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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滾開,本宮只劫財》第二卷 ◆展芳華 【032】又遇皇甫懷寒! 文 / 惑亂江山

    君臨淵一張冷艷的臉,霎時間變為墨汁般的黑色,狠狠的瞪著自己的那群蠢鈍的妃子,溫和中帶著七分冷冽的聲音響起:「都給朕滾出去!」

    「是,臣妾告退!」六個女人一齊開口,但是人還卡在門口,根本就不能出去啊!只要有人一動,就是其他人的一陣慘叫聲響起。蘇錦屏低著頭竊笑不止,果然多看些小說、電視劇有好處,隨便看見一個場景,都能變成一個計謀拿來算計人,這六人的臉今天是丟盡了吧!

    「哎呦!雪妃姐姐,你輕點,撞死本宮了!」

    「你以為本宮比你好受嘛?以前本宮怎麼不知道妹妹如此嬌弱,撞幾下就受不住了!」

    「好了,別吵了,想想怎麼辦吧!」她們怎麼就沒想到一起走會卡住!

    「砰!」的一聲,君臨淵手中的奏折對著她們扔了過去,帶上了不少勁道,將六個女子一齊砸得往外面栽去!

    幾聲「哎呦!」的慘叫響起,平日裡端莊典雅、各有風範的六妃,頓時摔得四仰八叉!帝王厭惡的聲音響起:「都給朕滾!」這群蠢貨,真是將他的臉都丟盡了!

    幾人也知道自己今日惹惱了皇上,還丟了極大的臉面,只能努力製造自己的不存在感,讓皇上不要對她們有太深刻的印象,低頭道了一聲:「是!臣妾告退!」說完之後,飛奔而去。

    君臨淵看著蘇錦屏那低著頭竊笑不止的模樣,眉心的硃砂痣似血,唇角的笑意也加深了一些,只是看起來格外嚇人:「蘇錦屏,朕倒是小看你了!」原本是讓她出去接,被眾妃們刁難一番,沒想到反而戲耍了那六個蠢貨。這個女人確實是聰明的讓他讚歎,但是……他向來不喜歡聰明過度的人!

    「哪裡,哪裡,皇上謬讚了!」蘇錦屏一臉恭謹的低頭。你豈止是小看我了,你根本就是不小心成綠豆眼了!

    「膽子倒是大得很!」這話,就是在說她整治眾妃的事情了。

    蘇錦屏清了清嗓子,一臉認真的開口道:「皇上,這說明皇上的品味很好,您的妃子都是謙和之人。」

    這「品味很好」四個字,讓君臨淵的唇角不可抑制的抽動了一下,這哪裡是讚歎,分明就是諷刺。狹長的丹鳳眼瞇起,原本動了些殺意,忽的想起一事,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從口中溢出:「朕倒是忘了告訴你,這幾日要來的客人,可是你的舊相識,想必你見著他,也會十分愉快。」

    能讓這只蛇蠍高興成這樣的,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值得期待的「舊相識」:「皇上,您就別賣關子了,奴婢天資愚鈍,實在是猜不到,還請您明示!」

    「哦?你還有天資愚鈍的時候?倒是朕失察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不是挺自信的嗎?

    「奴婢早就說過了,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謙虛。所以奴婢無時不刻都是一個十分謙虛的人,說自己天資愚鈍,也不過是保持優良的美德罷了!」

    此言一出,君臨淵的面上浮現出些許冷意,看來是對她的牙尖嘴利很是不滿。蘇錦屏趕緊開口:「皇上不必生氣,這也說明您沒有『失察』,您的龍眼還是這天下最雪亮的睿智雙眸!」

    龍眼,一種味道還不錯的水果。

    若是皇甫懷寒,定當氣得撕了她,但君臨淵卻是懶得跟她計較,唇角勾起,笑得更勝百花齊放:「明日來的,是東陵的皇帝,皇甫懷寒!」

    「什麼?!」蘇錦屏驚惶的瞪大眼!沒搞錯吧?那狗皇帝要來北冥,而且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自己落到君臨淵的手上的時候,跑來了,我說老天爺,你還敢再坑一些嗎?

