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存心避禍也生憂
高紫萱款擺柳腰、輕移蓮步,帶著劉睿坐到二人對面,不卑不亢地說:「不好意思,讓胡老闆久等了。」美眸卻只盯在那個肥頭大耳的中老年男子臉上。夢島小說網,「」
這位胡老闆呵呵一笑,用正宗純粹的京片子說道:「唷,這怎麼話說的,您可千萬別介。要說起來,還是母們不請自來,給高老闆添麻煩了呢,呵呵,別客氣,別客氣。」
高紫萱聽後淡然一笑,心情卻沒有放鬆,反而更擔憂了,這位可是自打京城來的大古董商啊,卻對自己一個居住在偏遠鄉下小城靖南市的小女人如此親熱,甚至還透著幾許謙卑,說明什麼?說明在他紆尊降貴的表面之下,內心深處有著更大的需求與野心。說白了,他這次來靖南,說是看看那顆玳瑁開開眼,實則還是想要千方百計地把它弄到手裡面,不然何必對自己如此客氣?
胡老闆看著劉睿,笑呵呵的問道:「這位朋友也是珠寶行的行家嗎?」
劉睿笑著搖搖頭,沒等說話,高紫萱說:「他是我老公。」
劉睿聞言,心裡如同喝了蜜一樣甜,笑得眼睫毛都開花了,心說這位小老婆可真好啊,知道當著外人面給自己長臉。
胡老闆哦了一聲,笑道:「失敬,失敬!」說著起身跟他握手。劉睿也忙站起身跟他握手。
二人握手過後,胡老闆又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張名片,兩手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劉睿接到手裡看時,上面寫的是「北京金玉坊文物投資有限公司總經理胡一波」,而這張名片本身也是質地精美、高端大氣,甚至用金粉鑲了邊,上面還散發著股股的幽香,不說別的,只從這張名片上看,這位胡老闆就是個有錢人,這張名片成本價怕不就得有十來塊錢。夢島小說網,「」
二人重新落座後,胡一波說道:「大老遠的過來給您二位添麻煩了,我事先準備了兩份小禮物,一是表示歉意,二來呢,算個見面禮兒,從此以後咱們就是朋友,是吧?哈哈。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二位笑納啊。」說著對旁邊那年輕男子使了個眼色。
那男子從旁邊摸過一個公文包,放到兩腿上,打開後,從裡面摸出了兩個繪有古代雲紋的赭石紅色紙盒子,紙盒子不大,長度比蘋果手機還要小上那麼一圈,方方正正,上面用紅色絲帶繫了個好看的花結,乍一看很有點意思。他站起身,將這兩個盒子放到劉睿與高紫萱身前茶几的中間,示意是給二人的。
高紫萱驚奇地說:「胡老闆也太客氣了吧?」胡一波笑道:「你知道嗎,這不是客氣,這是我老胡交朋友的規矩。我老胡交朋友,不管東西南北,也不管國內海外,但凡是打交道的,那都要送上一份見面禮。禮輕人意重,多少是這麼個意思,是吧?呵呵,我這人信奉老理兒,禮多人不怪,對吧?呵呵,兩位,瞧瞧吧,看看喜歡不喜歡?」
高紫萱對他笑了笑,探出柔荑,將身前盒子拿到手上,將花結解開,再把蓋子掀開,裡面擺放著一條長方形的田黃玉石。這塊田黃石,通體金黃,表面光滑,晶瑩如玉,在屋頂燈光的映射下,散發著亮閃閃的光芒,令人眼前一亮。
高紫萱與劉睿先後看過這塊田黃石,彼此對視一眼,都想,好傢伙,這位胡老闆出手可真夠大方的,田黃石不值錢不值錢的,眼前這麼一塊,按品相按材質,怎麼也得上千甚至幾千塊吧,他卻只當見面禮送出,真是豪爽啊。
高紫萱不動聲色的把這個盒子放回到茶几上,又把另一隻盒子打開,裡面放的卻不是田黃石了,而是一隻圓形玉珮,小兒手掌大小,質地白皙,溫潤滑膩,靜悄悄的躺在盒子裡,雖然低調,卻掩不住的一股子雍容氣度。玉珮上面有孔,孔上繫著一條白綠色的絲絛,絲絛顏色已經陳舊褪色,看上去像是老輩子傳下來的飾物。
胡一波介紹道:「這塊玉珮,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我去河北省易縣西陵鎮裡收購來的。你們應該聽說過易縣西陵鎮吧,清西陵就在那兒。清朝皇室入關後,一共形成了兩個陵墓群,都在河北省境內,其中清西陵在北京西南的易縣西陵鎮,葬有雍正、道光、光緒等皇帝;清東陵在北京東邊的遵化,葬有順治、康熙、乾隆、慈禧等十幾個皇帝皇后……」
高紫萱與劉睿聽他隨便說了這麼幾句話,就涉及到清朝皇陵的諸多知識,都是暗自佩服,心說不愧是來自北京的大古董商,說起歷史來真是如數家珍一般。
