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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身世問題 文 / 君淺陌

    幾乎是瞬間,郁博簡和封水煙「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其迅捷速度,超乎想像。

    「你……你說什麼。」郁博簡面色蒼白,哆嗦著嘴唇,連聲音都在打顫。

    封水煙更是捂著心口連連後退幾步,滿臉不敢置信。

    回想成親後驀然得知夫君竟然已經有了一個孩子,這件事幾乎讓她病死榻上,加上婆婆的惡劣態度,有一段時間她真的很想死了算了。

    可是夫君的懇切,疼愛以及關心,讓她死寂的心又一次泛暖,活了過來。

    夫妻夜間竊竊私語,夫君說出了自己的失誤以及無奈,讓自己也忍不住為他心疼。思及他為人子的無奈,即使心口真的難過,也咬咬牙忍了過去。

    所幸夫君愛她,未曾再娶,也不曾碰過那個姨娘在,這樣她逐漸也盡量不去想那對母女的存在。

    但是那個庶女始終像個疙瘩。為人婦的女子,誰不希望自己獨佔了夫君。罵她狹隘也罷,說她自私也好,哪怕斥她沒有婦德也可以,她真的無法像對待自己孩子一樣疼愛那個庶女。能和平對待,真是是她的極限了。

    而今,在她委屈了十幾年之後,突然告訴她,你以前的那個疙瘩是假的,是不存在的,是被人陷害的。那成親前生庶女的事情不是事實,不是真的,這簡直比頭上的驚雷還要讓人驚懼。

    她扶著女兒的手,感受著胸腔內那不敢置信的跳動的極其劇烈的心,眼中泛起淚光。

    真好,夫君,原來你至始至終不曾負我。

    封水煙低頭,微微拭去眼角的淚水,而後她轉過頭,看著同樣震撼激動的郁博簡,嘴角微微一翹,美的驚人。

    「娘子。」郁博簡有些踉蹌的走過去,緊緊地擁住了封水煙,「娘子,為夫沒有負過你,娘子。」

    竟有些喜極而泣。

    郁錦鸞有些無語,緊要關頭不是負不負的問題,而是郁錦薇的身世好不好。

    那廂,劉姨娘還在和郁博巖拉扯爭執,她一邊不停的撓著郁博巖,一邊喃喃自語著,「我一直都是你的人,當初你非說我是大爺的,連你的女兒都成了大爺的女兒,如今又想甩掉我們母女,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不會!」

    到最後,聲音已經有些歇斯底里。

    郁錦鸞將目光移到郁錦薇臉上,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張漠然平靜的臉,正慢吞吞的玩弄著嫁衣上的珍珠墜子,許是已經絕望到死心了吧。郁錦鸞譏笑,這就死心了?後面還有大招呢,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得下。

    不去看那張讓她痛恨的臉,郁錦鸞將視線對準李葉元,此刻的他已經滿臉呆滯了。

    這究竟是怎麼了,說好的嫡女,突然變成了庶女,庶女就庶女吧,為什麼突然又換了父親?

    不是侯爺的女兒,自己還要娶她幹嘛,管她天仙容貌,她沒有任何價值了,更何況自己已經上過了。

    一個婚前失貞的對自己官場無任何幫助的的女子,要了根本無用!

    眼見著吉時已經過了,他李葉元還不娶了呢!

    握緊手裡的大紅綢緞,李葉元就欲甩掉。驀地,郁錦鸞說話了。

    她眼尖的看到了李葉元蠢蠢欲動的表情,心裡冷笑,想走?想不娶了?她費盡心機給劉姨娘下了凌亂神智的藥,又故意將郁博巖引過去讓他們發生關係,又費盡心力找到一個笨笨的衝動的小丫頭,在不告訴她實情的情況下將她引去捉姦,之後引出了這一系列偷人以及身世。

    做這些,就是打擊為了郁錦薇!讓她掉到地獄!可這樁婚事也是她一手促成的,她又怎麼能讓李葉元退婚?他退婚了不打緊,郁錦鸞之後欲給郁錦薇的重磅一擊,要如何實施呢!

    有了這些因素,自然一定要讓這親事,結成了!

