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後果前因會有期
官場男女,彼此調戲幾句或者說幾個黃段子,實屬平常,而對方又是自己的小徒弟,關係比普通同事更加的親密,所以劉睿才敢跟金蕊開這樣的玩笑。{免費小說}不過,他也僅僅說笑了這一句,沒敢再出格。再追著人家說葷話,不僅沒有師傅的樣子,也顯得低級下流,難免被人看不起。
人,貴在知進退。該進了可以進一進,該退了必須退回來。人生如戰場,該退了不退,就會被子彈擊中,沒有再來的機會。
劉睿輕輕握住金蕊的手腕,把她手從自己手臂上移去,道:「好徒弟,就在這分了吧,你回家注意安全。」金蕊關切地打量他的神情,問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送你回家,反正這兒離你家也不遠。」劉睿笑道:「徒弟都行,我這個師傅又有什麼不行的?」金蕊說:「我擔心你已經醉了。」劉睿嗤笑道:「你太瞧不起你師傅了吧。喝幾瓶啤酒就醉?我剛才那是不小心失足……」
聽了這話,金蕊反倒開起他的玩笑來:「唷,你失足啦?呵呵,不都是女人失足嘛,男人也失足呀?」劉睿認真地說:「男人也會失足,多虧你剛才把我拯救了。」金蕊見他說得莊重嚴肅,笑得更歡了,道:「原來師傅你這麼逗呢。」劉睿見她笑起來,眉眼如花,花枝亂顫,看得眼前一亮,道:「好啦,改天再說笑,該回啦。」金蕊繼續取笑他:「師傅你這麼急著回,是不是師娘著急啦?呵呵。」
劉睿搖頭道:「你師娘還沒過門呢。」金蕊驚訝的說:「怎麼可能?你又逗我。」劉睿苦澀一笑,道:「我拿這個逗你幹什麼?我剛離婚沒多久,新談了一個對象,但是還沒過門,你又哪裡來的師娘?」金蕊訕訕地說:「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劉睿笑著拍拍她的手臂,道:「這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快回吧,明天又是週一,早點回去多休息一會兒。」金蕊莫名的感動了一小下,重重點頭,道:「好,師傅你也回吧,下次我請你。」
兩人就在路邊分手,先後攔了出租車回家。至於打車的費用,自然走公款報銷,傻子才掏自己的腰包呢。這就叫,公家的錢不花白不花。就算你有心給公家省錢,省下來的錢也會被別人吃喝玩樂,也絕對跑不到老百姓手裡。既然如此,何必要自己做那個冤大頭?就算你這樣做了,也沒人說你好,都會覺得你這個人腦子有毛病。沒辦法,社會風氣就這樣。
回到家裡,劉睿吃了一驚,只見王麗萍一家四口,從上到下,從老到幼,全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坐著,個個愁眉苦臉,老爸劉建民正在陪王樹春說著什麼。幾人見他回來,都抬頭看向他。王麗英更是站起了身,道:「你回來啦。」
劉睿一眼就看明白了,王家全體出動,是找自己求情來啦,想讓自己放過王麗萍,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女兒妹妹小姨是一條毒蛇、是一隻毒蠍,一旦放出來就會蟄咬自己,自己又哪敢放她?就算非要放她不可,也不是現在,不讓她在勞教所裡吃夠了苦頭那是別想出來的。
他沖王麗英點了下頭,又分別對王樹春與宋金玲叫了「叔叔」「阿姨」。雖然已經跟王家脫離了婚姻關係,但該有的尊重還是要的。對方畢竟是長輩,自己可不能給他們挑理的機會。
宋金玲瞪眼看著這位前女婿,也不知道是他身份的變化帶來了氣質上的改變,還是自己好久沒見他有些印象上的模糊,總覺得他跟以前大不一樣,言行舉止都有派頭了,真有幾分大領導的氣派,不由自主就對他產生了敬畏心理,本來還想一見到他的面就呼喝他兩句,現在卻沒那個膽子了,悻悻的說道:「劉睿,麗萍再有不對的地方,也關了一禮拜了,吃教訓也吃夠了,你就饒了她吧。」
劉睿面對這二老,原本有些羞愧,再怎麼說,王麗萍也是因自己被送到勞教所裡去的,被勞教這種事說起來簡單,實則對普通人來說是等同於坐牢的概念,自覺對王麗萍這樣有些過分,卻也沒辦法,因為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制止她胡鬧,但是現在,聽宋金玲用這種語氣說話,那股子愧疚之心一下子就沖淡了,當下淡淡的說:「宋阿姨,你這話可真奇怪,王麗萍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什麼叫我饒了她?又不是我叫人把她抓起來的。」
宋金玲見他矢口否認,立時惱羞成怒,叫道:「怎麼不是你?就是麗萍屢次三番上你家來胡鬧,所以你就找人把她抓了。你現在給市委,在雲州一手遮天,想收拾個人就跟玩一樣。你少給我裝糊塗了。」劉睿平靜說道:「這件事從頭到尾我一點不知情。你說是我幹的,也行,你拿出證據來,要不然就是誹謗。」
