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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如魚得水 86 又見佳人很受傷 文 / 野賊僧

    86又見佳人很受傷

    又是週一,又是新的一周。請使用訪問本站。

    劉睿已經慢慢習慣了給白旭光做秘書的生活與工作方式,雖然繁忙,卻充實;雖然勞累,卻開心;雖然不能像常人那樣擁有更多的自由時間,卻也比常人多擁有了很多東西,這也正應了那句老話,「有所捨必有所得」。

    老天爺永遠是公平的,賦予你一些東西,必定會奪走你一些東西。妄想魚和熊掌兼得,那是不可能的。

    舉個例子,很多人看到某些官員吃喝玩樂包二奶的例子,就幻想著自己要是能夠成為那樣的官員該有多好啊,卻完全沒有想到,在那些官員光鮮亮麗的生活表面之下,隱藏的卻是數不清的文山會海、頻繁的接待應酬、令人心碎的勾心鬥角還有關乎生死的站隊難題。

    再舉一個,很多男同胞都幻想著得到心目中的女神,可其中大多數人卻不會考慮到,若是真的得到了女神,必將要面對她可能有的貪玩、幼稚、算計、驕傲、蠻橫、刁鑽、固執、難以伺候、大手大腳、自我中心等等普通女子所沒有的缺點,還要時刻擔心她會不會紅杏出牆。

    這也正是「甘蔗沒有兩頭甜「的道理。人,要學會知足啊!

    如同往常一樣,劉睿準時出現在雲州賓館貴賓樓的門口,腳步匆匆的往樓裡走,去接老闆白旭光上班,就在此時,斜刺裡跑出一個苗條的影子,喚他道:「叔兒!」

    他停下腳步,轉頭看時,卻是自己的堂侄女劉小娜,微微一笑,道:「是小娜啊。」

    劉小娜穿著雲州賓館的制式套裙,上身是小西裝配白襯衣與酒紅色領結,下身是短裙配肉色絲襪,不過這已經是冬天了,所以穿的是那種如同打底褲一般厚實的加厚絲襪。絲襪雖然加厚不少,卻完全無法掩飾她雙腿的修長筆直,踩在一雙黑色的高跟皮鞋上,照樣充滿誘惑。看頭上,她一頭秀髮全部攏到腦後,梳成了一個圓髻,額頭沒留一點兒劉海兒,露著光潔雪白的額頭,襯著她那細瘦的瓜子臉,越發顯得清麗動人、俏美無雙。

    劉睿將她麗色看在眼中,饒是最近已經閱美無數,還是不由自主的怦然心動,心裡非常驚歎,就劉福材那種猥瑣男,能生出如此瑕淨俏美的女兒來?真是打死都不信啊。心中忽然泛出一個邪惡念頭:「這個劉小娜,該不會不是他親生的吧?」

    當然了,以堂叔的身份,如此邪惡的揣測堂侄女的出身,未免有失德行,所以他這個念頭只是在腦袋裡一轉,瞬間就忘掉了,關切的說道:「冰天雪地的,還是要多穿點。」

    劉小娜見他關心自己,當真是意外之喜,嘴角現出了些許酒窩,表情卻有些矜持,說道:「謝謝叔兒。」劉睿問道:「在賓館工作還習慣嗎?」劉小娜抿嘴說道:「還行,能習慣,就是……就是……」劉睿道:「就是什麼?」劉小娜訥訥的說:「好像這兒的人都不待見我。」劉睿聽得一怔,問道:「為什麼?」劉小娜苦兮兮的說:「不知道啊,我對誰都是客客氣氣挺尊重的,把她們當師傅看,可她們……她們都不願意理我,更不教我東西,我……我好像被她們孤立起來了。」

    劉睿聽了非常吃驚,難道這些賓館服務員還存在欺生的臭毛病?皺眉問道:「她們欺負你來嗎?」劉小娜搖頭道:「那倒沒有,就是沒人搭理我。」劉睿想了想,覺得可能是那些女服務員嫉妒她的美貌,所以不願意帶她教她,問道:「是所有服務員都不搭理你,還是只有那些女服務員不理你?」劉小娜道:「女的,賓館裡也沒有多少男服務員。」劉睿沉吟片刻,道:「這件事我幫你問問,你別擔心。」劉小娜好奇的問道:「你問誰啊?」劉睿道:「我問經理,讓她們多照顧你一些。」

    劉小娜感激地說:「叔兒,我淨給你添麻煩了。」劉睿道:「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先這樣吧,這件事有我,你別擔心,我先去忙了。」劉小娜點頭道:「好,好,你去忙吧。」劉睿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看,見劉小娜正眼巴巴的望著自己,忍不住好笑,道:「你喜歡這兒的工作環境嗎?要是實在不喜歡,我幫你換個工作。」劉小娜忙搖頭道:「不用換了,這兒就挺好的,我要是在這裡幹不好,那就是我的個人能力有問題,換到哪都幹不好,而我要是有能力,那在哪都能幹好,我有信心在這裡幹好的,叔兒你相信我。」

