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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如魚得水 22 夜宴獨憐麗女嬌 文 / 野賊僧

    22夜宴獨憐麗女嬌

    凌書瑤卻偏偏沒理會劉飛燕是誰,只道:「下回罵人帶上眼睛再罵,別給自己找沒臉。(。純文字)」說完沉著臉轉身回了屋裡。

    黃翠芬被她這話弄得下不來台,臉色十分尷尬,卻也知道惹不起人家,只能忍氣吞聲。

    劉睿聽了凌書瑤這話,心中非常解氣,見黃翠芬臉色難堪,暗裡好笑不已,歎道:「不是我說你,你好歹也是村幹部,說話注意文明,別到處罵人。你家的飯我就不去吃了,你走吧。」黃翠芬哀求道:「那怎麼行?劉處長,你必須得給我這個面子,要不然你就是瞧不起我。」劉睿心說,我就是瞧不起你,想了想,就把凌書瑤拉出來當擋箭牌,道:「凌處已經給我做上份兒了,我要在家裡吃。你回吧。」

    要是劉睿一個人在家裡,黃翠芬還敢厚著臉皮跟他拉扯,不過如今凌書瑤在屋子裡看著,就沒那個膽子了,既不能用強,人家也不吃軟,也就沒有辦法,只能悻悻的離去。

    劉睿回到屋裡,凌書瑤當頭問道:「剛才她說的那個劉飛燕是誰啊?她過來幹什麼?」劉睿哪知道她剛才不問現在問,本以為躲過一難,實則未能僥倖,在腦子裡組織了下語言,說:「哦,劉飛燕是村南張立文的老婆,我在幫著張立文找脫貧致富的路子,他非常感激我,就讓他老婆過來幫我洗衣裳做飯。我當然不能接受了,就讓她回去了。」凌書瑤嗤笑道:「你倒是好福氣。敢情我不在這兩天,有專人伺候你呀。」劉睿道:「哪有,我根本就沒接受。」凌書瑤道:「你真傻,人家主動上門伺候你,你有什麼不能接受的?你又不是白受,畢竟你幫人家扶貧了呢。」

    劉睿有些訝異,問道:「你說真的呢還是逗我玩?」凌書瑤道:「我說真的呢。正好我也跟著享享福,嘿嘿。」劉睿義正言辭的說:「那怎麼行,咱倆作為扶貧下鄉幹部,幫著貧困戶脫貧致富是咱倆應該做的本職工作,怎麼能因此接受人家的回報?那不成了作威作福的官老爺?不行,絕對不能那麼做。」凌書瑤撇嘴道:「切,你這個人看著精明,有時候也傻得可以。從古至今,老百姓從來不嫌官老爺作威作福,只要官老爺能為他們做主,幫他們辦實事就行了。你連這個都不懂?」

    劉睿點頭道:「你說的這一點很有道理,可這是為什麼呢?」凌書瑤邊炒菜邊道:「為什麼?很簡單,因為咱們中國是官本位社會,從古至今,任何一個朝代,官老爺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善良軟弱的老百姓根本就惹不起。既然惹不起,對於官老爺們的做派又哪敢嫌棄?只能忍了。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哪個官老爺胡吃海喝的時候還惦記著老百姓一點,對於老百姓來說,就已經是極大的幸福了。你可以說老百姓容易知足,官老爺們對他們好一點他們就感激涕零了。你也能說老百姓太傻,只關注自己既得的利益,至於頭頂的官老爺們如何作威作福,他們就選擇性失明了。可我卻覺得老百姓們都太賤,奴性已經根植在骨子裡,根本不知道平等公正自由的概念,甘願被官老爺們騎在脖子上欺壓。」

    劉睿深以為然,點了點頭,道:「最後一句話要慎言!」凌書瑤續道:「有個詞叫『牧守一方』,取自於『州官為牧,郡官為守』,就是守護治理一方百姓的意思。州官為什麼命名為牧?這個很有意思。說簡單點,就是皇帝不把老百姓當人看,是當牛羊牲口看了,派個大臣任命為州牧,其實就是讓他去地方上放牛放羊去了。怎麼放羊?拿鞭子抽!羊敢反抗嗎?不敢!實際上,放羊者用鞭子把它們鞭打趕到草地上,它們能吃上一口青草就完全滿足了。只要能吃到草,填飽肚子,放羊者抽得再狠它也記不得了,還會心懷感激。古語有云,『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還有個成語叫做『逐鹿中原』,是把老百姓比喻成了鹿,這其實是一樣的道理。」

    劉睿讚道:「復旦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就是不一樣,懂得可真多,引得頭頭是道,我算是服了。」凌書瑤接著說:「引申一下,羊群裡面也分三六九等。羊群裡的頭羊,也有管理羊群的能力,就會被放羊者授予一定的權力,幫著放羊,這就是州官手下的官吏;羊群裡一些健壯聰明的羊,總能找到最好的草地,吃上最好的食物,所以往往吃得最肥,這其實就是人類社會中的富人。可惜這些羊並不知道,往往在它們變肥了以後會被宰了吃肉;羊群裡還有一些羊,懶惰無能,只會跟在大隊伍後面吃人家吃剩下的草皮,更有甚者連人家吃剩的草皮都吃不到。這樣的羊發育不良,骨瘦如柴,卻甘於現狀。你知道這些羊代表著什麼人麼?」