王樹春見劉睿上綱上線,嚇了一跳,誹謗這種罪過可大可小,可輕可重,要是他翻臉不認人,再找人把宋金玲抓起來送去勞教,自己這一家子還怎麼過日子?忙拉了宋金玲一把,咳嗽一聲,訓斥她道:「別瞎說,小睿會是那種人嗎?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麗萍不對,是她咎由自取,關小睿什麼事了?你別忘了,咱們是幹什麼來的。」
宋金玲聞言也就不敢再說什麼,悻悻的低下頭去,眼圈已經紅了,自言自語的說:「我可憐的麗萍啊,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罪喲,你怎麼這麼倒霉喲……」
劉睿看著她表演苦情戲,心中冷笑,暗道,就是因為你從小到大寵壞了王麗萍,沒讓她吃過苦受過罪,所以才導致她今天的無法無天,不動聲色的走過去,給三人杯子裡續了茶水,這才對王樹春解釋:「王麗萍被抓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要不是麗英給我打電話,我還蒙在鼓裡呢。聽說她偷偷修煉邪惡功法,這是怎麼回事?」
王樹春聞言歎了口氣,說:「你還不瞭解她嘛,她平時有那個時間和心情修煉邪惡功法嗎?她自己說,是被人整了,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劉睿皺眉道:「上次麗英給我打電話,讓我托關係求求人,把她放出來。我也確實找朋友幫忙了,可人家說,勞教判決書已經下來了,想放暫時也放不了,只能等勞教一段日子,風聲過去了,再看看能不能給她提前解除勞動教養。」王樹春沒想到會鬧得這麼嚴重,有些吃驚,臉色越發的不好,沉默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劉睿道:「王叔叔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看著的,一旦有機會,就讓他們給王麗萍減刑,爭取提前把她放出來。」王樹春本來有一肚子話要跟他說,見他先把話說完、把路堵死,自己也就不好再說什麼,悶悶的點了下頭,道:「嗯,麻煩你了,給你添麻煩了。唉,我怎麼生了這麼個混蛋閨女。」
宋金玲忽然出口道:「劉睿,我告訴你,你必須盡快找人把麗萍放出來,你要是不幫忙,有些事,我們也就不得不往外傳了。」劉睿聽出了她的威脅之意,轉臉看向她。
他還沒說什麼,王樹春已經急了,重重推了她一把,怒道:「你個老娘們不說話會死啊?」宋金玲可能是被他推得重了,一下子就發起了脾氣,騰地站起身來,叫道:「死?我閨女都被勞教去了,我也就不怕死了,看看誰怕死。劉睿,我索性把話跟你說清楚,你趕緊把麗萍給我放出來,要不然,哼哼,你跟市電視台女主持人姚雪妃偷情同居的事我就給你抖落出去。」
此言一出,屋中眾人全部吃了一驚。
王樹春與王麗英一齊看向宋金玲,都恨她為什麼要把這事說出來。
劉建民則是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兒子,肚子裡頭全是漿糊,心裡說,怎麼著,自己兒子又跟市電視台的女主持人搞到一塊去了?這事自己可是不清楚呢。
劉睿看著宋金玲,也不說話,心念電轉,默默盤算,如果這個瘋女人把自己跟姚雪妃的事情抖落出去,會造成多大的危害,自己又能不能擺得平?如果擺不平,又該怎麼封住她的嘴巴?
「啪!」屋裡忽然響起一個清亮的嘴巴聲。
劉睿看得清清楚楚,是王樹春實在氣不過,掄圓了胳膊甩了老婆一個大大的耳刮子。
宋金玲被這個嘴巴抽得七葷八素,身子原地搖晃兩下,不敢相信的看向王樹春,臉上又是憤怒又是委屈,咬牙切齒的叫道:「王……王樹春,你……你打我?你敢打我?」王樹春怒不可遏的說:「你該打!你這個臭娘們,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呢?啊?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睿跟什麼主持人來往了?你他媽這不是活造謠嗎?你再胡說八道,你也得進勞教所!」說完對她連使眼色。宋金玲被憤怒沖暈了頭,已經看不到他眼色了,叫道:「我造謠?我胡說八道?這都是麗萍親眼看見的,這都是麗萍親口說的!」
王樹春怒道:「她那也是造謠胡說八道!你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信了,真是什麼樣的混蛋媽,就生出什麼樣的混蛋閨女。」
王麗英也勸道:「媽,沒影兒的事你就別信,也別亂說。麗萍那是腦子進水,造謠污蔑劉睿,根本就沒那回事。」
兩人都勸,宋金玲就慢慢冷靜下來,再也沒說什麼。
王樹春趁機提出告辭,道:「小睿,麗萍的事就麻煩你多費心了,我們也不多待了,這就回去了。」
劉氏父子把王家四口送到樓下,目送他們遠去。
劉建民板著臉問道:「小睿,剛才宋金玲說的那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怎麼又跟什麼電視台主持人扯上了?」劉睿冷笑道:「爸,她的話你也信?」劉建民道:「你別拿我當老糊塗,我心裡明白著呢。她宋金玲為什麼不說你跟別的女主持人有關係,單單說了那個姓姚的?」劉睿道:「那是王麗萍捕風捉影,惡意造謠污蔑我,根本就沒那回事。」劉建民說:「捕風捉影也要有個影子,你跟姓姚的女主持人沒關係的話,王麗萍怎麼把你們扯到一塊?」