    劉睿笑了笑,轉身走進貴賓樓,說巧不巧,剛一進去,就見劉曉眉站在前台那邊,忙招呼道:「劉總。」劉曉眉抬眼看去,一見是他,立時笑瞇瞇的走了過去,低聲道:「來接白書記啦?」劉睿點點頭,道:「我侄女是怎麼回事啊?」劉曉眉愣住了,道:「什麼你侄女?你侄女是哪位?跟我有什麼關係嗎?」劉睿這才醒悟,劉小娜是自己侄女的事情只有董旖潔一個人知道,劉曉眉又怎麼可能知道,說道:「賓館剛進來的女服務員劉小娜,那是我侄女。」劉曉眉想了想,道:「是,好像是新進來這麼一個姑娘,暫時在前台呢,對吧?長得挺漂亮的,嘖嘖,她是你侄女?你開什麼玩笑?她是你妹妹還差不多吧,呵呵。」

    劉睿道:「她是我正兒八經的堂侄女,我二伯父的孫女,雖然年紀跟我差不多,但是輩分在那擺著呢。」劉曉眉笑著連連點頭,道:「我知道了,怎麼回事,她怎麼了?」劉睿道:「她沒事,是她的同事們對她不太友善。新人入職,老員工不應該手把手的傳幫帶教嗎?她跟我反映,她的同事們沒誰願意搭理她,更別提教她東西了。」劉曉眉蹙眉點了點頭,道:「行,這事我記下了,抽時間我瞭解瞭解。」劉睿道:「嗯,你幫著照顧一下吧。」

    對於劉睿這樣身在市委辦公廳要職的幹部,週一通常是一周中最忙的一天,這一周的工作計劃、重點工作與大小會議,基本都要在這一天搞定。就算有的工作勉強能夠拖延幾天再搞定,但也要在週一搞出一個頭緒來。

    上班後,劉睿照例跑到市委秘書長杜立雪那裡瞭解老闆白旭光本周的日程安排。杜立雪還有幾個細節沒有搞定,見他來了,索性帶他一起去了白旭光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裡邊,杜立雪邊向白旭光匯報本周的日程安排與工作計劃,邊跟他商量至今未決的那幾個細節問題,等他一一同意後,再在日程表上做出增補。

    這個過程中,劉睿也就瞭解了老闆本周的日程。本周,對於白旭光而言,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去雙河縣災區視察災民過冬措施,同時也要調研扶貧工作開展情況。兩項工作加起來耗時一天半,需要在雙河縣過夜。

    劉睿想到白旭光要在雙河縣過夜,下意識就想到了一個女子,那還是他的老同學、雙河縣代縣長方雲輝上次來市裡請他吃飯,帶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姨妹張薇來陪酒,那次酒宴之後,張薇親自駕車送他回到雲州賓館,事後自己從劉曉眉那裡得知,張薇極有可能跟他共宿來著,兩人既然有了這層關係,那麼這次他在雙河縣過夜,兩人會不會再續前緣呢?

    又想,老闆如今四十七八歲年紀,正處於男人精力旺盛的時間段,雖有孫麗珍那樣美貌如花的老婆,卻要一個人孤零零住在雲州,夜裡孤枕難眠,委實是種煎熬。這種情況下,他跟類似郭曉禾、張薇這樣的女子產生幾段露水姻緣,倒也完全可以理解。可要是考慮到這種事可能給他帶來的政治影響,就必須要謹慎對待了。他自己謹慎不謹慎的不知道,自己作為他的秘書,卻必須小心對待此事,不僅要在事前為他排除一切風險,還要時刻做好給他擦屁股的準備。由此想來,這次雙河之行,自己的任務可不輕呢。

    忙到上午十一點的時候,高紫萱給他打來電話,告訴他已經到達雲州。

    劉睿問道:「你這趟來得可夠晚的。」高紫萱懶洋洋地說:「肚子疼,開車就開慢了點兒,一路沒過八十邁。要吃午飯了,你打算請我吃什麼好吃的?」劉睿道:「你想吃什麼我就陪你吃什麼,可我怕是沒時間陪你啊。」高紫萱罵道:「靠,那你廢話幹什麼?那個姓胡的來了沒有?」劉睿說:「我想著,白天沒空陪你們倆,乾脆就晚上見面吧,所以我讓他下午再過來,你先忙你的。你不是要去你的4s店看建設進度嗎,先去忙吧。」高紫萱問道:「你晚上幾點下班?」劉睿道:「怎麼也得九點之後了。」

    高紫萱哼道:「天天這麼晚回家,青曼姐嫁給你可是要守活寡了。」劉睿聽得有些心酸,但更多的是無奈,道:「我會盡量抽時間多陪她的。再說,每天晚上都能見面,怎麼是守活寡?大不了折騰晚點唄。」高紫萱嗤笑出聲,道:「嘿,我問你,你跟她……你們倆做過了沒?」劉睿被這個問題弄得非常尷尬,低聲道:「我的大小姐,我在上班呢,裡邊就是書記辦公室,你跟我聊這個?」高紫萱道:「算了,晚上再說這個,你忙吧。」劉睿囑咐道:「你肚子疼就別吃涼的了,只能吃熱飯熱菜,再多喝點熱湯。」高紫萱罵道:「滾吧,又跟我耍嘴兒甜,想感動我啊?哼哼,真虛偽。」說著電話就掛了。

    掛掉電話後,劉睿想到李青曼嫁過來以後要跟自己受不少委屈,心裡有點不好受,也就越發能夠理解,自己跟青曼交往之初,李舟行為什麼會強烈反對了。唉,可憐天下父母心,任何時候,父母對兒女的愛都是最無私最樸實的。換成自己有這麼一個寶貝閨女,肯定也不希望她嫁人後得不到疼愛體貼……自己既然不能改變自己的工作,那就只能在今後的生活中多在她身上花花心思了,以此報答她對自己的青睞。

