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當官要會抱大腿:市委一秘

《》三 如魚得水 90 文 / 野賊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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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燕燕對劉睿打了幾個手勢,示意他開車跟上。劉睿不知道她要去哪,就打電話問她。

    鄭燕燕說:「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我在高開區有套房子,就去那兒。」劉睿估計這一過去就要在那過夜了,便道:「我開的車是跟鄰居手裡借的,不能一直開著,我得先給她還回去。」鄭燕燕說:「那行,我先跟你回家,你還了車先,再坐我的車咱倆一塊過去。」劉睿說:「好,就這麼辦,你跟我車後邊吧。過會兒我進小區的時候,你在門口等著就行。」

    兩人商量個大概,劉睿就駕車返家。一刻鐘的車程,很快就到了。鄭燕燕把車停在小區門口路邊等著,劉睿逕自駛入小區,把車停在董旖潔車庫門口,從車裡下來後,望了一眼她家的窗戶,不論廚房還是臥室,都是漆黑一片,想到剛才跟她的旖旎情景,心裡頭甜絲絲的,恨不得上去陪她過夜,可惜空有其心,外面的大姐可是得罪不起呢。

    拉開馬六的副駕駛車門,劉睿訝異的發現,鄭燕燕端坐在上面,駕駛位則空著,失笑道:「我開?」鄭燕燕撒嬌道:「好弟弟,你開吧,我這會兒懶得動。」劉睿笑著說:「為什麼偏偏這會兒懶得動?」鄭燕燕曖昧的看他一眼,說:「我先養精蓄銳啊,要不然過會兒沒力氣。」劉睿聽她說得如此露骨,忍不住笑出聲來,把門給她關上,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位,道:「我不認識路,你可得給我指著點兒。」

    上路後,劉睿又打了個哈欠,道:「姐啊,紀小佳還能用嗎?我最近也沒打聽這事,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鄭燕燕說:「不錯呢!人很聰明,也挺機靈,筆桿子也不賴,長得也好,綜合條件我很滿意,決定就用她了,已經派人給她辦組織關係調動去了。明天,她就正式調過來給我當秘書。」劉睿聽了很高興,道:「她畢竟還年輕,你以後可得多點撥多關照啊。」鄭燕燕說:「你怎麼這麼關心她?你跟她什麼關係?」劉睿說:「她是市公安局紀飛紀副局長的千金,我跟紀局長關係不錯,所以就認識了她。我跟她沒什麼關係,把她當妹妹看的。」

    鄭燕燕問道:「哪種意義上的妹妹啊?是情妹妹,還是小妹妹?」劉睿聽她語氣古怪,忍不住好笑,道:「你吃醋了?」鄭燕燕哼了一聲,道:「你要是把你情妹妹推薦給我當秘書,我可不用,這不是吃醋不吃醋的事,這是原則問題。」劉睿怕影響紀小佳的前途,忙收起笑容,嚴肅認真地說:「鄭部長,我跟紀小佳沒有一丁點的曖昧私情,我就是把她當小妹妹看的,不信你可以觀察嘛。你明察秋毫,肯定能看出來的。」

    鄭燕燕見他認真起來,頗有些自責,覺得自己不該說這種話,險些破壞兩人間的氣氛,想了想,把左手慢慢的伸了過去,在他胯下輕柔的撫摸起來。劉睿低頭看了一眼,又側頭看她,見她正雙目放光的盯著自己。

    鄭燕燕見他看過來,趁機解釋道:「我剛才逗你玩呢,不管紀小佳是你什麼人,你推薦過來我就用……你洗澡了麼?」她這句話,前面還在說正事,後面就變得不正經了,劉睿差點沒明白過味兒來,愣了下,才點頭道:「洗了。」

    鄭燕燕就嘻嘻笑了兩聲,側過身俯過去,兩手一起勞動,很快將他褲鏈拉開,又把手伸進去掏小劉睿,摸弄了一陣,這才從內褲裡面掏出來,使其暴露在了車廂裡。小傢伙沒什麼出息,被她又摸又掏的刺激了幾下,眼看著就一柱擎天了。鄭燕燕又握住擼弄幾下,把藏於內如同雞蛋般大小的龍頭剝了出來,湊過去聞了聞味道,聞到那股熏人欲暈的濃烈的男性氣息後,再也忍不住,檀口微啟,已經將其含到了嘴裡。

    劉睿早就知道這位大姐在男女之事上很放得開,平日裡,一副端莊典雅的模樣,如同林黛玉似的,可一旦到了床上,就搖身一變成了潘金蓮,其淫浪放蕩之態令人不敢想像,可就算如此,卻也沒料到,她有朝一日會在車裡就忍不住了,竟如此迫不及待地服侍起了自己。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她以堂堂市委常委、宣傳部長的市領導身份,居然願意這般紆尊降貴的伺候自己。

    快感與得意一起湧上他的心頭,讓他情不自禁地倒吸了口涼氣。與此同時,尾椎骨那邊也如同過電似的,「刷刷」的,全身發麻發軟,舒服得只想哼哼出來。下意識把右手從方向盤上拿下去,覆在她的臀瓣上,在她圓鼓鼓的豐臀上撫摸起來。

    兩人一個吃一個摸,配合得倒也默契,從始至終沒有出現任何的對話,車廂裡始終安安靜靜。

    這樣過了一會兒,眼看前面是一個比較大的十字路口,劉睿不知道怎麼走了,忙在鄭燕燕屁股上拍了拍,叫道:「怎麼走啊?」鄭燕燕嘴裡含著東西,含糊不清的說:「先到高開區政府招待所,到了再說。」劉睿哭笑不得,道:「你說什麼呢?聽不清啊,能不能先說清楚再吃啊?」鄭燕燕沒辦法,只能暫時抬起頭來,道:「我說先到高開區政府招待所再說……」劉睿笑道:「我的好姐姐喲,那玩意有這麼好吃嗎,都捨不得先吐出來再說?」鄭燕燕羞惱成怒,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但很快又笑著吃到了嘴裡。