    劉睿微微一笑,心說這女子真是冰雪聰穎,講了一大套社會知識,似乎有些跑題,可最後卻又巧妙的回到了自己二人目前的環境裡邊,這駕馭思維的本領當真了得,道:「還用問麼,就是類似小龍王村這些懶惰消極的貧困戶的一群人唄。」凌書瑤讚許的看他一眼,道:「聰明!」續道:「現在,你我就是放羊者,面對的就是這樣一群懶惰的羊。我們幫它們找草吃,讓它們不致於餓死,它們因此想要報答咱們,完全是天經地義。你又何必跟它們客氣?」

    劉睿哈哈笑道:「你既是講故事的高手,也是歷史人文政治學大家,佩服佩服。」凌書瑤白他一眼,道:「我沒跟你說笑話。我在告訴你,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對於這種人,你完全沒必要憐憫同情。」劉睿愕然道:「我沒有同情他們呀。」凌書瑤淡淡地說:「那以後,再有人上門給你洗衣服做飯,你就大可以接受下來。」劉睿道:「我主要是怕影響不好。」凌書瑤呵呵一笑道:「輿論在咱們手裡控制著,何必擔心影響?」

    她已經蒸了一鍋米飯,又炒了兩個菜,午飯這就算做好了。飯菜上桌,兩人面對面坐下,這就開吃。

    沒吃兩口,劉睿就接到了秘書長杜立雪的電話。杜立雪向他傳達白旭光的意思,市委已經修訂了市內扶貧小額貸款的申請辦法,文件已經下發到各縣區,並督促各縣區盡快落實。也就是說,擋在胡立權等貧困戶面前的貸款申請難的問題即將解決。

    掛掉電話後,劉睿跟凌書瑤說了此事。凌書瑤道:「看來要開始忙了。」劉睿說:「也不會太忙,畢竟咱倆只負責居中協調。你要是病還沒好,就留在家裡休息,我一個人在村兒裡跑就行了。」凌書瑤嗔怪道:「你病才沒好呢。」劉睿失笑道:「我說領導,我這可是一心一意為你考慮,你怎麼還怪我?」凌書瑤哼道:「用不著,你為你自個兒考慮就行了,少為我考慮。」

    她越是這樣冷淡不近人情,劉睿就越想征服她,心中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要讓她臣服於自己。此時她對自己的冷淡,彼時要讓她千百倍的償還!

    吃過飯,劉睿給寒水縣扶貧辦主任劉志軍撥去了電話,詢問他有關新的小額貸款申請辦法的落實情況。

    劉志軍那邊傳來的消息不容樂觀。他說,雖然縣裡有心遵照市裡的意圖,想盡快落實這個新政,不過,這個新政本身落實起來就有些難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落實下來的。比如說,新增的一條扶貧小額貸款申請辦法,是要縣扶貧辦將省裡下撥扶貧資金的一部分與貧困村所在鄉鎮政府劃撥出的部分扶貧資金聯合存儲到銀行裡當做擔保金,表面上聽起來很簡單,但具體執行起來就麻煩了。縣扶貧辦確實掌握著一定的扶貧資金,但這筆扶貧資金不是用來當做擔保金使用的,想使用就要跟省裡打招呼,不打招呼就是私自挪用扶貧款,就是違紀違法。就算跟省裡打了招呼,還要請縣長簽字,去縣財政局申請,縣財政局也肯定不會痛痛快快放款,也要耽擱一陣子;至於貧困村所在的鄉鎮政府,具體到小龍王村這裡就是龍王廟鄉政府,人家根本就沒有這筆資金,想撥出來就要從別的資金裡挪,但鄉財政本就捉襟見肘,又哪裡能夠輕易找到這筆錢?

    劉睿聽到這個情況立時就懵了,呆了一陣子,問道:「那這個落實下來還要多久?」劉志軍說:「樂觀的估計,最少也要兩周,一周跟省裡打招呼,一周跟縣財政局磨洋工。這還只是解決了我們縣扶貧辦的問題,鄉里能不能出、肯不肯出這筆錢,還要兩說呢。如果鄉里不出錢,不配合,那麼貧困戶們能貸到的款子就要大打折扣了。」劉睿皺起了眉頭,想了想,道:「不是還有另外一條新增辦法嘛,可以經由擔保人貸款?這個最快速度落實下來沒問題吧?」劉志軍道:「這個應該沒問題,不過,小龍王村裡都是貧困戶,誰能做這個擔保人呢?」

    掛掉電話後,劉睿心情非常沉重,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發呆。凌書瑤看著奇怪,就問了兩句。劉睿將情況跟她說明,她也蹙緊了柳眉,道:「這貸款的問題解決不了,咱倆還能回市裡嗎?」劉睿苦笑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過了一陣子,劉睿忽的站起身來,惡狠狠的道:「實在不行,我給胡立權他們做這個擔保人,幫他們貸出款子來。」

    劉睿是知道胡立權的底細的,自從胡立權從古墓裡得到那條金龍之後,儼然已是一個隱藏的百萬富翁了,再搞蠍子養殖不過是打個掩護罷了,賠也賠不了多少,就算賠了他也絕對能還得上,所以才敢說出為他做擔保人的話來。至於同樣願意為另外那幾個小伙子做擔保人貸款,是覺得他們所搞的產業應該不會賠錢,就算賠了,以自己目前的經濟實力也能為他們還上貸款。反正自己那點錢來得容易,花出去也不心疼。