    時間到了下午,按照辦公廳的安排,各處室局辦要召開黨支部小組學習會議,這也是每個月雷打不動的例行會議。

    如同往常一樣,劉睿與袁小迪、孫大中等辦公廳第三黨支部成員坐到辦公廳的小會議室裡,由劉睿安排,孫大中等人閱讀辦公廳黨委下發的學習材料,大家聽一聽,談兩點學習意見,這會也就算是開完了,持續時間通常在四十分鐘左右,或者更短。

    今天,學習結束的時候,劉睿冠冕堂皇的說道:「咱們秘書一處服務對像多、工作內容廣,又是直接對市委書記負責,長期以來,黨員幹部在其中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真正起到了秘書一處中流砥柱的優秀作用。一處目前在編七人,其中有四名黨員,也就構成了咱們這個辦公廳第三黨支部。但是我覺得,要想讓咱們這個黨支部發揮更多的帶頭與示範作用,要想從根本上提升咱們秘書一處的凝聚力與戰鬥力,還是要盡量發展更多的黨員同志加入進來。我們要以整體帶動個人,再由全體帶動發展,爭取成為辦公廳最優秀的黨支部與最先進的處室。」

    說到這裡,他略微停了停,讓袁小迪、孫大中等人消化自己這番話裡的意義,等了半分鐘左右,道:「我的想法是,一處目前還不是黨員的三位同志,看平日表現與年底考核成績,找出一個來重點培養,爭取在新的一年內發展其入黨,壯大我們第三黨支部的力量。」

    袁小迪點頭道:「我同意處長的意見,我也是這個想法。黨員幹部在工作中方方面面的表現,確實要顯著優於非黨員同志。發展更多的同志入黨,確實可以整體提升我們秘書一處的戰鬥力。」

    孫大中二人也表示支持。

    劉睿道:「人選暫時還定不下來,但等年後也就差不多了。小迪處長,到時候,我想委託你對這個重點發展對像進行培養,你覺得怎麼樣?」袁小迪當然沒意見了,道:「沒問題,這事就交給我吧。」

    這個會議開完以後,劉睿回到辦公室,心想,張慧啊,你平日裡對我那麼好,我也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只能假公濟私、暗裡提攜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期望,在我在秘書一處這幾年裡邊,好好發展提高一下。

    過了一會兒,白旭光把他叫進去,交代了幾件小事情,最後忽然問道:「火車站**事件有沒有什麼最新進展?」

    劉睿明白,他之所以還在關注那件事,不單單是關注受害者王永剛能否得到公道,同時也是擔心火車站那片區域作為雲州市的臉面所在,如果長期存在黑惡勢力,那麼勢必會給雲州市聲譽帶來難以估計的不良影響,那才是傷害最大的,與這種無形的傷害相比,王永剛所受到的身體與心靈上的創傷反而要小得多,道:「這件事我沒有跟,我馬上就聯繫市公安局,看火車站公安處那裡有沒有什麼反饋。」

    白旭光倒也不急於知道這件事的結果,但必須要得到一個最好的結果,點了點頭,道:「嗯,這件事你跟一下。如果這次的問題得不到有效解決,那麼以後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事件。」

    他這倒也不是危言聳聽,如今這個時代,儼然已經以八零後九零後為主了,八零後九零後都是典型的蜜罐一代,大多還都是獨生子,從小被父母寵愛嬌慣,可以說沒受過苦、沒吃過虧、沒遭過罪,因此很多人養成了自私、驕橫、固執、偏激的壞毛病。別的幾個毛病還好說,不會惹出太大的禍事,就是這個偏激最不好估量。人一旦偏激起來,就會失去正常的心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就比如王永剛,他要是沒被激怒而產生偏激心理,絕對不會把自己身上潑上汽油點著了,這種事是精神病與癡呆患者都幹不出來的,他偏激起來卻幹得出了,由此可以看到偏激的危害之大。這世界上有一個王永剛,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類似的人。雖然這些人未必會全部跑到雲州市火車站**,但總有那個概率。白旭光擔心的也就是這一點。

    從他辦公室出來,劉睿回到座位上,摸過座機給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去了電話,打了半天沒人接,只好給常務副局長王鋼撥了過去,這次有人接聽了。

    劉睿自報家門之後,王鋼笑呵呵的說道:「原來是劉老弟,你可是稀客啊,鮮少給我來電話的。」劉睿奇道:「王局,現在市局不是由您主持局裡日常工作嘛,您怎麼不在局長辦公室坐鎮呢?」王鋼道:「不能去不能去,名不正言不順啊。要是真搬過去了,過幾天又被人趕出來,不是白白給人笑話,哈哈。」

