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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 衣鋪戰爭 (二姐當眾出糗) 文 / 君淺陌

    景文帝的眼睛順著虞梅安的手繞到了郁錦鸞身上,那微微瞇起的眼神,讓郁錦鸞出了一身冷汗。想想自己之前做的,確實有些不太妥當,竟然敢挖皇帝的牆角,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可郁錦鸞就是郁錦鸞,她腦袋咕嚕一轉,一個脫罪的說法便想了出來。

    眼角瞄到景文帝欲張開的嘴,搶在皇帝說話之前,她猛地跪在了地上,還未說話,那婆娑的淚水便瀰漫了整個眼眶。

    「啟稟皇上,臣女有錯,不該想著,假如那般壯士被公主的辱罵逼得沒了出處,讓百姓們知道了對皇室有影響,因此而出頭,以一個由頭給壯士送銀錢,保住壯士溫飽。是臣女的錯,求皇上降罪,求皇上降罪。」

    言罷,她低著頭,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了出來,濺在地上,成為一個又一個水花。

    見狀,原本打算責問郁錦鸞的景文帝,不由得深深斂起眉頭,瞇起了眼睛。

    低下頭,他低沉著聲音道,「聽你說,羅塞受到了公主的辱罵,出了什麼事情?」

    郁錦鸞微微抬頭,眼神帶著忌憚看了一眼虞梅安,又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景文帝,忙驚恐的搖頭,「沒有,六公主沒有辱罵壯士,是臣女聽錯了,臣女聽錯了。」

    這話,明著是為了虞梅安脫身,暗地裡,卻將她的罪行說了個清楚。

    景文帝皺起眉頭看了一眼虞梅安,「梅安啊,你何故辱罵羅塞啊,他為人過於忠厚但是又較真,你又不是不知道。」

    雖然厭惡透了郁錦鸞這幅裝白蓮花的樣子,但是父皇的問話還是讓虞梅安心驚肉跳。她忍著背後涔涔的冷汗,梗著脖子道,「回父皇,兒臣沒有,沒有辱罵羅塞。兒臣只是讓他抓刺客,可是他卻不肯抓,兒臣便說了他幾句,他就生氣走了。」

    「然後是安樂侯的女兒收留了羅塞是嗎。人家是為了皇室顏面才主動收留人的,卻被你說成挖走人,梅安啊,最近你愈發不誠實了。」景文帝低低的聲音讓虞梅安感覺到了一陣恐慌。

    「兒臣,兒臣,兒臣沒有。」被說的吶吶無言的她,低著頭微弱道。

    景文帝眼神略微繞過她的身上,神情帶了幾分怒意,「喔?那照你的意思,是羅塞不肯聽你的話,你說了他兩句,所以他生氣走了?」

    「是,是這樣的。」虞梅安梗著脖子,依然嘴硬道。素來霸道慣了的她,根本不想低頭認錯。

    然而垂著頭的她,沒有看到景文帝眼裡深深地失望,「梅安,你確定你說的是實話嗎?」

    「是,是啊。」心底有些虛的虞梅安嘴硬道。

    驀然,景文帝的聲音變得有些高,他看著被寵壞的女兒,眼裡掠過一絲疼惜和憤怒,「梅安,是誰教你說謊了,羅塞的性格我還不知道嗎?當年他為了報恩所以才來宮裡做了侍衛,性格素來的耿直和較真改不掉,如果不是你說了過分的話,以羅塞固執的性格,根本不會說走就走的!」

    抬頭畏懼的看了一眼滿臉憤怒的景文帝,虞梅安縮了縮肩膀,終於不得不低頭認了錯,「是兒臣沒有說實話,是兒臣的錯,那羅塞,是被兒臣罵走的。」言罷,看著景文帝有些緩和的臉,便壯了壯膽子略微放大聲音道,「兒臣,兒臣知錯了,是兒臣不該,兒臣以後不敢了,一定不敢了。」

    「嗯,知錯能改,這就好。」景文帝滿意的點頭,畢竟是最為寵愛的女兒,能寵著還是寵著的。

    驀地,他想起什麼似得轉過頭看著郁錦鸞,「方纔喊什麼刺客不刺客的,究竟出什麼事情了?」

    終於到了重頭戲,郁錦鸞心中暗附,面上卻無辜茫然,「啊,刺客?臣女不知道啊,難道皇宮裡有刺客嗎?」

    虞非律擰起眉毛,看著郁錦鸞,神情有些不耐煩,「你這刺客還真會裝,方才不是你刺殺梅安麼。要不是她命大,此刻早就死了。」

    言罷,他單膝跪地,對著景文帝磕了一個頭,鄭重道,「求父皇明察,給受到驚嚇的梅安一個說法。」

    旁邊的虞非清深深地皺起眉頭,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郁錦鸞,卻沒有看到一絲焦急或者慌張。有的只是,那深邃的眉目,以及淡淡的神情。