    這麼想著,她盈盈一笑,向前走去看著四皇子,端莊的福了一福,「四爺,讓您笑話了,家裡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錦鸞愚鈍,愚見認為這應該是有邪氣衝來。為了不讓著邪氣繼續破壞安樂侯府,錦鸞請您為這樁婚禮主持,希望您身上的貴氣,沖淡這邪氣。」

    言罷,又盈盈做了一個楫,目含期盼。

    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這樣溫柔的央求著,再加上她是那個人的……不答應都不行。

    虞非軒淺笑,溫潤如玉,「蒙郁小姐看得起,本皇子自當竭盡全力。」

    言罷,他一收扇子,慢慢的踱到了主位,笑意盈然,「眼見著吉時要過了,還是快些完成儀式吧。」

    見他這麼識相,郁錦鸞也不禁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

    眼波微微流轉,她看著李葉元微微顫抖的腿,煞白的面色,以及郁錦薇詫異的神情,充滿希翼的眼神。

    「姐姐,還愣著做什麼,該上花轎了。」郁錦鸞走進郁錦薇身邊,笑嘻嘻的道。

    「我,上花轎……」郁錦薇喃喃自語,方才一系列事情的出現,讓她的心,一寸一寸的掉進了地獄,那種煎熬的痛苦,那種比死亡還可怕的羞辱感,濃濃的圍繞了她。

    那一刻,她那麼恨郁博巖,恨他為什麼是她爹,讓她從侯爺的女兒,跌倒了普通小官的女兒,卻還不是嫡女。

    再看身旁男人變幻的臉色,她心真的死掉了,那種酸酸澀澀漲漲麻麻的難過感,讓她心都在疼都在難過都無法呼吸。手腳都幾近沒有力氣,她像死屍一樣坐在那裡,感受著地獄的煎熬,木然,而呆滯。

    但是,如今郁錦鸞,那個自己素來最憤恨最討厭的妹妹告訴自己,自己可以上花轎了。這簡直就像突然間升到了天堂,如此幸福而不真實。

    等自己做了狀元夫人,哪還在乎是不是侯爺女兒,等自己成了侯爺夫人,這些人統統都要給自己下跪。

    她眼神一轉,看向身邊的郁錦鸞。

    尤其是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郁錦鸞的身體微微一頓,感受到來自郁錦薇的狠毒之意,她心裡泛起陣陣冷笑。

    笑吧,笑吧,得意吧,郁錦薇,你很快就要哭了。

    從天堂掉進地獄不可怕了,可怕的是當你以為又爬回了天堂的時候,其實那裡,是更深的地獄。

    攙扶著郁錦薇,一步一步的走向花轎,郁錦鸞笑嘻嘻的回頭招呼李葉元,「姐夫,快點起轎了,免得誤了吉時。」

    李葉元哆嗦著身體,畏懼的看著虞非軒,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

    有四皇子主持婚禮,除非他不要命了,否則怎麼敢悔婚。

    恨恨的看了一眼郁錦鸞,他咬著牙上了馬。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回去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死了再娶!

    看著花轎晃晃悠悠的離開,郁錦鸞轉過身子,看了一眼虞非清,而後低聲道,「謝謝七爺。」

    謝謝他幫了她那麼大的忙,如果不是他,今天也許她鎮不住這些人。

    男子冰冷的斜睨了她一眼,卻並未說話,只是轉過身對著虞非軒點了點頭。

    虞非軒了然似得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郁錦鸞好奇的扭過頭看著虞非軒的身影,正想問問虞非清,卻猛然間頓在了那裡。

    那個背影,真的好像師父,那濃濃的熟悉感,像靈氣一樣砸到了她的心臟。

    「師……師父。」因為太過震驚,郁錦鸞忘了避開人,竟然喃喃的念叨出了聲。

    虞非清側目看了一眼她婉約的側臉,神情泛起波瀾,嘴唇微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是你嗎,師父。」郁錦鸞不敢置信的念叨著,眼見著虞非軒的身影逐漸消失,她猛地躍起身子,想去叫住他,問他,是不是她的師父。

    然而,看著那個抓住自己的手,她滿含怒氣的抬起頭,看著虞非清,盡量克制道,「七爺,我要去找人。」

    「我知道。」男人聲音乾淨清晰,語調淡淡,看似雲淡風氣,但是如果仔細聽,不難發現其中隱藏著一絲害怕以及心虛。

    「難道你不想這親結成了?四哥是去主持婚禮的,沒了四哥,也許連堂都無法拜成。」

    他淡淡的聲音,拉回屬於她的理智,讓她猛地頓在了那裡。

    是她衝動了,師父可以找,但是如果錯過這次報仇的機會,佈置了那麼久的心血沒了不說。以後再想有這麼好的機會,真的難了。

    微微掙脫那個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她有些不自然的整理了下袖子,「謝謝七爺,臣女先去處理事情了。」