劉睿不耐煩地說:「那是有天晚上姚主持因為公事找我,湊巧被王麗萍碰上了,所以她就開始造謠,其實我跟姚主持只是工作上的關係,沒有別的什麼。哎呀爸,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劉建民歎道:「我是不操心,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那是你的本事,我當爸爸的只能高興,可是你別忘了你對象!要是讓她知道這事……」劉睿道:「嗯,我知道,不會亂來的,你放心吧。」劉建民又問:「之前你帶到家裡那個女同學,你跟她沒再聯繫吧?」劉睿好笑不已,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你看我整天忙得要死要活的,哪有那個時間啊。」
此時,在小區門口,王樹春正在訓斥宋金玲:「你剛才是瘋了吧?沒證據的事你就敢亂講?亂講也就算了,你還敢拿出來威脅劉睿?你真是不要命了。」宋金玲不服氣的說:「怎麼沒證據?麗萍就是證據,麗萍跟著他們一塊回家的,這還差得了?」王樹春冷笑道:「狗屁!純屬放狗屁!證據是講究人證物證的,沒有物證,光是麗萍自己親眼看見,也就不能當做人證,人證物證都沒有,你還叫囂個狗屁?」
宋金玲哼道:「沒有證據就威脅不了他了?他現在是樹大招風,只要這事傳出去,他就算不被紀委調查,也得弄一身騷,咱們也能跟著出口氣!」王樹春道:「出口氣有屁用?能把麗萍救出來嗎?要是查無此事,他再以誹謗的罪名把你抓起來送去勞教,咱們一家子還過不過了?」宋金玲聽到勞教二字,有些膽小,想起在勞教所裡的老二,更是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痛苦地說:「我的寶貝兒哦,你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喲,媽可想死你了……」
王麗萍自然聽不到母親的呼喚,剛剛經歷了一白天軍訓的她,此刻正在服侍組長洗頭。
雲州市勞教所在押的被勞教人員,參加勞動的時候,通常是按照大隊的編制,每一個大隊按照工作性質的不同,會分為十幾或者二十幾個組,一個組二十人;住宿的時候,則是按照每一組一個宿舍的形式安排房間。每一個宿舍都是上下兩層的大通鋪,除了吃,住拉撒睡都在這個狹小且擁擠的房間內完成。新來的人員會參加為期一個月的軍事培訓,簡稱軍訓,主要就是磨性子,把不服的人教訓服了,把本來就服了的人教訓得更服帖。等軍訓完畢之後,新人就會跟著老人一起參加勞動。
王麗萍目前正在軍訓期間,不用參加勞動,不過,不用參加勞動並不代表著不用勞動。在任何地方,新人挨欺負都是一項潛規則,這項潛規則在部隊、監獄與勞教所裡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體現。
王麗萍自從分配到宿舍裡開始,就被人欺負,老人、狠人、有勢力的人、正副小組長,都是欺負她的主力軍。這些人逼迫她給自己洗衣服、刷碗筷、洗頭甚至是**,稍不如意就會一頓拳打腳踢。拳打腳踢還是好的,有人還會抓著她那已經被強制剪短的短髮,把她的頭往牆上床上撞。更有甚者,會把她扒光,大傢伙一起上,抓捏她的**,掐她肋下最不吃痛的嫩肉,或是用牙刷往她**裡捅。她也曾經抗爭過,但很快就會被群毆得鼻青臉腫、口鼻流血。幾次教訓過後,她就老實多了。
短短幾日,她如同過了幾十年的地獄生活一般,整個人蒼老了幾十歲,臉上經常青一塊紅一塊,目光木訥,一點神彩都沒了,說她是個行屍走肉都不過分。
給組長洗完頭,她又將組長那雙被汗腳浸透了的濕臭襪子洗了晾上,剛剛要回床上休息,副組長忽然衝過來,狠狠踢了她屁股一腳,罵道:「騷逼,我的襪子還他媽沒洗呢。**的不長眼,找死呀。」
副組長是個三十多歲的胖娘們,本來在市區裡擺攤賣煎餅果子,結果被城管查抄了。她用鏟子打傷了兩個城管,於是就被送到勞教所來了。這個女人胖乎乎的,有的是力氣,下手也狠,因此很快就成了這一組的第二號人物。除了組長,她誰也不怕,收拾起王麗萍這樣的新人菜鳥,那是得心應手。
王麗萍默默的轉過身,去她床尾拿了她的襪子,去水池那裡繼續洗。
等一切忙完,回到床上躺下的時候,她才感覺重新回到了人間,兩行渾濁的淚水忍不住的流出來。此時,才發現原來的生活是那麼的美好,真想出去享受那普通平淡的幸福生活啊,哪怕為此折壽十年都樂意。要是再在勞教所裡待下去,可能活不過一年就要被這些人折磨死了。心裡劃過親人們的影子,淚水就流的更多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按自己說的做,把劉睿與姚雪妃通姦的事情散播出去,如果因此能把劉睿拉下馬,自己就是在這裡受罪也值了。他媽的,憑什麼他在外面風光無限,自己卻要這裡受罪?自己就算是要死,也要把他拉下馬。這麼想著,又咬緊了牙關!