    「你這反應,當是很期待看到他吧?朕相信,他也會很期待看到你的!」眉心的硃砂痣泛出粉嫩的光澤,不難看出他此刻心情極好。

    蘇錦屏頓時感覺天都塌了!一個君臨淵就夠她受的了,皇甫懷寒還跟她有大仇,現下又沒有什麼理由留下自己的命,也就是說她馬上就要面臨前有蛇蠍,後有虎豹的日子!顫巍巍的開口,幾乎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奴婢斗膽敢問皇上,東陵的狗皇帝……不,東陵皇什麼時候會來?」最好過個十天半個月再來!

    「若是快的話,就是明日吧。東陵與北冥相鄰,來的快些也是正常的。」耐著性子給蘇錦屏解說,這說著,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東陵和北冥毗鄰,國都相距也不遠,皇甫懷寒和皇甫夜前來,想必也要不了多久。

    「皇上,不知道皇宮中近來可有出宮採買之類的任務,奴婢十分願意為皇上效勞,採買的地方若是偏遠,很多人都是不願意去的。但是小的對皇上衷心耿耿,所以是非常願意前往的。」蘇錦屏做著垂死掙扎。

    君臨淵聞言,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著她,眼中閃爍著看好戲的光芒:「這去遠方採買的事情,確實是有,你願意去,朕也不攔你。只是……東陵皇可是你的故人,若是不見上一見,倒顯得朕有些不通人情了,你說呢?」

    我說你媽個頭!「皇上,奴婢一點都不想見任何故人,對於奴婢來說,有您已經足夠了!」說完這話,莫說是君臨淵了,就連她自己的嘴角都禁不住抽搐了幾下,還有一絲絲嘔吐的**,這話怎麼聽起來就那麼像表白啊!

    「還是見見吧,你不是失憶了嗎?這東陵皇也許能讓你記起一點東西來!畢竟這世上,沒有人會喜歡自己遺失了一段記憶的。」一張冷艷的臉上噙著淡笑,比那櫻花還要美上幾分,但是蘇錦屏只有一種衝上去狠狠的在他的臉上揍兩拳的衝動!

    敢情她「失憶」了,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皇上,奴婢恍惚間,好像又想起來了,不需要見東陵皇了,真的!」她跟那個狗皇帝的新仇舊恨比跟君臨淵的還要多,見了不知道會有多慘,所以能不見,還是不要見的好。

    「你是說,你都想起來了?」狹長的丹鳳眼瞇起,殺氣盡顯。他可不喜歡有人膽敢不按照他的路子走!

    蘇錦屏秀眉微蹙,跟這傢伙說話,比跟一條蛇說話還要嚇人,只要一句沒說好,他就能一口咬死你,危險極了!看他眼中的殺意越來越盛,飛快開口:「哦呵呵呵……奴婢剛剛又忘了!東陵皇帝,確實是值得一見的故人,咱們還是見一見的好!」別皇甫懷寒還沒來,小命先沒了!

    「哼!」君臨淵冷哼一聲,不置可否,蘇錦屏卻在他的臉上看見了四個大字——算你識相!

    某女低著頭,飛快的盤算著狗皇帝來了,應該如何隱藏自己,冷不防的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抬眸,眼中含著盈盈淚光看著君臨淵,而後,在君臨淵詫異的目光下,含著淚花開口道:「皇上,奴婢可不可以求您一件事情?」等皇甫懷寒來了,她是一個刷屎盆子的,這……這,她的老臉不是丟到姥姥家了!

    「求朕?說說看!」膽子倒是不小,還敢求他一件事情。

    只見某女飛快的衝到他的跟前,在他無比嫌惡的目光注視下抱著他的大腿:「皇上,求求您了,給奴婢陞官吧,貶職也行!求您了,做什麼都好啊,東陵皇就要來了,奴婢可是他的故人啊,怎麼能刷屎盆子……不,清洗御桶呢!求您了……」要是讓那狗皇帝知道自己歷盡千辛萬苦從東陵逃了出來,然後跑到這裡來刷屎盆子,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也許牙都要笑掉了!她幾乎已經想像得到狗寒春風滿面的模樣!

    「朕卻不覺得。這清洗御桶,也是為朕做事,算是朕的奴才,東陵皇知道了,也會感到高興的!」他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的,但是他君臨淵最喜歡做的,就是能讓她不順心的事!