    不知怎麼的,虞非清就放下了擔心。他怎能忘了,他的小鸞兒,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子呢。

    果不其然,下一秒,郁錦鸞跪在地上,神情淒苦,「若是在御花園看了一會子花就算刺客的話,那臣女認罪,求皇上降罪。」

    言罷,雙手擱置地上,額頭緊緊地抵著地面,整個人仿若氣息全無的死屍,唯有那隱隱的啜泣聲,向人訴說著她的委屈。

    眼見著剛才自己極為欣賞的大臣之女,如今慼慼慘慘的趴在地上等死,慕容席婉不幹了。

    她先是一揮衣袖,走到了景文帝的身旁,聲音淡淡不怒自威,「皇上,這姑娘臣妾喜歡得緊,可莫要誤會什麼,讓哀家少個喜歡的女孩兒,更何況,她之前和樂安在一起,之後和我在一起,又怎能去做那刺客!」

    景文帝搖搖頭,皇后說的有理有據,再說郁錦鸞也不是那隨便的宮女能抓捕了,她畢竟是侯府嫡女。於是,他只能有些歉意的看著素來疼愛的六女兒,「梅安,說話要講證據。錦鸞是安樂侯唯一的嫡女,父皇也不能隨意給定下罪名啊。」

    虞梅安不甘的咬著下唇,衝動抬手想打郁錦鸞,卻被虞非律緊緊地拽著手。

    郁錦鸞被慕容席婉親手扶了起來,她受寵若驚的看著皇后娘娘,眸中浮現濃濃的感激。

    能在危難時候幫助她的人,她都記得。

    旁邊的虞非清眼中掠過一絲淡淡的笑意,而後隨著虞非軒一起,陪在皇后娘娘以及郁錦鸞身後,相視淡笑。

    「好了,生辰宴正式開始。」慕容席婉一聲令下,所有人以極快的速度放好了吃食,虞樂安破涕為笑,眼裡卻掠過濃濃的狡黠。

    她邀功似得看向一個冰冷淡然的男子,似乎在說,看我演得好吧。

    男子冷冷撇過郁錦鸞低著的頭顱,唯有熟悉的人方能看出,那雙冷清的眸子裡所帶著的淡淡寵溺。

    ——

    「小姐,小姐,快點起來。」帳外傳來聽雙急促的呼喚,郁錦鸞懶懶的翻了個身,就是不願意起來。

    都怪銀面血蓮,昨晚非折騰她,結果好晚才睡,結果早上都起不來。

    「小姐,再不起來,成衣鋪比賽就要遲了。」帳外,聽雙著急的跺著腳,神情苦悶。

    小姐啊小姐,賴床分時候吧,成衣鋪的比賽就要開始了,你不在,一切怎麼進行啊。

    還在迷瞪中的郁錦鸞一聽到「成衣鋪比賽」這兩個字眼,立馬像打了雞血似得蹦了起來,撩起昨晚剩的茶水便潑在臉上,以求清醒,「要遲了還不快些喊我起來,真要是因為遲到出現失誤,我們哭都來不及。」

    瞪了聽雙兩眼,郁錦鸞以飛快的速度穿衣洗漱,吃了幾口早點,便趕往鴛鴦樓。

    「小姐,衣服東西都安排好了,就等著二小姐進來呢,初青已經去了鴛鴦樓佈置,馬車再快一點的話應該不會遲。」車廂內,聽雙安慰著郁錦鸞。

    此時此刻,郁錦鸞恨不得直接啪飛銀面血蓮,非得鬧非得鬧,遲了才跟你沒完。

    「快點。」伸出頭,她急躁的對著車伕吼道。

    「好勒,小姐坐穩了。」車伕清脆的應了,雙手連連抖動鞭子,馬車疾馳。

    緊趕慢趕,終於在宣佈比賽開始之前到了鴛鴦樓,大門開的剎那,所有人的眼都花了。

    但見晨光照耀中,一個不施脂粉的紅衣少女靜靜的站立在門中央,陽光細膩的照過來,映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竟能看清那細細的絨毛。