    此刻,她的身份地位級別已經蕩然無存,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說到女人用口舌伺候男人的功夫,有個專有名詞,喚作「**兒」。說起鄭燕燕的**兒,只能說是一般般,她並不擅長多麼高妙的技巧,也不知道如何取悅男人最敏感的部位,就是憑著一腔柔情與愛慾在自由發揮。饒是如此,劉睿被她伺候了一路,到高開區政府招待所的時候,也有些忍不住了,倒不是要射,而是想要入巷猛烈的發洩一回,四下裡望了望,道:「先停吧姐姐,快告訴我,這回該怎麼走了。」

    鄭燕燕抬起頭,左右四下瞭望一陣,指著前路道:「繼續往前開,第一個紅綠燈左轉,右手邊的蓮馨嘉園就是……舒服麼?」劉睿說:「舒服,舒服得不行了……」鄭燕燕笑嘻嘻的說:「不行了想怎樣?」劉睿在她胸脯上摸了一把,低聲道:「想現在就干你。」鄭燕燕聽到這種粗魯低俗的話語,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非常的得意,笑著說:「再等等,馬上就到家了。」

    車到蓮馨嘉園,隨便找了個空位停下。等劉睿整理好衣服,兩人就先後下車,一前一後保持著一段十幾米的距離往b座樓走去。

    蓮馨嘉園是典型的塔樓小區,小區內矗立著七八座高高的塔樓,每棟都有二十多層。在這麼高的建築群底下行走,尤其是在午夜之際,別有幾分壓抑。

    兩人如同做賊一般,鄭燕燕走在最前面,先刷卡打開樓單元門,把單元門大開,方便劉睿進入,自顧自又走進電梯廳,乘坐一架電梯向上行去。劉睿等她消失在電梯裡了,這才低著頭走進樓內,大步來到電梯廳,乘坐另外一架電梯,同樣按下了八層。等兩人再見面的時候,已經是在八零五房間裡了。

    沒時間打量屋裡的環境,也沒有過多的言語,兩人就已經摔倒在臥室床上,翻滾到一處,先是做了幾個嘴兒,就互相脫起衣服來。短短的幾分鐘內,兩人就已是坦誠相見。

    鄭燕燕把劉睿壓在身上,騎跨在他大腿上。劉睿兩手抓揉著她胸前的肉球,上下左右的來回揉搓,那對玉兔就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脹大起來,笑道:「你剛才不是養精蓄銳了嗎,給我看看你攢下多少力氣?」鄭燕燕就笑嘻嘻把他小兄弟緩緩吞入體內,兩手扶在他寬闊的胸膛之上,腰肢用力,用白嫩肥美的屁股在他腿間打起夯來。

    「啪……啪……啪……」動作很有節奏,也很有韻律,在寂靜的房間內蕩起了回聲。

    劉睿兩手勾在她臀蛋上,一邊撫摸一邊揉捏,眼睛直勾勾盯著她胸前的玉兔上下顛簸跳躍,看得忍不住的時候,就微微揚起上身,湊嘴過去含住一隻吃上那麼一會兒。每當此時,鄭燕燕的嚶嚀聲就會迅疾轉變為呻吟聲,令人聽了越發的血液沸騰。

    劉睿故意用言語激發她的淫心,笑問道:「舒服嗎?」鄭燕燕哼哼唧唧的說:「舒服,舒服得不行……呃……」劉睿哈哈笑道:「不行了想幹嗎?」鄭燕燕忽然間回過味來,這番對話竟然是將剛才兩人在車裡的**話換過來說了,怪不得那麼耳熟,吃吃笑著停下來,氣喘吁吁的道:「想讓你幹我。」劉睿笑道:「你再動會兒啊,你之前不是養精蓄銳了麼?」鄭燕燕撒嬌道:「不行,我沒力氣了,而且我不如你動得快,該你了,你別耍賴。」

    劉睿嘿嘿一笑,坐起身來,扛起她的大腿把她壓在身下,這個過程中始終沒有脫出她的身子,擺好姿勢之後就開始了猛力征伐。這下子給鄭燕燕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快感,如同浪潮一般一波接一波的衝擊著她成熟的嬌軀與飢渴的心靈。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把呻吟聲提升一級變成了**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肆無忌憚的叫喊起來。

    雲收雨散,已經是半個多鐘頭以後的事情了。劉睿把精華噴射在她雪白滑膩的腰部肌膚上,此時凝目觀察她的花溪所在,那裡花瓣外翻、花汁滿溢,血紅雪白,一片狼藉。雖然略顯得有些邋遢,卻越發的性感香艷,令人一看就會春心大動。

    洗過澡,熄了燈,兩人赤著身子,躺在床上摟抱在一起。

    劉睿說:「你讓我賠你個好覺,我賠得如何啊?」鄭燕燕小手在他小兄弟上面握著,嬌滴滴的說:「馬馬虎虎吧,呵呵。」劉睿道:「馬馬虎虎?你說這話不虧心嗎?剛才是誰連好哥哥親哥哥都喊出來了?」鄭燕燕笑嘻嘻的說:「不知道,反正我沒喊,喊了我也忘了,哈哈。」劉睿拍拍她的肥臀,道:「趕緊睡吧,明早還得各自早起回家呢。」