    凌書瑤卻不知道這些內情,聞言非常驚訝,定定的看了他一陣子,道:「你可要想好嘍。你級別跟我差不多,一個月也就是兩千多塊工資。你一下子給他們九戶做擔保人貸款,如果他們賠了,銀行可不找他們,而是找你。你估摸著你還得上嗎?就算還得上,你還過不過日子了?」劉睿哈哈一笑,說:「這裡我要套用你一句話,為你自個兒考慮就行了,別為我考慮。」凌書瑤瞪著他道:「你傻了呀?這不是開玩笑了,這是動真格呢,裡面牽涉到錢了!」

    劉睿收起笑容,鄭重的說:「你以為我想這樣?還不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白書記派咱倆過來搞扶貧試點工作,這都快半個月了,一點成績都沒有,我急你急可是白書記更急。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必須馬上做出成績來。因此,我自己付出一點也沒什麼。再說,胡立權他們搞的產業都不複雜,沒有太多技術含量,只要搞起來就很難賠錢,所以我才敢這麼說。」凌書瑤冷淡的目光從他臉上劃過,道:「我提醒你,別只關注眼前有沒有成績,你還要通盤考慮。咱們這是扶貧試點,咱們的扶貧經驗以後要全市推廣的,你覺得別的下鄉扶貧幹部也有你這個魄力給貧困戶做擔保人嗎?」

    劉睿大義凜然的說:「身為黨員,身為領導幹部,就要時刻把****記在心上,也要有魄力,要富有犧牲精神,甘願為……」凌書瑤忍不住笑,斜他一眼,擺手道:「得得得,少跟我上綱上線,大道理我比你會說。哼,反正啊,我怕你鬧來鬧去,最後鬧個裡外不是人。」劉睿笑道:「那你還會幫我嗎?」凌書瑤道:「你少跟我套話,我不會給誰做擔保人的,我可沒那麼多閒錢。」

    兩人正在說笑,劉睿接到了陳縣長的電話。陳縣長在古墓發掘現場給他打來的電話,告訴他,古墓發掘工作即將開始,市電視台的攝制組也已經準備現場直播,問他要不要過來看個新鮮。劉睿左右也是無事,就答應下來,問凌書瑤去不去。凌書瑤也無事可幹,自然不會拒絕。

    兩人從家裡出來,駕車奔了村西的小陵山,下車往山上爬去,趕到古墓所在的半山腰時,發掘工作已經開始了。市電視台的攝像記者剛剛做完外景拍攝介紹,跟考古隊員走進了墓道裡。

    到這裡,在警戒線外圍站著的看熱鬧的普通老百姓就什麼也看不到了,想看只能鑽到墓道裡去看,但是警戒的警察是不會允許他們進去的,因此一個個的只能看著黑黝黝的墓道入口胡思亂想。

    劉睿與凌書瑤卻有進入墓道的特權。二人從警戒線下面鑽進去,與陳縣長趙局長他們一起,跟在攝像記者的身後,慢慢往墓道裡走去,並親眼目睹了打開棺槨蓋子的全過程。

    劉睿的注意力並不在棺槨與陪葬品上面,從走到墓室門口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盯住了墓室裡的一個考古隊員。

    墓室裡已經通了電源,四角都搭起了亮亮的白熾燈泡,將墓室裡照得燈火通明。也因此,每個身在墓室裡的人都無法遁形,全部清清楚楚的落在劉睿的眼底。他一眼就看到了身材高挑苗條的書卷氣美女小芳,儘管她跟昨天一樣的打扮還戴著口罩,無法辨認面目,但那股子氣質卻是無法被掩蓋的。

    她跟負責發掘陪葬品的隊員混在一起,正在做文字資料記錄,看她一絲不苟的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姿態嫻靜柔美,如同一道動人的畫卷,簡直是一種享受。

    劉睿看得口乾舌燥,心下暗想,這種氣質美人兒可是絕對不能錯過的,可是怎麼找個機會跟她認識呢?

    發掘開始後不久,省文物局、省文物研究所與省考古隊的領導突然駕臨了古墓。

    這是趙局長與曹隊長他們意料之中的事,因此對於他們的驟然來訪,眾人沒誰吃驚。

    陳縣長與趙局長作為東道主,對他們表示了歡迎,但是否是真的歡迎,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簡單寒暄過後,這六七位領導進入古墓,實地瞭解墓葬情況。

    市電視台攝制團隊的小組長邀請來自省文物研究所的一個專家給直播節目加一段對陪葬品的點評,這位六十多歲頭髮花白的專家欣然應允。

    他從已經發掘出的陪葬品裡隨手挑了一件暗色石頭做的玉人,等攝像記者把鏡頭對準他以後,就開始侃侃而談:「我們首先來看這件玉器的質地。我們仔細觀察,這件玉器,顏色發青發暗,玉色深重一致,玉質溫潤滑膩,硬度很高,應該是典型的和田青玉。」

    他有意停頓了下,對著鏡頭續道:「和田青玉,整體呈現剛勁之氣,寓意著基業長青,所以從古至今一直都是國璽的主要選材,歷代封建王朝的傳國玉璽均為青玉材質,民間百姓反而用得不多。從這一點上看,我們可以試著判斷,這座古墓的墓主,應該是皇室子弟。」