    劉睿知道他的情況,他年紀比馮海亮還要大,據說早該退二線了,不過此人在刑偵方面很有一套,破過不少大案要案,據說省公安廳在遇到難題的時候還經常請他過去幫助破案,可以說是市公安局的寶貝,這樣一個人才,市公安局當然不會放走了,所以跟市政府主要領導商量後,就一直還讓他留在局裡,主要指導局裡的刑偵工作,可他年紀到底太大了,說不定來年就要正式退休了,這樣一個常務副局長,鐵定沒有升任局長的機會了,所以才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劉睿笑道:「您太謙虛了,誰敢笑話您?市內市外甚至省裡都知道,您是山南警界最優秀的刑警之一,是咱們雲州刑事犯罪研究方面的專家,也是咱們雲州市局的耆老級人物。您就算留在局長辦公室裡不走,也沒人敢說什麼。」王鋼身為市局二號人物,往日裡也沒少被人吹捧拍馬,不過到底都是同一個單位的下屬,被他們吹捧總感覺差著點勁,如今被這個遠在市委辦公廳的市委一通吹捧,立時感覺大不相同,全身通泰,心情別提多暢快了,咧著嘴大樂起來,道:「有你這兩句話,今年過年我都要笑著過了。怪不得老紀總在我耳邊誇你,你可確實可愛啊,哈哈。」

    寒暄兩句,敬意到了也就是了,總不能一直說閒話吧,那還幹不幹正事了?

    劉睿話鋒一轉,提起了正事:「王局,不知道您清楚不清楚,之前白書記給馮局長安排了一個任務,是關於火車站**事件的,是請市局督促市火車站公安處對那次**事件進行徹查,不知道最近有沒有什麼反饋?」王鋼聽得一凜,道:「這事還需要向白書記匯報是嗎?」劉睿道:「這個事件並不歸市局負責,所以我覺得匯報的意義不大,白書記只想知道市火車站公安處對此事的調查處理情況如何。()」王鋼說:「這事我知道,涉案的超市已經被查封,店主與兩個員工因敲詐勒索被火車站公安處刑事拘留。」

    劉睿不大滿意這個結果,問道:「火車站派出所沒人受到處理嗎?」王鋼道:「火車站公安處發來的通報裡面沒提,應該就沒有了。怎麼,老弟你覺得派出所也有人需要被處理?」劉睿道:「王局您不知道嘛,**者王永剛當日往火車站派出所報警的時候,竟然無人理會,且態度敷衍蠻橫。更可氣的是,那個黑惡商家與其中幾名警察有相互勾結的嫌疑。這在我們去調查的時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王鋼歎道:「可惜,火車站派出所不歸咱們管,要不然啊,我肯定要把那幾個害群之馬趕出警察隊伍。」

    謝過王鋼之後,劉睿敲開白旭光辦公室的門,跟他講了這個情況。白旭光聽後也不滿意,皺起了眉頭。

    主僕二人心裡都明白,僅僅是處理了那個好萬家超市的老闆與店員,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只要火車站派出所那幾個黑惡警察故意縱容、主動勾結,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黑惡商家出現,那麼火車站區域就永遠不會安寧,隨時都可能再次發生暴力事件。

    劉睿靈機一動,道:「老闆,我有個主意,或許能督促火車站公安處調查處理相關黑惡警察也說不定。」白旭光道:「你說說看。」劉睿道:「當日我們去那家好萬家超市釣魚的時候,不僅拍下了超市老闆李正正碰瓷訛詐的一幕,後來他叫來火車站派出所警察幫忙的情景也被拍下來了。不過,在剪輯視頻的時候,市電視台的攝像記者小周並沒有把警察現身那一段放上去。如果,我們請市裡各大媒體對此事進行一下繼續跟蹤,然後把警察現身那段視頻發出來,肯定會給火車站公安處造成相當大的壓力。到時候他們想不對涉事警察進行調查處理都不行了。」白旭光笑了笑,問道:「份量夠嗎?」

    劉睿想了一下,皺眉道:「怕是不太夠,畢竟視頻裡拍攝到的內容並不多,完全沒有體現出涉事警察與超市老闆相互勾結的內幕關係。其實,從涉案超市老闆李正正的嘴巴裡掏出與火車站派出所警察勾結的關係來最合適不過,不過市公安局根本沒權力抓捕調查李正正啊。火車站公安處倒是有權力,而且已經把人給抓了,就怕只是走個過場平平民憤,未必會真心實意的調查。」白旭光思慮半響,道:「這樣,你先回去看看那段視頻,看下份量到底有多大,然後回來跟我說一說,再決定是否按你的提議來。如果份量實在不夠重,那就只能再想辦法了。總之這件事必須得到徹底解決,不然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回到辦公桌裡坐下,劉睿馬上給市電視台的小周去了電話,跟他把意思簡單說了說。

    小周表示明白,卻為難的說:「劉處,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不過怕是剪輯不出什麼東西來,因為……那幾個警察表現得不是太過分,而且你……你說話的時候也有點沖,真剪輯出來,怕是顯得……不太好看。」劉睿仔細回憶那天自己與那幾個警察的對話,確實很不客氣,這段視頻真要是上了電視新聞,怕觀眾反而會覺得自己主動找事,歎了口氣,道:「好吧,那就算了,我們再想想辦法。」小周說:「辦法也不是沒有,再去釣一次魚不就得了?呵呵。」

    劉睿聽得眼睛一亮,道:「還去釣魚?」小周道:「對啊,上次是釣超市老闆,這次是去釣警察。」劉睿問道:「怎麼釣?」小周說:「你不是有朋友在火車站工作嘛,她們肯定清楚火車站派出所警察們跟商舖老闆之間的貓膩。你問問她們具體情況,回頭咱們再針對具體情況作出具體應對,肯定能一釣一個準兒。」劉睿聽得暗暗讚歎,道:「小周,你腦子可真靈活啊,你干攝像記者實在是屈才啊。」小周嘿嘿笑道:「劉處你別誇我了,我這都是小聰明,上不得檯面的,你們才是富有大智慧的人。」劉睿道:「你容我先跟朋友打聽下,回頭要是需要幫忙就還找你。」小周爽快的說:「有事你招呼就行。」