新的一周開始後,劉睿又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隨著老闆白旭光的工作重心向扶貧轉移,他的工作內容也是大部分轉移到了上面。此次扶貧運動的規劃還在研究討論之中,很多細節方面還沒有理清。譬如,如何對貧困戶開展思想教育工作,又譬如,選擇哪裡作為扶貧試點。白旭光的想法是,整個扶貧運動可以慢慢搞,但是針對頭一個扶貧試點的工作一定要迅速的一炮打響,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爭取這份成績拿到省委領導面前都不顯得微小。
在他的重視與帶動之下,全市宣傳部門已經先行一步,搶先在市縣兩級宣傳起了扶貧工作的重要性。電視新聞裡是鋪天蓋地的扶貧工作畫面,各地政府開會的時候也開始把扶貧放到大桌面上討論,國家或是省級貧困縣已經在城市主幹道、貧困村鎮的牆面上、宣傳欄上等等諸多明顯位置,噴繪了大大多多的扶貧宣傳口號。
勢已經造起來了,接下來就要看真正的扶貧手段與效率!
這個時候白旭光所面對的形勢可以說是非常緊張了,只有接下去的扶貧工作做得好了,才能襯得上如今的宣傳大勢;若是做得不好,可就難免有「雷聲大,雨點小」之嫌了。若是再有有心人從暗處抨擊攻訐,他這個市委書記說不定還要承擔一些罵名與罪責,那可就更加的麻煩了。就是考慮到這一點,他開始為自己這個扶貧大計付出更多的心血,連著幾天晚上都工作到十二點鐘。甚至有一次工作到了夜裡兩點,要不是劉睿從旁攔著,他可能要通宵了。
這樣幾天下來,他疲憊不疲憊的不知道,劉睿可是累得夠嗆,因為不僅要動腦子,陪著老闆一起考慮扶貧規劃裡的細節,身體還要承受長時間工作的煎熬,每天覺都不夠睡,一上班就打哈欠,別提多難受了。
痛苦的不僅僅是他,每天跟蹤他的康土生四人也被折磨得不行。
康土生等人發現,之前,他的生活工作作息規律保持的還很好,每天早晨七點多到雲州賓館來接白旭光,一忙忙一天,晚上**點鐘就陪白旭光回到雲州賓館,接下來就是他自己的自由時間了,或是回家或是見朋友。但是這一周開始後,他的作息規律變得混亂不堪,差一點就黑白顛倒,早上一般還能准點來雲州賓館,但是到了晚上,通常很久都不回賓館來,有時候甚至一兩點鐘才能看到他。可是此時見到他也沒用了,因為這時候的他通常都會累得不行,走路都走不穩,哪有心情找女人鬼混?
誰也受不了這個啊,康土生四人跟了三天之後,就再也不跟了,打算過段時間等他不忙了再說,估計他只是忙這一段時間,忙完了也就恢復了。
很快就到了週五晚上。
這天傍晚,劉睿接到了市公安局辦公室副主任沈元珠的電話。沈元珠告訴他一個好消息,經過對黑窯溝煤礦礦長孟三金的審訊,他交待出了藏匿央視兩名記者莊海霞與呂海電子設備的地點。市局昨天就派人趕到隰縣黑窯溝煤礦,在孟三金礦長辦公室所在樓的地下室裡找到了莊呂二人失蹤的筆記本電腦與攝像機等電子設備。
沈元珠說:「東西都取回來了,不過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畢竟兩位記者都在北京。你不是跟莊記者挺熟的嘛,要不我把這些東西都交給你?你或是快遞過去或是讓他們過來取怎麼著,算幫我們一個忙,給我們省點事,好不好?」
其實這件事就算她不懇求,劉睿也想攬過來,畢竟自己已經多次跟莊海霞提過,這件事自己會負責到底,更何況上次在北京,自己又在醉酒後跟她那樣了,就更有必要幫她這個忙了,便道:「好,都交給我吧,我會轉交給他們倆。」
沈元珠見他答應得如此爽快,反倒不好意思了,道:「要給你添麻煩了,呵呵。」劉睿道:「跟我還這麼客氣幹什麼,咱們可是老朋友呢。」沈元珠問道:「好,那我給你送過去?」劉睿忙道:「可不敢勞你大駕親自跑一趟,你找人送過來就行了。我這幾天實在太忙,要不然我就親自過去取了。」沈元珠笑道:「沒事,我也是下班順路過去,耽誤不了幾分鐘,你就等我吧。」
這個電話剛剛掛掉,劉睿就接到了李青曼的電話:「老公,我已經在車上了,過會兒就到雲州。」劉睿驚喜交加,道:「什麼?你要來雲州?」李青曼道:「嗯,我來陪你兩天。」劉睿高興之極,可想想這兩天的忙碌,又苦笑出聲,埋怨道:「老婆,你過來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啊,我這幾天忙得要死,經常性的十二點才到家呢,你過來我怎麼陪你啊?」李青曼微微納悶,道:「什麼事這麼忙?」劉睿道:「還不就是我跟你說的扶貧工作。」
李青曼道:「那你也沒跟我說你經常加班啊。」劉睿苦笑道:「我還不是怕你擔心呀。」李青曼道:「那怎麼辦,我都在火車上了,停也停不下來啊。」劉睿笑道:「你太可愛了,我愛你。」李青曼笑道:「算了,既然都快到了,就什麼也別說了。你加你的班,實在沒時間陪我,我就去舅舅家裡住。也不知道小玉在不在家?」劉睿想了想,道:「既然是來陪我的,去秘書長家裡住算什麼?這樣,我給你在雲州賓館開個房間,等我一下班就過去陪你,咱倆雙宿雙飛。」李青曼羞答答的說:「嗯,我看行,等我到了再說吧。」