    他要早點回家等著老周去接,鄭燕燕也要早點回家等著司機秘書去接,所以二人都要早起。

    鄭燕燕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忽然間就問了一個很複雜的問題:「你說咱倆這樣好嗎?」劉睿問道:「你怎麼想的?」鄭燕燕說:「我有一百個理由願意跟你保持這種關係,就擔心你……」劉睿說:「我?我怎麼了?」鄭燕燕說:「你女朋友可是秘書長的外甥女,又是李省長的千金,我跟你這樣,就怕……害了你。」劉睿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已經盡全力阻止自己去想青曼了,不然就會覺得對不起她,心裡就深深的愧疚羞慚,可是沒想到,自己不去想,懷裡的女領導倒主動提了起來,暗裡苦笑一聲,心裡酸苦莫名。

    鄭燕燕見他不言語,柔聲問道:「怎麼樣,後悔跟我好了吧?」劉睿大手在她光滑的嬌軀上滑動著,在她嘴上親了一口,道:「我的好姐姐,跟你好,我一輩子都不會後悔,但是,我心裡確實覺得對不起青曼。以前,我還曾經找了個算是不錯的理由勸慰自己,我說,我跟青曼就算再好,可是還未成婚,一日不成婚,我就有生活與感情上的自由,就比如跟你好,應該就不算出軌,不算對不起她。以前這樣勸慰自己還行,但是隨著我跟她感情越來越好,我越來越覺得自己無恥,感覺自己非常的對不起她。」

    鄭燕燕沉默了一陣,道:「她對你好嗎?她愛你嗎?」劉睿說:「當然好了,當然愛我了。我們倆雖然認識不久,但對彼此都是真情實意,因此感情進展得特別快。當時我被人砍傷住院,她請假跑過來陪了我差不多一周,每天給我擦身,還給我洗內衣,我特別感動。你說,她以常務副省長千金的身份,垂青我這個狗屁不是的窮小子,還親自伺候我,就憑這一點,我就不知道怎麼報答她。」鄭燕燕問道:「你到底是感激她,還是愛她?」

    劉睿說:「也感激,也愛。」鄭燕燕提醒他說:「你千萬不要把感激與愛情混為一談,否則以後有你失望的。」劉睿說:「我知道,我愛她是一回事,感激她是另外一回事,既有愛也有感激,混為一談又有什麼不可以?」鄭燕燕說:「你既然這麼愛她,那咱倆就斷了吧。」劉睿微微一驚,心道,兩人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這種關係能斷得了嗎?鄭燕燕見他不言語,就解釋說:「我的意思是,咱倆以後再也不要上床,但是原來的感情還在。你同意這樣嗎?」

    劉睿知道,她這麼打算是為了自己著想,避免自己繼續做出對不起青曼的事,也免得自己終日內心有愧,更免得釀成大錯,心內非常感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很是為難。

    鄭燕燕幽幽地說:「我跟你情況不同,但也類似。我老公就算有再多的不好,但他為我的官途發展鋪了路。如今我官途順風順水,他卻身陷囹圄,我還跟你這樣,實在……不能說是對不起他,至少在良心上面有點……難受。」劉睿本來還下不了決心,聽她也自責起來,就打定了主意,道:「嗯,那就斷了吧。其實,本來咱倆的關係就有極大風險,你可是市領導……」鄭燕燕幽怨的說:「你還真同意分手啊?」

    劉睿苦笑道:「這不是你提出來的嗎?」鄭燕燕哼道:「我只是擔心咱倆這樣會影響你的前途,可剛才聽你一說,我又一想,只要咱倆小心點,謹慎點,又怎麼會被人發現呢?我這個市委常委都不擔心,你就更沒必要擔心了。」劉睿笑道:「敢情你剛才說的全是廢話。」鄭燕燕道:「也不是廢話,全看你的心意。你要想分手,那就分開,反正我不想因為私心影響了你的前途。」

    劉睿說:「你別把皮球踢給我,你什麼意思呢?」鄭燕燕直截了當的說:「我捨不得你!」劉睿咬了咬牙,道:「捨不得也得捨,你為我考慮,我也要為你考慮,為了咱倆都好,還是分手吧。」鄭燕燕沒再說什麼,半響忽然坐起身來。劉睿擔憂她的反應,就也跟著坐起來,摟住她道:「寶貝,你怎麼了?」鄭燕燕落寞的說:「想不到好容易約你出來一次,卻約了個分手。」劉睿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道:「你還怪我了?這還不是你先提出來的?」鄭燕燕點頭道:「嗯,對,是我提出來的,是我自作自受。」

    劉睿道:「好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鄭燕燕側過頭來看著他,道:「分就分吧,但是我最後有個要求。」劉睿說:「什麼要求?」鄭燕燕道:「再愛我一次!」劉睿也沒說話,把她推倒後壓了上去。

    這一次不比剛才,剛才那次,兩人都是**勃發,難以忍受住熊熊慾火的炙烤,因此一上來就直接展開了肉搏。這一次,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兩人認識以來的最後一次,做完這一次,以後就沒有念想了,因此兩人不約而同都選擇了慎重對待。

    劉睿也不在乎晚上這短暫的睡眠時間了,抱著鄭燕燕這具白花花的身子,將她從頭吻到腳,又從腳吻回去,把她大腿抬起後掰開,在她腿間花溪裡戲起水來。靈動的舌尖劃過她那微微鼓起的肉蔻,每每弄得伊人呻吟出聲,又在花瓣桃源內外進進出出,時而掠過嬌嫩的花瓣,時而進入洞內一覽幽景。鄭燕燕哪裡受得了如此刺激的撩動,仙女洞內很快流出了汩汩的溪水,慢慢溢出了花溪……這還只是兩人前戲環節中的一個特寫,鄭燕燕伺候劉睿的時候也是同樣的賣力細緻。由此可見兩人對於這最後一次是多麼的珍視。