    劉睿很快又給陳晨撥去電話,希望能從她嘴裡瞭解一些相應的內幕。

    陳晨電話接得倒是非常爽快,但是對於他提出來的問題卻是一問三不知:「我就是普普通通一個站務人員,我上哪知道火車站派出所的黑幕去?你也忒瞧得起我了吧?」劉睿道:「你一點不知道?」陳晨道:「我也是剛畢業分配過來沒兩年,連火車站裡面的事兒還沒摸透呢,更別說派出所裡邊了,你問問車站裡的老師傅還差不多。」劉睿又問:「那你跟火車站附近商舖老闆有沒有關係特別好的?」陳晨道:「沒有,就熟悉一個好萬家的李正正,據說還給抓起來了……我說你們抓著這個不放了是怎麼回事?你這個市委領導整天不關注正事,天天關注這種小破事幹什麼?」

    劉睿歎道:「你覺得這都是小破事,可一旦引發了大事,那就要命了,我這是要防患於未然。」陳晨說:「你要是這麼說,我就幫你打聽打聽。」劉睿喜道:「那可要多謝你了。」陳晨道:「其實我也正想找你呢,喂,我給你介紹個對象你要不?」劉睿差點沒笑噴,失笑道:「你給我介紹對像?」陳晨不愉的說道:「你笑什麼呀?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有什麼可笑的啊?」劉睿忙一本正經的說:「對不起,我也沒別的意思,我已經有對象了,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陳晨道:「行吧,那就算了。」

    劉睿問道:「不過我想問問,你打算給我介紹誰啊?」陳晨沒好氣的說:「既然你不要,還瞎問什麼。」劉睿道:「問問嘛。」陳晨道:「一個安檢員,你上回見過的,就在我旁邊坐著來著,她看上你了。」劉睿心裡非常得意,嘴上卻道:「你替我說聲抱歉吧。」陳晨嗯了一聲,顯得漫不經心。劉睿道:「剛才那事就拜託給你啦。」陳晨道:「知道了,囉嗦,我馬上去給你問。」劉睿笑道:「麻煩你了。」

    晚上九點半,在一個茶舍的包間裡,劉睿與高紫萱、胡立權見了面。

    高紫萱穿著一件深藍色的毛呢大衣,領口紮了素色的絲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連昔日那苗條的身段都看不到了,不過,這並不能掩飾她那絕美的容顏。她往包間裡隨便一坐,就是扎眼的存在,沒辦法,身上那股子風流氣度無時無刻不在凸顯著她的存在。這樣的女人就算扔進人堆裡,也能很容易被發現,那是一種先天的氣度,別人模仿也模仿不來的。

    胡立權自小在山村裡長大,何曾見過容貌如此美艷、氣質如此超凡的大美女,情不自禁地就產生了自慚形穢之情,一直都低著頭,不敢看她,好像一看她就會褻瀆了她似的。

    劉睿給二人倒上茶水,走到窗邊將窗簾拉上,又四下裡望了望,沒看到有攝像機的存在,這才對胡立權道:「胡大哥,把東西拿出來吧。」

    高紫萱一直都在側眼斜睨劉睿的動作,見他如此小心,忍不住好笑,白嫩誘人的嘴角邊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似笑非笑的,更是無形中給她增添了三分魅力。

    胡立權打開隨身挎著的一個破書包,從裡面摸出一個布包,解了好半天,拆了差不多三層,裡面現出一個報紙包裹的東西,再將報紙拆開,裡面又是一層衛生紙……

    高紫萱看到這一幕,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兩隻美眸死死盯著裡面的東西。

    忽然,衛生紙被胡立權扯下去,亮閃閃的金色現了出來,再之後,在頭頂燈光的映射下,那東西忽然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幽光。等那東西被擺放在桌面上以後,一時間不知道多少亮麗光華圍繞著它,似乎會動似的,煞是勾人。

    高紫萱看得一呆,顯然低估了這件珍寶的外形,啟唇說道:「胡大哥是吧,我能拿起來看看嗎?」胡立權憨憨的說:「當然能了,你……你是買家,你隨便看,最好你能買下來,我……我是不想再留著了,膽小,擔……擔心。」

    劉睿一把將金龍拿起來,遞到高紫萱身前,道:「看吧。」高紫萱本想自己拿過來的,見他主動送過來,心裡很得意,卻橫了他一眼,嗔道:「我沒長手啊?」劉睿知道她處在生理期,脾氣古怪,也不跟她一般見識,笑呵呵的坐在一旁。

    高紫萱將金龍捧在手裡細細觀察起來,最先入目的就是精美絕倫的累絲工藝所製成的龍身,心裡歎為觀止,這麼極品的工藝,怕是現代技術也做不出來吧,很快又看到龍身上鑲嵌的數十顆細小溜圓的五彩寶石,紅寶石、綠寶石、藍寶石、黑寶石、琥珀等等,等間距的鑲嵌在龍身上的鏤空部位,立時將一條死板的金絲長龍帶來了無限生氣……她看啊看啊,看了得有一刻鐘,將這條龍從頭看到尾,又從下看到上,手裡擺弄著翻轉了不知道多少遭,卻始終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胡立權緊張兮兮的盯著她,生怕她看不上這件寶貝,那可就賣不出去了。