這個電話打完後,劉睿又不停歇的給劉曉眉打了個電話,讓她幫忙安排一個豪華間,順便安排李青曼吃飯。
劉曉眉敏感的知道這個女人跟劉睿的關係不一般,否則不會通過自己安排這個房間,就用上了心,特意準備了一個超大的豪華套間。
又過一會兒,沈元珠駕車趕到市委樓下,給劉睿打電話,把他叫了下來。
兩人多日不見,乍一見面,都很開心,話裡話外透著對對方濃濃的好感。
簡單寒暄過後,沈元珠走到左後側門,把門拉開,彎腰鑽入拿東西。
劉睿就順手把右後門拉開,道:「沈主任,別麻煩了,讓我來吧。」拉開門的那一刻,已經看清,一個紙箱子在沈元珠那一側,已經被她抓住了。沈元珠笑道:「在我這邊呢,你等著接就行了。」劉睿忙道:「看樣子挺沉呢,還是我來吧。」說著飛快繞過車尾,要搶著抱出那個箱子來。
此時,沈元珠貓著腰,上半身一多半都在車裡鑽著,屁股高高翹起,兩手正抱起箱子要鑽出來。偏偏劉睿繞過來得急,天色黑暗,也沒看太清,剛剛繞過車尾一步,就已經一下子撞到她的屁股上,直接就把她撞得往前一衝。
沈元珠哎喲叫了一聲,手中箱子脫手,受衝擊力落到右後座上,她自己也被劉睿這一撞撲倒在座位上,上半身壓在箱子上,臉蛋被箱子稜硌了一下,疼得「啊」一聲驚呼出來。
劉睿怎料到會發生這種事,見狀既是驚訝又是羞慚,忙問:「沈主任,你怎麼了?你沒事吧?」沈元珠疼得呲牙咧嘴,也說不出話來。
劉睿見她趴在車裡,一動不動,有些擔心,湊過去,一手扶著車門,一手扶著車身,把上半身鑽進去,問道:「沈主任,你沒事吧?」沈元珠哼了一聲,道:「差點沒讓你撞死。」劉睿訕訕的道:「對不起了,我沒看清,我……我扶你起來吧。」沈元珠嗯了一聲。劉睿就貓下腰,兩手都伸到車裡,去扶她的手臂。沈元珠自己也掙扎著爬起來。
兩人誰都沒有想到,就在此時,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那是沈元珠用腳蹬地,想借力撐起身子,誰知道地面光滑,一腳沒踩住,滑了出去,由於用力不小,小腿就跟炮彈一般的彈射出去,說巧不巧,正好撞到劉睿用來保持身體重心的前腿上。劉睿一個沒留神,前腿已經騰空,身體沒有了借力的地方,不由自主就摔撲下去。
這時沈元珠剛剛揚起上半身,還沒來得及全部直起,劉睿又壓了下來,直接壓在她的嬌軀上,把她壓回了座位上。那個紙箱子承受不了兩個人的巨大體重,三面被壓成了碎紙殼。
沈元珠又驚呼一聲,感覺劉睿整個身體都壓上來了,既吃驚也好笑,心知肚明,是自己那一腳把他撞倒的,暗暗好笑,暗道,他撞了我一下,我也撞他一回,這才公平呢。
劉睿充分學習了沈元珠撲倒的姿勢,身子壓在她後背上。兩人前胸貼後背,手臂接手臂,小腹接屁股,大腿靠大腿,已經是親密得不能再親密。
劉睿第一時間就感受到沈元珠那對肥美臀瓣的彈性碩大,很快又感受到她嬌軀的柔軟,等嗅到她髮絲間的清香之後,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有了生理反應,眼瞅著蟄伏在胯下的小兄弟就甦醒過來,揮拳舞腳的壯大起自己的身軀。
他小兄弟硬起來的速度太快,沈元珠瞬間就有了感應,感覺他腿間那個硬硬的東西頂著自己的屁股,臉孔一紅,心裡暗暗惱恨,這個臭小子,該不會是藉著這個機會吃我豆腐吧?心裡是這麼想的,卻也沒第一時間讓他從自己身上起來,暗想,趁機看看他的人品如何,估計他不是那樣的人。
劉睿大為窘迫,想趕快從沈元珠身上起身,免得難堪,兩手在四下裡劃弄一番,找到空地後,就用手撐住,兩腳也踩在地上借力,希冀一次性站起身來。可誰知沈元珠也趁機活動了一下胳膊,正好把他其中一隻撐在後座邊上的手臂撞了下去。劉睿立時失去平衡,再次結結實實砸在身下嬌軀之上,其中胯下那個硬物更是狠狠頂在沈元珠那對豐滿肥厚的大屁股上。
這一次壓上與剛才那次壓上可是大大的不同。剛才那次,兩人都出於無心,彼此沒什麼感覺;這一次,雖然仍是出於無心,卻已經多了幾分曖昧的勁頭,尤其是劉睿胯下那個硬物的存在,更是把一次普通的小事故演變成了車廂內的小春情。
沈元珠被他再次壓上身,首先感覺到的就是他重重的體魄,然後又嗅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的成熟男子氣息,更有他那個小兄弟無恥的撞擊,只被撞得芳心亂顫,臉兒發熱,撒嬌嗔道:「你還有完沒完,不讓我起來啦?」劉睿苦笑道:「這次要怪你,是你把我手撞下去的。」沈元珠跟他鬥口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誰看得見你的手?」劉睿道:「好吧,這次你別動了,讓我動!」
