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扛了轎子裡的人便迅速離開了。
樹林裡,山道上,一片狼藉。有鮮血,有斷肢,還有一個屍首。
「嘔。」寂靜的道路上,驀地出現一聲乾嘔聲音,隨後便是一道跌跌撞撞著走出來的瘦小身影,卻是郁錦鸞。
她單手撫著胸口,抑制著滾滾而來的噁心感覺,那股鎮定在危險祛除之後終於消失不見。那以刀刃割斷惡人手臂的女子,終究是未見過血腥的,哪怕她擁有滄桑的靈魂。
單膝跪在路中,郁錦鸞狠狠地吐了幾口,方搖搖晃晃的站直了身子。她厭惡的看著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斷臂人,最終一咬牙,還是拖著屍體,扔到了灌木從中。
累的氣喘吁吁的郁錦鸞暗歎自己的小身板要不是習了些武,恐怕是無論如何拉不動一個成年人。
環顧了四周,郁錦鸞站在那裡,讓那股熱熱的氣流在身體運行了一個周天,祛除了身體的疲憊,方快速的奔向寺院。
來到寺院後方,郁錦鸞鬼鬼祟祟的閃躲著,然後提了氣,躍進了後園,也就是女施主們所憩息的地方。
一路循著記憶,郁錦鸞來到封水煙所在的房間。
推開門,彩雲彩月追雲追月正跪著哭泣,榻上,封水煙精神恍惚的呆愣著,面容呆滯。
「娘。」郁錦鸞心中一酸,忍不住喚道。
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執意要給西園的那群人一個教訓,也不必害娘親成了這個樣子。
「我兒,錦鸞。」似乎是聽到了她的呼喚,封水煙怔忪著抬起頭,看到一身整整齊齊的郁錦鸞,禁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娘,不怕,我還在。」郁錦鸞急步走到封水煙跟前,伸出手抱住她,輕拍她的背部,安慰道。
「鸞兒,娘還以為你被那些人抓走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封水煙哭著,抱著郁錦鸞不肯撒手。
「小小姐你回來了。」
「小小姐你沒事吧。」
「小小姐夫人可擔心死了。」
彩雲等人顧不得哭泣,也顧不得尊卑,都緊張的過來圍著郁錦鸞母女,急促的問著。
「沒事啦,我這不好好地麼。娘不要擔心,我沒事的。」郁錦鸞就笑著擦掉封水煙的淚,安慰道。
許是終於發洩了出來,封水煙也不好意思的接過郁錦鸞手中的手帕,「我這不是擔心你麼,要是你有個萬一,娘也不想活了。」
郁錦鸞鼻子又是忍不住一酸,是她自私的只為報仇,卻忽略了親人的感受。
「娘,說什麼呢,我們都要好好的活著。」郁錦鸞抱著封水煙。把頭埋到她的懷裡,悶聲道。
這廂,郁錦鸞在柔聲勸慰著封水煙,那廂,卻有人遭受著折磨。
「啊,混蛋,放開我,走開啊。」女子姣好的眉目此刻充滿驚恐,隨著衣服化成碎片,那驚恐正逐漸增加。
「娘,娘,你們幹什麼,走開啊,你們找死麼,我要讓我爹爹殺了你們,殺了你們九族。」那不過七八歲的小女孩也哭叫道,不停的試圖擺開那到處亂摸的手。
「寶兒,你們放開我的寶兒,你們是誰派來的,不怕被殺全家嗎,快點走開。」女子尖叫,撫摸著她身體的手讓她感到噁心,那散發著臭氣的嘴更是讓她恨不得殺了這群人。驀地,女子感受到有異物進入身體,她的聲音愈發淒慘,「放開我,你們會不得好死的,全部都不得好死!」
四個男人發出猥褻的笑聲,其中一人更是奸笑道,「大哥,這小女孩的滋味我也沒嘗過呢。」
一個略顯陰沉的聲音道,「那人說了,小孩子若是逮到了就不客氣,若是沒逮到就算了。如今落入我們的手裡,那可就是我們說了算了,只要留一口氣就行了。」
四人皆是相視奸笑,手下動作不停,女子那撕破嗓音的尖叫咒罵,卻讓他們覺得更為舒爽,愜意。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郁錦鸞就喚來了聽雙,「那群人去了哪裡?」
聽雙做了個輯,喚來了一個蒙面男子,問道,「去哪裡了?」
那男子嘶啞的聲音,令郁錦鸞有些側目,男子說,「就在後山的一所茅屋裡。」
「那安樂侯府二老爺已經出發了嗎?」郁錦鸞揚眉,又問道。
「出發了。」男子沙啞的道。
「好了,將郁錦玥想法子引過去,我要讓她看一場好戲。」郁錦鸞揚起一抹陰森的微笑,讓沙啞男子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此刻郁博巖一夥人正興致沖沖的乘了馬車,往南山後山來。
「快點。」郁博巖眉開眼笑的激動道,他的心在飛揚,他恨不得下一秒就飛到南山後山。
封水煙,衍都第一美女,他垂延已久的女人,如今能得到她,叫他怎麼能不興奮。
瞥了一眼身後跟著的童氏,郁博巖的臉突然就耷拉了下來,早先是不肯讓她跟著的,可是她不知怎地非要去看封水煙的慘狀,執意跟了來。
看來待會要使人遣開她才能得償所願啊,郁博巖摸著自己的小胡茬,嘿嘿的笑了起來。
車馬轱轆轆的很快到了那茅草屋,此刻那四個男人已經得到了郁博巖要來的消息,遺憾的放開了滿身血的一大一小,一邊提著褲子,一邊遺憾的咂著嘴。
推開門,郁博巖興奮的摩擦了拳掌,他沒有去看床上躺著的人,而是帶著探尋意味的看著童氏,「夫人啊,我要好好拷問她們,可能會見血,你躲避下不?」言罷,目不轉睛的盯著童氏。
童氏不去搭理他,想到自己偷偷吩咐的事情,不由得揚起一抹冷嘲的笑意,「我不怕血,我就要在旁邊聽著。」
「你……」郁博巖有些不高興的板了臉,卻對上童氏有些不善的目光,當下滿臉堆笑,「夫人啊,我這是為你好,這不怕你見了血晚上做噩夢麼。」
童氏冷笑,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郁博巖,接著像是得了寶貝一樣興奮的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在你之前,我已經安排人做了你想做的事情。」言罷,還故意挑了挑眉毛。
郁博巖的心一咯登,此刻他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痛心疾首來形容了,他很想罵童氏,可是他不能這麼做,誰讓他需要童氏這個聰明的智囊呢,所以他只得委屈的嚥下這口氣。
沒事,反正已經不是乾淨的了,多少個人都一樣,只要自己能得到就沒關係,郁博巖這樣安慰自己道。
於是這才把目光放在了床上,此刻那一大一小已然昏迷,兩個白條條的身子躺在那裡,大的那個女子屁股是撅起來的,臉緊貼著床,一看就是經歷過很多次的運動。小的也是趴著沒動靜。
郁博巖不去看童氏憤怒的目光,單手把那女子翻了過來,目光順著胸一溜到了臉上。
然而,當郁博巖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徹底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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