    高紫萱餘光將胡立權的緊張神情看在眼裡,暗裡好笑,臉上卻慢慢現出淡淡的神情,隨手把金龍放在桌子正中,道:「也就是一般,這樣的金龍我不知道在大商場裡看到過多少個了,從來沒興趣買。」

    胡立權幾乎把失望寫在臉上了,又氣又急,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求懇似的看向劉睿,希望他幫自己說說話,好盡快把這個寶貝賣出去。

    劉睿聽了高紫萱的話,不免大為奇怪,就在剛才,她第一眼看到這隻金龍的時候,美眸裡可是露出驚喜的神色來著,而且她還捧著看了那麼老半天,真要是像她說得那樣不堪,她會在這上面浪費這麼久的時間?心念動了動,也就明白了,她到底是個商人,商人當然要追逐最大利益了,她想要以最低價入手這隻金龍,自然要將它說得一文不值,呵呵,這樣的小把戲,自己可是見得太多太多了,可惜胡立權這個實心眼子人竟然看不出來,咳嗽一聲,道:「高總,我這位胡大哥是個老實人,不會說話,也不會講價,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把這個寶貝收了吧。錢多點少點的都好商量。」

    胡立權聞言忙道:「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高……高總,你……你行行好,今天千萬把它買下來。」高紫萱目光冷淡的掃過桌子上的金龍,道:「行吧,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可以買下來。不過你這東西值不了幾個錢。說金子,金子沒多少;說寶石,寶石沒幾顆,還都那麼碎,唉,我真是懶得買它。你開個價吧。」胡立權看看金龍,又看看劉睿,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也不知道該……該賣多少,你……你看著給吧,合適就行。」高紫萱一本正經的說:「你這個寶貝我估摸著也就是一斤多,按一千克算吧,現在的金價是三百五十元一克,一千克就是三十五萬,再算上上面這點零碎寶石,我給你湊個整數,五十萬,怎麼樣?」說著示威的看了劉睿一樣。

    劉睿低下頭笑了笑,沒說話,這位高大小姐顯然是在埋怨自己昨晚電話裡喊的價位太高,動輒一百多萬幾百萬,她為此做出的反擊就是只出五十萬。

    胡立權聽到五十萬的時候,眼睛大大的一亮,心裡是非常滿足的,可是想到劉睿曾經說過,能賣一百多萬,就忍不住抬頭看他,打算看看他對這個價位的考慮。

    劉睿假作很公道的說:「高老闆,你給五十萬太少點吧,這好歹是西漢的寶貝,不說別的,光是歷史價值……」高紫萱毫不客氣的說:「歷史價值從來不體現在金銀器上好不好?說句難聽的,你這個金龍扔到大街上,誰知道是西漢的?你說它是昨天才造出來的肯定也有人信,你信不信?」這話倒是很有道理,劉睿想不服都不行,也就無言以對。高紫萱又道:「它要不是金龍,是個碗兒啊盆兒啊罐兒啊或者字畫什麼的,那就值老錢了,可惜,它是最俗的金子做成的,我只能說可惜了。」

    劉睿歎道:「胡大哥大老遠來市裡一趟也不容易,你就再多給點吧。」高紫萱道:「我從省城來一趟就容易了?」說完狠狠瞪他一眼,自然是責怪他胳膊肘往外拐。

    胡立權忽然叫道:「好吧,五十萬就五十萬,我賣了。」高紫萱冷淡的俏臉上這才露出笑容,道:「好,爽快,那就成交了。」

    劉睿暗想,對於胡立權來說,能憑白拿到五十萬,也不算吃虧了,這五十萬足夠他在寒水縣城買套房子了,若是不想搬到城裡住,那麼拿這些錢把養殖事業做大,也會有不錯的前景,若自己是他,也就知足了。

    高紫萱從坤包裡摸出一張支票,推到胡立權面前,道:「這是一張省內通用的五十萬支票,拿好。」胡立權眼睛都直了,拿起支票來看了半響,全然看不出個究竟來,苦著臉說:「這是什麼呀?哪有五十萬啊。」高紫萱道:「這是支票,你改天去銀行走一趟,就能拿到錢了。」

    劉睿看著她,心說這丫頭早就算計好以五十萬成交,當真有點本事。

    胡立權道:「我……我不會弄啊。」高紫萱道:「那你讓劉睿幫你弄。」

    劉睿斜她一眼,心說你少給我找事兒,道:「胡大哥,你帶著身份證呢吧,如果帶著呢,明天拿著這張支票,去市裡任何一家對應的銀行,先辦張銀行卡,然後再把支票裡的錢轉到你卡裡戶頭上,就完事了,很簡單的。」胡立權道:「帶著呢帶著呢,哦,這麼簡單啊,那我明天上午去試試。」劉睿提醒道:「記得千萬不要折了支票。」胡立權問道:「折了就不能用了是嗎?」劉睿道:「嗯,可能就用不了了。」