    劉睿心中讚歎不已,專家就是專家,只通過一件簡單的玉器就能判斷出墓主的身份,要是換成自己,至多只能猜出這件玉器的價值。

    專家續道:「下面我們來看一下這件玉器的年代。我們首先應該注意它的陰線加工,它的陰線加工裡,有一種很粗很大的陰線使用,傳統把它叫『漢八刀』,就是說在製作小玉人時,用八下就能磨出一個玉人,可見它簡練的程度。再有一種就是它的細陰線的加工。細陰線加工往往出現這樣一種現象,陰線很細,但是它的線條斷斷續續的。一些鑒定家或研究者,稱這種現象叫『跳刀』,好像用一個刀在上面跳動著刻出來的。西漢琢玉工藝上常用這種陰線雕飾,以粗細陰線巧妙搭配,疏密有致、浪漫飄逸而剛柔相濟,是一種對後世玉器有著深刻影響的手工藝技法。因此,我們可以斷定,這件玉器來自於西漢。」

    專家邊介紹著,邊將那個玉人攤在掌心裡,對著攝像機鏡頭展示,續道:「漢代玉器,從用途上,可分為禮玉、葬玉、飾玉和陳設玉四大類。我手中拿的這個,很明顯屬於葬玉的範疇。漢代葬玉裡面,玉人製品是相當多的,但是流傳於世的很少。我手中這件玉人,可以命名為『和田青玉玉跪人』。那麼這個人為什麼要跪著呢?我們先看他的裝束,身穿漢朝官袍,腰纏玉帶,很明顯是個官員。官員要對什麼人下拜呢?有幾個選擇,皇帝,王侯、將相。我們這個墓肯定不是皇帝幕,因為規格級別都沒到。將相墓嗎?也不是,將相墓不敢使用這種下跪玉人。因此,我們可以判斷得出,這是一座王侯墓。漢朝王侯在各自勢力範圍內,就是土皇帝,官員見到當然也要跪拜了。這些王侯死了以後,在陰間沒有人服侍可不行,所以子孫就刻了這種玉跪人,送葬的時候作為陪葬品放進墓穴,算是甬葬的一種。」

    說到這裡,他略有幾分自得的指著玉跪人的下巴道:「再仔細看他這裡,下巴上光溜溜的,一根鬍子都沒有。要知道,古代男子是要蓄須的,其中漢朝男子從十六歲開始就要蓄須。鬍鬚與頭髮一樣,都是受之父母,在那個年代是很珍貴的東西,輕易不會剔除。這個人沒有鬍子,就很耐人尋味了。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宦官,專門伺候王侯府宅內務的。」

    眾人見他通過一個玉人就分析出這麼多東西出來,無不是暗暗歎服。

    現場直播主持人笑著問道:「您給我們講了這麼多我們不知道的知識,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不過我相信,咱們電視屏幕前面的觀眾,還是更關注這個玉人的價值。聽說這座古墓是先被盜墓賊炸開的,差一點就把墓裡的陪葬品盜搶一空。那麼我想問問您,如果這件玉人被盜墓賊盜走以後賣掉,能賣多少錢呢?」

    專家笑道:「前年,在香港的蘇富比拍賣會上,有一個同樣出自西漢的和田青玉玉人,拍出了九十萬的高價。那個玉人品相不如我們現在這個好。我估計,我們這個玉跪人,可以賣一百二十萬或者更多。」

    此言一出,眾人咂舌不已。

    區區一件玉人,就能賣一百二十萬,要是整座古墓裡的所有陪葬品全賣出去,總價值還不得過億啊?

    可惜,大家都明白,就算這些陪葬品的價值再高,也是屬於國家的,個人無權佔有出售。也因此,大家只是震驚,沒人為此歡喜。

    劉睿盯上了這個專家,心想,抽機會給他看看自己得到的那個黑色玉球,讓他判斷一下價值。至於另外兩件,金獸與金鑲玉的鏡子,就不必給他看了,因為兩件都要送人,價值高低就無所謂了。

    劉睿看了一會兒發掘,後來就沒了意思,於是走出了古墓。

    陳縣長追上來,說道:「劉處,你跟凌處晚上就不要做飯了,咱們晚上去鄉里,宴請省文物局的領導們。」劉睿笑道:「又要沾光了。」陳縣長搖頭道:「怎麼是沾光?劉處,說心裡話,我很佩服你跟凌處,放著市裡悠閒體面的工作不做,心甘情願下到村裡搞扶貧,不懼艱難,甘於吃苦,更讓我感動的是,你們每天都堅持自己做飯,幾乎從來不去飯店大吃大喝。這種吃苦耐勞的精神實在令我汗顏啊。」

    劉睿被他誇得非常不好意思,心裡卻對他產生了濃濃的好感。

    兩人客氣兩句,晚上的飯局就定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凌書瑤從古墓裡走出來,找到劉睿後問道:「你出來怎麼不叫我?」劉睿開她玩笑道:「我出來上廁所,叫你你來嗎?」凌書瑤也不生氣,壓低了聲音,驚奇的說道:「你說那麼一個小玉人,黑不溜秋的,比個小貓也大不了多少,嘿,竟然能賣一百多萬。要不是聽專家親口說的,我還真不信。」劉睿說:「你還不知道麼,在咱們中國的文物裡面,就數玉器瓷器字畫最貴。金銀什麼的反而沒有太高價值。」

    凌書瑤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眉飛色舞的說:「要是把這個玉人賣了,賣一百多萬,發給村兒裡這些貧困戶,每家最少能分一萬塊,不就可以瞬間脫貧了嗎?」劉睿好笑不已,點頭道:「沒錯,別管以後行不行,最少今年是暫時脫貧了。好主意,我支持。你去跟陳縣長他們說吧,看能不能說服他們賣掉這玩意。」凌書瑤扁扁嘴,道:「你才是負責人,我只是給你幫忙出主意的。主意我出了,具體實施由你去做,少拿我當槍使。」