    那狗皇帝當然會很高興,但是她很不高興好嗎?「皇上,話雖然如此,但是奴婢是一個要面子的人哪,從御前打掃,變成御後清洗,這是很丟面子的呀!」一時間涕泗橫流,悲痛不已。

    「你不是失憶了嗎?」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

    「……!」尼瑪的,敢不拿失憶說事嗎?「但是奴婢偶爾也會想起來一些片段,比如小的曾經拿著掃把時,那英武不凡的揮舞時的模樣!」

    「蘇錦屏,你似乎又忘記了朕說過什麼!」他不喜歡有人跟他討價還價。

    放開他的大腿,一臉呆滯的起身:「小的知道了!」這不是君臨淵的錯,這是她的錯,是她腦子遭驢踢了才會以為這傢伙會大發慈悲放自己一馬!

    見她挫敗,他的心情好似更好了。緩步走到她的跟前,近距離看著她的臉:「蘇錦屏,你該感到榮幸,八年來,都沒有誰能在朕的身上討到便宜了,你卻是個例外!你的所作所為,每一樣都足以讓朕掐死你,所以你最好是老老實實的給朕待著,若是好玩,朕還會多玩幾天,要是不好玩了……」

    說到此處,已經不再說下去了。

    蘇錦屏也明白,自己現下要是硬氣的挺胸跟他硬碰硬,下場絕對是拖出午門斬首!只得老老實實閉口不言,在心中詛咒這傢伙早死。

    「對了,朕忘了告訴你,百里驚鴻不日就要登上帝位了,聽說是逼宮,天下百姓正議論紛紛,怒罵聲不絕於耳,這個好消息,你應當會喜歡吧?」他收到的情報不錯的話,在她墜崖的前幾天,她已經準備和百里驚鴻大婚了,只是那婚事給砸了,那就是說,這兩人是有情的!

    蘇錦屏皺眉,她並不知道南嶽皇室中那些複雜的關係,對百里驚鴻的事情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具體如何沒有人告訴過她,到了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好像都不怎麼瞭解她,但是她有些不懂,他怎麼會好好的要去逼宮,難道是因為自己的事情?

    「怎麼,擔心他?」眼中浮現出一抹刺眼的笑,不難看出蘇錦屏若是憂心,他的心情會極好。()

    蘇錦屏掃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不擔心!」他的能耐,她是相信的,沒什麼需要擔心的。而且她在這裡窮擔心,也是無濟於事,只會讓君臨淵高興而已。

    「那朕倒要為他感到可惜了,他現下正滿天下的找你,你竟然說不擔心他。呵呵……」說到此處,看她眼中閃過一絲思念和憂心之感,他的胸中頓感快意。

    蘇錦屏等他說完,也不開口,多說一句,就是多露出些破綻。

    「說起來,百里驚鴻,倒也算是聰明,朕讓人換了你的衣服扔在雪地裡,等他們找到的時候,恐怕已經被狼吃了。他竟然也能確信你還活著。」

    這話一出,蘇錦屏抬起頭瞪著他,眼中帶著不敢置信,沒想到這個該死的傢伙竟然狠毒至此,根本就是要完全斷了她的後路,先給她餵了藥,讓她不能自己跑,又使出這一招,要是大家都以為她死了,就不可能借住外力離開這裡了!

    見她的眼中含著惱怒,君臨淵原本就不錯的心情,此刻更好了。笑意盎然的看著她的臉,開口:「朕這裡不用你服侍,去清洗御桶吧!」

    「是!」……

    ……

    一整日,蘇錦屏都在憂心之中度過,既是憂心百里驚鴻現下的狀況,也是憂心自己明天一大早的真的遇見狗皇帝之後怎麼辦,要是他一時興起,讓君臨淵把自己拖下去打幾十板子,那蛇蠍美人肯定十分樂見其成!而且只要想起自己現在的「工作」,雖然那事情夢妃已經想了辦法讓旁人做了,但是她現在還是頂著那個刷屎盆子的名聲啊!這說出去會有多麼丟臉啊!

    翌日,蘇錦屏從夢中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自床上一躍而起,而後穿好衣服,飛快的逃了出去!要是她沒料錯,等皇甫懷寒來了,那蛇蠍美人就要派人來找她過去了!所以還是先跑為妙。她不在這裡,下人們找不到她,不就不用面對了嗎?