    交易以胡立權小心翼翼的收起支票而結束,高紫萱把那隻金龍拿到眼前,卻沒有裝起來,就這麼盯著它看。

    胡立權坐不住了,對劉睿怯怯地說:「劉處長,沒事的話,我……我就先走了。今天實在是謝謝你了,我……」劉睿道:「用不著說客氣話,朋友嘛。」說著起身送他出去。

    來到包間外面,劉睿小聲叮囑道:「明天上午先去辦卡,然後存錢,等回到村裡後,千萬不要露富。錢沒有我想像的多,不過對你一家而言也應該夠用了,今後你要省著花。我建議你在蠍子養殖上面多投入一些,那才是賺錢的長遠之計。」胡立權聽得連連點頭,道:「好,好,我都記住了,你放心吧劉處長,我會聽你的。」

    兩人就在門口分別,劉睿目送他消失在走廊拐角處以後,回身進了包間。

    包間裡,高紫萱仍在端詳那隻金龍,微微瞇起美眸的樣子,活像是一個古董文物專家。劉睿搬著椅子坐到她身邊,湊頭過去跟她一起看起來,說道:「有那麼好看嗎?」高紫萱側頭瞧著他,臉上帶著嗔怒的前兆。劉睿對她一笑,道:「你這回算是賺大發了,這麼極品的寶貝你五十萬就拿到了。」高紫萱凶巴巴的罵道:「賺大發你個頭。這破玩意只值這麼點錢,我還覺得自己虧了呢。」劉睿笑道:「你說這話就不虧心?這話你也就是濛濛胡立權罷了,他是山民一個,沒什麼見識,你蒙得了我嗎?就這造型,這工藝,這用料,怎麼也得值個百八十萬。」

    高紫萱忍俊不禁笑出來,悻悻的橫他一眼,道:「你到底幫誰的?剛才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幫著他多要我的錢,我的錢是誰的,不也是你的嗎?你缺心眼啊你,嫌咱們錢多啊?」劉睿聽她用「咱們」二字,非常受用,笑得兩隻眼睛都瞇在了一起,道:「我當然得幫他說兩句啦,要不然也不夠意思啊。可我說了也沒用啊,你到了也沒多給他一分錢啊。」高紫萱得意一笑,捧起這隻金龍,道:「這寶貝的真實價值,我估計在百萬以上。不過我是外行,估得可能不準確,還得看專家的點評。等我回到省裡,找朋友問問,看看最高價值是多少。反正這次不吃虧就是了。」

    劉睿本來還想讓她犒勞犒勞自己呢,畢竟要不是自己,她也揀不了這個大便宜,可見她動不動就把自己跟她綁在一條船上,也就不好意思再說外道話了。

    高紫萱將坤包拿到腿上,拉開拉鏈想要將金龍放進去,想了想,又把金龍放到桌上,從包裡往外掏出一小卷衛生紙,然後用衛生紙將金龍包裹起來,包了好幾層,才小心翼翼的放到包裡。那一小卷衛生紙卻也用完了。

    她呆呆的坐了半響,忽然叫道:「壞了……」劉睿忙問:「怎麼了?」高紫萱苦兮兮的問道:「你帶著衛生紙呢嗎?」劉睿打開公文包,從裡面翻出了一方早就疊好的衛生紙,遞過去道:「就這點了。」高紫萱看這方衛生紙早被磨得破損老舊,連接都沒接,嗔道:「你就沒有乾淨點的啊?」劉睿奇道:「這還不夠乾淨啊?你要幹嘛呀?」高紫萱恨恨的道:「你說呢?」劉睿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她正在例假期,除了下身流血外也不會再有什麼地方用到衛生紙了,道:「你嫌表面髒,把它翻過來不得了?」高紫萱罵道:「靠,那也髒啊,我這是要擦下邊的……」

    劉睿愣了下,道:「你把包在金龍上的衛生紙取下來用啊。」高紫萱蹙眉道:「那更髒了。從死人墳堆裡取出來的東西,你以為衛生紙包上去還能乾淨得了?」劉睿又問:「你用衛生巾不行嗎?」高紫萱罵道:「靠,當然要用衛生巾了,可是也得先用衛生紙擦乾淨啊。」劉睿道:「那怎麼辦?」高紫萱道:「我先去洗手間蹲著,你去給我買衛生紙,記得買高檔的,便宜的質量不好。」劉睿點點頭,起身要走,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問道:「你去了洗手間,我怎麼給你啊?」高紫萱道:「當然是進去給我啦,這茶館裡也沒什麼人,你跑到女洗手間給我就行,不會有人瞧見的。」劉睿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就快步跑了出去。

    說起來,此時也已經十點了呢,哪還有什麼超市商店開著門?劉睿來到茶館外面,四下裡張望,半天都沒看到一家亮著燈的商舖,心裡非常發愁,忽然想起來路上有家醫院,醫院門口的商舖一般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小步跑了過去。走出了差不多兩站地,這才來到那家醫院門口,只一望就看見好幾家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忙走進其中一間,買了一卷最貴的衛生紙,正結賬的時候,高紫萱打來了電話。

    高大小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衝他發了一頓脾氣。劉睿好言好語的給她解釋了一番。高紫萱聽說他走了兩站地才找到便利店,也就不好意思再罵什麼。

    結完帳以後,劉睿甩開大步跑回了那家茶館,來到二樓的洗手間門口,猶豫著不敢進,生怕裡面有人,就摸出手機給高紫萱去了電話,聽著她的手機鈴聲在裡面響起,暗暗苦笑,心說這叫什麼事吧。