    晚上六點多,還是在龍王廟鄉最大的那個飯店內,陳縣長大排筵席,宴請省文物局來的領導。市電視台攝制團隊的工作人員也受邀參加了這次酒宴。

    省文物研究所與省考古隊,都是省文物局下屬的事業單位。因此,說省裡來的這些人都是省文物局的人是沒有問題的。此次,他們一共來了七人,帶隊的是兩個處級幹部,一個是文物保護與考古處的處長,一個是博物館與社會文物處的副處長,各自帶著一個下屬,另有文物研究所裡的一個專家,還有考古隊的兩個墓葬發掘高手,陣容也算非常強大了。

    有了這些頂著省廳級單位光環的「大人物」來到,劉睿就再也不可能坐在首位了。他跟凌書瑤還有趙局長,都作為陪客,陪在這些貴客的下首,席間吃喝敬酒也以這些人為首。

    劉睿對此倒是沒有一點怨言,泰然處之。另外,他的心思也不在這些人身上,而是又飄到那個美女小芳身上去了。小芳還是跟她的考古隊同事們坐在一桌。說起來,今天他們這些人可是發掘古墓的大功臣,沒有他們,古墓裡那些數量龐大的陪葬品可不能全部完好無損的從墓裡出土。因此,陳縣長還是特意又把他們叫上,一起赴宴。要不然,他們哪有資格出現在宴請省裡領導的酒席上?

    酒席過半,劉睿餘光瞥見那個小芳走出了屋去,心中一動,假意也要方便,起身走了出去,往外走的路上,心裡一直在思慮,如何跟她堂而皇之的搭訕,既不能讓她覺得自己輕佻孟浪,還要讓她對自己產生好感,這可是一個不易完成的任務。

    他走到院子裡,沒看到那個小芳,估計她是上洗手間了,有心去洗手間那裡堵她,可那裡並不適宜搭訕聊天,而且很容易被人看到,想了想,就站在距離洗手間近的地方等著,腦袋裡卻一直沒想出一個好的搭訕手段,心下非常著急,暗想,難道自己要直接向她搭訕嗎?那可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少不得要被她小瞧。

    正在發愁,凌書瑤從廳裡走出來,一眼望見了他,走過去道:「嘿,洗手間在哪呢?」劉睿伸手朝角落裡指了指。凌書瑤從他身邊經過,納悶的看他幾眼,道:「你幹嗎呢?」劉睿笑道:「我等你上廁所的時候給你指路啊。」凌書瑤忍俊不禁笑了出來,富有深意的看他一眼,邁步往洗手間方向去了。

    她剛走過去沒多久,那個小芳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劉睿一眼看到她,心裡激動得不行,腦子更加的混亂不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她搭訕,眼看她一步步的逼近過來,著急的只想跳著腳大罵自己無用。

    小芳也看到了他,眼睛始終看著他,對他倒似很有興趣的樣子。

    如此一來,劉睿反倒不緊張了,努力鎮定下來,等她走到身前不遠的地方,先對她點頭微笑示意,又主動說道:「你好!」說完心裡越發的緊張了,她要是不理會自己怎麼辦?自己鬧個沒臉倒是小事,就怕以後更難接近她,那就糟糕之大極了。

    小芳倒是落落大方得很,走到他身前停下,好像跟老朋友說話一樣的問:「你在這幹什麼?」劉睿見她做出了回應,心中歡喜莫名,傻呼呼的說:「沒……沒幹什麼。」說了生怕對方轉身走人,又問道:「你今天累壞了吧?」小芳點頭道:「是累得夠嗆呢,反正不如你悠閒。」劉睿聽了此話心中一動,看來她對自己不是沒有關注,只是自己沒有留意到被她關注罷了,心頭一喜,道:「我也就是這兩天悠閒一段時間,等忙起來比你還累呢。」

    小芳問道:「你是幹什麼的呀?我看我們曹隊長還有文物局趙局長對你都挺客氣的。」劉睿有些得意卻用謙虛的口氣說:「我呀,是咱們雲州市委的幹部,這次是到小龍王村搞扶貧試點工作來了。」小芳納悶的問:「扶貧辦不是政府部門嗎?怎麼會是市委的了?」劉睿笑道:「我沒說我是扶貧辦的呀,我只是奉命搞扶貧工作而已。你對扶貧辦好像很熟悉?」小芳道:「我姐在市扶貧辦當會計。」劉睿道:「怪不得,呵呵……」

    兩人這就聊了起來,幾句話談下來,聊得還算不錯,越聊越投機。

    凌書瑤從洗手間出來,瞥見劉睿與一個年輕女子站在一起閒聊,既驚訝又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劉睿故意不理她,留給她一個側臉,心說往日裡都是我拿熱臉貼你的冷屁股,今天也該給你我的冷屁股貼貼了。

    等凌書瑤回到廳裡後,劉睿自覺纏著小芳在外面聊不太合適,人家要是還沒吃飽呢?自己不就影響人家晚餐感受了嗎?道:「咱也回去吧,你一定還沒吃好。」小芳歎了口氣,道:「我都要累死了,還真沒什麼吃飯的心情。我現在啊,只想回賓館睡覺。」劉睿見她撒嬌嗔,話裡話外透著對自己的親近之意,總算從她這裡找到了身為帥哥的感覺,笑道:「酒宴不會太久的,過會兒就該散了,到時候你就回去睡覺,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小芳道:「可是明天上午還要幹活兒,唉,忙不完了。」劉睿問道:「哦,古墓裡的陪葬品還沒全部清理出來嗎?」小芳搖頭道:「不是這個,我的工作不是清理陪葬品……」劉睿截口道:「我知道,你負責墓葬資料記錄,曹隊長當面說過,不是嗎?」小芳道:「對,記錄工作還沒做完,明天我還要忙一天。」劉睿安慰她道:「也不是整天遇到這種古墓吧?等這回忙完了回到市裡,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小芳道:「我現在就想回市裡。」劉睿笑道:「咱倆真是同命相連,我也是這麼想的。」