只聽胡一波續道:「……咱們只說清西陵。我當時為什麼要去清西陵呢,因為八十年代吧,河北省文物部門對被盜的崇陵、也就是光緒老兒的地宮進行了清理性工作。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才知道崇陵還有珍妃墓都在解放前被人盜過,而且盜墓賊很可能就是西陵鎮本地的村民。我一想,崇陵是皇帝墓,珍妃墓是妃子墓,裡面陪葬的可都是寶貝啊。如果被盜的那些寶貝就在當地村民手裡一代代的流傳下來,那我要是過去淘一淘,說不定能收上幾件來呢。隨便一件,就得讓我成為萬元戶啊。
抱著這個心理,我就往西陵去了。結果去了以後,我在陵園附近的村子裡一掃聽,你還別說,真有點古董文物什麼的,不過品質都不高。我千挑萬選,才挑出這個玉珮來。賣給我玉珮那個村民說,這塊玉珮是他爺爺傳下來的。他爺爺又是怎麼得著的呢?是當年崇陵被盜的第二天早上,他爺爺趕早兒去易州城做買賣,不知道怎麼走路碰對付了,正好走到盜挖崇陵那幫盜墓賊昨晚上走的那條道上,也不知道踩著什麼了,腳底下一滑,就給摔倒了,爬起來一看,原以為是塊石頭呢,誰知道是塊玉珮。他估摸著是那幫盜墓賊不小心掉下來的,當時也沒聲張,就自個兒偷偷瞇了,然後就一代一代的傳下來了。
收著這塊玉珮之後,我就回了京城,到琉璃廠找了個老掌櫃幫忙掌掌眼,結果人一瞧就說,你這是皇宮裡的東西吧,你運氣可真不賴,怎麼得著的?我就說是去清西陵跑了一趟收來的。那老掌櫃就誇我運氣好。在當時那個年代,老掌櫃給這塊玉珮估價是一萬塊。也就是說,我只要賣了它,當時就是萬元戶。可我一直沒賣,當個寶貝收著,一直收到現在。」
劉睿插口問道:「那現在它價值多少?」胡一波衝他揚起右手手掌,五指叉開,隨後又反過來晃了晃。劉睿疑惑的說:「十萬?」胡一波呵呵一笑,道:「再乘以十!」劉睿失聲道:「一百萬?」
高紫萱莞爾一笑,當機立斷,把盒子蓋上,將這個盒子推了過去,道:「這麼珍貴的寶貝,咱們可是不好意思收。胡老闆你還是拿回去吧。」胡一波忙又伸手將盒子推過去,陪笑道:「一百萬或許算個錢,可在我老胡眼裡邊,不算什麼。咱最珍惜的是好朋友。」高紫萱道:「那你這禮物也太貴重啦。」胡一波道:「禮物貴賤不用說,我認為吧,寶貝就得送有緣人,是不是?今天咱們一見面,我就覺得跟兩位投緣,因此呢,這禮物送的是一點不心疼。您二位也就別矯情了,成不成?」
高紫萱如何夢島小說網,「」看不懂他的心意,是先用重禮賄賂自己的心,等過會兒他看過那顆玳瑁之後,提出收購的時候,自己因為在這兒受了他的好處,也就不好意思拒絕了,他也就能順理成章的將那顆玳瑁收購,不得不說,這個古董商有點小聰明,對人的心理研究得非常透徹,可他似乎搞錯了,自己可不是沒見過大世面的人,也不是被區區一百萬就能收買心智的人,他不把價值一百萬的玉珮放在眼裡,執意相贈,可自己又何嘗受寵若驚了?笑道:「好吧,既然胡老闆這麼客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夢島小說網,「」胡一波呵呵笑了兩聲,眼看前戲已經做足,時間也不早了,也該談正事了,便道:「說起來,我這次慕名而來,就是想見識見識那顆傳說中的玳瑁寶珠。不知道高老闆能不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心願?」高紫萱爽快地說:「能,當然能了,我這就給你拿,你等著。」說著拿過旁邊的坤包。
胡一波臉上笑容全部收斂,兩顆小瞇縫眼死死盯著她的雙手,一臉的凝重,由此可見他對這顆玳瑁的重視。
高紫萱很快從坤包裡摸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八寶儲物袋,就是類似古代那種香囊的小袋子,但是表面刺繡著佛家八寶圖案,看上去非常金貴非常高級,袋口那裡被一條黑色的絲繩勒住收口,在未打開之前,沒人能知道裡面放著什麼東西。
胡一波一眼就看到,在這個袋子的下端角落裡,有一個比龍眼還要大的圓球狀凸起,看到這一幕,喉頭那裡情不自禁地咕嚕咕嚕的動起來。
高紫萱把這個袋子放到茶几正中,一擺纖細的素手,道:「胡老闆請隨意。」
胡一波嗯了一聲,嚥下口唾沫,兩隻手略有幾分顫抖的伸了過去,在摸到那個袋子的時候,略有幾分猶豫,很快將袋子提了起來,可是轉念一想,又把袋子放回了茶几上,就在茶几上將這個袋子打開,隨後將袋口衝自己這邊轉過來,眼睛已經可以透過袋口看到,裡面有一顆閃爍著幽光的球體,看到這夜光瑩瑩的一幕,臉上立時現出驚喜不能自已的神情,瞪圓了。可惜他眼睛實在太小,就算瞪圓了,別人也看不出來,仍然只是一條瞇縫眼。