    前邊的勾當做足之後,兩人水到渠成的入了巷,就此共赴瑤台、巫山**。說不完幾多淫浪,道不盡恁般癡狂,二人一直折騰到了兩點多。到最後劉睿快要發射的時候,被多次**搞得如夢似幻的鄭燕燕緊緊摟住他的腰肢,叫道:「別出去,就在裡面射吧。」劉睿就猛地衝擊了十幾次,把無數的精華全部噴射在她花徑深處。鄭燕燕卻也正趁著他這次一瀉千里的衝擊感,又一次飛上了雲端。

    第二天早上,白旭光見到劉睿的時候,見他眼圈發黑,眼睛發紅,精神也不大好,就問:「是不是昨晚上沒有休息好?」劉睿陪笑點頭說是。白旭光歎道:「昨晚因為那個機械廠遭工人圍攻的事情,耽誤你回家休息了。」劉睿暗道一聲慚愧,卻也沒有否認,想到從今天起就跟鄭燕燕斷絕了曖昧關係,心裡多少有些難受。

    上班後,孫金山來市委找白旭光匯報昨晚上昌和機械廠那件事的處理結果,同行的有馮海亮,還有市北區長趙小濤。

    劉睿進屋給馮海亮與趙小濤端上水,轉身要走的時候,白旭光叫住了他,道:「小睿,這件事你也算參與其中,就留下來聽一聽。」

    劉睿心裡明白,表面上,老闆是讓自己聽聽此事的處理情況,實則,也是給自己一個學習的機會,暗示自己通過瞭解學習別人對此事的處理方法,從而積累辦事經驗,以後自己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就不會束手無策了,心裡非常感動,暗道:「老闆對我的關愛真是無處不在啊。」

    昨晚數百工人衝擊昌河機械廠大門的事件,孫金山在得到秘書的匯報之後,很是關注,一方面命秘書打電話給市北區相關領導,責令他們立即出動,趕到現場盡快消弭衝突,避免事態升級;另一方面,也打電話給馮海亮,請他派出警力,密切關注事態發展,避免發生群體性毆鬥事件。總而言之吧,處理得算是中規中矩,誰也挑不出錯來。

    市北區領導、其實主要就是區委書記唐浩然、區長趙小濤,在接到孫金山秘書的電話後,兩人彼此之間也通了電話,簡單討論了一番後,唐浩然就用不可置疑的語氣吩咐趙小濤全權負責此事。這件事本身算是發生在區工業口範圍內,趙小濤這個政府區長自然責無旁貸。

    市南區曾經發生的醫院搶屍群體聚集**件還歷歷在目,市南區部分領導先後落馬的場景也令人心神不安,趙小濤從而也能判斷出,市領導對於這種事件特別關注,因此,他沒有躲在家裡發號施令,而是親自帶人趕到了機械廠門口,來了個現場辦公,一邊派人維持秩序、疏散工人、選出工人代表談話,一邊令分管工業的副區長聯繫機械廠領導、商討如何處理此次糾紛。

    經過小半夜的努力,聚集的工人們終於有秩序的退去,但是這件事並沒有完全的解決掉。

    趙小濤匯報道:「昌和機械廠作為我們市北區當地的明星企業,最近這三年間,試圖三度破產重組,最終都宣告失敗。今年五月份,區人民法院作出裁定,宣告其破產,卻在同一時間發現,一千多工人上億元的養老保險金不知了去向。我與區勞動保障局業務副局長候玉章談過,他在電話裡告訴我說,自零六年四月以來,昌和機械廠就沒再給職工交養老保險,包括醫療保險一直以來就沒交,至於從工人工資中扣除的部分哪去了,他更是不知道。工人們就是知道了這個情況以後,自發組織起來,要去廠裡討個公道,結果就發生了昨晚的圍攻廠子大門事件。」

    白旭光看著趙小濤,並不說話。

    對於趙小濤這個名字,劉睿並不陌生,暗想,如果老闆記性好一點的話,應該對他也不陌生。之前,在市南區選拔代區長的時候,於鳳和玩了個奸計,用偽造實名舉報信的方式,暗裡威脅老闆,要老闆通過提拔市北區長趙小濤為市南區委書記為籌碼,交換劉明上位市南區長。這件事後來被自己與劉明聯手拆穿,於鳳和的奸計就沒有得逞。但是從那一天開始,趙小濤是於鳳和一系人馬的事實就深刻記在了兩人的腦袋裡。今天,終於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趙小濤,也不知道老闆會不會趁機打壓他一番,以此告誡於鳳和這個副職書記以後要老實點。

    趙小濤見白旭光不開口,繼續匯報:「機械廠老闆、廠長還有會計主任都跑掉了,暫時找不到他們,有很大可能,他們這是一去不復返。經過初步研究,我們市北區委區政府初步打算,成立一個昌和機械廠破產清算小組,進駐昌和機械廠,處理職工安置、債務清算等善後事宜。至於廠子虧欠工人們的養老金與醫療保險,打算是變賣企業資產之後,盡快返回給工人們。」

    白旭光這才點了點頭,語氣凝重的說道:「此事關係著上千名職工的福利與上千個家庭的安定,也關係著社會地方能否和諧,必須要引起你們的重視,盡快安撫人心,返回保險費用。」

    趙小濤連連點頭,臉色有些不大自然,似乎被白旭光這兩句話給震住了。

    他這就算匯報完了,馮海亮開始匯報:「書記,市長,昨晚警察開槍擊傷工人的事,到現在也沒查清楚。兩邊開始扯皮。出警的市北區青雲路派出所的同志們說,是那個被擊傷的工人情緒失控,握著所長安健手裡的槍,往自己胸口頂,說你有種就打死我。安健在跟他拉扯的過程中,不小心開槍走火,擊傷了那個工人。可是,受傷工人的工友們又反應,是安健用槍威脅受傷工人,說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開槍。那個工人就往前走了一步,結果安健就真的開槍了。受傷工人右胸貫通傷,傷了肺葉,情況不算太嚴重……」

    白旭光不滿意他的說法,眼睛慢慢瞇了起來,心想,難道打死人了才算嚴重?