    小芳歎了口氣,給人一種非常無奈的感覺。劉睿真想問問她,身為美女,為什麼要選考古行業,眼見她往廳門口走去,不敢再問這種不重要的問題,追上去問道:「給我留個聯繫方式吧,回市裡了我請你吃飯。」小芳停下來問道:「為什麼請我吃飯?」劉睿急中生智,道:「我對古墓發掘很感興趣,心裡有好多問題,正好碰上你這個行家,想跟你請教請教,呵呵。」

    小芳道:「可我才剛入行啊,沒看我只幹一些記錄性的工作。曹隊長都不敢讓我動手碰陪葬品,生怕我不小心碰壞摔壞。我懂得也不多,你有問題還是問曹隊長去吧。」劉睿心說我就算真有問題也不會去問曹隊長,跟個半老頭子有什麼可聊的,厚著臉皮說:「我的問題也都是一些比較淺薄的問題,很怕曹隊長笑話,所以才想著問你。」小芳道:「這樣啊,好吧,你不嫌我孤陋寡聞就來找我好了,你記下我的手機號……」

    劉睿把她手機號記在手機裡面,又回撥了一下,道:「我叫劉睿,你叫什麼呢?」小芳道:「我叫方瑰艷。」劉睿吃了一驚,道:「噫,我記得曹隊長是管你叫小芳來著啊?你名字裡怎麼沒有芳這個字?」方瑰艷道:「什麼呀,曹隊長叫我『小方』,方是我的姓啊。」劉睿這才恍然大悟,鬧了個啼笑皆非,道:「我還以為你名字就叫小芳呢。」

    回到座位上坐下的時候,劉睿心情已是極好,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能跟方瑰艷認識,更想不到同樣輕易從她手裡獲取了手機號碼,由此看來,這個女子是很容易結交的,等回到市裡後,一定要想辦法跟她繼續深入交往。這等氣質美女可是生平罕見的,不能失之交臂。

    凌書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低聲道:「我發現你快成婦女之友了,到哪都有女人圍著你。」劉睿故作高深的笑了一下,也沒言語,心想,可不是你冷淡我的時候了,今天啊,我就學學你,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凌書瑤見他一臉神氣,暗暗撇嘴,卻也沒有再問什麼。

    酒席結束,劉睿又喝了個半醉,就把開車回村的任務交給了凌書瑤。

    凌書瑤搖頭拒絕:「我不開,沒帶駕照。」劉睿哂笑道:「你少給我耍賴了。鄉里又沒有交警,你不帶駕照怕什麼了?難道不帶駕照就不會開車了?」凌書瑤哼了一聲,道:「我懶得開。」劉睿道:「可我喝得暈頭轉向,你不怕我把車開到溝裡去?」凌書瑤說:「我打駕校出來基本就沒摸過車,你不怕我把你帶到溝裡去?」劉睿笑道:「要不這樣吧?咱倆猜拳,誰輸了誰開車。」凌書瑤笑道:「行啊,來呀。」

    兩人面對面站了,看著彼此,喊了一二三一齊出手。雖是一齊出手,但劉睿故意放慢了揮臂的動作,等看到凌書瑤手裡擺出剪刀來了,這才揮舞著拳頭衝過去,哈哈笑道:「我贏啦。」凌書瑤橫眉冷對,道:「我都懶得說你,耍賴贏了還這麼得意。」劉睿笑嘻嘻的把車鑰匙遞給她,道:「拜託你啦,我相信你。」凌書瑤哼道:「我真要是開到溝裡去,你可別賴我。」

    上車後,凌書瑤調好坐姿與左右後視鏡,熟練的打火之後,緩慢起步,慢慢上了路。

    劉睿讚道:「嗯,開得這不挺穩當的嘛。你就開吧,我瞇會兒啊。」凌書瑤也不說話,只是凝神開車。

    劉睿閉上眼睛休息,腦袋被酒精燒得懵懵懂懂的,身體隨著車子的顛簸而顛簸,心裡卻想著剛認識的方瑰艷。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忽然劇烈右傾。劉睿還沒睜開眼睛,身子就已經往右邊車門上撞去,耳聽凌書瑤發出一聲驚呼,又聽到刺耳的剎車聲,車子去勢總算停住了,但車體已經嚴重右傾。劉睿側著撞在右車窗上,要不是門關著,這下就得摔出去了,心中一驚,難道凌書瑤真把車開到溝裡來了?剛剛轉過這個念頭,身側一股香味撲來,緊跟著一具火熱的嬌軀已經壓了上來。

    他已經半醉,大腦思考速度明顯變緩,好半天才想到是凌書瑤壓過來了,因為車身右傾,自己還往車門上撞過去了呢,何況她現在處於較高的位置,自然也要受慣性影響撞過來。

    凌書瑤壓到他身上才又驚呼出聲,此時兩腿還在駕駛位前艙,大腦先是一片空白,半響才知道車子已經熄火,不會再有什麼危險,這才鬆了口氣,後背卻已經冒出一身冷汗,剛才小飲一杯得來的酒意全醒了。