    此刻她微揚嘴角,如玉般的臉頰上一雙大大的眼睛帶著淡淡的笑意,紅潤的小嘴更是晚起可愛的弧度,還有那嘴角偏下的一個淡淡梨渦,讓她恍若下凡的仙子,晃花了眾人的眼睛。

    郁錦鸞笑意盈盈的將場地一一掃過,一眼看清了整個鴛鴦樓的佈置。

    進門便是一條紅色的毯子道路,極為溫馨。毯子的那頭便是一個極為寬闊的檯子,看那上面遮著的朦朧紗布,想必那就是展示衣服的檯子。

    而在毯子的兩側皆是滿滿的座位,此刻那座位上坐著的都是衍都的名門子弟以及那商賈之人。

    鴛鴦樓分三層,第三層沒有對外開放過,第二層倒是一個個較為寬敞的單間。郁錦鸞眼力極佳,透過那薄薄的窗戶她看到裡面隱隱跳動的身影,想必上面必定是那有權又有錢的人吧。

    淡淡的笑了笑,郁錦鸞邁開步子來到了一樓一處視野極好的地方,看著恭敬的站起來的成海,她淺淺一笑,「成掌櫃辛苦了。」

    雖然成衣鋪連著三年得到第一,可成海畢竟沒權,故此也只能在一樓得一個最好的地方。

    郁錦鸞倒是沒有嫌棄,直接坐了下來,身後冬卉書琴聽雙站成一溜,皆低頭不語。

    趁著鴛鴦樓的人還在準備時間,她扭著頭,四處查看著,不經意看到了一張俊朗帶笑的臉。

    「小姐。」白蔚然呢喃道,雙眼貪婪的打量著那個紅色紗衣的女子。

    近來安樂侯府連連出事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無法光明正大的去關心她去呵護她,所以只能默默地替她打點一切生意,做著她想做的一切。

    郁錦鸞也看見白蔚然了,對於白蔚然的成衣鋪,郁錦鸞偶爾給些圖紙,卻不是經常給,所以白蔚然的成衣鋪成績並不是特別好。

    但白蔚然也不在乎這些,他本就是靠酒樓等生意賺錢的,成衣鋪不過是種附屬罷了。

    如今能在這裡看到她好好的,相信這邊是白蔚然此行最大的收穫了。

    驀然,有「銅鑼噹噹噹」的響,一個聲音渾厚的男子大聲道,「大虞王朝成衣鋪比賽現在開始。」

    言罷,那粉色的紗帳慢慢的掉落,露出裡面精美的成衣出來。

    「哇,好美啊。」這裡還是不乏些少女貴婦的,此刻看到那些精美的衣服,個個都忍不住驚歎出聲,恨不得立馬將那衣服穿在身上。

    郁錦鸞仔細的欣賞了一邊那些衣服,確實很美。

    商人講究開門紅,以及壓低軸。

    這最開始的,以及最後的,都是比較好的。

    這時,一個曼妙的女子似乎從天上慢慢飄落,而後降在了檯子上。

    她面容只算一般美麗,只是那出塵的氣質令人不得不多看她幾眼,而後她一開口,那如出谷黃鸝婉轉鶯啼般的聲音,讓所有看客恍然大悟。

    好一個婉轉妙音,好一個魅惑之音。

    郁錦鸞不禁對著鴛鴦樓的東家奇妙的心思拍掌驚歎。

    用再美的女人,也抵不過那些商人對衣服的熱愛,反倒不如用那聲音極其好聽的女子,既不惹貴婦心煩,也不搶奪了衣服的風頭。

    此刻那女子柔聲道,「下面,請我們鴛鴦樓的姑娘們,為大家展示成衣鋪的衣服。」

    言罷,她雙掌拍了幾下,便有那緩緩地琴聲響起,接著就是一排排的姑娘們走了上來,輪流的展示著身上穿的衣服。

    那些衣服,或驚奇,或素淨,或妖嬈,或樸素。各有千秋,郁錦鸞輕輕押了一口茶,目不轉睛的欣賞著上面各式各樣的衣服,不時地做一下點評。

    成海恭敬的坐在一邊,同樣目不轉睛的看著一切。

    就在衣服展示了沒多大會兒的時候,初青悄悄的來到了郁錦鸞的跟前,她輕聲道,「小姐,奴婢查到了,左邊那個單間裡面就是二小姐定下的。大概不一會波斯商人就會出來,而咱們的衣服被安排到了最後面,和二小姐的前後連在一起。」

    聽著這些話,郁錦鸞不禁皺起了眉頭,「怎麼在最後面?不是說在前面嗎?」

    初青低著頭,聲音有些愧疚,「原是在前面的,結果因為二小姐的衣服在後面,而她對鴛鴦樓又強調了好幾次在後面,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張,將咱們的衣服也安排在了後面。」

    「這樣啊。」郁錦鸞點了點頭,收斂了皺褶的眉間,「也可以的,我只是擔心有別人做的變動,既然是你做的,那就沒事。」

    「小姐。」初青感動的眼眶微濕,她的小姐有多不信任人她知道的,沒想到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她竟然信任了自己,這是一種對自己的肯定!