    這麼想著,一旁左顧右盼,一邊跑,冷不防的撞到一個硬物!還沒抬頭,就感覺到一陣寒冰般的氣息襲來,入眼是一片華貴的紫金色……某女在心中齜牙咧嘴,要不要這麼巧啊!眼珠一轉,趕緊跪下,別著嗓子開口:「皇上恕罪,小的不是故意的!」

    皇甫懷寒和皇甫夜正在太監的帶領下,往御書房而去。君臨淵今日身體不適,一大早的又吐了血,所以沒有親自來迎接,某皇帝寒冰般的眼神掃在跪在自己腳邊的女人身上,見她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跪著,不知為何,覺得她的身影格外眼熟,甚至與近日一直盤旋在自己心中的身影重合,但,很快的他又搖了搖頭,怎麼可能!

    「皇兄,不過是一點小事,犯不著計較。走吧!」皇甫夜優雅華麗而自帶三分笑意的聲音響起,邪魅的桃花眼淡淡的掃著地上的女人,這身型,確實是有些像小錦,所以他才會開口為她求情。

    皇甫懷寒聞言,頓了頓,便抬步走了。心下的滋味卻很是複雜,若真是那個女人,現下撞了自己,保不齊又是一句被撞了也是自己的榮幸吧?怎麼會跪著認錯呢,等等!腳步頓住,也在同時,一旁的皇甫夜也驚了一下,狐疑的抿唇。

    他們才剛剛到北冥的皇宮,怎麼會有宮女知道皇甫懷寒的身份?方纔那宮女說的可是「皇上」啊!

    兩人同時回過頭,卻已經不見了那宮女的蹤跡!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驚疑,好快的身手!「皇兄,你說……」是她嗎?

    皇甫懷寒劍眉皺起,也說不準,但更多的卻是覺得不可能!君臨淵的性子,他自然清楚,若是她落到了君臨淵的手上,怎麼可能還活著,可是他們幾乎翻遍了天下也沒找到她,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不是她,她又該在哪裡呢?「也許只是巧合!」

    皇甫夜笑了笑,點了點頭,而後跟著那太監走了。那小太監的心中也是十分奇怪,這兩位貴人怎麼會對一個小宮女如此上心?沒什麼特別啊!

    ……

    蘇錦屏一邊跑,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真是好險,好死不死的怎麼就撞到狗皇帝了呢!好在她聰明,趕緊跪下去了。正在驚慌失措間,一隊人馬從此處經過,目光四處掃射,看樣子是在找她,這君臨淵還真是不讓她丟盡顏面就不甘心了!

    躲在草叢之中,只餘下一雙晶亮的眸子看著他們四處搜索。一個帶頭的小太監,對著虛空喊了一聲:「蘇錦屏,你別躲了,皇上說了,今日你若是不去,明日他就要和東陵的兩位貴客,親自看你清洗御桶,躲得了一時,你躲不了一世!」

    蘇錦屏面色一變,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面對皇甫懷寒和清洗御桶相比,她忽然覺得那個狗皇帝可愛多了!「我在這裡!」

    小太監白了她一眼:「我就不明白了,這可是去面見東陵的皇帝陛下,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你怎麼反而不甘願呢!還費了咱家這麼多的功夫!」

    蘇錦屏一眼不發的跟著他走,想著當如何應對,忽的眼睛一亮,將自己的衣擺一撕,蒙住臉!那小太監看她的眼神,霎時間更加莫名其妙了。一路到了御書房的門口,小太監先進去稟報:「皇上,人帶到了!」

    「嗯!讓她進來吧!」溫和中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響起,說罷又對著皇甫懷寒開口,「懷寒兄,朕來為你引見一位故人!」

    說話間,蘇錦屏已經進了屋子。使勁的瞇著眼,將自己的一雙秋水瞳瞇成了一條密縫狀,以避免他們在自己的眉眼間看出端倪來。君臨淵一見她那幾乎已經找不到眼睛的模樣,嘴角禁不住輕微的抽搐了幾下,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瘋了嗎?以為瞇著眼睛蒙著面就能改變什麼?

    皇甫懷寒和皇甫夜也很快的認出了那就是方纔,在御花園撞到了皇甫懷寒的那個宮女,一雙暗紫色的寒眸和一雙邪魅的桃花眼掃在她的身上,皇甫夜的眼中已經不自覺帶了些許笑意,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小錦錦,能搞成這個樣子進來,也足夠他樂一樂了!