    劉睿叫道:「我靠,你真開到溝裡來啦?」說完探手在她頭上摸了摸,問道:「你沒事吧?」凌書瑤暈乎乎的說:「我剛才躲輛三馬兒,可能就……右前轱轆滑到溝裡了!」劉睿手摸到她臉上,也沒想著這樣做是否過分,仔仔細細的摸了一遍,道:「你沒受傷吧?」凌書瑤驚魂稍定,道:「我沒事,你呢?」劉睿道:「我除了快被你壓死了,也沒受傷。」

    凌書瑤知道自己身材瘦削苗條,就算全部壓在劉睿身上也不會有多沉,何況自己兩腿還在座位那邊呢,心知他這話是逗弄自己,哼道:「那你怎麼不死?」劉睿笑道:「你得全壓上來才行呢。」凌書瑤抬手打了他一下,想從他身上爬起來,可是車身都是右傾的,她又怎麼爬的起來,著急地說:「怎麼辦啊?」劉睿道:「別問我,我已經被你壓死了。」凌書瑤撲哧笑出聲來,又擰他一把,道:「少沒正經,快點想辦法。」

    劉睿找到她的手抓住,道:「別擰我了。」凌書瑤道:「你想辦法我就不擰你。」劉睿就牽著她的手想辦法。凌書瑤看透了他的鬼心思,兩手一起用力把他手推開去,冷冷的說:「我給你臉了啊?」劉睿厚著臉皮道:「我怕你擰我啊。」凌書瑤怒哼一聲,道:「少廢話,趕緊想辦法。」劉睿說:「我這邊車門都壓地上了,肯定出不去,想出去只能從駕駛位出去。你……你先鑽出去吧。」凌書瑤道:「我人都是歪著的,爬都爬不起來,又怎麼鑽出去?」劉睿道:「可是你壓在我身上,我也爬不起來啊。」

    凌書瑤急得直哼哼,道:「那怎麼辦?咱倆這就出不去了?車子會不會爆炸啊?」劉睿嚇了一跳,道:「你可別嚇我,車子不是已經熄火了嗎,又怎麼會爆炸?」凌書瑤連連推他,道:「快想辦法,快點出去。」劉睿道:「這樣,你自己爬,我這邊也推著你,你從駕駛位爬出去。」凌書瑤猶疑地說:「這樣能行嗎?」劉睿說:「不試試怎麼知道?你一手抓住方向盤借力,我這邊推你,試一試吧。」

    凌書瑤哦了一聲,回頭找到方向盤,左手伸過去抓住,用力扯著想把自己身體帶過去。劉睿左手推向她身側,哪知她右手臂很滑很有彈性,手剛推上去就滑了出去,說巧不巧,不偏不倚的滑落在她右峰之上,一路碾壓過去,最後停在她左峰上,等於瞬間將她**摸了個遍。

    凌書瑤哎喲一聲慘叫,好像經受了多大的痛苦一樣,左手再也抓不住方向盤,整個人再度摔了下來,再次壓在劉睿身上。這下摔得更狠,因為她兩腿也在用力的時候抬到了半空,所以她整個人徹底從駕駛位摔落出來,全部壓在了劉睿身上。

    劉睿吃了一驚,本想跟她道歉呢,見狀問道:「你……你怎麼了?」凌書瑤疼得痛苦哀嚎,嘴裡不停地倒吸涼氣。劉睿又問了一句:「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凌書瑤痛苦的叫道:「你……你……」劉睿說:「我怎麼了?哦,剛才那下我不是故意的,你手臂太滑,我推你的時候不小心就滑落了,結果就……真不是故意的。」凌書瑤有氣無力的說:「你……你差點疼死我!」劉睿奇道:「我差點疼死你?什麼意思?說中國話好嗎?」凌書瑤無比痛苦的道:「你……你碰到我胸……疼……」劉睿恍悟,道:「哦,我明白了,你乳腺增生,我正好碰到你吃痛的地方了。」凌書瑤嗯了一聲,不忘伸手在他肋下狠狠擰了一把。

    劉睿也痛呼出聲,道:「哎喲,別擰我了,我不是故意的。」凌書瑤哼道:「你要是故意的,我……我就擰死你。」劉睿問:「疼得厲害嗎?」凌書瑤道:「廢話!我都要疼暈過去了。」劉睿下意識接口道:「我給你揉揉?」凌書瑤罵道:「你去死,不要臉,無恥!」劉睿嘻嘻訕笑道:「呃,對不起,忘記你是女性了。」凌書瑤道:「我要疼死了,從來沒這麼疼過,讓你害死了,我……我真想踢死你!」

    兩人僵持了一陣,劉睿讓她給自己騰出空間,勉強踩著副駕駛門往駕駛位爬去。期間兩人自然少不了肢體接觸。劉睿那雙手在她腰間臀側大腿上全部摸過,只是兩人本無曖昧之情,此時又非歡好情場,因此摸上去也沒什麼感覺。

    終於,在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之後,劉睿終於打開駕駛門鑽了出去,站到地上一看,好嘛,整輛車的右半邊全部在溝裡陷著,左半邊則在路邊高高翹起,如同耍雜技一般,又是驚訝又是好笑,道:「你是雜技車手出身吧。」凌書瑤在車裡哼道:「少廢話,趕緊救我出去,我感覺要爆炸了呢。」劉睿道:「少杞人憂天了,來吧,你怎麼出來?你在裡面轉個身,自己爬出來,還是我拽著你腿出來?」凌書瑤道:「我轉不了身啊。」劉睿道:「那就只能我拽你出來了。」凌書瑤道:「嗯,你輕點。」

