕對不相信以自己的空間記憶能力,會連一個板凳都坐不好!想著自己耳邊那會兒聽到的輕微響動,飛快的轉頭看著蘇錦屏,眼底滿是不友善的光芒。

    蘇錦屏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眸中藏著一絲得意。還故作關心的上前:「唉,皇上,您實在是太不小心了,要不是夜王眼明手快拉了您一把,您就不小心給摔了,要是那樣,奴婢會心疼死的!」

    心疼死?他看她是會高興死吧?!看著皇甫懷寒看蘇錦屏的眼神冷冽,皇甫夜的眼中也是哭笑不得,再瞅了一下這女人的表情,君臨淵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唇角微微的抽動了幾下,再看蘇錦屏的眼神中竟然多了一絲敬佩,這個女人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看來自己平日裡氣得咬牙切齒,都是小題大做了,她在自己的身上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這麼想著,對皇甫懷寒也徒然多了一絲同情。

    蘇錦屏已經準備好了皇甫懷寒發難,然後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反正他們也沒有證據,沒想到皇甫懷寒只是冷眼看了她半天,劍眉高挑,冰冷的唇角也噙著一抹冷笑,半晌之後,回過頭,坐在板凳上,準備和君臨淵接著下棋。看這樣子,是不予計較了!

    皇甫夜邪魅的桃花眼中也帶了一絲不贊同,好似在提醒蘇錦屏注意分寸。畢竟皇兄的性子,旁人不知道,他是最瞭解不過的,小錦錦要是再這麼無法無天,皇兄縱有再多的耐性也會用完。

    蘇錦屏回他一笑,小夜夜待她的恩情,她還是記得的。那兩人,也已經開始落子,袖袍翻飛,力道輕揚,不多時,就在一方窄小的棋盤上擺出了天下局勢。蘇錦屏對棋還是有些研究的,看著他們兩人落子,眸中也不覺的含了一絲讚賞,果然不愧是做皇帝的人,每一個落子都暗藏深意,互相試探。

    正在讚歎間,君臨淵的聲音忽然想起:「站著做什麼?還不伺候朕和東陵皇、夜王用水果!」

    皇甫夜看了蘇錦屏一眼,眼中帶著同情,開口笑道:「不用了,本王自己吃!」說著將鎏金扇收入袖口,拿起一個蘋果,用刀子破開,優雅的進食。

    君臨淵卻還是抬眸掃了蘇錦屏一眼,眸中暗藏冷意。這意思,就是皇甫夜不用伺候,但是他和皇甫懷寒很需要伺候了!蘇錦屏磨了磨牙,走到那盆子水果的跟前,十分老實的低下頭,挑著水果,很快的就瞄準了香蕉,想像著自己拿這東西爆這兩個王八蛋菊花的美妙場景,惡狠狠的剝開,然後分別遞給那兩人。

    他們二人自然不知道在蘇錦屏的心中,香蕉還有如此「妙用」,都接過,一邊下棋,一邊優雅的吃了起來。

    蘇錦屏看著他們兩人吃的高興,心中的火更是越演越烈,忽的,腦中電光一閃,跳起來咋呼一聲:「哎呀,慘了,我今天早上刷完御桶,忘了洗手!」

    「噗……」皇甫夜口中的蘋果沒含住,噴了出去。

    「嘔!」兩皇帝同時將自己手中的香蕉扔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低著頭一齊嘔吐了起來!

    吐完之後,君臨淵方才想起來這個該死的女人根本就沒有清洗御桶,於是深深的認識到自己被耍了!一回頭,怒視著蘇錦屏,眉心的硃砂妖嬈似火,咬牙開口:「來人,給朕把這個女人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是!」御林軍的聲音響起,馬上就有人上來拿人。

    「慢!」皇甫懷寒竟然和皇甫夜一同開口。

    旁邊的下人遞了帕子給皇甫懷寒,伸手接過,擦了嘴之後,回頭,表情極為複雜的看著蘇錦屏,他就知道這個該死的女人不可能老老實實的服侍他們!「臨淵兄,說來也不過是什麼大事,不如就賣給朕一個面子,饒了她如何?」

    此言一出,別說是君臨淵了,就連蘇錦屏和皇甫夜看著皇甫懷寒的眼神都極為詭異,他怎麼會為蘇錦屏求情?