    馮海亮說:「這種事沒有現場監控視頻證據,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說不清了。不過,考慮到安健沒有嚴格按照槍械管理使用規定出槍,並對無辜平民造成了傷害,所以可以考慮對他進行行政上的處分。他願意對傷者進行補償,至於傷者住院所有的醫藥費,也全由他負責。傷者與家人聽說他的態度後,也基本同意。兩家基本就算是私下裡和解了。」

    白旭光對這個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既然人家自己都私下和解了,自己也就沒必要非要去做青天大老爺,剖析事件真相,給誰討回公道。那樣的事情只能出現在戲劇或者文學作品裡,真正有血有肉的人是不會去自討那種苦吃的。

    事情全部說清楚後,昌和機械廠這件事就暫告一段路。孫金山與趙小濤一同離去。

    白旭光讓劉睿叫來了秘書長杜立雪,開始跟馮海亮這裡瞭解黑窯溝煤礦事件的最新進展。

    馮海亮說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市公安局派到省城去的專案組,在靖南公安局的幫助與支持之下,已經在靖南星光國際商務酒店裡面發現了孟三金的蹤跡,目前已經佈置好了包圍圈,如果他不逃走,就繼續監視,一旦他想逃跑,就現場實施抓捕。

    至於為什麼不立時抓捕他,馮海亮也給出了解釋:「這麼做是怕打草驚蛇,嚇跑了李強偉。我們打算是,這邊控制住孟三金,把他局限在酒店範圍內,那邊追查李強偉的下落,等找到了李強偉,再同時下手,將兩人一起抓捕歸案。」

    白旭光點頭表示讚許,問道:「李強偉還是沒有下落嗎?」馮海亮說:「通過監聽他的手機號碼,我們已經得知他隱藏在橋東區。又通過他手機號碼經常聯繫的幾個號碼,查到了他情人的住址所在。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今天下午就能找到他,晚上就可以實施抓捕行動。」白旭光臉上現出笑意,道:「若能成功將李孟二人抓獲,市公安局可是立下了首功啊。」馮海亮謙虛的一笑,道:「從頭到尾,立下首功的都只有小睿與莊記者,沒有他們倆,我們市局想出手都不知道去哪出手。」

    此時,在市南區計生委四層小樓的二層,計生委辦公室裡,計生委主任、副主任、辦公室主任等好幾個中年婦女,正在團團圍住政策法規科科長林雅麗,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這個說:「雅麗,看你老公多疼你,又給你買新衣服了。我們真是嫉妒啊。」那個說:「嫉妒也嫉妒不來喲,人家可是區長夫人呢,呵呵。」還有的說:「雅麗命真好哦,我命有你一半好就燒高香了。」又有人說:「你先有雅麗一半漂亮就行了,呵呵。」

    眾人哄堂大笑。

    林雅麗笑道:「這衣服是我自個兒買的,我老公從來不給我買衣服。」眾人又紛紛說道:「怪不得,我說這衣服這麼合身這麼時尚呢,敢情是你親自挑的。」「雅麗這衣服咱們也能穿,可咱們穿上就沒那個味道,也顯不出漂亮,就得雅麗穿著才行。」「是呀,雅麗要臉蛋要臉蛋,要身材有身材,你看這胸,圓鼓鼓的,你再看這屁股,緊繃繃的,還有這大腿,又瘦又長,嘖嘖……要是我有這身材該多好啊。」

    眾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誇讚林雅麗,門口有人走了進來,道:「姐,我說哪都找不著你呢,敢情你跑辦公室聊天來啦。」

    眾人回頭望去,見走進一個身材婀娜、體態勻稱、容貌艷麗的年輕女子,眉目之際與林雅麗頗有幾分相似,只是那雙眼睛更大更有神。乍一看,這丫頭好像香港女明星周慧敏。

    有認識她的就笑道:「哎呀,雅霏,你可是好久不來串門了。」「就是,丫頭,我們這除了你親姐,可還有好多姐姐惦記著你呢。」

    這個名喚雅霏的女子就笑瞇瞇的走上前,挨個恭恭敬敬的叫道:「史主任姐姐好,邢主任姐姐好……」

    等妹子林雅霏跟領導同事們打完招呼,林雅麗笑道:「你怎麼有空過來了?」林雅霏簡短的說:「有事。」林雅麗道:「那就來我辦公室吧。」

    姐妹倆跟眾人告辭,往政策法規科走去。

    辦公室裡這些女人就又竊竊私語起來:「這對姐妹花,一個比一個漂亮,真是,你說怎麼生的呀?!」「大姐嫁了個區長,妹妹更漂亮,還不得嫁個市長啊?」「嘿,嫁市長怎麼可能?市長最少都四五十歲了,她會看得上?」「看不上人,可以看得上權嘛……」

    來到自己的科長辦公室,林雅麗從抽屜裡摸出兩塊巧克力威化,放到了桌子上。林雅霏看得美眸中射出兩道光彩,之前還懶洋洋的,馬上就變得精神奕奕,嘿嘿笑著走過去,拿起一塊剝掉包裝袋,美美的吃了一大口,邊咀嚼邊道:「還是老姐疼我,知道我愛吃零嘴兒,連辦公室裡邊都給我備下了。」林雅麗憐愛的看著她,笑道:「說吧,什麼事?」林雅霏哼道:「我姐夫那個乾弟弟靠不靠譜啊?這都答應給我調動工作好多天了,怎麼又沒消息了呢?」