沈元珠怎麼聽這話怎麼覺得彆扭,就好像兩人在幹那種事似的,紅著臉嗔道:「什麼你動我動的。」劉睿本來正要嘗試再起,聞言就停下來,問道:「啊?你說什麼?不該我動嗎?你在下邊動得了嗎?這種姿勢就得我動,誰叫我在上面呢。」沈元珠聽了他這越發露骨的話,又羞又氣,都快被氣樂了,內心卻又別有幾分興奮,感受著自己屁股上那個硬物,身子軟軟酸酸的,只想趴在後座上再也不動,嗔道:「你在上邊那你就動啊!」
劉睿傻傻應了一聲,真的開始動起來。
沈元珠就感覺那個硬硬的玩意在自己屁股上磨來蹭去,好幾次明明都離去了,卻又壓下來,甚至還順著臀縫往兩腿之間那裡頂去,羞惱成怒,哼道:「我看你是故意的吧?」劉睿奇道:「什麼故意的?我正在起啊,你腿分開點,別夾著我的腿,這樣我動不了。」沈元珠都快氣哭了,忽然回手在他手臂上擰了一把,道:「我讓你還說,越來越過分了。」劉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我說錯了嗎?你腿不是夾著我的腿呢?讓你分開點不對嗎?」
沈元珠心下猶疑,難道是自己想得太多,他所言所行都是出於無意,這麼一想,覺得自己有些放蕩,嚇了一跳,忙收斂心神,道:「我腿分開了,你繼續動吧。」說著乖乖把兩腿大分。
她兩腿分開了沒事,可劉睿兩腿最初是在她兩條大腿上壓著的。她腿剛剛分開,劉睿兩條腿就從她滑膩的警服褲料上滑落下去,身子也跟著下滑,胯下小兄弟眼看著順著她臀縫一點點下移,一分一分的頂壓她這最敏感的部位。沈元珠感受著那根硬物的摩擦,只恨不得夾緊雙腿,卻又不能夾緊,只能咬著牙忍著,後背已經出了一層香汗。劉睿害怕自己從她身上徹底滑落到車下,那樣就糟糕透頂了,忙用手勾住她肩頭,下滑的趨勢這才停下。停下了是停下了,胯下那頂帳篷正好死死頂在沈元珠那分得大大的兩腿中間,緊密貼合著她的花溪部位。
這下沈元珠可是受不了了,嬌軀猛地打了個寒顫,情不自禁地就發出了一聲呻吟。
劉睿傻乎乎的問道:「你怎麼了?弄疼你了?」沈元珠弄了個啼笑皆非,想罵罵不出口,想哭哭不出來,身子酸麻難忍,腦海中一個念頭忽然劃過,如果自己就在這車裡跟他做了,又能怎樣?劉睿拍拍她的香肩,卻摸到了她警服上的的警銜,柔聲問道:「沈主任,你沒事吧?」沈元珠悻悻的說:「我今天算是被你玩死了。」
此時劉睿才覺出不對,自己下體好像正頂在她腿間的要害部位,忙往下蹭了蹭,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馬上起來,馬上起來。」沈元珠感受不到那個硬物的存在後,芳心可可,反而有點不適應了,真想喊他再壓回來,可哪裡有那麼厚的臉皮,只能無奈的暗歎口氣。
劉睿從她身上爬下來,站在車外,等站穩之後,才再次鑽進去把她扶出來。
短短的一個小插曲,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對於沈元珠來說卻無啻於一次瘋狂刺激的偷情,等站到地上後,才發覺下身已經濕了,弄得內褲也濕噠噠的,非常彆扭,心下羞慚之極,但等看向劉睿的時候又覺得快活無比,很想再跟他玩幾次類似的遊戲。
裝筆記本電腦與攝像器材的紙箱子已經爛了多半,不過還能用。劉睿小心翼翼從後座上面捧出來,笑瞇瞇的對沈元珠說:「沈主任,謝謝啦,回家路上開慢點。」沈元珠愛恨不已的瞪著他,道:「你今天差點把我毀容。」劉睿訝異地說:「是嗎?你沒受傷吧?」說著湊上去打量她的臉孔,仔細看了看,似乎沒有受傷,等看到她美眸上的時候,卻發現她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兩人對視一眼,沈元珠嘴角現出笑意,嗔道:「你剛才都把我壓死了,你怎麼那麼重?」劉睿說:「可能長得高的緣故吧,呵呵。」沈元珠看看左右沒人,低哼道:「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在我身上動來動去的,還用那玩意頂我,哼,把我當什麼人了?」劉睿大為羞臊,訕訕地說:「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是自然反應,你別見怪。」沈元珠道:「我怎麼沒有自然反應呢?」劉睿笑道:「你是女人,當然就沒有啦。」
沈元珠還想再調戲他兩句,不過擔心,把話說透就沒多大意思了,便道:「這次就饒了你,要是下次你還敢……」劉睿反過來調戲她道:「你還想有下次啊?」沈元珠羞紅了臉,威脅他道:「別忘了我是警察,再吃我豆腐小心我把你銬起來。」劉睿陪笑道:「我可沒吃,你別誣賴我。」沈元珠哼道:「你還說沒吃?故意讓我把腿分開,不就是要……」劉睿笑道:「真的沒吃,至少不是主觀意圖上的吃。呃,大不了改天我請你吃飯賠罪。」沈元珠抿嘴笑道:「這還差不多,那我就回啦。」