    言罷,低著頭匆匆離去,獨留虞非清,擰著眉頭,看著她。眼中微含歉意。

    那廂,劉姨娘和郁博巖已經被綁住了,郁博簡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大哥,大哥,是弟弟一時鬼迷心竅,弟弟是不知情的啊,求大哥饒了弟弟啊。」郁博巖怕死,非常怕死,此刻他不停的對著郁博簡磕頭,聲淚俱下,面色慘白,草包的一面已經畢露無遺。

    然而不管郁博巖怎麼逃脫罪責,劉姨娘始終失了魂一般不言不語,跪在那裡,如同死屍一般。

    這時,門外傳來異動,原來是周氏聽說了這邊的事,匆匆而來。

    她拄著枴杖,面色憤怒,腳下卻行走生風。剛來到大廳,甚至沒有對兩位皇子見禮,便往地上一坐,大哭起來,「天哪,我這是做什麼孽了,兒子都要被人給打死了,如今還讓他弟弟給他磕頭啊,真是喪了良心的,沒天理啊,這樣對待自己弟弟,都是沒天良的東西,活該天打雷劈啊,作孽啊,我作了孽啊!」

    郁博簡是極為孝順的,不管周氏平日裡怎麼對待他,只要她還是他的母親,他就一定會孝順的無法言說。

    此刻,他一見周氏哭泣,立馬慌張的跑過去,跪在周氏面前,低低哀求,「娘,您先起來,您先起來。」

    周氏見到他,眼睛仿若充血一般,拿起尖銳的枴杖,狠狠地擊打在郁博簡的背上,一邊打還一邊罵著,「你個不是東西的玩意,竟然這樣對我兒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郁博簡聽得心中悲苦,郁博巖是您兒子,我就不是您的兒子嗎。可是周氏打他,他也不躲,只怔怔的,彷彿感受不到背上火辣辣的傷口。

    封水煙見夫君被打,踉蹌著奔了過來,伏在郁博簡背上,替他接著那不停落下的枴杖。郁博簡又伸出胳膊替她擋著,夫妻二人雙雙挨打。

    眼見著自己爹娘挨打,郁錦鸞的眼裡幾乎要冒出火。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弄死那個老妖婆,這讓她氣的七竅生煙。

    她一眼看到了旁邊呆愣著的郁博巖,怒從心起,快速的走了過去,狠狠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前。

    「啊。」郁博巖慘叫著飛了出去,跌在了柱子上,又從柱子上反彈到了地下,碰了一臉血。

    「啊,巖兒,巖兒,我的兒子。」周氏見郁博巖被打飛,頓時慌了心神,也顧不上打郁博簡夫婦了,只掙扎著爬起來。郁博簡想扶她起來,卻被她一把推開。

    掙扎著爬起來,周氏連枴杖也沒管,踉蹌著走到了暈死過去的郁博巖身邊,失聲痛哭,是真的心疼哭的,「兒啊,巖兒啊,你怎麼了,你快點醒來啊。」

    郁錦鸞站在旁邊,看著周氏老眼裡流出的渾濁淚水,拳頭一點一點的收緊,你的親人就是人,別人的親人你就可以隨意踐踏是吧!

    這次沒踢死他算他的幸運,但你打我爹娘,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她俯下身,面孔有些猙獰,「祖母,您怎麼過來了,二叔敢和兄長的小妾偷情,已經犯了大虞王朝的第一百三十條律法,要坐牢的,您過來,可是想跟二叔一起坐牢?」

    「坐,坐牢?」原本憤恨的看著她的周氏瞬間慌了神,她雖然橫行霸道安樂侯府幾十年,但終究只是個後宅婦人,對於律法等事知之甚少。尤其是這事關她最疼愛的小兒子,她的神智幾乎瞬間被攪亂。