    狠狠地拭去了眼中的淚水,初青下定決心,這輩子即使死掉,也要護得小姐安全無虞。

    台上的第一階段展示已經接近尾聲,那聲音好聽的女子又飄落了下來,對著聚精會神的商賈貴族門笑道,「第一階段已經展示完畢了,雖然按照以往的例子接下來是展示第二階段的衣服,可是今年呢出現了一個特例,就是有波斯商人也報名了我們大虞王朝的成衣鋪比賽,根據眾多成衣鋪東家的商議,決定第二階段展示波斯商人的衣服,請大家仔細觀看異域風情的衣服喔。」

    言罷,她拍了拍手掌,慢慢的下了台。

    而後整個鴛鴦樓,響起了一種奇怪的音律,不像琴聲那麼細膩,也不似簫聲那麼孤寂,反倒充滿了渾厚的感覺,卻並不難聽。

    伴隨著這奇怪聲音,一溜高挑的,長著金色的頭髮,碧色的眼睛,穿著暴露且奇怪的女人走了出來。

    「波斯人,你看,波斯人。」有那五年前參加過成衣鋪比賽的人,激動的大叫了起來。

    郁錦鸞也瞪大眼睛,看著這奇怪的人類以及衣著。

    「暴露卻舒適貼身,不似咱們大虞王朝的柔美婉約,波斯人的衣服透露著一股狂野的味道。」郁錦鸞一邊押著茶水,一邊淡淡的點評。

    成海擰著眉頭,神情鄭重,「倘若不是有小姐,怕今年的第一名又要被這波斯人拿走了。」

    郁錦鸞笑著搖搖頭,她也不過是竊取了前輩子所看到的後世人們的創意罷了,無法和這些真正巧思妙構出美麗衣服的人相比。

    很快,波斯人的衣服展示完畢,但整個鴛鴦樓內討論的聲音卻此起彼伏。

    有那崇洋媚外的,「波斯人衣服好好看喔,今年的第一估計是他們的了吧。」

    也有那忠貞愛國的,「又要被波斯人奪走第一名,真是好氣憤。」

    更有那處變不驚的,「最後贏得,一定是咱們大虞王朝。」

    白蔚然這句話一出,周圍人紛紛側目看著這個俊俏的公子,他自信的抿嘴一笑。有那個人在,這第一名,怎能花落他家。

    樓上的波斯人滿意的看著自己衣服造成的轟動,其中一個男子不屑的昂起頭,用陰陽怪氣的聲調說道,「你們,大虞王朝的人,是比不過,我們的。」

    虞非清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沒有發言,只是那素來冷清的眸子裡,也隱隱的藏了幾分期盼。