劉睿目送她駕車離去,此時回想剛才在她車後排座上發生的那一幕旖旎情景,既好笑又興奮,抱著一箱子電子設備走回樓裡,想到即將到來的李青曼,越發興奮起來。
箱子裡好幾個包,其中兩個大包裡是筆記本電腦,一個包裡是微型攝像機,還有一個包裡是單反相機,另有一個小皮包裡面是幾個鏡頭。這些東西可不輕,劉睿抱回辦公室裡的時候,手臂都有些發酸。
第一時間給莊海霞撥去電話,跟她說了此事。
莊海霞聽後大喜,道:「你等著,週末我就過去。」劉睿忙道:「別,可別,這兩天我正忙呢,你來了我也沒空招待你。再等幾天吧。」莊海霞倒是聽話,道:「那好吧,什麼時候你有空了我再過去。你想吃點什麼北京的土特產,到時候我給你帶過去……」
跟她打完這個稍顯親熱的電話,劉睿心裡酸甜苦辣鹹不是個滋味。作為男人來說,當然不拒絕莊海霞這樣的大美女主動投懷送抱,可問題是,自己不只是一個男人,還想做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想負責任,就不能亂來,也就不能跟她保持這種親密的曖昧關係。另外,還要考慮是否對得起青曼。總而言之,這不是一段美好的感情,要說只能說是孽緣,這種事以後還是要少做。
考慮李青曼就要到了,自己又不好跟白旭光請假去接她,因為一旦請假,老闆肯定會給自己放假,那樣可就耽誤他的工作了,自己怎能因私影響老闆的工作呢?
想了想,他快步來到秘書一處,瞥見張慧還沒下班,非常高興,把她叫了出來,道:「我給你安排一個私人任務,你願意幫我嗎?」
這話其實根本用不著問,張慧立即點頭道:「你就說吧,跟我還外道。」
劉睿道:「你去火車站,幫我接我對象,再把她送到雲州賓館,那邊有劉曉眉經理會安排她的食宿,送到後你就可以回家了。等下我告訴你她的手機號。」張慧聽了心裡很不好受,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自己身份地位跟眼前這位老大差得太遠,就算自己主動投懷送抱,人家都未必看得上眼,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好一點,能得到他的喜愛就該知足了,便道:「保證完成任務。」劉睿柔聲道:「路上不要急,開車慢一點,尤其是去的時候。」
張慧聽後心裡淌過一股暖流,感激不已的看著他,暗想,能有他這句話,就算為他死了也值得,重重點頭,跟他要了李青曼的手機號,回屋收拾東西去了。
女孩子就是這樣,很容易被人感動。有時候在外人看來很尋常的言語動作,都能把她們感動得涕淚橫流。不過,等經歷過少女階段,變成女人之後,就沒那麼容易被男人的花言巧語騙了。當然了,一旦變成女人,隨著身心的放開,她們也就想得開了,有時候更容易被男人哄上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劉睿回到辦公室坐下,給李青曼撥去電話,問她到哪了,又告訴她自己已經安排人過去接她,再把張慧的手機號發了過去給她,方便兩人彼此聯繫,最後說明了自己為她在雲州賓館的安排。
李青曼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嚴重耽誤了他的工作,光是為了接待自己,他這就跟多少人打了多少招呼?心中羞愧,可是既然已經來了,羞愧也沒用,只能當個教訓記下。
忙碌完接待李青曼的事情後,劉睿又投入到工作中去,為老闆的扶貧大計出謀獻策。忙到七點多,這個時候李青曼早就到了,張慧也已經打了報平安的電話,白旭光才從辦公室裡出來,招呼他去吃晚飯。
吃完晚飯,兩人回到辦公室裡面繼續忙碌,一直等到十一點多,白旭光才考慮下班。
兩人步行回到雲州賓館的貴賓樓,之後劉睿馬不停蹄地趕往賓館主樓,心想,青曼此時一定已經睡了,自己敲門勢必會吵醒她,真該跟劉曉眉那裡再要一張房卡,又怕被她知道自己跟青曼同居的事,還是算了吧。
他來到李青曼所住的豪華套間門口,輕輕叩響了木門,又摸出手機,打算敲門叫不醒她的話,就打電話把她叫醒。可是敲門聲剛剛響過一次,門就開了,裡面露出李青曼那張秀美俏麗的臉龐。
劉睿直接撲進去,一把將她抱住,用腳後跟把門關上,道:「老婆,辛苦你了。」李青曼道:「老公,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不該過來耽誤你時間。」劉睿哼了一聲,道:「這是什麼話?我這輩子的時間都是你的,哪有什麼耽誤不耽誤的?你這是討打。」說完將她攔腰抱起,在她驚呼聲中走進屋裡。
豪華套間,顧名思義,臥室在裡面,外面是客廳,此外可能還有書房、餐廳之類的小格局,變化不會太大。
劉睿抱著李青曼四下裡找了找,就找到了臥室入口,門開著,一眼望進去,就能看到裡面那張巨大高級的席夢思床,床上被褥都鋪好了,看來李青曼已經做好了睡覺的準備,邁開大步走進去,來到床尾,一把將她扔在床上,伴隨著她的輕呼,也合身撲上去,把她身子翻過來,揚起手對著她的屁股不輕不重的打了兩下,道:「讓你跟老公客氣,讓你跟老公見外……」