他定了定神,這才小心翼翼的將那顆「西貝貨」從袋子裡面取了出來,其輕柔謹慎的動作,倒像是捧著一顆隨時都會爆炸的手雷似的。夢島小說網,「」
劉睿與高紫萱對視一眼,都是定睛看向他,生怕他一眼就看出這顆珠子是個替代品。
其實劉睿也是第一次見這顆假冒玳瑁的螢石珠,倒是看到過它的原石所在,不過它從那家玉器工坊裡面打磨出來以後卻沒看到過,此時也認真觀察起來。
這顆珠子通體泛藍,直徑兩三厘米的樣子,表面打磨的極為光滑,質地晶瑩,卻不透明,在屋頂燈光的映射下,表面閃爍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就好像表面塗抹過一層油似的。不誇張的說,這是一顆極其美麗的寶珠。如果不知道它出身來歷的話,誰也不會知道這只是一塊價值千元的螢石而已,準會把它看成是價值數百萬甚至上千萬的夜明珠。
看過之後,劉睿放下心來,假如,這位胡老闆跟自己一樣,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玳瑁寶珠的話,那就應該分辨不出真偽來。
此刻的胡一波,已經在全神貫注的打量這顆珠子。他眼睛本來就小,這一瞇縫起眼來,更是變成了一道縫隙,襯著他那肥大的臉龐,當真是既可怕又可笑。
忽然間,他停下來,讚歎不已的發出了幾個語氣詞,對高紫萱二人笑了笑,伸手到衣服兜裡,竟然取出了一枚精緻的放大鏡,隨後對著這顆螢石珠更加細緻的觀察起來。
看到他竟然出動了放大鏡,劉睿與高紫萱都有些心虛,不由自主的就對視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神裡的驚惶。雖然,二人並沒有欺騙這位胡老闆的本意,更非用假貨騙他的錢,可還是或多或少的心虛,生怕被他分辨出這顆螢石珠的原形來。
胡一波舉著放大鏡,對著這顆螢石珠看了差不多得有五分鐘,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他對身邊的男子說道:「去關燈,看看夜光效果。」說完對高紫萱微笑說道:「高老闆,沒問題吧?」高紫萱硬著頭皮笑道:「沒問題,隨便看,隨便看。」
屋裡的燈光很快都被關閉了,屋裡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不過,卻有一團綠芒驟然從胡一波手裡散發出來,不是那枚可以發磷光的螢石珠又是什麼?
胡一波歎為觀止,讚道:「好一顆稀世夜明珠,真寶貝也!」說著讚道:「高老闆,您瞧,這夜光純而無暇,散而有芒,幽綠透徹,真應了古代傳說裡那真正的夜明珠呢。」
高紫萱臉上陪笑說是,心裡卻是徹底鬆了口氣,看來,這位胡老闆並不識貨,居然輕易被自己一顆螢石珠給騙過去了。不過話說回來,這枚螢石珠本來就是古代那種真正的夜明珠的本體,是那種可以自發磷光的螢石做出來的,他當然分辨不出真假來,居然給出了這麼多的美溢之辭,要是被他看到那顆真正的玳瑁,恐怕他都不知道如何用言語形容了吧。
屋裡燈光很快被打開了,胡一波一臉讚歎之色的將那顆螢石珠小心翼翼放回到布袋裡,束緊後推到了高紫萱跟前,讚道:「真是稀世珍寶啊,我今晚上可算是開了眼。這輩子就算現在就死,也不冤了。」夢島小說網,「」
高紫萱見他沒有看出破綻,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將布袋收在坤包裡,忽然覺得有點對不起人家。人家一上來就送了自己兩件禮物,其中一件還是價值百萬的皇室玉珮,自己卻用假寶珠糊弄人家,這委實有點對不起人吧?人家也沒說要買啊,就只是看看而已,自己卻顯得太過小氣了。
劉睿卻沒這麼想,敏感的發現,這位慕名而來的胡老闆,在看到這顆假寶珠的過程中,從始至終,臉上沒有現出貪婪的神色、就是那種想要佔有的勁頭兒,更詭異的是,他看完之後,居然沒有提出購買,而是直接推回去還給了高紫萱,這可真透著邪門兒。要知道,他大老遠從京城跑過來,說是只為一觀玳瑁的真容,可誰不知道他是存著收購的心思來的?要不然也不會一上來就先送上大禮啊?這擺明了是想求高紫萱割愛的節奏啊。可他偏偏沒有這個動作,鎮定得有點反常。心念一動,不會叫這廝看出什麼破綻來了吧?