    皇甫夜回過神來之後,也趕緊開口:「小錦錦是本王的舊識,還請北冥皇網開一面!」

    君臨淵冷冷的看了蘇錦屏半晌,眼底殺意湧動了半天,而後忽然開口道:「既然東陵皇和夜王都為你說情,朕就饒了你一次!」

    蘇錦屏冷笑一聲,忍無可忍的開口回話:「皇上,奴婢只是說了一句實話,您何必要惱羞成怒責打奴婢!奴婢早就說了,奴婢只負責清洗御桶,是您偏要奴婢服侍你們的!」媽的,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大不了就把自己拖出去砍了,就是死她也不想再受這鳥氣了!做人像君臨淵這麼過分的,根本前所未見!

    「你……」不識好歹!正要下令懲處,皇甫夜飛快的起身,幾個大步上前,擋在蘇錦屏的前頭,笑著開口,「北冥皇,本王和小錦錦有幾句話要說,還請行個方便!」

    「請便!」君臨淵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冷。

    皇甫夜幾個大步走到蘇錦屏的身邊,拖著她的手就走了,蘇錦屏能不看見那兩個人,自然是極為樂意的,所以由著他拖著走了。

    兩人走了老遠,到了一座假山後頭,已經完全看不到皇甫懷寒和君臨淵了,皇甫夜才放開了她的手。也在同時,毫無預兆的抱住了她……

    蘇錦屏皺眉:「皇甫夜,你……」

    「一下就好!」華麗優雅卻染著幾分憂傷的聲音傳來,讓蘇錦屏有些不忍心推開他,只是秀眉卻慢慢的蹙起。

    半晌之後,他方才放開了她,平日裡那抹妖嬈的邪笑又綻放在唇邊,好似剛才的一切不過是蘇錦屏的幻覺,「啪!」的一聲,打開了自己手上的鎏金扇,一派風流的扇著:「小錦錦,真的有想本王嗎?」

    「當然,誰讓你丫的給我錢,還變著花樣那般給,我一輩子都是不會忘記你的!」蘇錦屏雙手環胸,看著他絕艷的面容,貌似不滿的開口。

    皇甫夜的眼中也染上了一絲笑意:「那,小錦錦有沒有覺得很感動?」

    「砰!」一巴掌毫無預兆的揮上他的腦袋,而後在某王爺呆滯的目光注視下開口:「感動?感動個球球!你為什麼要把第一張銀票弄成一千兩的?」

    皇甫夜還在呆滯之中,木然的開口:「那不是怕你不收嗎?」

    「有銀子我為什麼不收?難道是我平日在你面前表現的太高風亮節了,才讓你有如此錯覺?你知不知道,我為此傷心了多久?你最好早點把那九千兩銀子連本帶利的還給我,以彌補你的過錯,我還願意勉為其難的原諒你一次!」

    得!這還成了他的過錯了!皇甫夜搖了搖扇子,唇邊綻起一抹妖嬈的笑意:「好!好!好!本王一定把那九千兩銀子連本帶利的還給你,以彌補本王的過錯!」「還給你」、和「過錯」這幾個字咬得極重!