李青曼這麼一個省長的千金大小姐,此刻在劉睿面前,一點脾氣都沒有,老老實實地被他打屁股,還發出了嘻嘻哈哈的笑聲,道:「我錯了,老公你饒了我吧,下回我再也不敢了。」
劉睿就把她身子扳過來,再次撲上去,壓在她身上,沒有任何廢話,直奔吻戲。
兩人激動的親了幾口,李青曼嗔道:「你沒刷牙吧?」劉睿笑道:「可我吃口香糖了啊。」李青曼道:「那也不對,味道不對,你先去刷牙,我在床上等你。」劉睿問道:「要不要洗個澡?」李青曼害羞的說:「你說呢?」
劉睿嘿嘿笑起來,站到地上去,當著她的面,將自己剝了個精光,轉身跑向了洗手間。
李青曼看著他這強健的體魄與結實的肌肉,心口怦怦直跳,想到過會兒可能發生的事情,羞紅了臉,也沒多想,將衣服一件件的脫掉,下身只剩內褲,上身只剩一件貼身保暖內衣,就鑽進了被窩裡等著。
正在洗澡的劉睿也敏銳的感覺到,今晚上可能跟這位准老婆成了好事,所以洗得特別認真,尤其是最要緊的小老弟,更是裡裡外外仔仔細細的洗了好幾遍,又洗了小半個鐘頭,這才滿意的關掉花灑,找來浴巾擦乾身子,裹在腰間回了臥室。
李青曼正背靠床頭等著他,見他幾近裸著走回來,神情有些忸怩。
劉睿反手把門關死,從另外一邊爬上床,鑽進這張大大的雙人棉被裡面,屁股往李青曼那邊挪了挪,伸手臂過去攬住了她的纖腰,柔聲道:「老婆,讓你久等了,也耽誤你休息了,我對不起你。」李青曼嗔道:「你不讓我客氣,你倒客氣起來了,我也要打你屁股,哼。」劉睿笑著說:「好,你來打吧。」李青曼當然不好意思去摸他的屁股,沒有動手。劉睿笑了笑,將浴巾扯掉扔下地,抓著她的手到自己屁股上。
這一刻,李青曼不知道哪根心弦被觸動了,小手在他屁股上停了一會兒,沿著他的身側曲線撫摸起來,摸了幾下,一側身撲在他懷裡,膩膩的叫了聲:「老公……」卻也沒說別的。劉睿索性把她抱過來,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溫柔的注視著她的美眸,道:「老婆,這些年你受苦了,從此以後,你身邊多了一個我,我不會讓你再孤單寂寞了,我會陪你一輩子,讓你每天開開心心,快快樂樂。我要愛你一生一世!」李青曼非常感動,把頭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也不說話,只是感受他的體溫。
劉睿緊緊抱住她,也不說話,兩人享受這片刻而又難得的靜謐。
過了會兒,李青曼低聲道:「關燈吧。」劉睿問道:「為什麼?」李青曼小手在他胸口捏了一下,柔聲反問:「你說呢?」劉睿笑道:「不關!」李青曼奇道:「為什麼?」劉睿笑道:「因為我要燈下觀美人。老婆你長得這麼漂亮,關了燈就等於是暴殄天物。」李青曼紅了臉,撒嬌道:「不行,想做就關燈,不關燈就睡覺。」劉睿兩手在她小腰上來回撫弄,道:「先做,再睡覺,什麼時候睡覺什麼時候再關燈。」
李青曼翻身想要從他身上下去,可是被他抱得死死的,哪裡下得去,嗔道:「哎呀,放開我,我去關燈。」劉睿道:「不行,今天可是咱倆的第一次,必須要開著燈做。」李青曼紅著臉搖頭。劉睿也不理她,逕自去吻她的臉頰。李青曼急忙躲開。劉睿就一直追著親。李青曼躲不過,只好跟他吻到一處。
兩人口舌交纏,火熱的親了一會兒,李青曼也就慢慢放開心懷,不再糾結於關不關燈的小問題了。但很快的,她就覺得兩腿之間多了一個火熱硬梆的物事。那東西慢慢硬起來,又緩緩仰起頭,很快就抵在自己臀底,火熱的頂在那兒,雖然一動不動,卻從上面傳來了有節奏的跳動,一下一下的,敲得自己心慌得要命。
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懷著對身前男人的喜愛,把手伸進被窩,反手握住了那根東西。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小手冰涼無比,如同剛從墓穴裡伸出來的鬼爪一般。劉睿被她握住後,就感覺小兄弟被一股玄冰所包裹,寒意徹骨,身子機靈靈打了個寒戰,小兄弟瞬間就軟萎下去,很快就蜷縮成了一條小蛇。
李青曼自然感受得到他身體的變化,納悶的看向他,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間不行了。
劉睿哭笑不得的說:「老婆,你手好涼啊,怎麼搞的?」李青曼把手縮回來往臉上摸了摸,訕訕的道:「不知道,屋裡也不冷啊。」劉睿估計她可能是緊張,也沒說破,道:「要不開空調吧?」李青曼嗯了一聲。劉睿笑了笑,把她摟進懷裡,從床頭櫃上摸過遙控器,把空調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