    樓下,展示完了波斯人的服裝,又展示了幾輪服裝,終於到了最後一輪。

    那聲音好聽的女子站在台上,神情激動,「最後壓軸的一輪衣服,個個都是極好的,大家仔細看。」

    言罷,音律又響起,一陣陣的淡香飄了過來,一眾明顯比先前姑娘出色的女子,個個身穿精緻異常的華服走了出來。

    為首的衣服,長長的喇叭袖,袖子上圍了一層淺粉色紗帳,身下的裙子不是橫著層層疊疊的,而是豎著層層疊疊的,比送給皇后的那條,秀氣有餘,貴氣不足。

    然而這正是郁錦鸞要的效果,她看著緊跟著的第二個淺黃色同樣喇叭袖圍著淡黃色紗帳,橫著層層疊疊的裙子,不由得笑了。

    郁錦雪,終於到了這個時刻,看你我,到底誰贏。

    因為兩件衣服的排列太接近,所以只一眼,所有人都看到這件相似度非常高的衣服。

    因為鴛鴦樓的規定,每個成衣鋪的東家,只能拿一件衣服來參加比賽。而鴛鴦樓的話信譽度非常高,那麼唯一能解釋這兩條幾乎一模一樣的裙子的答案,就是有人盜用。

    「樓主,有人盜用衣服。」底下有男子大聲呼喊,將整個鴛鴦樓帶動的非常亂。

    「夠了。」驀然間,那聲音極為好聽的女子走了過來,大聲喝止了起哄,「請大家聽三娘說一句,有人盜用,鴛鴦樓自會查清,現在請所有的客人安靜一下,允許鴛鴦樓查出真相。」

    樓上左邊雅間的窗戶被緩緩打開,郁錦鸞那張端莊大氣的面孔露了出來。

    她看著樓下悠閒的喝著茶水的郁錦鸞,恨恨的道,「郁錦鸞,你的死期到了。真想知道,當你發現你的底稿在我手裡的時候,你還能笑得出來嗎!」

    因為出現了盜用事件,所以鴛鴦樓大門緊閉,所有的人都保持原來的位置,不能走動。整個檯子上是嚴密緊湊的氛圍。

    驀然,那個叫三娘的女子站在台上,環視一圈,而後淡聲道,「我希望這兩件裙子的東家都能上來一下,可以嗎?」

    郁錦鸞淺笑,很爽快的放下了茶杯,輕巧的走了上去。

    而後沒過多久,郁錦鸞也自樓下姍姍而來,上了檯子。

    此刻,兩個美得各有千秋的女子站在一起,竟成了此刻焦躁的鴛鴦樓裡的一抹景色。

    郁錦鸞雖然傾國傾城,但眉目略顯稚嫩。郁錦雪不夠美麗,卻勝在端莊大氣。

    兩個女子,如同芍葯跟玫瑰的比拚,驚艷了眾人。

    三娘是個女子,只是略微驚艷後便對著二人點頭,而後脆聲道,「因為衣服相似度過高,所以需要兩位拿住各自的底稿,來證明一下自己是這件衣服的原有主人。」

    郁錦鸞懶洋洋的打個哈欠,仍然不甚在意。

    郁錦雪則冷笑著,從袖裡掏出一份紙,遞給了三娘。

    三娘拿過底稿後匆匆離開,半盞茶後方略帶歉意的看著郁錦鸞,「抱歉,小姐,這份底稿是真的。」

    「哈哈哈。」聽到這話,郁錦鸞還沒說什麼,旁邊的郁錦雪便忍不住笑了,「六妹妹,想不到你竟偷了姐姐的稿子,還不多做點修改,只換了顏色就放了上來,真真是蠢極了。」

    底下客人嘩然,「好像是親姐妹。」

    三娘也有些怔楞,茫然的看著郁錦鸞。

    郁錦鸞也不低頭,只淺淺一笑,對著三娘解釋道,「我堂姐。」

    三娘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原來是堂姐妹啊,不知誰偷了誰的稿子,竟弄成了這種局面。

    看著郁錦雪狂妄的笑容,郁錦鸞也不禁笑了,「二姐姐,你太自信了。偷了鸞兒的衣服,竟然連底稿也不放過,所幸鸞兒做這套衣服,不是為了比賽。」

    「不是為了比賽?你什麼意思?」許是已經栽在郁錦鸞手裡太多次,郁錦雪不禁警覺的問道。

    「哈哈。」這次輪到郁錦鸞仰頭大笑,她看著郁錦雪疑惑的目光,扭頭對著樓上單膝跪地,大聲道,「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直到房間裡傳出一句威嚴的,「免禮。」才如夢初醒的跪下磕頭。

    「吱嘎」正對著檯子的雅間門被打開,慕容席婉穿著郁錦鸞上次送給她的紫色華服,款款的走了出來。

    「稟皇后娘娘,錦鸞送您的衣服,您穿著可還好?」郁錦鸞站起身,又對著樓上做了一個楫,方才恭敬問道。

    「鸞兒有心了,這衣服美的緊,在坤婉殿放了幾天,今日終於穿上了,本宮甚是歡喜。」淡淡的聲音傳來,慕容席婉面上浮現淡淡的笑容。

    皇后娘娘,您真配合。

    郁錦鸞在心裡感謝了一聲慕容席婉,而後她轉過頭,看著呆滯的郁錦雪,神情詭異,「姐姐,這底稿,究竟是您從哪裡來的呢?」

    其實不用她問,方才皇后娘娘一站出來,所有人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看向郁錦雪的眼神裡,就帶了幾分不屑,「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就不干人事兒。」