    林雅麗莞爾一笑,道:「著急了?」林雅霏搖頭道:「不著急,就是心裡沒底,發虛。」林雅麗笑道:「放心吧,他一定靠譜。要是他都不靠譜,這世上就沒靠譜的人了。」林雅霏驚叫道:「呀!」林雅麗嗔道:「你幹嗎呢,一驚一乍的。」林雅霏戲謔的看著姐姐說:「姐,你對他怎麼那麼高的讚譽?我還從來沒見你這樣形容過哪個男人。你是不是……」林雅麗問道:「是不是什麼?少給我賣關子。」林雅霏嘿嘿壞笑,道:「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林雅麗聽得心頭一跳,笑罵道:「臭丫頭,瞎說什麼吶,我跟誰有一腿也不能跟他有一腿啊,他可是你姐夫的乾弟弟。」林雅霏道:「那又怎麼啦?又沒有血緣關係。就算我姐夫親弟弟,你照樣也能有一腿。」林雅麗笑了笑,道:「這事怪我,沒跟你說清楚。他已經告訴我了,他最近比較忙,而且馬上就十一假期了,實在是沒空。就算勉強抽出時間來,把廣電局與電視台的領導叫出來大家一起坐一坐,認識認識,你也要十一假期之後上班去了。所以啊,他乾脆就把這事推到節後去了,等假期結束再說。」

    林雅霏一聽不高興了,哼道:「敢情不是他的事他就不著急!他不著急就算了,到底是外人,怎麼老姐你都不著急?他這麼一推倒是沒關係,那我入職市台不就更晚了?」林雅麗歎道:「丫頭,他到底不是你姐夫,能答應幫忙就很不錯了,我也不好一個勁的催他吧?你著急,我更著急,可是也得等人家方便吧。」林雅霏猛地瞪大雙眼,伸手指了指她。林雅麗奇怪的說:「你幹什麼呢?鬼畫符啊?」林雅霏走過去,指著她的臉,說道:「哼哼,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說的就是現在。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林雅麗愣了下,仔細回想,道:「我沒說什麼呀,就說著急也得等人家有空啊。」林雅霏哼道:「不是,是前邊那句。」林雅麗說:「我忘了……」林雅霏叫道:「你說,他到底不是我姐夫,這話可是深意多多啊,嘿嘿,還用『到底』兩個字增強了語氣。哼,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喜歡他!」林雅麗瞬間紅了臉,道:「胡說八道,我怎麼會喜歡他?」林雅霏說:「你不喜歡他臉紅幹什麼?」林雅麗苦笑道:「因為你在胡攪蠻纏。」林雅霏說:「我越來越懷疑,你跟他有一腿。」

    林雅麗大窘,嗔道:「死丫頭,你到底幹什麼來的?」林雅麗大喇喇的說:「我當然是為我工作調動的事情來的,可不是已經問清楚了嘛,這事等節後才能辦,那就只能先放放,咱姐倆說說私房話,嘿嘿,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這個人有一腿了?」林雅麗惱羞成怒,起身道:「你沒事就趕緊回,別耽誤我上班。」林雅霏道:「得了吧,你們計生委是最悠閒的單位之一,你這個政策法規科更是整天無所事事,能耽誤你什麼事?你快告訴我,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說吧,我又不是外人,我也不會告訴姐夫,你擔什麼心?」

    這一瞬間,林雅麗還真有點心動,想跟妹妹分享自己的私情。沒辦法,劉睿實在太優秀了,年輕長得帥也就算了,還身居要職,不到三十歲就給市委書記做了秘書,簡直可以說是市裡年輕一代男子裡面最優秀的人物……他這麼優秀的男子,卻被自己的石榴裙迷惑住了,這不間接證明了自己的魅力嗎?一想到自己跟他成了好事,心裡就又是開心又是得意。可惜,這種私情為人所忌諱,平日裡也就不敢跟人說起,只能將那股得意之情藏在心裡。

    是人都知道,得意藏在心裡而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就好像最美麗的女明星沒有觀眾,就好像帥哥被逼戴著醜陋面具見人(比如楊過),如同錦衣夜行,反正是要多憋悶有多憋悶。

    之前林雅麗就是這種憋悶心情,現在見妹子屢次撩撥,心弦就被她撥動了,還真想把兩人的曖昧情告訴她。

    就在她欲說不說的時候,林雅霏哼了一聲,道:「對啦,上次你來家裡取衣服,特意讓我給你打掩護,如果我姐夫打電話問起你,就說你在我那兒呢,結果呢?那天晚上你跟誰幽會去了?是不是就是這個姓劉的?他叫劉什麼來著?」林雅麗害羞的說:「劉睿,睿智的睿。」林雅霏說:「這個名字好難聽啊,一聽就知道是個小青年,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那種。哼,這件事你求他根本就是求錯了。」

    林雅麗本來還想告訴她自己跟劉睿的私情呢,見她主動轉移了話題,就也沒再說起,心想,他的身份比較敏感,自己還是盡量不要出賣他的**,哪怕親妹妹也要瞞著,聽到妹妹正在抱怨,歎道:「哎呀,我都解釋過了,你怎麼還追著這事不放?」林雅霏嗔道:「我著急嘛。要不,你再給他打個電話?憑你倆的關係,他肯定給我盡快辦好。」林雅麗笑道:「我跟他什麼關係啊?我跟他沒有關係,他跟你姐夫有關係。」林雅霏道:「好啦好啦,快點給他打電話吧,算我求你還不行嗎?」林雅麗想了想,道:「他輕易不能接電話,這樣,我給他發個短信問問吧。」

    於是,幾分鐘後,坐在辦公室裡的劉睿就收到了來自林雅麗的短信,打開來讀了讀,苦笑著自言自語道:「這位大姐不是那種急脾氣啊,怎麼忽然給我找事了?」想了想,回復道:「我問一問吧,看這兩天能不能找個時間。」