胡一波笑呵呵的說道:「此次來到山南,能看到這等絕世珍寶,真是不虛此行啊。今晚上我也能睡個好覺了。我再次感謝兩位。」說著已經站起身來。
這就是要告辭的意思了,劉睿與高紫萱也都忙著站起身來。
雙方說了兩句客氣話,就在房間裡分手,胡一波二人先行離去,劉睿與高紫萱則坐在沙發上,觀賞他送的那兩份禮物。
高紫萱把玩著那枚玉珮,道:「你說這玩意真值一百萬嗎?」劉睿嗤笑道:「怎麼可能,誰也不是傻子,好端端的送禮送這麼貴重的東西?就算是傻小子也不會這麼干啊。我覺得,他是想讓你承他的人情,所以故意編了一個故事出來,說這是盜墓賊所盜的崇陵陪葬品、皇室寶貝,可誰知道是真是假?沒準就是地攤貨呢。當然了,說地攤貨有點誇張,應該不是太差的東西,否則也會丟他自己的人。我估摸著,這塊玉珮值不了一百萬,值個一萬兩萬應該是沒問題的。」高紫萱嗯了一聲,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劉睿把兩個盒子都繫好,推到她手邊。高紫萱拿起兩個盒子放到坤包裡,忽然咧嘴笑道:「還真有點愧疚呢,人家一上來就送兩份禮物,其目的不過是想開開眼界,見識下那顆玳瑁的真容。可就算這麼簡單的要求,咱也騙了人家。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劉睿搖搖頭,道:「傻丫頭,別高興得太早,我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高紫萱愣了下,道:「怎麼不簡單了?」劉睿隨意抓起她的柔荑,握到手裡後反過來,將她五指彎曲起來,然後說一句話掰開一根手指的道:「第一,我留意到,他觀察那顆螢石珠的時候,臉上沒有現出任何貪婪佔有的神情,與他的真實來意相悖,這就非常反常了;第二,他用放大鏡仔細觀察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淺笑,但我感覺他的笑容好像是不懷好意;第三,他看完後沒有提出收購,而是直接還給了你。這一點最可疑。」
夢島小說網,「」高紫萱聽得臉色慢慢凝重起來,問道:「你是說,他已經看出來了,這顆螢石珠是假貨?」劉睿說:「雖然咱們一力模仿真正的玳瑁做出了這顆西貝貨,可它與那顆玳瑁還是差得太遠太遠。尤其是那些小細節,比如表面漂浮的氤氳,又比如那種半透不透的朦朧感,都是這顆假珠子所模仿不到的。如果這個胡一波從那個故宮博物院的老研究員嘴裡得知了真正玳瑁的特性,那麼他絕對可以分辨得出這是一顆假貨。」高紫萱奇道:「那他為什麼沒有當眾拆穿咱們?反而誇讚了一通?」劉睿歎道:「所以我說這個人心機深沉。不知道你留意到沒有,從他用放大鏡觀察完假珠子之後,對咱們倆的態度就有點敷衍了,然後就匆匆提出告辭,這更不合常理。所以我認為,他可能有陰謀。」
「陰謀!?」高紫萱失聲驚呼。
此時,在會所門口,胡一波正在對隨行的男子吩咐著什麼。
他臉色鄙夷的說:「我拿真心待他倆,想不到倆孫子拿假貨糊弄我。我胡一波真要是那麼好騙的話,不等被他倆騙,早就被人騙破產了。艹,拿顆機器打磨的螢石球糊弄我,那打磨的痕跡還都歷歷在目呢,當我沒長眼睛嗎?你說我又沒打算搶他們的,他們至於跟我來這麼一套嗎?哼哼,既然他倆不仁,那也就別怪我不義了。三兒,我先回酒店,你呢,給我留下來盯著他倆,然後給我跟到他們家裡邊,別的什麼也不用干,知道他們家在哪了你就回來。咱們慢慢跟他們玩,反正有的是工夫。」
那男子點頭答應下來,很快消失在了會所門口的陰影裡。
胡一波朝會所裡面重重啐了一口,又罵了句「神馬東西」,這才轉身去路邊打車。
又過了五六分鐘,劉睿與高紫萱才從會所廳裡走出來,去停車場取車。
高紫萱嘟囔道:「別管怎麼說,以後我是不會再跟這個姓胡的聯繫見面了,他就算再給我打來電話我也不接了。只要不見他,他就算有陰謀也沒法朝我身上使。」劉睿道:「嗯,這樣最好,也省得我在雲州擔心你。」高紫萱撇嘴道:「你得了吧,我用不著你擔心。我從小到大,也沒讓你擔心過,現在又憑什麼讓你擔心啊?」劉睿笑道:「因為你現在是我小老婆啊。」
二人說笑著,已經坐進車裡,劉睿駕車,高紫萱懶洋洋的靠坐在副駕駛位上。
劉睿邊小心倒車邊說:「馬上就要去你閨房參觀了,還真有點激動呢,嘿嘿。」高紫萱說:「我忽然覺得有點危險……」劉睿笑道:「怎麼危險啊?」高紫萱道:「你去我家過夜,萬一趁機欺負我怎麼辦?所以啊,你不能跟我一屋睡,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咱倆分開睡才行……」
兩人提前進入**狀態,渾然沒留意,一條黑影在黑暗中躥出會所大門,很快在路邊攔下輛出租車,鑽進車裡後坐下,跟司機師傅交代了一句什麼,那輛出租車便靜靜的停在路邊,暫時沒動,而等劉睿駕車駛出會所後,那輛出租車才陡然起步跟了上去。
說起來,劉睿知道高紫萱家的大概方位,因為有次與蘭靜夜間相會,把車停在了一個距離她家不遠的地方,結果早上就碰上她遛狗,但是,具體位置並不清楚,所以還要這位小老婆時不時的指點路徑。
不出半個小時,寶馬就已經穩穩當當的停在了高紫萱家樓下的停車位上。