    「蘇……」君臨淵正要開口。

    才說了一個字,就被蘇錦屏打斷了:「皇上!您找小的來,是有……什麼事啊!」一字一斷,捏著嗓子,和門口的太監的聲音一般無二,眼睛還不斷的對著君臨淵拋媚眼,以誤導皇甫懷寒和皇甫夜,讓他們以為自己只是一個暗戀君臨淵的腦殘宮女。

    她的眼神讓君臨淵的胃部一陣翻滾,險些沒吐出來!思緒一亂,竟然忘了把她的名字點出來,只是偏頭看了眸中含著深意的皇甫懷寒,和一臉妖嬈笑意的皇甫夜一眼:「讓你來見見故人!」

    蘇錦屏扭過頭,瞇著眼睛瞅了那二人一眼,皇甫懷寒還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大冰山模樣,而皇甫夜也還是與從前一般無二,一張臉美得男人都要怦然心動。見著了「故人」,蘇錦屏的眼中還是極為陌生的狀態,彷彿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一跺腳,扭頭對著君臨淵開口:「矮油,皇上,難道您忘記小的失憶了嗎?怎麼可能認識他們呢!不過長得真是好帥啊,是皇上要給小的說親事嗎?可是小的心中只有您一個人,不用了瞎忙活了,真的不用了……」

    「……」抽搐著嘴角的皇甫懷寒。

    「!」腦後掛著黑線的皇甫夜。

    這作風,跟蘇錦屏確實是挺像的!

    君臨淵一大早的吐了血,現在又有了一種吐飯的感覺,說親?她的心中還只有自己?嘔——

    好不容易才平定了心緒,而皇甫懷寒和皇甫夜看蘇錦屏的眼神越發的狐疑,作風一樣,身型一樣,聲音不同,蒙著面還扭曲著眉毛,這……十有**就是她了吧?

    「朕讓你來見故人,你蒙著面做什麼?」狹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諷笑。

    「咳咳……小的得了傷寒,怕感染到你們,更擔心感染到我親愛的皇上,所以才蒙著面。皇上這般關心,是因為看不到小的的花容月貌了嗎?矮油,沒事,沒事,過幾天小的的病就好了,到時候給您看個夠!」某女狀似羞澀的說著。

    君臨淵頓時感覺一道天雷炸響!這世上還有比她更無恥的女人嗎?來不及說什麼,皇甫夜大笑著就捂著肚子開口了:「小錦錦,你就別裝了,要笑死本王了!」

    皇甫懷寒的眼神也極為詭異,儘管已經快習慣這個不著調的女人了,但是每次見她發神經,他還是抑制不住抽搐的嘴角!再見她,心下也不知是喜是悲,但那一絲絲雀躍卻是十分明顯的。

    蘇錦屏的表情瞬間憂鬱了起來,一把扯掉自己面上的布條,瞅著皇甫夜開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天下除了你,還有第二個人會那樣說話嗎?」奇的是,這話不是皇甫夜回的,而是皇甫懷寒回的,語氣還是冰冰涼涼,彷彿被冰鎮過一般,暗紫色的寒眸中卻帶著點點溫和的光芒。確實是如此,最少除了她,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任何人敢對著皇帝說出「矮油」二字!

    呃……為什麼她覺得皇甫懷寒對她好像友善了很多?是錯覺嗎?

    「小錦錦,你怎麼會在這裡?」皇甫夜笑夠了之後,那股狂笑的衝動瞬間變成了滿腹的擔憂,落到君臨淵的手上,對她來說,可是不妙啊!

    蘇錦屏正要說,但是忽然想起自己現在還在「失憶」之中,遂開口道:「唉,聽說是我不幸墜落山崖,皇上大發慈悲,救了我一命。不過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已經不知道了,因為我失憶了。」說到「大發慈悲」的時候,隱隱可以聽見她的磨牙聲。

    失憶了?這三個字一出,皇甫懷寒和皇甫夜都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她這模樣,看起來像是失憶了嗎?

    皇甫夜還是挺擔心蘇錦屏的安全的,於是開口問道:「不知道北冥皇是怎麼安排小錦錦的?」

    這話一出,蘇錦屏面色驚變,君臨淵的唇畔也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諷:「這個問題,讓她來回答你吧!」

    蘇錦屏悄悄的咬了咬牙,然後強迫自己不要生氣,盡量的表現的鎮定一些,而後開口道:「哦呵呵呵……皇上派我做些清潔工作而已!」

    這話一出,皇甫懷寒和皇甫夜才安下心來,清潔工作,反正她以前在東陵也是負責打掃的,到北冥掃個地也該是得心應手!