    蘇錦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

    「殿下,登基大典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風站在百里驚鴻的跟前稟報。

    謫仙般的男子靜靜的坐在主位上,手上抱著一隻金色的小狼,月色般醉人的眼眸閉著,精緻絕美的容顏上無半分表情,聽了這話,也是點塵不驚。淡淡的開口:「知道了。」

    風看著百里驚鴻懷中的金子,眼底的神色複雜,這小畜生現在成了整個太子府最受寵的東西,旁人就是不小心衝撞了一下,都是死路一條,殿下這是愛屋及烏嗎?「太子妃還是沒有什麼消息,不過已經找到冰心她們了,也按照您的吩咐,派了人跟在她們身邊保護。」其實有靈兒和以陌在,她們基本上也不可能有什麼危險。

    「嗯。」一個字,冷冷清清,完全找不到半點人間的氣息。

    風看著他的樣子,實在忍不住開口勸道:「殿下,我們早晚會找到太子妃的,您就放寬心吧,太子妃吉人天相,也不可能有什麼事情的!」

    這話一出,他緩緩的睜開眼,長而捲翹的睫毛有些輕顫,美如清輝的眸子掃著他:「真的嗎?」眼中帶著迷茫,和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風聞言,堅定的點頭:「真的!您要相信太子妃,就算是我們找不到她,她也一定會想辦法回來的!」

    「嗷嗚……」金子也叫了一聲,似乎是在表贊同。

    百里驚鴻的眼中也燃起了點點希望的光輝,已經半個月了,半點她的音訊都沒有。但是既然有人找了屍體來假冒她,那就說明她應當沒事。風說的很對,他應該相信,若是有機會,她一定會想辦法回來的。

    就在此刻,滅忽然進來了:「殿下,皇甫懷寒和皇甫夜今日已經到了北冥,具體商議何事還未可知。」

    四國最為隱秘的地方,其實都是皇宮!為了保證國家機密,四國的皇宮中每一個下人都是知根知底,身家清白,以確保每個人都不會將皇宮內的機密透漏出去,所以滅他們查不到北冥皇宮內的具體狀況,也是正常的。

    「皇甫懷寒此去,也不過是探探虛實罷了,本宮讓你們去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麼?」淡淡的開口詢問。

    風低下頭:「準備好了,已經送到您的房中了!」心下卻是納悶不已,前段時間,殿下才讓除了京城所有的雞,還要燒的雞毛都不剩,昨日卻突然下令,讓他們在全國境內搜尋雞的蹤跡,還要拔成雞毛送來,殿下這是想幹什麼?

    「嗯。」應了一聲,便抱著金子,自顧的起身,回了房間。

    看著桌上的雞毛,慢慢的拿起一旁的膠水,將它和那根棍子粘了起來。金子睜大那雙瑩綠的眼睛,「嗷嗚」了幾聲,好似是在問他在做什麼。

    聽見它的「嗷嗚」之聲,他伸出手摸了摸它的頭。而後,清冷如月的聲音響起:「從前我犯了錯,她會用這東西教訓我。後來雞被我除盡了,鴨毛撣子也被我扔了,想必她是生氣了,所以才不肯回來。等我做好了上百根雞毛撣子,興許……她就回來了。」

    以前他最怕的就是這東西,可是她失蹤了,他才知道……只要她還在自己的身邊,就是被打,也是一種福氣。

    金子「嗷嗚」了一聲,往他的身邊蹭了蹭……

    ……

    跟皇甫夜聊天,一直聊到了黃昏,皇甫夜看著她,有些突兀的開口問道:「小錦錦,想出宮嗎?」

    「想!」說著,眼卻望向了南面,時間長了,心中的思念也更甚了。

    皇甫夜自然沒有忽視她眼神看著的方向,那是南嶽。心下泛酸發苦,更是湧出絲絲妒忌,沉吟了半晌之後,緩緩的開口:「小錦錦,其實有一個問題,盤旋在我的心中很久了!」

    蘇錦屏偏頭看著他,眼中帶著疑惑:「什麼問題?」

    「明明……」

    說到此處,卻來了一個小太監,開口道:「夜王殿下,小的總算是找到您了,皇上讓我還請您去用晚膳。」

    皇甫夜的話卡在喉間,表情也忽然有些發苦。蘇錦屏聽那小太監一說,馬上就開口:「這樣的話,你去吃吧,我先回去了!」其實她也覺得他要問的,當不是什麼好問題,能迴避還是迴避的好。

    沒走幾步,他卻從身後抓住了她的手,華麗優雅的聲音響起:「小錦錦,我想問,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為什麼……你愛上的是他?」他不甘,從來都不甘。明明是他先遇到小錦錦的,就算她覺得自己不能將她放在自己心中的第一位,也不該對自己半分愛意也無,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啊!