這是一座高檔的公寓樓小區,哪怕是在晚上,哪怕看不清這座小區的全貌,也能看出來。不說別的,光是小區門口左右守衛的那四個高高大大、穿著深紅色保安制服的高級保安,就能知道這座小區的等級,也能間接推斷出,在這裡面住著的人,非富即貴。
等進入樓內,劉睿便如同進入了五星級酒店一般,但見樓內裝飾富麗堂皇,牆壁地面都是貼的高檔瓷磚,磚面非常干潔,光可鑒人,再走進電梯廳,更是大開眼界,一溜兒兩排共是四座電梯,每座電梯不設單獨的按鈕,要在最外面按下總控按鈕,隨後總控會提示你前往abcd哪一座電梯等候,而進入電梯後,裡面更是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保安在做電梯司機,隨時為每一個樓內住戶進行服務。
劉睿親眼看到,這位女保安看到後面走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大爺後,特意走出電梯,扶著他進來,又讓他坐在自己的司機位子上,從這一點,更是可以直觀的感受到這座小區的檔次所在。
當然了,這樣的物業服務檔次,每個小區都能搞出來,但問題是,哪個小區的業主會心甘情願的為此付出高額的物業費?換句話說,這座小區的業主們都是不心疼錢的人物,譬如高紫萱這樣的。
從電梯出來,劉睿看看後面沒人,很老土的問高紫萱道:「你們這兒的物業費肯定不便宜吧?」高紫萱輕描淡寫的說:「一年也就是幾萬塊吧。」劉睿吃了一驚,好傢伙,也就是幾萬塊吧,自己一年工資都到不了幾萬塊,比比自己家所在的小區,一年物業費也就是兩千出頭,這兒簡直可以說是一座銷金窟啊,暗暗咂舌,心說:「不知道該說你們有錢,還是該說你們人傻錢多。」
走進家門以後,劉睿驚訝的發現,高紫萱這套房子居然是套複式樓,一架螺旋樓梯矗立在客廳的右上角,通往二樓,不用看一樓的裝飾裝修,只看這架螺旋梯,就能深刻感受到優雅高貴的小資情調,再凝目掃量一樓客廳的裝修佈置,雖不如何豪奢,卻也是金典堂皇,令人讚歎不已。
老實說,劉睿現在站在門口這裡,已經被高紫萱這套豪宅震撼到了,這才知道自己與有錢人的生活還差得遠。這種差距不僅體現在錢財多少上,也體現在眼光、品位等細節上面。譬如,自己現在也有能力在雲州市買套新房了,但自己會首選這種複式樓嗎?恐怕想都沒有想過吧?這就是精神層次的差距所在。
高紫萱完全不理會劉睿,自顧自的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又把圍脖摘下來掛上去,最後又把鹿皮小蠻靴脫掉放在鞋櫃裡,隨後也不穿拖鞋,逕自往客廳裡走去。
此時她身上沒了臃腫大衣的包裹,身上身下的美好曲線就被那合身的雪紡衫與緊身褲包裹出來,上面可見削肩瘦腰,下身可見翹臀長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兩片臀瓣並不豐滿,要是再有一雙豐滿肥美的大屁股,與細瘦的腰肢與頎長的雙腿相互襯托起來,肯定會製造出魔鬼身材的感覺。當然了,這並不算什麼明顯的缺點因為高大小姐畢竟還沒出閣,還有發育的空間。
她腳上赫然是雙薄薄的肉色絲襪,將那對纖瘦玲瓏的玉足沒有半點遮掩的顯露在外,在地板上行走之極,偶爾現出纖細的腳踝,偶爾露出肉頭性感的腳後跟,只讓劉睿看得口水暗生,恨不得現在就撲過去親吻一番。
他有樣學樣的脫下皮鞋,將皮鞋放在鞋櫃裡,隨後踩在高檔的實木地板上,往小老婆那裡追了上去,嘴裡說道:「這麼冷的天兒你還穿絲襪?」高紫萱大喇喇的說:「冷麼?我不覺得冷啊。」隨後叫道:「小牛,小牛,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從樓上下來一條巨大的斑點狗,順著螺旋梯顛顛兒的跑下來,快步跑到客廳裡,來到高紫萱身前,直起身就撲在她懷裡。高紫萱蹲下身,抱著它好一頓親熱,甚至還在它鼻頭上親吻。小牛則伸出長長的舌頭在她俏臉上亂舔。高紫萱被它舔得咯咯直笑,盡情的跟它親熱。
劉睿看得嫉妒不已,沒想到這條狗的待遇比自己還好,自己還沒機會在這位小老婆臉上亂親亂舔呢,它卻已經舔得不愛舔的了,真是什麼世道啊。
高紫萱跟小牛親熱一番,指著劉睿道:「去親親他,以後他也是你主人,你要叫爸爸,知道嗎?」小牛叫了兩聲,轉身往劉睿身前撲去。劉睿看到這條如同小牛犢一樣的大狗衝過來,下意識退了幾步。小牛跑到他跟前,聞了聞他的腳與大腿,似乎喚起了藏在嗅覺細胞裡的他的味道,開始在他腿上亂舔,表示親熱。劉睿鬆了口氣,蹲在地上,學著高紫萱的樣子跟它親熱,最後說:「咱倆這算不算間接接吻啊?」
高紫萱罵道:「滾吧,我再也不跟你接吻了,你太噁心了,竟然親我的腳,還嘬我的腳趾頭……啊,對了,某人不是說了嗎,今晚要給我**,嘿嘿,我正好沒洗腳呢,你過來舔吧。」說完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把兩隻美足搭在了茶几上,晃來晃去,沒一會兒歇著。
劉睿站起身,朝沙發走去,剛要坐在她右邊位子上,哪知道小牛後發先至,一下子跳起來竄到了沙發上,搶著趴臥在那個位置上,然後把長長的下巴塞到高紫萱的身側,以示親暱。