    林雅麗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後,林雅霏湊過去一起看,看清楚之後,撇了撇嘴,道:「你這情人不行啊,說話一點都不親熱。」林雅麗嗔道:「別胡說,他才不是我情人呢。」林雅霏哼道:「就算不是,也是你的夢中情人,沒看你對他讚譽那麼高,又後悔他不是我姐夫,嘿嘿。」林雅麗笑罵道:「滾滾滾,回去做好準備,有消息了我會通知你的。」

    中午吃過飯,趁休息的空兒,劉睿給石光明撥去了電話,說了下情況。石光明爽快的說:「我什麼時候都有空啊,老弟你半夜叫我出去坐一坐都沒問題啊。」劉睿笑道:「咱哥倆當然沒話說,不過那位新台長……」石光明道:「你放心,他也是我老弟,全聽我的。」劉睿說:「好,我本來是想抽個時間請你們出來吃個飯,大家坐一坐聊一聊,也認識一下,可我也剛說了,我妹子那邊著急,想盡快到台裡熟悉環境,盡快上手,所以只能……晚上晚點行不行?九點左右?」石光明道:「好,就定在九點,隨便找個茶館就行了,吃飯喝酒改天再說,哈哈。」

    劉睿隨後又給林雅麗打電話,說了這個消息。林雅麗歎道:「唉,我給你添亂了,害你晚上下班都不得休息。」劉睿怫然不悅,說:「你要這麼說,這事就算了,我不管了。」林雅麗還沒明白過味來,道:「啊?為什麼呀?」劉睿哼道:「你說為什麼?你這麼客氣,是把我當什麼人了?」林雅麗心頭一甜,嘿嘿的笑了幾聲,道:「好,是我錯啦,你要打還是要罰?」劉睿說:「我都捨不得!」林雅麗愈發的歡喜,道:「那我這就告訴霏霏,讓她提前做好準備。」劉睿說:「晚上你開車送她過去嗎?」林雅麗說:「當然啦。」劉睿老實不客氣的說:「那就順道接上我,我在雲州賓館門口等著你們。」

    下午,紀委書記肖大偉帶著紀檢監察二室主任來跟白旭光匯報工作,劉睿全程旁聽。

    這次匯報的,是對雙河縣長羅大偉的調查情況。基本情況與上次常委會上於鳳和所說的差不多:羅大偉不僅存在截留挪用救災專款的問題,還在經濟方面存在重大問題,私生活方面也不雅觀,可以查證的,他在雙河縣政府就有幾個女幹部的情人,還在市區裡面包養一個藝校的女學生。

    白旭光最早曾經派人查過羅大偉,不過那次調查淺嘗輒止,賣了個面子給孫金山,希望老孫批評教育他一頓讓他改正,哪裡知道,羅大偉不僅沒有改正,反而越走越歪,如今竟然犯下了這麼多的錯誤,而且全被於鳳和那個老狐狸抓到了把柄,反而弄得自己跟孫金山老大沒臉,這麼一想,就是一肚子火氣,道:「你們紀委相關程序都走過了嗎?可不可以立即執行兩規?」

    羅大偉點了點頭,善意的提醒道:「要不要先跟市長那邊打個招呼?」白旭光說:「他今天已經在電話裡說過了,一經查實,立即處理。」羅大偉道:「好,那我們這就走程序了。」

    等人都走了後,白旭光感歎一聲,站起身,問道:「小睿,自我履職以來,市裡已經處理了不少處級領導幹部。這麼做,是好,還是歹?」劉睿說:「什麼事都有兩面性,沒有絕對的好與歹。我覺得,用毀譽參半來形容,應該比較恰當。支持您的,會覺得您下重拳打擊貪腐,維護黨風廉潔自律,是好樣的;不支持您的,會認為您打擊異己,想在雲州建立自己的山頭兒。」白旭光重重的點了下頭,道:「事情逼到檯面上來了,不處理不行,處理了,又要遭人非議,甚至遭人趁機詬病,就比如王斌父親那樣的,唉,誰能理解我的苦衷呢?」

    劉睿尊敬的看著這位手握雲州大權的市委書記,想到以他的身份地位,還要因為這種事情煩心,既覺得不可思議,又很是同情。

    唉,都說當官好,可誰又能想到當官的種種難處?

    白旭光忽然冷冷一笑,道:「調查羅大偉這件事,於書記表現得可是相當活躍。而一旦羅大偉被雙規,就空出一個政府縣長的位子來。恐怕,這才是他的真正訴求之所在吧。」

    劉睿本來沒有想過這一點,其實仔細想也能想到,就是從來沒那麼想過,只覺得於鳳和針對羅大偉是想讓孫金山沒臉,此時聽老闆點明,暗歎不已,道:「這一招玩得可真是厲害啊,既打擊了孫市長的顏面,又給自己的手下騰出了上位的空間,嘖嘖,果然是老奸巨猾。」白旭光笑著擺擺手,低聲道:「這種形容詞以後還是少說。」劉睿忙賠笑答應下來。

    白旭光歎道:「孫市長這回丟了臉面,怕也不會善罷甘休,肯定也想找機會扳回來,說不定就要在下次常委會上,討論研究雙河縣長人選的時候,跳出來與於書記為難。呵呵,看來,下次常委會,一定是刀光劍影啊。」

    晚上,劉睿獲得自由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從貴賓樓下來的路上,給李青曼打去電話,簡短說了幾句,走到賓館門口的時候,就已經望見了林雅麗那輛森林人停在外面路邊。

    劉睿走到駕駛位一側,林雅麗笑道:「沒來遲吧?」劉睿道:「正好。」說著要拉開左後門。林雅麗忙道:「那兒有人了。」劉睿猜到是她妹妹林雅霏,就笑了笑,繞過車頭,坐在了副駕駛位上,期間沒有看後面一眼。

    林雅麗側過身,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妹妹林雅霏。雅霏,這是你劉睿哥。」

    後面就傳來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劉睿你好,頭次見面,請多關照!」劉睿回頭看了她那邊一眼,車裡黑糊糊的,也看不清,只能分辨出那裡確實坐著一個人,就笑道:「不要客氣。」說著扭過頭,對林雅麗道:「開車吧,這就過去,他們應該已經到了。」

    林雅麗叫道:「哎,臭丫頭,你怎麼也不叫個哥呀?」林雅霏頑皮的道:「我不想叫哥,可以直接叫姐夫嗎?」林雅麗大窘,當著劉睿的面,非常尷尬。

    劉睿也很鬱悶,心中納悶不已,難道林雅麗把自己二人的關係告訴她這位神經大條的妹妹了?