    「是啊,偷竊別人衣服和底稿,還妄想陷害別人,真是壞透了。」

    「誰不知道鴛鴦樓對待盜用衣服的極其嚴厲啊,這下好了,她的壞心思都用到自己身上了。」

    「這樣的蛇蠍女子,親堂妹都算計,可不能娶回家啊。」

    台下有隻言片語傳來,郁錦雪緊緊地握著帕子,腦中不敢置信的轟鳴。

    究竟是哪裡出錯了,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紫兒,紫兒不是說一定會成功麼,怎麼會這樣。

    閉上眼嗎,她知道,自己毀了。

    「這位小姐盜用別人的圖紙,取消比賽資格……」耳邊傳來陣陣嗡鳴,郁錦雪兩眼一黑,倒在地上,之後的任何事情,都不知道了。

    郁錦鸞看著腳下的女子,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這場比賽,願就是為了打敗郁錦雪,至於那波斯商人麼,她眼神微微後轉,給成海遞了一個眼,成海忙不迭的上了台。

    「三娘姑娘,我們將換一套衣服參加比賽,不知可以嗎?」

    「換一套?」三娘愕然的看著成海,而後想起那被盜用的底稿,想著換也未嘗不可,便點頭道,「待三娘跟主子商量一下。」

    樓上雅間,三娘恭敬的低著頭,聲音婉轉如鶯啼,「主子,方纔那件事情已經查明,但是被盜用的東家要求換一件衣服進行比賽,您同意嗎?」

    男子冷冷的身影被陽光倒影在窗欞上,他用後腦勺對著三娘,聲音冷冷,「換就換吧。」

    三娘應聲離開,臨走之前,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男子冰冷的背影,暗自揣測這鴛鴦樓的樓主,究竟是何人。

    快速的躍到了檯子上,三娘對著還在台上等待的成海點了點頭,「樓主同意了,你們的衣服可以拿出來了。」

    成海扭頭,看到身後的郁錦鸞點頭,便從初青的手裡接過了一個包袱,而後將包袱交給了三娘,「這就是我們用來比賽的衣服。」

    三娘接過衣服,轉身交給一個美麗的女子。

    很快,女子穿著衣服走了上來,郁錦鸞看著那身桃粉色的衣服,瞇起了眼睛。

    這是一件來歷極其大的衣服,源自於三十年後,一場轟動幾個國家的成衣鋪比賽。

    而郁錦鸞,恰巧利用了前世的記憶,盜取了這件衣服的構思,又用了十幾日,苦思敏想,添加了些許自己的感覺,方才制了這件衣服。

    看著底下人或驚呼或驚艷的目光,以及波斯人詫異的不敢相信的眼神,郁錦鸞笑了。

    她知道,這一次成衣鋪的比賽第一名,已經握在了手中。

    二樓雅間,虞非清眼神清亮的看著台上的衣服,神情終於有些些許的動容。

    而後,他看著旁邊失態的波斯人,神情又恢復了冰冷,只是那一字一句中,帶著的自豪讓波斯人羞愧的無地自容,「我們大虞王朝的衣服,可比得了你們波斯人的衣服?」

    低垂眼眸,他看著台下伸著懶腰的小女人,嘴角掛上溫暖的笑意,「小鸞兒,你真棒,為師為你驕傲。」

    樓下。

    瞇了瞇眼睛,郁錦鸞伸個懶腰,看著外面暖暖的陽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終於告一個段落了,想必郁錦雪會死寂一段時間吧。

    對於人來講,那越是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成功變成了失敗,就越是難以忍受。

    而在此次幾乎是必勝的把握之下,卻意外的得到了失敗的結果,以郁錦雪高傲無比的心性,必定會遭受極大地打擊。

    這一切,都要感謝紫兒。

    想起紫兒,她這才記起,之前拜託過白蔚然查過紫兒的身世,如今不知道查的如何了。

    恰巧,身後傳來了一聲呼喚,「小姐。」卻是白蔚然匆匆而來。

    「小姐,我查到了那紫兒的身世。」才剛剛停頓在郁錦鸞面前,白蔚然便激動的說道。

    「她家原是哪裡?可有什麼親人還在世?」郁錦鸞不禁奇怪的問道,白蔚然是那種不太露出各種情緒的人,如今這麼激動的情緒,難道是那紫兒的身世所不同?

    她不禁深深地好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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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夥伴們,對不起,今天腳腫了,接著又胃痛加拉肚子,搞得馬上十一點半了也還差兩千字,為了避免斷更,陌陌決定先傳上來八千字,明天會把那兩千字補上!愛你麼,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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