劉睿鬧了個哭笑不得,只好繞開茶几,去坐在高紫萱的左側。
高紫萱伸手輕輕撫摸小牛的腦袋,又捏住它的耳朵玩耍,道:「小牛,以後要管它叫爸爸,你叫一個聽聽?」小牛自然不會叫出「爸爸」的發音來,卻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叫喚了兩聲。
劉睿問道:「它怎麼叫媽呀?」高紫萱就說:「小牛,叫媽!」小牛就「汪」了一聲,隨後又叫一聲,眼睛只盯著她,看上去似乎真把她當媽看了。高紫萱得意的說:「怎麼樣,我們家小牛聰明吧?」劉睿說:「你不打算帶我參觀下你的屋子嗎?」高紫萱撒嬌道:「我累了,走不動啦,讓兒子帶你去吧。呵呵,小牛,帶你爸去屋裡轉轉。」夢島小說網,「」
小牛聞言就跳下地去,瞪眼看著劉睿。劉睿驚奇於它的智慧,站起身道:「你還真要帶我去啊?」
高紫萱笑吟吟地說:「先帶你爸去洗手間,他要洗澡呢。」小牛聞言就往屋子深處跑去。
劉睿忙跟了上去。
小牛忠實地執行了「媽媽」高紫萱的命令,當真是帶劉睿到了洗手間裡。
洗手間關著燈,劉睿伸手到門裡牆上找了找,找到電源開關後按了下去,裡面就立時亮若白晝。這個洗手間很大,從外到裡怕不有三四十平,由於佈局得當,所以顯得非常敞亮,最引人注目的是,最裡面一個圓形的陶瓷大浴盆,又白又亮、乾淨純潔,試想一下,坐在這樣的浴盆裡泡澡,肯定是一種非常完美的享受。
從洗手間出來後,小牛又帶劉睿去了其它房間參觀,包括餐廳、廚房、庫房、各個臥室,還包括它自己的狗窩。這條斑點狗的智商非常之高,高紫萱讓它帶劉睿去哪,它就去哪,從來沒有過誤讀,最奇妙的是,它還會開門,每到一個房間,如果房間門虛掩著,它就會抬爪子推門,而如果門是鎖著的,它就會直起身來,用爪子壓動門把手,將門鎖打開。劉睿看得嘖嘖稱奇,心裡也明白,這小傢伙的聰明與高紫萱的訓練是分不開的,可想而知,她在訓練這條狗上肯定花費了相當多的精力。
再次回到客廳裡後,高紫萱道:「小牛,還想去外面散步嗎?」小牛本來正屁股坐在地板上呢,聞言立時坐起來,腦袋一晃一晃的,嘴裡發出撒嬌的聲音。高紫萱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就喜歡上外邊玩。可是今晚媽沒力氣啦,讓你爸帶你玩去吧,呵呵。」說完給劉睿下了命令:「帶咱兒子去外面放放風,十分鐘就行了。」
劉睿對這位小老婆的話言聽計從,立時穿上皮鞋,帶上小牛下樓去了。夢島小說網,「」
就在劉睿帶著小牛在樓下四處亂走的時候,在小區門外人行道上某個陰暗角落裡,那個小名叫「三兒」的男子給胡一波打去了電話。
等電話接通後,他說:「老闆,我已經跟他們到家了,不過小區安保很嚴格,根本不讓我進啊,我只能知道他們住哪個小區……」胡一波截口道:「不讓你進?不讓你進你就慫了?你丫有沒有智商啊?你跟保安說啊,來找人,就找高紫萱,保安他敢不讓你進?」三兒說:「我說了啊,可說了人家也不讓進。想進也行,給高紫萱打電話,讓她跟保安確認一下,才放我進。光說找誰的話,人家根本就不給開門。好嘛,我看這安保級別,趕得上萬泉路那幾個首長大院了。」胡一波罵道:「你丫真是死腦子,人家不讓進,你就進不去了?找個沒人的地方跳圍牆啊。我可是告訴你,你務必得把他們家住哪兒給我搞清楚咯,不然就耽誤我大事了你知道不?」
三兒叫苦道:「老闆,你以為我沒試過跳圍牆嗎?好嘛,這兒的圍牆上都有紅外對射報警裝置,我一上牆頭人家保安就知道了,我哪兒還敢上啊。這是家什麼小區啊,怎麼安保級別這麼高哪?就算在北京,我都沒瞧見幾座這樣的小區。」胡一波道:「廢話少說,這任務我既然已經安排給你了,你就得給我漂漂亮亮的完成,一天完不成,你就一天別回來見我,直到搞清他們家住哪為止。」三兒好奇地問道:「老闆,你是不是想進他們家裡偷那顆寶珠啊?」胡一波道:「你知道就好,趕緊給我打聽清楚嘍。」三兒嗯了一聲,可是等抬頭望見小區圍牆上的紅外對射儀時,又是愁眉苦臉起來。
劉睿在外面溜小牛溜了十來分鐘,眼看著它拉了一卷屎、又撒了十幾泡尿,想帶它回家吧,它卻死活不肯回,在外面瘋跑起來。他非常無奈,只能一路追著走。
便在此時,接到了高紫萱打來的電話。伊人說:「趕緊回來,有情況。」劉睿說:「什麼情況?我倒是想回呢,可是你兒子不肯回啊。」高紫萱沒好氣地道:「趕緊回。」說完就掛了。
劉睿只能硬拽著小牛往回走。小牛雖然戀戀不捨外面的花花世界,還是不得不跟他進樓。
在電梯裡,劉睿眼睜睜看著這只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斑點狗,心裡忽然對它產生了同情,像是高紫萱這麼忙的人,一天裡邊也就是晚上才能回家,於是剩下的時間,這條狗便只能無奈的獨處,一條狗孤零零的在那麼大的房子裡生活,想想都覺得可憐。從這條狗想到高紫萱身上,她一個人生活,大部分時間都沒人疼愛,只能跟這條狗相依為命,不也是很可憐嗎?當然了,這也要怪她自己,又不是沒有父母沒有哥哥沒有家,非要自己搬出來一個人住,清淨固然是清淨了,但那也只能忍受清淨所帶來的孤獨。