    見他們沒有再問的意思,蘇錦屏鬆了一口氣。可是還沒來得及高興,君臨淵的聲音又響起了:「你怎麼不告訴他們,你是清洗什麼的呢?」眉間的硃砂變成淡粉色,遠遠的看起來像是櫻花中的花蕊,美極了。

    媽的!還沒完了!「皇上,大家都是不拘小節的人,說那麼具體做什麼!又不是囉嗦的老媽子!」

    這話就是諷刺君臨淵多嘴了,但是君臨淵也不惱,反而笑得越發美艷了,在皇甫家兩兄弟疑惑的目光中,淡淡的開口笑道:「她現下,是為朕清洗御桶的宮女!」

    要是可以,蘇錦屏真恨不得把自己腳下的鞋脫下來,狠狠的一下撂到君臨淵的臉上!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如此狠毒、沒品、低級、惡趣味的男人,而且他還是做皇帝的,讓人敢怒不敢言!

    「什麼?」皇甫懷寒不可思議的看著蘇錦屏,這個女人他瞭解的很,就是怕死,也不可能墮落到給君臨淵清洗御桶吧?皇甫夜的眼中也是同情、心疼皆有之。

    其實她沒有給人家洗馬桶啊,但是她現在的職位確實就是這個啊!蘇錦屏頓時有了一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看著龍椅上那笑得正高興的某皇帝,鳳眸中閃過一絲冷厲,你讓老娘丟臉,老娘也要拖著你下水:「是啊,我和皇上的寵妃一起清洗著御桶!」

    這下,皇甫懷寒和皇甫夜狐疑的目光都掃到了君臨淵的身上,君臨淵的個性確實是詭譎莫測,但是已經惡趣味到了讓自己的寵妃去刷馬桶了的地步嗎?君臨淵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有些難看,雖說夢妃已經廢了,但是讓自己廢了的妃子去刷馬桶,說出來似乎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這個蘇錦屏,他還真是小看她了!

    蘇錦屏一回頭,見皇甫懷寒和皇甫夜看自己的眼神依舊詭異,蘇錦屏尷尬的咳嗽了幾聲,給自己挽回面子:「我……我告訴你們,雖然我現在的工作是清洗御桶,但是工錢比以前高多了,一個月可是二十兩銀子,整整多了五兩,而且,而且皇上保證過,絕對不會拖欠我的工錢!」

    她被皇甫懷寒扣了工錢的事情,至今仍然記憶猶新,彷彿就在昨天!

    她這一解釋,只給了他們一種更加難以言喻的感覺,以前就知道她很喜歡銀子,但是也不至於為了銀子,做到這個份上吧?特別是皇甫夜,他明明記得自己當時給了她近十萬兩,算是王府裡面一筆不小的開銷了,怎麼她這麼快就要為了二十兩銀子刷馬桶了嗎?

    看他們還那麼複雜的瞅著自己,蘇錦屏脫了鞋往君臨淵臉上扔的衝動更強烈了!

    終,長時間的沉默之後,皇甫懷寒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臨淵兄,朕想和這個宮女出去說幾句話,你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三人都有些微怔,皇甫懷寒這是……皇甫夜不明白皇兄打的什麼心思,蘇錦屏更是極為防備,她和這狗皇帝有什麼好說的?君臨淵也有些驚奇,皇甫懷寒見了蘇錦屏,不是該很樂於找茬嗎?就他所知,他們兩人之間的仇怨大得很,還有什麼話要跟她說?但他還是笑了笑,溫和的開口:「故人敘舊,朕自然不攔,請吧!」

    「那就謝過臨淵兄了!」皇甫懷寒說罷,看了蘇錦屏一眼,起身出去了。蘇錦屏也懷著滿心的疑惑和防備,在皇甫夜擔憂的眼神下跟著他步了出去……

    ------題外話------

    現在知道哥把寒渣渣弄來是幹嘛的了吧?聰明的娃肯定能明白哥的意思!

    ——還不明白的,拖去給已經死去的凌遠山(也就是山哥我)侍寢,哥哥在床上調教調教就聰明了!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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