    那小太監一聽,當即雙眸睜大!沒搞錯吧,東陵的夜王對他們宮中的一個宮女表白,這……

    聽著他這一問,蘇錦屏忽然有些想笑,先遇到的?他以為是去買東西,誰先到誰先得嗎?慢慢的將自己的手抽出來,語中帶著三分笑意和七分溫和,似是勸慰:「小夜夜,感情不分先來後到。」

    說罷,頭也不回的踏步離去。她知道纏著她背後的眼神又多驚痛,但是她不能回頭,因為她若是回頭了,給他的不會是寬慰,而是希望,越是有了希望,傷的就越深。她也不會去勸他尋找別的幸福,因為他若是有心去找,這話她不說他也會懂,他若是無心去找,她說了,不會是勸解,而是將他對自己的感情踩在腳底,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他會覺得是她對他的一種侮辱。

    皇甫夜,你的愛於我來說,是幸運,不是負擔。能被你愛上或是喜歡上的人,都是幸運的,能有你這個朋友,我真的很幸運。遠遠的,傳來她的聲音:「皇甫夜,遇見你,是我一生的幸運。我不會勸你去尋找別的幸福,只希望你能過的很好,只要你覺得快樂,怎麼樣都好。」

    這話一出,皇甫夜笑了,妖嬈美艷,叫不遠處的幾個男子都流出了鼻血來。她是瞭解他的,她沒有勸自己去找別人,就表示她對自己,對自己心中的這份感情,都是珍惜的態度,儘管她不愛,但是她沒有否認他的感情,小錦錦,本王果然沒有愛錯人,只是你的心思這般的玲瓏剔透,豈不是叫本王更難放手?

    「夜王殿下,兩位皇上都等著您呢!」小太監見他還坐著,看著蘇錦屏的背影,不由得開口提醒。

    皇甫夜揚唇一笑,又恢復了那魅惑天下的妖孽之態,起身,搖著自己的扇子:「走吧!」

    ……

    是夜。已是萬籟俱靜,宮中的人都歇息了,皇甫懷寒也回了君臨淵安排的屋子裡。

    蘇錦屏和夢妃一起睡著大覺,忽的,一陣敲門聲響起。兩人都被驚醒,「誰啊?」蘇錦屏不耐煩的開口。

    慢騰騰的起身,過去開了門,一個眼生的宮女站在蘇錦屏的門口,看著只穿著一身中衣的蘇錦屏,開口道:「東陵皇宣你過去覲見!」

    蘇錦屏的臉色馬上就變得難看起來,大半夜的找她幹什麼!「不去!」說著就要關門!

    門口的宮女瞬間傻眼,這年頭,還有這麼大膽的宮女?不去?就算是別國的皇帝,也不能這麼不給面子吧?可是她若是真不去,娘娘的計劃可就砸了!那自己回去肯定會被剝了一層皮去,想著趕緊推門,不讓蘇錦屏關上:「不行,你一定要去!」

    「一定要去?」蘇錦屏看她的眼神帶了一些審視,要是皇甫懷寒要見自己,這宮女傳了話,自己不去,也礙不著她什麼事,回去稟報了就行了,這麼堅持的要自己去,打的是什麼心思?