    林雅麗斥道:「胡說什麼呢,這是你姐夫的乾弟弟,你叫什麼姐夫?」林雅霏呵呵笑道:「叫二姐夫唄。」林雅麗羞得臉色通紅,喝道:「胡說八道,你有二姐嗎?」林雅霏道:「那叫姐二夫?呵呵,不好聽。」林雅麗拿妹妹的憊怠脾性沒有任何辦法,怒道:「你再亂叫我就不管你這事了。」林雅霏笑道:「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劉睿,我跟我姐開玩笑呢,你別往心裡去呀。」

    劉睿訕訕的看了林雅麗一眼,用眼神詢問:「你把咱倆的事告訴她了?」林雅麗苦著臉微微搖頭。劉睿卻也沒有因此放鬆下來,就算後面那丫頭不知道自己二人的真實關係,憑她敢開這種玩笑,就肯定知道自己二人存在曖昧,而這只能是林雅麗有意無意間表現出來的,這可不妙,要是被乾哥知道……

    車子很快就到了那個茶館,劉睿下了車,邊在門口等姐妹倆過來,邊給石光明打電話問他哪個包間。

    姐妹倆下車的時候,林雅麗凶狠的在林雅霏肋下捏了一把,低聲罵道:「死丫頭,存心讓我難堪是不是?我捏死你。」林雅霏哎喲一聲痛呼出來,嬌滴滴的說:「你可真要捏死我了,算了,我不要工作了,我死了,你捏死我了。」林雅麗哭笑不得,哼道:「真拿你沒辦法。我告訴你,今天這種玩笑只能開一次,你要敢再開,看我撕你的嘴不?你劉睿哥是什麼人,你敢在他面前開這種玩笑?不知深淺,都這麼大了還不讓人放心,真是的……」

    劉睿打完電話,見二女還沒跟上來,就回頭望去,瞥見只有一個人走過來,而林雅麗卻站在車旁沒動,忍不住問道:「你姐怎麼沒過來?」林雅霏道:「她說不喜歡這種應酬場面,就不來了。」

    劉睿覺得這應該不是林雅麗的真實想法,至於她另有什麼顧慮,就不得而知了,看向林雅霏道:「好,那咱們就趕緊過去吧,他們早到了。」目光無意間劃過對方的臉龐,霍得一下子就給震驚了。

    好美!

    這丫頭怎麼長得那麼美?標緻的臉龐,大大的美眸,高高的鼻樑,紅潤豐腴的口唇,配上那一頭飄順的披肩長髮,怎麼看怎麼眼熟,很像……很像港台一位著名女明星。那女明星好像被媒體封為「**派掌門人」……啊,對了,想起來了,是周慧敏,天哪,這丫頭竟然跟周慧敏長了個一模一樣,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林雅霏走到他身前,見他目光凝注在自己臉上、臉現驚訝之色,頗有些好奇,笑問道:「你在看什麼呀?」劉睿這才知道自己失態,忙轉開臉,心臟撲通撲通劇烈跳動,笑道:「沒事,你跟你姐長得不大一樣呢。」心裡卻道:「此女與省城的超品大美女高紫萱有的一拼啊,兩人在容貌上面是不分軒輊,各擅勝場。當然,要論起甜美程度,還是眼前這一位更勝一籌。靠,想不到家鄉雲州就有如此絕美的女子,我真是孤陋寡聞啊。」

    林雅麗忽然高聲叫道:「我在車裡等你們。」

    劉睿回頭望去,應了一聲,目光從林雅霏臉上劃過,很自然又驚艷了一次,心中暗敲小鼓,尋思:「珊珊、旖潔、雪妃還有欣瑤,都算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了,可跟眼前這位比起來,還是稍遜三分啊。」這麼想著,心裡有些激動,也有幾分衝動。在這一刻,居然身不由己的對這位「小周慧敏」產生了佔有之心,想把她追到手據為己有、金屋藏嬌,儘管明知這種念頭很不實際也很邪惡,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那麼去想。越想越是心動,越心動越覺得自己邪惡,短短的幾步路,竟然產生了激烈的思想鬥爭。

    林雅霏自然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落在他身後半步,問道:「見兩位領導,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劉睿聽到她的問題,輕咳了一聲,努力端正心神,道:「沒有,隨意就行了,但是最好主動一些。譬如,端個茶倒個水什麼的。」林雅霏說:「嗯,沒問題,那我今天穿得還行嗎?」劉睿暗道:「我的姑奶奶喲,你就別誘惑我了,你的容顏已經讓我深深陶醉,你卻還要我觀察你的衣著打扮,你這是不把我迷死不罷休的節奏嗎?」回過頭來,假模假樣的打量她兩眼,道:「嗯,不錯,很好。」

    林雅霏衣著很簡單,上身裡面一件米黃色的雞心領t恤衫,外套一件棕黃色的短外套,下身則是一條深藍色的瘦身直筒牛仔褲,腳上穿著薄薄的黑色絲襪,蹬著雙白色的平底瓢鞋……這副衣裝最是通俗不過,春秋之際,十個女孩子裡面最少得有六個是這種穿著。可是,這套平淡無奇的衣裝穿在這位林家二小姐身上,卻產生了無窮無盡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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