    「是的,坐牢。」猙獰著臉色,郁錦鸞幾乎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不,不,不,巖兒不能坐牢。」周氏驚恐的抱緊郁博巖的身體,神情驚慌的看著郁錦鸞,包的嚴實的頭髮掉落在外面,襯的她如一個瘋子般,「劉氏那個賤人不是你爹的侍妾,是我不小心弄錯了,撥給你父親了,是我弄錯了,她不是你父親的侍妾,巖兒他不用坐牢,不用的。」

    「不小心弄錯?祖母您沒睡醒吧,侍妾都能弄錯?二叔這牢啊,是必須去做的咯。」雙手環胸,好整以暇,郁錦鸞譏諷的看著神智慌亂的周氏。

    「不,」周氏驚叫,聲音尖銳的可怕,「是我故意將那個女人安排給郁博簡的,郁博簡沒有碰過她,她就不是郁博簡的侍妾,巖兒沒有犯罪,巖兒不用坐牢,不用坐牢!」

    此話一出,原本跪在地上黯然神傷的郁博簡,被這消息震懾到,驚的跌坐在地上,

    什麼?那個困擾自己夫妻十幾年的女人,竟然是自己母親親手安排給自己的!

    他擰著眉,狠狠地隱忍著眼裡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此刻,他的心被傷了。

    那是母親呵,自己的母親呵,竟然這樣對自己,真的讓人悲哀的無法言語。

    手狠狠地蜷縮在一起,掐痛了肉尚且不知,仍在拚命的使力。直到一滴滴血珠從手掌心滲透出來,染紅了整個手背。

    這時,直到一個手溫柔的覆蓋住了他的手背,那難以遏制的心痛才微微緩解。

    「夫君,你還有我。」一個輕輕地女聲說道,淡淡的聲音中,卻包含濃濃的深情,

    他扭過頭,看著日夜相對的那張熟悉的美麗面龐,眼眶又有些微紅。

    不同於難過,這一次是感動。

    夫妻二人默默對視,其中的神情只有彼此知道。

    郁錦鸞眼瞼微微的闔上,就知道這老妖婆是個狠毒的人,這種事情也能做得出來,當真是不要臉之極。

    想到娘親每次看到郁錦薇以及劉姨娘時候黯然的神情,以及爹爹欲語還休愧疚的樣子,郁錦鸞為自己的爹娘感到不值!

    她扭過頭,一眼看到了郁博簡和封水煙勃頸處的紅色痕跡,郁錦鸞的心裡劃過一絲心疼。

    僅僅脖頸地方就有那麼多傷口,可見他們背上傷口一定更多。

    這麼想著,郁錦鸞的眼裡劃過一絲憤怒的詭異。

    她扭過頭,注視著劉姨娘,雙目之中劃過一絲金色的光芒。

    驀地,劉姨娘動了,她仿若殭屍一樣的僵硬著身體,愣愣的站直身體。

    耳邊是周氏不絕於耳的哭嚎,劉姨娘麻木的神經逐漸恢復,她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輕聲念叨。

    「看見那個老女人沒有,就是她毀了你,毀了你的女兒,毀了你們娘倆一輩子。去吧,去殺了她,去掐死她,挖掉她的眼珠,掐死她!」

    那聲音仿若魔咒一般在她耳邊反覆響起,慢慢的,侵蝕了她逐漸恢復的神情。

    她木訥的張著嘴,一遍遍的念道,「那個老女人毀了我,毀了我的女兒,毀了我們娘倆一輩子,我要殺掉她,掐死她,挖掉她的眼珠,掐死她!」

    手機械的抬起,腳也機械的邁著步子,她衝著周氏走了過去。

    ------題外話------

    好多話想跟你們說,首先要感謝晚晚的鑽石鮮花月票以及打賞,最感謝的是你的評論,讓我突然間有了一種堅持寫下去,並且一定要越寫越好的動力

    每一個寫手都抱著成神的夢想,每一次撲文都將這夢想擊碎,挺殘忍的。

    看到別人的成績,那更是一種刺激。

    作為一個喜歡宅的人,我放棄了工作的機會只為了專心寫文,但是後來才發現,連自己溫飽都無法解決,要怎樣去堅持夢想。

    之後吧,就是沮喪,信心逐漸缺乏,到某個親突然支持我,我就復活了一會,但沮喪偶爾還會閃現。

    再後來突然就明悟了,機會是自己把握,收藏訂閱取決於寫手的功力,沒做到更好,有什麼資格要得到更好。

    我會在寫文的+道路上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生命的盡頭。

    感謝你們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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