    看蘇錦屏有些懷疑的看著自己,那宮女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慌亂,眼神左右漂移的道:「東陵皇說了,讓我一定把你請過去!」

    「好,我去。」蘇錦屏似笑非笑的應了一聲,進門將衣服穿上,就跟著那宮女走了,而那宮女也是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蘇錦屏也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一直走到了林蔭道上,蘇錦屏忽然出手制住了她:「說!誰派你來的,要是敢叫我就宰了你!」雖然被君臨淵餵了藥,但是應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宮女,還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那宮女嚇得三魂少了氣魄,嘴硬道:「不是誰派我來的,確實是東陵皇要見你!」她也不想害人啊,可是前天才入宮做的宮女,被安排在惠妃娘娘的身邊,娘娘的命令,她縱然不願,也沒有辦法。

    蘇錦屏冷哼一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不說,可以,我現在就送你去死,然後回去繼續睡覺!」說著,手慢慢的收緊,那宮女的眼珠也瞪大,舌頭都伸了出來。

    「想清楚,你要是說了,不會有人知道是你說的,你的主子最多也就怪你沒用。但是若是不說,你現在就要死!」一邊手,手上的力道一邊收緊。

    「我說,我說!」那宮女捂著自己的脖子,痛苦的開口。蘇錦屏也慢慢的放了手,冷眼看著她。

    「是惠妃娘娘,咳咳……娘娘想了辦法在東陵皇的茶水裡面放了千段雪,只要引了你過去,就……這樣你就不可能和她爭寵了。」那宮女斷斷續續的開口,顯然是險些被蘇錦屏掐死了。

    千段雪,無色無味的春藥。蘇錦屏曾經中過一次,自然知道它的效用。掃了那宮女一眼:「找個地方躲一夜,別讓人找到你,這件事情你就能避過去!」說完也不解釋為什麼,轉身就走了。那小宮女神色慌張,絕對是第一次做這種害人的事情,所以她才想著留她一命,若是以前,她定然直接殺了算了,但是……她都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聖潔的男子給她的感動,人性本善,能放過一個還沒有完全落入歧途的人,就放過一個吧。

    正準備往後宮而去,想法子收拾一下那個惠妃,忽然想到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呃,皇甫懷寒中了春藥,要是自己沒去,而讓君臨淵去了,而且還是黑燈瞎火的,那……那真是太刺激了!越想越覺得這兩人可以搞**,一攻一受豈不正好?想著,某女的嘴巴咧到了耳後根!

    君臨淵已經入睡,門外的敲門聲響起:「皇上,東陵皇有要事找您密談!」

    狹長的丹鳳眼睜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就是要密談,也不必到深夜吧?但皇甫懷寒應當也不會戲耍他才是,想著便起了身,在下人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出了門,看了看門口,開口問道:「來稟報的人呢?」

    那太監開口回話:「先走了。」太監說著,心中也很是奇怪,因為那個來稟報的人,在對自己傳話的時候表情很奇怪,就是眼神很空洞,就跟中了邪似的,但是說的話卻是半點問題都沒有,語氣十分的連貫。

    君臨淵聞言,皺了皺眉,心中的狐疑更甚,皇甫懷寒找他密談,也不該隨便派個人來啊!雖是狐疑,但想著就算是假的,去了也當沒什麼大礙,於是對著那群下人們開口道:「別跟來!」

    一眾太監們聞言,恭敬的答了一聲:「是!」

    既然是密談,還是不要帶多餘的人的好。待太監們話音一落,君臨淵便獨自一人往皇甫懷寒的寢宮而去,暗夜中,一雙猥瑣的鳳眸樂滋滋的看著他的背影,皇甫懷寒、君臨淵,你們這兩個魂淡,欺負老娘,報應要來了!啊哈哈哈……

    ------題外話------

    最近碼字各種卡文犯困,而且哥嚴重的發現只有在寫男女主「睡覺」的時候,才格外有精神,難道是哥太齷齪了嗎?(☉o☉)…

    求善良的妹子出來糾正哥的三觀,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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