他一路胡思亂想著,帶著小牛回到了家裡。
敲開屋門後,高紫萱探頭出來往外望了望,表情詭異的看他一眼,抬手將他扯到了屋裡。劉睿非常好奇的問:「出什麼情況了?」高紫萱將門關死鎖上,低聲道:「剛才小區門口保安隊長給我打電話,確認了一個情況,我覺得可能跟那個胡一波有關聯。沒準兒還真應了你說的話了,他有陰謀。」劉睿微微一驚,道:「到底怎麼回事?」高紫萱蹙眉說:「剛才咱倆回家後不久,有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子也跟著要進小區。我們這小區的保安非常盡職盡責,見他不是小區的業主,就把他攔住了,不許他進。他居然說出了我的名字,說是要來我家做客。保安讓他給我打電話確認一下,他不敢打,轉身走了。保安隊長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就給我來了電話說了說。」
劉睿說:「會不會是你的追求者之類的外人?」高紫萱搖頭道:「怎麼可能,我的追求者沒有誰會這樣偷偷摸摸的追我。再說了,據現場保安的描述,那個人的身高衣著長相,就是那個胡一波身邊帶著的那個男人。你要是不信,那就去門口保安亭子裡看看。保安隊長說了,現場有監控攝像頭,已經把那人的身體特徵拍下來了,隨時可以調取監控錄像查看。」劉睿嘖嘖讚歎:「我現在覺得你每年交的那幾萬塊的物業費實在太值了。」高紫萱拉起他的手撒嬌道:「你去保安亭子看看吧,確認下到底是不是那個傢伙?」劉睿說:「我去看看沒問題,可問題是,人家保安也不認識我是誰啊,這種事還是你出面的好。」
高紫萱幽幽歎道:「可我已經脫鞋了啊。」劉睿道:「可以穿上啊。」高紫萱道:「你給我穿!」劉睿呵呵笑著說:「不勝榮幸。」說完走到鞋櫃那裡,將她的小蠻靴拿出來。高紫萱歎了口氣,說道:「不會真被姓胡的盯上了吧。」說著走到那裡,一手拄在他肩頭,右腿微微抬起,將右腳遞給了他。
此時情況緊急,劉睿也沒時間跟她調笑,所以視她這只細瘦如鉤的絲襪纖足於不見,老老實實地將她兩隻鞋子全給穿上。高紫萱又披上外套,拉起小牛,二人一狗便下了樓去。
來到保安門亭裡面後,保安隊長給高紫萱調取了之前那段時間的錄像,進行回放。劉高二人眼睜睜看著屏幕畫面,一丁點都不敢錯過。
從那個男子出現到離去,中間時間非常短暫,加起來都不到兩分鐘。饒是如此,劉睿與高紫萱卻也能清晰地辨認出,這男子就是胡一波身邊那個伴隨,像保鏢也像司機的那個傢伙。不管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有一點是錯不了的,他肯定是胡一波的隨從。作為隨從,自然不可能有自己的主意,一切要唯胡一波馬首是瞻的。如此說來,他跟蹤至此,就是奉的胡一波的命令了唄。想到這裡,二人都是臉色變幻,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件事有些難辦了。
再次回到家裡,二人都已經沒了**說笑的心情,你看我我看你的對坐在沙發上。
良久良久,高紫萱嘴裡冒出一句:「你說姓胡的想幹什麼?」劉睿說:「很可能與我先前的推斷一樣,他已經知道,咱們是用假貨糊弄他,或是不甘,或是惱羞成怒,所以派人跟蹤咱們到家。跟蹤的目的應該是知道你家的確切住址,這之後,我估摸著他不可能有太歹毒的心思,譬如殺人奪寶,但是很有可能教訓教訓你。當然了,也不是沒可能,伺機盜取那顆真正的玳瑁。你不要忘了,今天他可是說了盜墓的故事。在他嘴裡,盜墓都是稀鬆平常的事,那麼盜寶就更可以接受了。」高紫萱冷笑道:「我看他敢!在北京他可能算是個人物,可是在省城,他狗屁不是。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滅了他!」
劉睿笑了笑,道:「嗯,在省城,誰惹得起咱們高大小姐?那個胡一波不動手則已,真要是動手的話,只能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高紫萱一拍大腿道:「乾脆我就來個先下手為強。」劉睿說:「怎麼個先下手為強?」高紫萱冷笑道:「我找人把胡一波那個隨從抓起來,隨便找個罪名,先關上一陣子再說。姓胡的知道我的厲害了,也就不敢惦記咱這寶貝了,你說對不對?」劉睿微微一笑,道:「我現在反而不覺得那顆玳瑁有多珍貴了,它價值再高,也不過是個死物,哪裡有我們家紫萱可愛珍貴啊?如果為了維護紫萱的安危,在必要的時候,我寧願將那顆玳瑁送出去。」高紫萱嘴角一翹,鄙夷的白他一眼,笑道:「少拍馬屁,再拍我也不跟你上床。」
劉睿呵呵一笑,道:「我也沒想跟你上床啊。」高紫萱撇撇嘴,道:「先別說閒話,我剛才的提議怎麼樣?先抓起那小子來,殺雞給猴看,他們要是老實了便罷,要是不老實,哼哼,我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他們,讓他們在省城寸步難行。」劉睿點頭道:「可以啊,但這個過程中你要保護好那顆玳瑁。」高紫萱道:「安啦!明天我就把它存到銀行的保險櫃裡去。」劉睿笑道:「那現在是不是就沒事了?」高紫萱朝洗手間方向一努嘴,道:「先去洗澡,洗完澡給我看看你的小弟弟,嘿嘿。」