    劉睿上半身探入車裡,兩手抓住她兩條瘦削的小腿,輕輕往外拽了一段距離,等她身子拉過來之後,又去抱她的大腿,同樣拖拽一段距離,等她上身靠過來後,就直接用兩手卡住她的胸側左近,把她似拖似抱的從車裡面抱了出來,等她落地後,柔聲問道:「你沒事吧?胸還疼嗎?」凌書瑤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先是被他襲胸,又被他摸腿抱身的摸了個遍,心中不可避免的產生了複雜的心理變化,聞言冷冰冰的說:「你還有臉問!」

    劉睿陪笑道:「我不是故意的嘛。你別生氣。」凌書瑤道:「生氣就不疼了嗎?」劉睿道:「那你自己揉揉。」凌書瑤道:「少廢話,趕緊把車子正過來。」劉睿叫苦道:「你車都開到溝裡去了,我又不是大力士,怎麼弄出來?」凌書瑤聽了又有幾分不好意思,道:「那怎麼辦?」劉睿想了想,道:「我給陳縣長打電話,讓他從鄉里找幫手過來。」凌書瑤落寞的道:「也只能這樣了。不過你可不許說是我開進溝裡的。」劉睿笑著摸出手機,問道:「為什麼啊?」凌書瑤悻悻的道:「我怕丟人。」

    劉睿給陳縣長打去電話,將自己醉駕無意入溝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陳縣長非常緊張,問他與凌書瑤有沒有受傷,得知二人安好之後,馬上讓秘書聯繫鄉政府派人去接應二人。

    掛掉電話,劉睿笑道:「其實你開車技術挺不錯的,雖然開到溝裡去了,咱倆卻一點事都沒有。」凌書瑤罵道:「滾,少諷刺我。」劉睿笑道:「我說真心話呢。」凌書瑤道:「下回你要是再敢讓我開車,我就先把你踢到溝裡去。」劉睿哈哈大笑起來。

    鄉政府派來一車四人幫忙,其中一人駕車在前面拖車,劉睿坐在車裡把握方向,剩餘三個壯漢又推又抬。五人一起忙碌,好半響才將這輛普桑弄到了路面上。

    有人打著手電圍著普桑轉了一圈,檢視有沒有損傷,看完後嘖嘖讚道:「還得說是普桑,真皮實啊,一點事都沒有。」

    劉睿謝過四人後,目送他們駛離,這才與凌書瑤上車,駕車回往小龍王村。

    回到家以後,在燈光下,劉睿見凌書瑤一臉痛苦,走路都有些不自然,忙問:「還疼得厲害?」凌書瑤哼道:「要你管?」劉睿道:「我誤傷你的,我當然要管了。」凌書瑤撇撇嘴,道:「你管也管不了,睡你的覺去吧。」說著拿著臉盆往外走。劉睿追上去問道:「你幹什麼去?」凌書瑤道:「你怎麼這麼多事?我愛幹什麼幹什麼,你管得著嗎?」劉睿道:「我是看你疼得厲害,你要是幹什麼體力活,我就幫你干了。」凌書瑤道:「我去打水洗臉洗腳。」劉睿從她手裡搶過臉盆,道:「你回西屋炕上等著,我去給你打水。」說完走出了屋子。

    凌書瑤看了他一會兒,欲言又止,最後回到了西屋。

    劉睿先給她接了洗臉水,又給她接了一缸子刷牙的水,把這些全部送到西屋裡邊。

    凌書瑤瞥他一眼,道:「認罪態度還算不錯,就原諒你吧。」劉睿笑道:「你先洗臉刷牙,我過會兒去給你接洗腳水。」凌書瑤道:「那你先出去,我過會兒叫你。」

    過了五六分鐘,凌書瑤把劉睿叫了進去,已是洗臉刷牙完畢。劉睿端著臉盆來到院子裡,把廢水隨地灑了,又接了點涼水,回到屋裡兌了點熱水,再次送到西屋裡邊,笑道:「領導洗腳吧。」

    凌書瑤坐在炕頭,當著他的面脫下鞋子,露出兩隻穿著肉色絲襪的纖瘦腳丫,正要脫掉襪子,見他不走,問道:「幹嗎?不走給我洗腳嗎?」劉睿笑道:「行啊。」凌書瑤愕然道:「真答應假答應?」劉睿笑了笑,湊過去就要給她脫襪子。這下凌書瑤嚇壞了,急忙推他,道:「去去去,別耍討厭了,我自己會洗。」劉睿道:「沒事,我不嫌你腳臭,呵呵。」凌書瑤羞惱成怒,道:「你才腳臭呢。」忽然間胸口一滯,乳根那裡又疼起來,哎喲一聲輕呼,立時就蔫了。

    劉睿道:「又疼了嗎?」凌書瑤皺著秀眉微微頷首。劉睿道:「那你就別亂動了,老實坐著,我給你洗。」說著一把抓起她的玉足,另一手已經將襪子摘了下去,如是炮製,將另一隻襪子也脫下來,再抓著兩隻白嫩如玉的腳丫塞到了盆裡,人也跟著蹲了下去。

    凌書瑤想要攔他,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看著他拿著自己的腳在盆裡搓洗起來,想到他以市委、市委辦公廳秘書一處處長之尊,竟然親自給自己洗腳,一時間有些癡了,只是呆呆的瞧著他,這麼一分神,乳根處的痛楚似乎也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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