    高紫萱叫道:「幹嗎,回來了嗎?我屁股都坐麻了。」劉睿小聲道:「裡面有人嗎?」高紫萱道:「沒人,你快進來吧。」劉睿鬆了口氣,把電話掛掉,將手機放回褲兜,做賊也似的往走廊裡張望幾眼,便推開女洗手間的門走了進去。

    女洗手間裡一共四個隔間,一溜擺開,完全不知道高紫萱在哪個裡面。不過這難不住聰明的劉睿,他溜邊往裡面走去,貓著腰從隔間下面的空擋裡往裡望去,很快發現了高紫萱那雙雪地皮靴,走到門口,伸手放在門上,剛要推開,又停了下來,低聲道:「怎麼給你啊?」高紫萱一把將門拉開半扇,道:「給我。」劉睿摸出衛生紙遞給她,剛剛被她接到手裡,就聽外面響起了皮鞋走路的聲音,還有女人說話的聲音。

    劉睿只嚇得臉色大變,幾乎想都沒想,順著高紫萱隔間的門縫就鑽了進去。也就是他前腳剛剛進去,外面門就被人推開了,兩個女服務員走了進來。

    劉睿突然鑽進來,讓高紫萱有點手足無措,剛要衝他發脾氣,也聽到了門聲響動與女子說話聲,知道他是為了躲避外人才躲進來的,其情倒也可憫,就只是狠狠瞪他一眼,沒有說半個字。

    劉睿本以為她要衝自己破口大罵呢,誰知她竟然沒有聲張,非常欣慰,也是徹底鬆了口氣,此時聽到隔間門聲響動,自是進來的女人進了隔間裡面,沒一會兒,又聽到隔壁傳來嘩嘩的放水聲,聽得有些臉熱發燒,不敢再聽,悻悻的看向高紫萱,目光從她下身劃過,見她褲子褪到了大腿中段,大腿上段露出了多半,腿肉嬌嫩白皙,腿型瘦削唯美,實在誘人,不過,這雙腿早在李青曼家裡的時候,早就看到過了,此時再看,也不覺得如何驚艷。真正令人感到驚艷的是,高大小姐腿間春光竟然沒有被衣服完全蓋住,竟然現出了一抹黑色。

    看到這一幕,他嚇得打了個寒噤,哪敢再看,忙轉開了視線。

    高紫萱把他眼睛的動向全部看在眼裡,低下頭以自己的角度看了看,除了那叢毛髮,倒也看不到什麼,猜到他也就是僅僅看到那叢毛,哼了一聲,探手過去,在他大腿裡子上捏了幾把,最終捏住一塊嫩肉,狠狠的擰起來。劉睿疼得差點沒暈過去,要不是知道隔壁隔間有女人,早就大聲痛呼出來,當下只能忍住,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就咬住下唇,再用手摀住嘴巴,竭力避免不喊出來。高紫萱看到他這副模樣,才算解氣,慢慢將纖手鬆開了。

    很快的,那兩個女服務員走了出去。

    劉睿這才算得逃大難,低聲道:「你可真夠狠的呀。」高紫萱冷冰冰的說:「誰讓你看不該看的東西?」劉睿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沒有蓋好。」高紫萱又探手出去擰他,叫道:「呦呵,你還敢賴我,我非擰死你不可。」劉睿自然不會再次被她掐住,閃身退出門去,快步走到洗手間門口,聽了聽外面沒有動靜,拉開門閃身鑽了出去。

    讓他想不到的是,男洗手間正好有個男子出來,看到他從女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瞪大眼睛盯著他看了一陣,回頭看看男洗手間的門牌標識,自言自語的說:「我沒走錯,那就是他走錯了?」

    劉睿哪敢停留,紅著臉跑回了包間裡面。

    幾分鐘後,高大小姐沉著俏臉走回了包間。劉睿抬眼看她,與她對視一眼,接受不了她冷冰的目光,忙轉開視線。

    高紫萱道:「我今晚上也就是沒勁兒,要不然非得狠狠踢你幾腳不可。」劉睿陪笑道:「事發突然,我真不是故意的。」高紫萱哼了一聲,道:「還回這兒幹什麼?走吧!」劉睿道:「這不等你呢嗎,你回來就走唄。」

    兩人從包間出來,下樓到前台結賬。

    劉睿本以為高紫萱會主動結賬呢,哪知道她動也不動,小聲提醒她道:「你不會在等我結賬吧?」高紫萱奇怪的瞥他一眼,道:「你廢話吧?你是不是男人啊?」劉睿哭笑不得的說:「是男人跟結賬有什麼關係啊?是你跟胡立權交易,我就是一個中人,憑什麼讓我結賬啊?」高紫萱道:「我沒力氣,懶得拿錢包,你結!」劉睿其實並不介意這幾個小錢,之所以跟她矯情就是為了跟她鬧著玩,聞言也就不說什麼,掏出錢包結了帳。

    走出包間,劉睿發現高紫萱臉色痛苦不堪,忍不住問道:「疼得厲害了?」高紫萱歎了口氣,道:「疼得厲害了,開不了車,你……你送我一趟吧。」劉睿問道:「你住哪?」高紫萱道:「雲龍大酒店,你認識路吧?」劉睿笑道:「廢話,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上車吧,用不用我扶你?」高紫萱罵道:「滾,別想佔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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