這次洗澡,劉睿洗得特別賣力,尤其是洗小兄弟的時候,更是裡裡外外洗了好幾遍,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乾淨,這一切自然只是為了迎合小老婆高紫萱的檢查。
洗了半個鐘頭,他才從洗手間裡出來,因是第一次來高紫萱家裡做客,所以不敢表現得太過隨便,不像在李青曼家裡的時候,洗完澡裹著浴巾就出來了,在高紫萱家,他怎麼進的洗手間,也是怎麼出來的,除了頭髮是濕的,否則根本看不出他已經洗過澡了。
高紫萱蹙眉道:「你怎麼回事啊?你穿著衣服進去的,還穿著衣服出來?那我看什麼呀?怎麼看呀?」劉睿訕笑道:「我倒是想光著出來呢,不是怕嚇著你嗎?」高紫萱扁扁小嘴,道:「我雖然沒見過光著的男人,但是也去過游泳館,那的男人們除了有條泳褲之外,跟光著有什麼區別?你少廢話,趕緊脫。」劉睿頭次跟她玩這種曖昧調調兒,頗有幾分放不開,扭捏的說:「你不會是讓我在客廳裡就脫吧?」高紫萱橫他一眼,道:「那你去洗手間脫。」劉睿想了想,還是覺得彆扭,道:「在客廳裡感覺彆扭,要不然我在洗手間裡脫,你也進洗手間看?」高紫萱哼道:「臭毛病真多。」說完從沙發上站起身,推他一把,道:「走啊。」
再次回到洗手間,面對高大小姐那直勾勾的目光,劉睿訕笑著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除去,最後脫得只剩一條褲頭。高紫萱看到他腿間那一坨鼓鼓囊囊的東西,很是臉熱,見他手指已經提起了內褲兩端,忙叫道:「別脫了……」劉睿奇道:「怎麼不讓脫了,你不想看了?」高紫萱抬手將洗手間的燈關了,這才道:「現在脫吧。」劉睿好笑不已,道:「你關了燈還看什麼啊?」高紫萱道:「要你管,我看得見就得了。」劉睿問道:「那你關燈看什麼?」高紫萱哼道:「省得被你那醜東西嚇死。」劉睿笑道:「你怎麼知道它丑?」高紫萱怒道:「淨是廢話,到底脫不脫?不脫我回去睡覺啦。」
話音剛落,劉睿已經一把將褲頭脫了下去,小腹之下的一切**全部顯露出來。
高紫萱嚇了一跳,想要閉眼已經晚了,儘管洗手間裡沒有光源,但是有外面燈光映射進來的光線,還是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他胯下那裡有根比膚色要重的醜傢伙,比小孩子的長很多,也粗很多,然後就是一團黑糊糊的毛髮,不過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自己下身也有,比較古怪的是,他那裡最下面還有一坨下墜的東西,似乎就是傳說中的睪丸了吧?
她似乎是嚇呆了,定定地盯著那裡看,看了半天也沒動靜。
劉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將雙手摀住小兄弟所在,道:「看夠了沒?」高紫萱開口問道:「你這有多長啊?」劉睿說:「我哪知道,又沒量過。」高紫萱忽然叫道:「你等著……」說完轉身離去,過了會兒,再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尺子,遞過去道:「你自己量量。」劉睿忍不住笑罵道:「靠,你要幹嘛啊?你統計你老公身體數據來啦?」高紫萱笑呵呵地說:「我看看你這東西到底大不大,在男人裡面算不算出色的。」劉睿歎了口氣,接過尺子,當真扶著小兄弟量了量,最後報了一個數字出來。高紫萱也不知道這數字算大還是小,道:「你讓它勃起,等勃起了再量,我看看有十八厘米沒有?」劉睿啼笑皆非的說:「我怎麼讓它勃起啊?」
高紫萱說:「你們男人不都是會**的嗎?你**啊。」劉睿氣得都要吐血了,罵道:「靠,你作為我的小老婆就在跟前站著,卻還讓老公**,你好意思啊?」高紫萱嘻嘻笑道:「你別指望我。我早說過了,目前這個階段,咱倆只戀愛,不上床,我才不會幫你呢。」劉睿有心調教她,道:「我們不上床,但是發生點親密舉止還是沒問題的吧。」高紫萱問道:「你想怎麼樣?」劉睿道:「我不想怎麼樣,我就申明一條,你想看它勃起的樣子,你就要負責讓它勃起。」高紫萱非常聰明,問道:「你想讓我幫你**?」劉睿道:「我沒這個意思,但是你想看它勃起後的長度,就得出手。」高紫萱搖頭道:「我不……噁心死了,多髒啊,你們男人小便就用這根東西對吧……」
夢島小說網,「」劉睿道:「可我已經洗乾淨啦。」高紫萱還是搖頭,道:「洗乾淨也不行,洗乾淨也噁心。」劉睿歎道:「哎喲我的小老婆喲,怎麼會噁心呢?你不知道顛鸞倒鳳的時候,女方還要把它吃到嘴裡的嗎?」高紫萱奇道:「什麼是顛鸞倒鳳?」劉睿道:「就是六九的另外一種說法。」高紫萱眨巴著美眸說道:「是不是就是男女互相顛倒著抱在一起,互相吃對方的……那個?」劉睿道:「是啊,人家能吃到嘴裡的東西,你為什麼不能摸呢?」高紫萱忽然有些忸怩的問道:「你跟青曼姐做的時候,她有沒有……有沒有給你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